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流淚 第四話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作者 ︰

第四章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水,我要喝水。」迷糊中睜開眼,已經是半夜,她想動,但好難受,昏睡了兩天兩夜,睡在病床上的身體麻木又僵硬,眼楮開啟的縫不斷的四處張望。

「來,在這,喝吧。」一個冰冷的杯子被送到嘴邊,渴得焦急的人趕緊捧住,咕嚕咕嚕的往下灌,中間連停歇都沒有,杯子已經見底了,她這才松口,微微的喘了口氣。

「啊!!!」驚叫著捂著心口,瀟子淇在床上嚇得退後一大截,現在才發現剛才喂她喝水的人是聿琰,那張冰冷的臉已深深印入她的腦海,此刻她像受到驚嚇的小鹿,叫惹來床邊男人的不悅,陰森的面孔全是冰冷,和夜一樣涼。

「見鬼了!?」非常不滿這女人見了他竟是這種反應。他又不是鬼,自己擔心的要死半夜都不睡覺守著她,結果她一聲尖叫將他的辛苦全部打碎,就不能對他太好是不是。

「不是!你,你怎麼半夜還不休息啊?」她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長時間。

男人雙眼似兩把烈火,大手拉著她的胳膊使勁往自己懷里一拉,瀟子淇羔羊般乖順的窩在他的懷抱。她不聰明,但也不笨,知道現在還是乖乖听話比較好。身上的傷還在隱隱作痛,大眼忽閃忽閃的,睫毛在男人胸前無意的上下摩挲,蒼白干裂的嘴唇喝過水後此刻變得嬌脆欲滴,身上的真絲睡衣吊帶被拉扯的掉在香肩上,她發誓,自己根本不知道這時有多誘人。

男人聞著她的發香,似笑非笑的質問︰「怎麼,想你的老情人了,所以跑去以前你倆翻雲覆雨的地方悼念悼念他?」

聲音從頭頂飄來,懷里的人兒緊張的發抖,感覺自己被桎梏的太緊,推著他的胸膛往外蹭了蹭,換來的卻是更緊的枷鎖。

「他沒死!他只是突然失蹤了!你不可以這樣說他!」話一說出口瀟子淇驀地一怔,馬上後悔的想咬掉自己的舌頭,趕緊補充道︰「不是!不是!我,我不知道下雨時候電話怎麼突然斷了,我到木屋是為了避雨!真的!」

「哦?是麼……」聿琰這種深不可測的男人,高興的時候未必會笑,慍怒的時候卻會笑靨如花。

瀟子淇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眸,仰頭解釋著,仿佛犯了不可饒恕的教徒,在虔誠的祈求上帝的救贖。

男人撫上子淇的臉溫柔的笑︰「我們來數一下你的都犯了哪些錯好不好?你說還是我說?」

身下的人好似不是個人,而是等著坐電椅搖尾乞憐的小狗。

「私自外出,跑回那個死人的房間,還有……」感到身下女人的顫栗,輕拍著她的背,滿意的繼續說︰「你說,這麼多罪名,我該怎麼懲罰你呢?我的子淇。」

聿琰咬著瀟子淇的圓潤的耳唇,遠處看,真的像一對恩愛的璧人在甜言蜜語,耳鬢廝磨。

「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會了……」貓捉老鼠的游戲她早已厭倦,不想玩,也玩不起。

話還沒說完,嘴就被男人霸道的噙住,不,絕對不是吻,根本就是啃咬!滿嘴的血腥味,唇片被咬出了血,聿琰還是發瘋似得探求索取。她真的快無法呼吸了,他才看勢放過她的唇,下一秒便開始撕咬她的脖頸。鎖骨,粉峰,一路向下……

子淇知道將來臨的折磨求饒︰「求你不要,身下還有傷,過幾天再……好不好……求你……」沒錯,是折磨,想不通他的怎麼那麼強烈,如果真的錯了,要她道歉要她跪怎樣都行啊,可不可以不要這樣……

呵,到嘴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可想而知,一夜的折磨。

早上醒來,已經是晌午十點,瀟子淇雙手撐起傷痕累累的身子,順著光感望向窗外。陽光從落地窗外閃進來,在地板上折射出耀眼的光,百合花香飄進屋里,沁人心脾。子淇閉眼嗅著花香,慵懶的歪著頭享受這片刻的寧靜。

「早餐已經讓何姨準備好了,洗澡去吧!」富有磁性的聲音從斜對面傳來。這兩天為了照顧她,把辦公地點搬到了臥室,修長的手指敲打著鍵盤,目光沒有從電腦上移開。

操縱著亞洲經濟的金融巨子竟然願意浪費著一秒上億的寶貴時間照顧一個女人,傳出去一定會上社會版頭條。

她揉了揉頭發,應答了一聲哦,發現睡衣已經被撕成條狀,子淇就近拿了一件聿琰的襯衣。寬大的襯衣套在她身上別有一番韻味。下了床,雙腿沒站穩不小心跌坐在地板上。

看到她穿著不合身的襯衣,里面光景若隱若現,身下的幾秒鐘便抬起了頭。眼楮不懷好意的眯了起來,揉了揉好看的眉心嗔怪︰「走個路都能跌倒,真是笨的可以。」一抹邪笑掛在唇邊︰「你穿成這樣,是在誘惑我麼……」

「還不是拜你所賜!」女子聞言馬上艱難的站起來。

聿琰突然大步走向她,將人兒橫抱起來,進了浴室。

洗完澡,吃晚飯,子淇坐在園子里的秋千上曬太陽,周末沒課,難得的閑暇時光。給筱雨打完電話,確定他還好後,手里拿起《泰戈爾詩集》,書頁翻在一首叫《世界上最遠的距離》的詩。

themostdistantwayintheworld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themostdistantwayintheworld

不是生與死的距離isnotthewayfrombirthtotheend.

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itiswhenisitnearyou

你卻不知道我愛你thatyoudon-tunderstandiloveyou.

………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sothemostdistantwayintheworld

是魚與飛鳥的距離isthelovebetweenthefishandbird.

一個翱翔天際oneisflyingatthesky,

一個卻深潛海底theotherislookinguponintothesea

恩信,我們之間,是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麼……

「在看什麼。」頎長的身影遮住了陽光。「themostdistantwayintheworld?」

聿琰手插褲袋,饒有興致的看起來。瀟子淇抬頭望向他,怔怔的看著他。額角微濕的頭發輕輕隨風舞著,涼薄的唇輕抿,嘴角微微揚起,與酒窩勾勒出一個好看的弧度。窄窄的鼻梁如山上雪般襯著幽光,拔卓挺立。那雙細長的劍眉下,冰藍色的瞳眸認真看著手上的書。妖孽,瀟子淇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想到的就是這個詞。瀟子淇竟仿佛是第一次認真看清了他的全貌。

「喂!傻了麼。」聿琰拍了拍瀟子淇的臉蛋。哼,戴著天使面具的惡魔還是惡魔!

「詩很美對不對……」瀟子淇眺望著遠方,眉宇間流露出淡淡的哀愁。

「聿少,我能不能,能不能去爸媽的墓前看看,我想看看他們。」

「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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