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流淚 第六話 時間會告訴我們一切

作者 ︰

第六章時間會告訴我們一切

回到天姆山莊時,已是子夜時分,何姨看到門口晃了兩晃的車燈,急忙開了門,見先生抱著熟睡的瀟小姐,後面還跟著個踩著高跟鞋的不速之客。花了的眼妝,妖艷的紅唇,濃烈的香水味。聿先生怎麼帶個女人回來過夜。

「何姨,給她準備間客房。」雖然覺得奇怪,可做下人的也不便多說什麼,點點頭轉身客氣的說道︰「這位小姐請跟我來。」晴夏跟在後面,環視偌大的豪宅,暗自思付著。

進了房間,聿琰把瀟子淇緩緩放在床上,瘦弱的身子在kingsize大床上只露出個小腦袋,明明已經睡著了,眼淚卻還時不時流出眼角。聿琰嘆了口氣。轉身拿起手機。

「怎麼還不過來,到哪了?!」怕吵醒熟睡的人,他壓低聲音給徐謙打電話,語氣焦急。

「到門口了!」

樓下一陣窸窣聲。「琰,誰受傷了?」跑進來的人邊說邊用職業醫生的眼光打量著聿琰全身上下。

「不是我!是她!她手上嘴唇上都有傷,會不會感染,你快處理下。」

「爸媽晴夏,對不起……對不起……」

「就這點傷?」徐謙皺了皺眉,看看床上正在夢囈的人,怎麼又是她。第一次看到琰因為一個女人臉上出現焦慮的神情。

「你弄我比較放心。」這個女人此時的傷相比之前的傷真的算是小傷了。之前徐謙隔三差五就被叫來,煙頭燙傷,鞭傷,下ti感染,休克,昏迷……即使是自個兒兄弟,看過他的「杰作」,也忍不住為女孩謀不平。

檢查完畢,處理好傷口後,徐謙直起腰打了個哈欠︰「沒什麼大礙,有點低燒。還有,精神不太好,估計是被你這神經病逼的。」

「我沒心情和你開玩笑!」

徐謙聳了聳肩,從藥箱里拿出十幾粒藥︰「一天一次,飯後吃。走嘍,回家睡美容覺去~」便轉身離開了。

聿琰看到她在發抖,也上了床,從後面環抱著,好讓她安眠。感覺到溫暖的瀟子淇往熱源處湊了湊,眉頭緊皺︰「爸媽……對不起……對不起……」

「沒事了,睡吧……睡吧……」

一夜無眠,所幸懷里的人兒後半夜睡得還算安穩。

日子過得也倒挺快,一個星期過去了,穆晴夏沒再像在墓園那天那麼激動。早出晚歸,眉頭每天晚上都喝得爛醉才歸來。不管聿琰的阻攔,瀟子淇每夜執意照顧吐得難受的晴夏,問她她也不說去哪了。

是日早晨。看到瀟子淇閉著眼楮揉著眉心走向餐桌。她每夜睡得比晴夏晚,加上噩夢連連,幾乎沒睡過好覺,大早上都萎靡不振。

「感覺好點了麼?」抬頭望去,聿琰正在用餐。

「好多了,早!……何姨,晴夏起床了麼?」

「穆小姐還沒有醒,用不用我叫她?」

「不用不用,讓她休息吧!」子淇坐在餐桌邊端起牛女乃。

對面的男人正一邊用餐,一邊看報紙。

「據中國日報,美軍焚燒《gu蘭經》事件持續發酵,在美國政府的多次道歉聲中,阿富汗民眾的憤怒還是擴散到了巴基斯坦……」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才裝備好的軍火有的賺了。誰都不會想到,體面多斤的金融巨子聿琰的另一身份是美國黑手黨領袖,自己的集團暗地里和幾個國家軍火商有合作,是第三世界和超級大國較大的軍火供應商。看完新聞,聿琰隨手將報紙丟到一旁。

「那個,菲兒早上打電話約我出去……我能不能出去一下……」

「吃飽了?」子淇點了點頭。「先把藥吃了。」

瀟子淇從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打針吃藥,藥都是苦苦的,澀澀的。她寧願一直生著病。

看她遲疑不決的樣子。聿琰挑眉笑道︰「怎麼?想讓我喂你吃?」

「不不不,我吃。」不就一顆藥嘛,又吃不死人。她拿起藥丸艱難的吞咽了下去。

忍住想吐的,又問一遍︰「我能不能出去……」

「早點回來。」出乎意料的答案!還以為他不會同意,她眉宇間掩飾不住的欣喜盡收男人眼底。發覺對方在看他,瀟子淇模了模後腦勺,收住了唇邊的笑意︰「我會早去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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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淇!我在這兒!」上島咖啡店,二樓臨窗位置。程菲兒夸張的向正在找她的子淇揮了揮手。

「一大早把我叫來什麼事啊!」瀟子淇一邊落座,一邊月兌下外套,一頭深栗色頭發散直至腰間。

「你的臉怎麼了?你的嘴?怎麼受的傷?嚴重不嚴重?有沒有看醫生?」

「停!」子淇右手中指頂著向下翻的左手手心作停止狀。「我ok啦!不小心撞到門了。你看都快好啦!你這麼嗦,很雞婆哎……快說什麼事?」知道菲兒是關心她,她不想讓她知道自己受傷的事,而且一下子問這麼多問題,讓她怎麼回答啊。

「告訴你個天大的好消息!你在畫展上的那幅壓軸作品《春江花月夜》被普林斯頓大學史蒂芬教授以高價買走了!他還說希望校方給你機會去那邊深造,願意做你的導師。」

「史蒂芬教授!?真的嗎?」。子淇驚訝的問,自己的畫竟然會得到繪畫界泰斗的賞識!

「當然是真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學期出國深造的機會就是你的啦!最後的面試就是走個形式,你一定會勝出得到這個機會的!好開心啊!嘻嘻~」菲兒打心底為子淇高興,好像出國的是她自己一樣。

「恩!我也是~」子淇笑了笑,望向窗外,吸管在飲料杯里來回攪動,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察覺到子淇的不對勁,菲兒開始逗子淇開心︰「吶,給你講個笑話吧~從前有個小孩叫爽,不幸去世了,他媽媽抱著爽哭著︰‘爽死啦!爽死啦!嗚嗚……爽死啦!’哈哈哈哈哈……很好笑對不對?哈哈哈哈哈……」菲兒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笑得前俯後仰。

真殘忍的笑話,子淇聳了聳肩,覺得一點都不好笑。

見對方沒有笑,菲兒收住了笑容,尷尬的啜了口咖啡︰「子淇,你是不是有心事?」

「你還記得我妹妹穆晴夏嗎?」。

「她?她不是已經……」怎麼會突然提到她,不是兩年前出車禍不在了麼。

「她沒死,現在和我住在天……住在一起。」

「沒死?」「恩,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她不願和我說,我也就沒再多問,我想找個機會再問清楚。」她想不通,出事那天天氣預報是大霧天氣,所以提前給爸媽說不用去參加她的畫展,她會在畫展結束後把部分作品帶回來,爸媽也答應了,可為什麼後來還是去了……

「時間會告訴我們一切,不用想那麼多啦!一會陪我去逛街好不好,我相中一個包包,超便宜的!」

子淇臉上現出抱歉的表情,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哦,我得回家去……」

「好吧,大忙人,我先走了哈!秒殺包包去!吼吼,拜拜!」隨後露出古靈精怪的笑臉,轉身飛奔出去。菲兒永遠都那麼單純可愛,和她在一起。心都變明朗了許多。

熟悉的城市路線,晨光斜照,透過玻璃折射在女子雋秀的臉上,下車的地方離博愛醫院還有一站路,幾分鐘的腳程。她要去看看筱雨。

子淇埋頭行走,沿著斑馬線,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忽然靠近的黑色林肯。人們的腳步匆忙而急促,誰都沒有看到這突來的一幕,瀟子淇被一股狠勁摜倒在後座上,眼楮被大手捂著,剛想喊救命,嘴巴被塞進一團東西,叫不出來,雙手雙腳很快被繩子綁住。

「嗚嗚……嗚嗚……」始料不及的幫架,她本能的開始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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