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望著被掛斷的電話,雷帝傲的唇角不由的呈現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
黑色格調的一間臥房內,寒瀝歸然不動的坐在沙發之上,視線專注的盯著握在手中的酒杯,唇角在雷帝傲放下手中的電話的時候,升起了一抹探究的笑容。
從小,寒瀝所經歷的生活,或許是別人一輩子都無法去經歷的,黑暗而壓抑的生活,充滿著血腥和殺機,踩著別人走上頂端,而這條路上,必然血流成河,他能活到現在,靠的不僅僅只是「運氣」,有些事情,是必然的……
他的成功便是如此。
「你就不怕你的寶貝受到傷害?」寒瀝扭轉過頭望著雷帝傲,隨即又將拿在手中的酒杯擱置在面前的玻璃茶幾上,他的面容之上,除了微笑,再無其他,不管什麼時候,他總是能笑的比任何人都愉悅,不過,這樣的笑容,有多少的真實性,確並沒有任何人知道。
「秦昊不會現在動她,她是秦昊唯有的籌碼,萬不得已,他不可能放棄。」
雷帝傲靠在書桌的邊緣,唇角微翹,雖然臉上帶著過于蒼白的病態,可是,卻絲毫不影響他此刻的氣場。
「傲,你倒是很有信心,認定綁架你寶貝的人就是秦昊。」寒瀝笑的如同一只狐狸,那微微眯起的眼眸,泛著少有的光澤,上翹的唇角,尤為迷人,「不過,雖然沒有百分之一百的能夠確定那個男人是秦昊,不過卻也有百分之八十可以確定是秦昊。」
「還有百分之二十呢?」
「還有百分之二十不該是秦昊的原因是,安以柔在秦昊的車上動了手腳,那麼秦昊必然是毫無防備的出了車禍,即便不死,也該是重傷,試問一個重傷的人去做綁匪,談何容易?再則,秦昊雖然破產,但是他調查一下,找出想要他命的元凶並不是難事,這麼看來,他應該先找安以柔報復才對。」
「不過……恐怕,他看重權利與金錢已經超過自己的生命了吧,而安以柔即便要害他,可是畢竟以安以柔的實力,並不足為懼,所以他先選擇了報復我,然後,再對付安以柔……」雷帝傲狹長的眸子泛著清冷的光芒,他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膽敢傷害自己丫頭的人,更何況這個是還是傷害丫頭至深的前夫。
「……或許,他會等不及馬上動手,可能過不了多久,安以柔也會‘失蹤’也不無可能。」
「狗急跳牆,只會讓他暴露更快。」雷帝傲說著,視線投向了落地窗外。
「要不,傲……你以身冒險如何?」寒瀝的唇角微翹成一定的弧度,堪稱完美。
「嗖——」
一只飛鏢擦著寒瀝的耳垂快速而準確的投注在了標靶之上,正中紅心。
「這個主意倒是也不錯,不過,瀝,收起你那看好戲的表情,要不然,我不介意也讓你嘗試一下當靶子的滋味的。」
犀利的眸光伴隨著飛鏢的聲音襲向寒瀝,那雙眸不但夾雜著笑意,更多的是一份刺骨的寒冷。
……
一輛黑色的轎車在一條偏僻的公路上疾馳而過,時速飛快,但是,卻在一個拐彎角時,似是故意的一個回旋,而就在此刻,不遠處,一輛紅色的小轎車躲避不及,即便在看到面前情況的下一秒便踩了剎車,可是,車子還是狠狠的撞上了眼前的黑色轎車。
「 ——」的一聲巨響之後。
黑色轎車被撞了一個深深的凹陷,而紅色小轎車的車頭也徹底的報廢了。
霎那間,車的水箱的水便漏的徹底。
安以柔被突然起來的車禍嚇破了膽子,驚恐的望著被扭曲了的車頭,顫巍巍的從車上跌跌撞撞的走了下來。
撞死人了?!
安以柔的大腦之中,第一閃過的便是這四個字。
「砰——」就在這時,黑色車的車主突然一腳踹開車門,從車上走了下來,那上揚的唇角如同地獄來的修羅,毫無溫度,毫無美觀可言。
「安以柔,你倒是讓我好找,如今我來找你了,是不是有很多話想要告訴我?哈哈,放心,有時間讓你慢慢告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