納蘭靜暗自笑了笑,劍少念便是小性子,不過是因為兩個字,也這般的斤斤較量!
「皇弟莫多禮了!」劍少念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些,微微的額首,面上卻也不似以往的熱絡!
劍少玄心口堵的慌,曾幾時他與劍少念把酒言歡,曾幾時他們坐臥在長椅上,舉奕對戰,這仿佛很久之前,又像是昨日,可偏生,他們現在就如同一個陌生人一般,「求皇兄皇嫂救救母妃!」他微微的垂著頭,有些個話雖然難以開口,可畢竟是他的生母,做不到袖手旁觀!
納蘭靜挑了挑眉頭,她倒是並不反駁,她做了這麼多,本就是為了讓劍少玄來求自己,可是既然是求人為何還求的這般理直氣壯,「救人?我倒是想知道,有什麼理由?」納蘭靜冷哼了一聲,劍少念在一旁倒是覺得好笑,他的娘子的心眼本就不大,敢將心思動在自己娘子的身上,自然是要付代價的,他索性就如同一個旁觀人一般,瞧著納蘭靜刁難劍少玄!
「這!」劍少玄一頓,心中泛著些許的無奈,的確,平太妃先對納蘭靜動的手,而且納蘭靜也警告過他,也給了他機會,可偏上平太妃還不罷休,似乎這一切怨不得旁人,「皇嫂如今身子已經無礙,臣弟不求別的,只希望能留母妃一命!」劍少玄微微的抬頭,瞧著那連睡夢中都相念的臉,這一聲臣弟卻是表示了她們之間再無可能,終究是在現實跟前低了頭!
納蘭靜悠閑的直了直身子,眼中帶著幾分的好笑,「求人,便是該有個求人的態度!」納蘭靜的聲音很輕,輕的似乎是她不願意讓人听到一半,芊芊玉指,卻是在石桌上隨意的畫著,似乎在欣賞這秋日的風景!
劍少玄的臉色微微的一變,納蘭靜雖然說的隨意,可是他心里頭清楚,納蘭靜可是認真的很,他緊緊的閉著眼楮,理智與愛情卻是在不住的打架,曾想,他若是能娶到納蘭靜,必定拼勁全力,護她一世周全,可如今自己的母妃這般對她,自己卻也無能為力,讓他這般的求納蘭靜,已經是讓他鼓起莫大的勇氣,劍少玄緊緊的握著心口,那里卻是疼的緊,可是一想到平太妃痛苦的臉,他終究還是不忍心!
「求皇嫂救母妃一命!」良久劍少玄便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直直的跪在了納蘭靜的跟前!納蘭靜面上沒有什麼變化,似乎早就料到了劍少玄會這般的求自己,倒是讓劍少念有些個驚訝的,劍少玄雖然身子一直的不好,可是那股子的傲氣,卻是濃的厲害,他著實沒想到,他竟然將自己所有的傲氣收起,跪在納蘭靜的跟前!
納蘭靜抬頭瞧著天邊,劍少玄下跪,卻是並沒有讓她多麼的欣喜,她臉上的冷意卻是更濃了,「我憑什麼救她,她害我我不過是還回去而已,她不過是技不如人罷了!」納蘭靜輕輕的開口,讓人听不出什麼不甘來,似乎不過是說著平常的事一般!
劍少玄的心一緊,並沒有惱怒納蘭靜出爾反爾,自己更加的心痛,他知道平太妃讓納蘭靜受罪了,她勾結縴夜,差點要了納蘭靜的命,而且還偏生的像花柳,她的心思也算的讓狠毒,若是納蘭靜警覺,或許現在的納蘭靜臭名遠揚,而且這般給皇家沒臉的人,怕是死無全尸,劍少玄頭垂的更低了,他倒是希望納蘭靜大聲的質問自己,大聲的將她的苦楚講出來,可偏偏納蘭靜卻只是這般輕輕的帶過,或許並非她有多麼能忍的心思,只是不願意與自己提及罷了!
可終究兒不言母過,無論平太妃做了什麼,她終究是自己的生母,不能不救她,「我用我的兵符,換母妃一命可好?」良久他輕輕的抬頭,用自己最有價值的東西與納蘭靜交換!
納蘭靜並沒有做聲,護甲敲打在桌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音,似乎在細細的考量!「這是她的報應,這些都是她該受得的!」劍少念的臉色微微的有些沉了沉,納蘭靜之所以會猶豫到底是為了自己,他斷不能讓納蘭靜為了那些個所謂的兵權,而受了委屈!
「好,一言為定!」納蘭靜卻是反其道而行,不與劍少念的想法一樣!
「不行!」劍少念的態度很堅決,臉色也沉了下來,納蘭靜所受的罪,豈能用一些個兵權便想擺平的,即便自己這一身都無法坐上那高位,也決計不會為了自己權利,去傷害納蘭靜,去讓納蘭靜覺得委屈!
「說好了,依我的,可不許耍賴!」納蘭靜微微的嘟著嘴,劍少念這般的擺臉色,到底是為了她,她又豈能不明白,她眼楮睜得大大的,用自己特有的方式與劍少念抗爭,不過瞧著劍少念根本不為所動,納蘭靜的眼神帶著幾分的幽怨,似乎是故意逗劍少念笑一般!
良久,劍少念求著納蘭靜這般孩子氣的表現,終究眼神還是柔和了起來,納蘭靜瞧著劍少念的表情變了變,卻是猛的親了劍少念的臉頰一下,便又快速的退了回去!
劍少念的表情有片刻的呆滯,似乎沒有反應過來一般,畢竟納蘭靜是很少這般主動的,尤其是當著這麼多人,說到底納蘭靜做什麼都是為了自己,劍少念雖然心中還是不樂意,可卻也不像剛才那般,反對的那般的激烈了!
劍少玄還跪在地上,他揚起頭,瞧著這兩人旁若無人的親昵,他的心到底是疼的厲害,可偏生他是最沒有資格說什麼的人!
「平太妃的毒,我自然是會親自為她解開的,倒是這兵符何事交出來!」納蘭靜再瞧向劍少玄的時候,便是帶著幾分的冷意,根本瞧不出剛才納蘭靜也可以那般的柔情似水!
「兵符在我的宮中,這便去取來!」听著納蘭靜已經答應下來,劍少玄便是輕輕的松了一口氣,他要這兵符本就沒有什麼用處,如今交給納蘭靜,他心甘情願!
納蘭靜點了點頭,便是讓人將劍少玄帶了出去,她便是何時拿到兵符,何時便在起身救平太妃,估模著這會兒個這宮殿外頭都布滿了劍少峰的人,自己讓劍少玄這般回去,卻也是讓劍少峰瞧不透什麼,讓他以為自己拒絕為平太妃醫治一般,若是自己跟著去,依劍少峰的聰明才智,怕不難想到劍少玄是用什麼與自己交換,到時候劍少峰怕不定會出什麼ど蛾子,畢竟他斷不能讓劍少念再將劍少玄的兵權收為己用,到時候,他便是真的只是個傀儡皇帝了!
納蘭靜也不著急,卻是坐在亭中,與劍少念品茶,這秋日的感覺,帶著幾分的淒涼,可卻多了幾分的落葉歸根的欣喜,究竟是悲是喜,還是要看風景的人自己去品味!
很快劍少玄便回來了,納蘭靜接過兵符,心中卻是還是有些個激動的,都說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皇帝的聖旨或許沒有人听,可好這兵符卻是可以隨時號令三軍的,她將兵符交給劍少念,如今劍少念的兵權便是比宮將軍那時候的還要多,當初劍少峰急切的想要登上皇位,可登上了又能如何,不過是有利與自己罷了!
「既然如此,那便去瞧平太妃吧!」納蘭靜瞧著那暗衛已經將兵符藏起來了,她才開口,畢竟劍少念藏的地方,定不會讓人尋到,即便這屋子被劍少峰闖進來,他也休想再尋到!
秋日的風卻是越發的冷了,剛剛不過是在院子里坐著,還還是未曾這般清晰的感受的,如今走起來,倒是感受的越發的清明,納蘭靜將身子縮了縮,索性很快便到了平太妃的殿里,劍少玄走進後,便趕緊的擯退左右,只留下他們幾個人,納蘭靜不自覺的皺著沒有,許是因為沒有開窗的緣故,這屋里沖這一股子濃濃的藥草的味道!
「母妃,您身子覺得怎麼樣了?」平太妃躺在床上,听到劍少玄的聲音,才微微的抬了抬眼,臉上掛著些許的笑意,只是卻始終掩蓋不去臉上的憔悴!
「母妃無礙的!」平太妃伸手為劍少玄整了整發絲,眼中帶著幾分的愧疚,劍少玄的身子本就不好,如今又為了自己,想來也是忙的厲害!
「太妃娘娘!」納蘭靜卻是沒有給他們留下時辰,她的聲音很冷,即便是有了兵符,她依舊無法原諒平太妃的所作所為,便是不自覺的想要狠狠的傷害她!
「他們怎麼過來了?讓他們走,讓他們走!」平太妃的眼楮睜的大大的,她到底聰明一世,似乎猜到什麼,卻不敢相信,以為納蘭靜她們離開了,這一切便就成了她的空想罷了!
「看來太妃娘娘並歡迎我們,可惜了博翰王了,卻是用自己的兵權,換太妃娘娘的一條命!」納蘭靜的聲音異常的冷漠,她悠然的坐在椅子上,似乎在瞧什麼鬧劇一般,可是她並不覺得自己殘忍,任何人不是裝裝可憐,便可以抹去她做錯事的事實!
咳咳,平太妃听了納蘭靜的話,似乎一口氣沒有緩過來,卻是咳的厲害,劍少玄趕緊為她順氣,生怕平太妃出什麼事,他本是不願意告訴平太妃這件事情的,怕平太妃擔心,他知道納蘭靜故意說出來,便是為了瞧平太妃著急的樣子,可即便是這樣,劍少玄還是不忍心去恨納蘭靜,時能無聲的嘆息!
「我的身子我自然是了解,不用你用這兵符去救,你去將這兵符要回來去!」平太妃抬了抬手,想要將劍少玄推過去,可身上卻是沒勁的很,只能自己氣自己,也並非她多麼貪戀這權利,只是如今的事情與以前不一樣,若是沒有兵符傍生,劍少玄日後又該如何的立足,自己若是去了,該有誰能護著,平太妃越想心越是揪的疼!
「母妃,兒臣從不喜權術,再加上兒臣這身子,說沒便沒了,這權利對兒臣而言,不過是身外之物,等到母妃身子養好,我們便離開這皇宮!」劍少玄瞧著平太妃的樣子,心中卻是疼的厲害,都是他做兒子的不孝,讓她為自己費盡了心思,自己卻是無以為報!
「你胡言的什麼!」平太妃的咳了一聲,眼淚卻是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或許都是她的錯,當初若是再堅決一點,或許便不會進宮,當初如是再心思重一些,或許就不會中毒,雖然保住了自己的肚子,可卻也是讓劍少玄生下來便身中劇毒,無法根治,她無聲的哭泣,好想問老天,自己終究是做了什麼錯事,要這般的懲罰自己,好不容易盼到劍少玄娶妻,可偏生還落得那般的下場,平太妃淚眼朦朧,卻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若是再耽擱下去,誤了時辰,若是醫治不好,卻也不關我的事!」納蘭靜卻是在這個時候冷冷的開口,並非她多麼的冷血,只是這天下可憐的人那麼多,如何能可憐的過來,再說自己可憐他們,誰又可憐自己!
「求皇嫂為母妃醫治!」劍少玄抹了抹眼角,瞧著平太妃這般的難過,心中終究還是不好受的,但到底是想要納蘭靜幫忙的!
「自然,都出去吧,我會為平太妃將余毒逼出來的!」納蘭靜點了點頭,便願意再與他多言!
「靜兒!」劍少念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雖然他們離開了,這屋子里只有她與平太妃,可這是非常時期,即便是只有平太妃一人,他也是害怕納蘭靜會受到傷害的!
「無礙的!」納蘭靜遞給劍少念一個安心的笑容,劍少念想了想,終究還是退了出來,不過他還是守在門外,只要納蘭靜一有動靜,他們便可以沖進來!
「我恨你!」瞧著劍少玄出去後,平太妃冷了冷聲音,眼中直視納蘭靜,帶著幾分的吩咐!
「我知道!」納蘭靜淺淺的一笑好不為意,「你以為只要我活著,劍少玄的心便收不回來,你以為只要我活著,他便會一直痛苦,你以為,劍少玄是因為我受了不少折磨?」納蘭靜淡淡的說了幾句,卻是正中平太妃的心思,「所以你才想方設法的除掉我!」納蘭靜說著,便是在燭火下烤著銀針,瞧著冒出淡淡的黑夜,面上卻是沒有什麼變化!
「對!」平太妃倒是應承的痛快,「順安貴人來尋我的時候,我還是有些個猶豫的,可是,瞧著玄兒永遠活在你的背影中,我的心便是揪心的厲害,他那般的愛你,你如何的對他,設計楚傲霜,讓他的名聲受損,又一次次的在她心尖剜肉,有時候我甚至懷疑,你的心究竟什麼做!」平太妃越說越激動,卻是不住的咳嗽,或許她終究是因為太過于激動,確是連自稱也省卻了!
納蘭靜的表情始終沒有什麼變化,只是眼角帶著幾分的嘲弄,「他愛我與我何干?」一消這一句,卻是將平太妃所有的不甘都回答了,劍少玄如何的愛納蘭靜,又與納蘭靜有什麼關系,總不能因為劍少玄愛納蘭靜,納蘭靜便就可以為了他被旁人設計了也不還手,這天地下,哪里有這份的道理!
平太妃一語頓,終究尋不到更合適的詞,只可憐了她一個做母親的心,「或許還有一個辦法,只要我死在你手上,他便可以將你忘!」平太妃說著,臉上帶著幾分的笑意,她終于想到了辦法了,劍少念今日的下場都是被納蘭靜害的,只要他心中不再有納蘭靜,日後做事也不會有那麼多的顧及!
「你可以試試,現在劍少念還是念著兄弟的情分,可若是你故意死在我的手上,劍少玄最好不好有什麼作為,不然,你認為他還能活著嗎?」納蘭靜卻是無情的拆穿平太妃的幻想,讓她最好認清現實,最好讓劍少玄不要選擇與自己為敵!
「毒婦,毒婦!」平太妃氣的厲害,這反反復復的只能說這兩個字,她的心中到底焦急的厲害,卻始終想不出,如何才能救了他!平太妃的臉色突然白了厲害,許是因為情緒太過激動,便是心絞痛!
納蘭靜趕緊的坐在床沿,正準備為平太妃施針,卻是听到外頭的宮人通報,說皇帝與賢妃娘娘到,納蘭靜的手指一頓,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劍少峰這個時候過來,怕是已經猜到了什麼,故意監視著他們,而帶著韻寧,卻是多了一層擋箭牌!
「听聞平太妃身子不適,朕特意讓賢妃取了一些個雪蓮,希望平太妃的身子,早日好轉!」劍少峰抬了抬聲音,眾人倒是說的融洽!
納蘭靜與平太妃相互瞧著彼此,誰不說話,良久,納蘭靜瞧著時辰已經不早了,手指微動,那銀針還沒有落下來的時候,平太妃的臉色一變,卻是猛的坐了起來,將納蘭靜的身子拉了下來,正好擋著納蘭靜!
平太妃雖然身子弱,不過這會兒個突然爆發的力氣,倒也不小,納蘭靜不防備,卻是被她拉倒在床上,只是納蘭靜瞧著平太妃的臉色又多了幾分的痛處,心中似乎想到了什麼,她趕緊的坐起身來,「太妃娘娘!」納蘭靜的聲音帶著幾分的顫抖,她終是不敢去瞧讓平太妃痛楚的原因!
許是因為納蘭靜的聲音帶著些許的顫抖,還是什麼原因,听到納蘭靜的叫聲,劍少念與劍少玄卻是同時的沖了進來!
劍少玄瞧著眼前的景象,面上有片刻的呆滯,竟然忘記了反應,平太妃後背上的那一根銀針卻是異常的顯眼!
「為何?」納蘭靜的眼神中帶著些許的復雜,這一針到底平太妃為自己的受下的!
「你終究還是欠我們母子的!」平太妃身上雖然疼的厲害,可面上卻是帶著幾分的笑意,納蘭靜說的沒錯,劍少玄想要在朝中立足,斷不能與劍少念決裂,她微微的抬頭,瞧著劍少玄的臉,笑的越發的燦爛,她終究還是能為自己的兒子做些個事情!
平太妃手快速的滑下,頭軟軟的倒向一般,「平太妃!」納蘭靜高聲喚了一句,面上不知若何反應,她瞧著銀針是似乎碎了毒,不過這毒並非是那種能立刻要了性命的,若是自己受了,終究還是不至于送了命去,納蘭靜冷冷的瞧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劍少峰,此事定然是與他有關,他為了江山,卻是親自前來,將劍少念與劍少玄的目光都放在他的身上,然後再安排人下毒手,怕就是為了趁亂強取兵符,但他到底不敢對自己下殺手,畢竟怕將劍少念逼急了!
「王爺,外頭守滿了御林軍!」劍少念只是站在地上,什麼冷冽絲毫不掩飾,劍少念的暗衛這個時候也不敢再在暗處,趕緊的過來稟報!
「殺,無論如何,都要將凶手尋到!」劍少念的聲音很冷,帶著濃濃的憤怒,他便是知道,他的四周有暗衛,若非是出了什麼狀況,不可能有人要暗害納蘭靜,他的暗衛都發覺不了,劍少峰倒是膽大,竟然做的這般的直白!
劍少峰听了劍少念的話,不由的變了變臉,不過是死了一個太妃罷了,劍少念竟然敢下這般的命令,絲毫不顧及自己,莫不是他已經得了兵符?
「母妃!」劍少玄終于回過神來,他從納蘭靜的身上接過平太妃,剛剛他還與平太妃說話,為什麼為什麼不過是轉瞬間,這人說沒便沒了,劍少玄無聲的哭泣,他如今什麼都沒有了,上天卻還是要將自己的母妃帶走了!
納蘭靜瞧著心中總不是個滋味,雖然平太妃做了錯事,差點害了自己的命去,可已經去了,有些個恨意也慢慢的消退,終究還是因為她太愛劍少玄罷了,納蘭靜將臉撇到一邊,如今這恩怨,似乎算是了結了!
劍少玄臉上越發的冷冽,他手掌不由的成抓,心中的怒火似乎越發的控制不住,猛的便朝劍少峰打了一掌去,劍少峰雖然快速的閃開,可劍少玄的這一招的殺意太濃了,他終究還是沒有躲過,重重倒在了地上,猛的吐出了一絲鮮艷的紅色,劍少念出招太快了,劍少峰的暗衛還沒來得及先生,劍少峰便被重傷在地!
暗衛們趕緊的護在劍少峰的跟前,瞧著劍少念的眼神帶著濃濃的戒備,劍少念似乎沒有瞧見眾人一般,唇間掛著嗜血的冷意,眼楮中似乎只能瞧見劍少峰一個人,「你該死!」他說的如此的篤定,仿佛即便是天地變色,也沒有誰能改變這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