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身後一只手撫上她的腰,背後傳來的熟悉味道愈來愈濃,但旁觀張芊憶,沒有驚慌失措,嘴角反而掛上了濃濃的笑意,反抓住了黑衣人掛在她腰上的手,「你可真大膽,若皇上今日在我這兒,你可就沒命了!」
「為了你,本王不怕。」接著,黑衣男子把黑色厚重的紗布從臉上拖了下來,呼吸明顯因體力透支有些急促,這張臉雖沒有司徒絕痕的邪魅,也沒有司徒蕭的俊朗,但眉眼間透露出來的,是貴族子弟應有的頑劣,高傲。
聞言,張芊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沒有一點瑕疵的臉看向黑衣男子,反身抱住了他,「你若死了,我豈不是要獨守空房?」
听到這里,黑衣男子有些不悅的撅起嘴,「張貴妃怎麼會獨守空房,現在不正是皇上的寵妃嗎,集萬千寵愛于一身呢……要獨守空房,恐怕還沒到那種地步吧。」
張芊憶苦笑,像是對待小孩子一般的模模他的頭,戲謔道,「吃醋了?」
黑衣男子一言不發,冷冷放開此時纏在張芊憶身上的手,向寢宮內另一扇窗走去,雙手扳在身後。
「王爺……」張芊憶又緩緩跟到他身後,雙手抱住黑衣男子,側臉緊靠他的背,「這又是怎麼了,皇上可是數月沒有來過我這寢宮了,而且,我的心,一直都在你這兒……」
許久,兩人都沒有說話,借著屋內的燭光,可以清晰的看到,黑衣男子靜靜享受著身後張芊憶的擁抱,看著窗外黑漆漆的夜晚,但依然沒有轉身。
「王爺……」見男子許久沒有反應,才用嬌弱的聲音喚起來。
「好啦,今日,暫且原諒你!」男子無奈,在張芊憶的溫柔攻勢下,終于妥協,隨後邪邪笑道,「不過——有條件!」
「什麼條件?」張芊憶精致的面容上顯現出了少許的疑惑,雙眉微蹙,卻未讓男子發現有何端倪。
「明日,本王要攜最最最美麗的,最最最受寵的張貴妃去游湖,不知張貴妃賞臉與否啊?」男子顯然已經忘記了剛才自己的怒氣,轉而帶上了濃濃的笑意,開始對張芊憶甜言蜜語。
听到這里,張芊憶才舒開柳眉,撒嬌似的窩進男子的懷抱,貼在他的胸膛,這似乎已經成了她入宮十年來最常用的手段,面對這些只會尋花問柳的男子,她知道只能用這種辦法,司徒絕痕是這樣,他,亦是這樣。
男子見狀,含笑關上了唯一的一扇靠湖窗,將她打橫抱起……
在男子懷里,再一次苦笑,其實後宮嬪妃,跟那些青樓女子,有何區別,一樣是為博得男人歡心,用各種手段,比出一個高下,誰勝了,誰就會是皇後,高高在上,萬人之上,誰敗了,誰就為奴為婢,甚至打入冷宮,永世不得超生。
她不願意活在這樣的環境,但事實讓她早已習慣宮中的爾虞我詐。
她不甘心,司徒絕痕,本宮不一定,非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