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之間,便听到一聲清脆響聲,那個簪子便落到簾帳外,
「你做什麼?」男人大喝了聲,面前的女人便已然入懷,用力之大幾乎掐斷了她的小腰。
只轉眼,但見紅紗簾帳漫天飛舞,嬌柔梨花的女子埋在妖孽俊美的男子懷中,便似唯美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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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姍姍窩在司馬昭然的懷里低低的垂泣,嗚咽間眼角落處,看到地上那兩截早已經斷掉的簪子,也是偷偷松了口氣,剛才那一霎那,若是晚上那麼一星半點兒,說不定她就真的要受傷了!
只是她倒也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是真的生氣了。
過了好一陣子,攬著她的男人也總算是嘆了口氣,輕柔的托起窩在懷里哭泣的柳姍姍,只好似渾然不覺這會兒身上早已經是鼻涕淚水一灘糊涂的痕跡。
「小東西,告訴本王,到底是誰……佔了你的身子?嗯?」那語氣之輕柔舒緩,更帶著些許刻意的誘哄。
柳姍姍抬頭,淚眼迷離的瞳孔里,那張輕魅眾生的面龐卻也是這般的讓人傾心著迷。
她抿動唇角,嬌柔欲滴的面上更是顯得楚楚動人,「……妾身,妾身也不知道是誰?」
男人的嘴角怪異的動了動,然後吐出一個字「……說!」
「……」
柳姍姍張了張嘴,感受著腰上越來越強力的禁錮。便是不說話,她也知道這個男人現在又開始生氣了!
她要怎麼說?難不成要實話實說?
她慌忙的低垂下頭,咬著唇角,
「妾身,妾身……」眼底快速轉了轉,最後只能死死的閉上眼楮,哽咽抽泣,「妾身,是被人強的……」
「什麼?」
話音未落,耳邊上男人的聲音陡然幾乎震聾了她的耳朵。渾然暴漲的怒意只讓輕飄的紅紗簾帳幾乎整個掀了起來。
柳姍姍慌忙抬頭,直對上那雙此刻已然幽深如墨看不清絲毫情緒的眸子。那眸底隱含的怒意像是一汪深潭,只一眼就把她整個人給吸了進去。
這個男人諱莫如深的盯著她,便是此時仍然俊秀傾城,可狹長的鳳眸緊鎖,抿緊的唇角只讓柳姍姍心頭一陣劇顫。
照道理她剛才的說法至少會讓這個人對她些許憐惜才對啊!就算她只是個可有可無的棋子,他也要做做樣子,不是嗎?
「爺……」
她顫顫開口。
卻是不等她的聲音在空中劃出痕跡,整個人就再度被這個男人壓到身下。
沒奈何,可能是這六年來委屈裝腔的習慣,讓她對這種突來的氣勢尤其的覺得氣短,何況,眼前這人還是她萬萬惹不起的。
柳姍姍咬著唇角,想著這會兒是不是要求把自己打入冷宮來的更實際,更安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