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是……」安以柔緊握著的雙手滿是汗漬,頃刻間,大腦仿佛一下子停止了運轉,她有些發白的唇瓣讓她一下子看起來像是病態的老者。
「是不是在想我沒死?安以柔,你就是這麼來回報我給你的愛嗎?」
秦昊緊眯著雙眸,死死的盯著面前的安以柔,他沒走一步便讓安以柔的面色難看上一份,而越是她慘白的面容,越發的引得秦昊的笑意更為深邃。
「安以柔,是不是很想要我的命?是不是我讓你覺得很有威脅性?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鏟除我,你覺得你有那個本事嗎?告訴你,安以柔,我能活下來,並不僅僅是因為我命大,更重要的是,我心底的恨意,足以讓我留下命來報復!而你安以柔,絕對會比別人得到的報復更多!」
秦昊沒說一個字都咬著牙縫,他走到安以柔的面前,手掌毫不客氣的掐住她的脖頸,過重的力道絲毫沒有理智可言。
安以柔有些無力的用手指拍打著秦昊的手掌,聲音極盡沙啞,在生死邊際苦苦的垂死掙扎。
空氣在一瞬間變得稀薄,她瞪大著眼孔。
她不甘心死!
為什麼秦昊沒有死掉!為什麼給他沒有被水淹死!為什麼老天要讓他有活下來的機會!要下地獄的人應該是他秦昊!
「……秦……昊,你活該……活該有如今……這……這樣的……下場……」
安以柔瞪大著眼孔,那雙含著笑意的眸子多了一份對秦昊的嘲諷,似是有些不怕死的出腔說著,顫抖的身子遠遠抵不過她的話語更有殺傷力。
「……秦昊,我……我懷孕了……孩子……是……你的,有本事……你殺了我!」
她安以柔很怕死,她的生活如今那麼美好,她怎麼可能甘心就這麼死去。
不論如何,她要活著,活得好好的,誰也別想傷害到她!她要站在高處,即便是踩踏著所有人,即便是爬,她也一定要爬上去!
誰也別想欺負她一分一厘!
她要過的比任何人都好!再也不要讓任何人嘲笑,欺凌,她不要再做那個受所有人欺負的私生女,再也不要!
「懷孕?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現在說的話嗎?孩子是我的?安以柔,你為何不找個好一點的借口,想讓我放你一馬,又何必給我戴高帽子!」秦昊冷眼旁觀的盯著面前的安以柔,嗤笑著,清冷的視線恨不得將安以柔瞪出一個窟窿出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繼而又道,「安以柔,現在看來,我都懷疑你曾經肚子里面的那個孩子是不是我的了!不過……既然你是孕婦,我不好好‘善待’你,可真是說不過去,你說是不是?」
「秦昊!你別亂來!你到時候一定會後悔的!」安以柔尖銳的叫嚷著,聲音在這片寧靜的公路上異常的刺耳,只是這場滑稽的鬧劇,沒有一個觀眾。
「後悔?安以柔……要不我們試試看,誰先後悔?」秦昊一把放開安以柔,然後將她拉進自己,牙齒狠狠的咬上她白皙粉女敕的耳垂,清冷的沒有一絲的溫度。
……
廢棄的廠房內。
空氣都仿若要結冰了一般,裴若璃有些痛苦的咬著自己的唇瓣,帶著紅暈的臉頰卻看不出絲毫的光澤,額頭,一絲絲汗漬溢出,臉色忽紅忽白的讓她的雙眼看起來已經失去了任何該有的光芒。
她覺得身子異常的疲憊,像是被灌了鉛似得,竟然連挪動都成了困難。
沉甸甸的大腦感到前所未有的昏眩,視線一點點的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雷帝傲,你在哪里?
她的腦海之中不斷的閃過這句話,她相信雷帝傲一定會來救她的,所以她必須支撐下去。只是身體似乎越來越難受,她感覺越來越力不從心了。
「女人,你怎麼了?」
當王毅炎再一次走進廠房內的時候,裴若璃已經徹底的昏厥了過去,干裂的唇瓣隱隱的傳來一個人的名字。
「……傲……」
王毅炎擰了擰眉頭,他從口袋之中掏出電話撥打了秦昊的電話,除非必然,他是不會打給他的。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