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夸張,自頤鳶踏入殤琴宮後,她還真的不想走了。不說那隨風搖曳的翠柳;不說那沁人心脾的芳香;不說那優雅別致的彎曲小徑,單說那烙在人心的細細流水聲,她就想一輩子呆在這了,看來自己還是被俘虜了,就憑這里的景色,她就絕不逃跑。
「宮內的景色,果然非凡,就更不想走了啊!」頤鳶抬眸,淡淡笑意的對面前的男子說。
「那也要有本事才能一直在這呆下去啊。」殮月扭頭,看著這一片桃園之境,想當初,他也是被景色給騙留下來的呢。
頤鳶毫不在意的悠悠走著,可是卻有一把聲音很不合時的打破了這氣氛,「左護法,你們沒事吧!」頤鳶看去,是一個約模二十歲的男子,只是長得依然稚氣,他喘著氣,拼命往這個方向跑,看來他很急。
「怎麼了?慢慢說。」博走到男子身旁,輕輕的拍著他背幫他順氣,那男子臉立刻有些微紅,低著頭說,「我剛回來的時候,遠遠就看見一大群黑衣人在我們入口處東張西望,好像在找什麼。我看見就躲起來了,後來發現,好像是家的那些人,他們在找入宮的辦法,不過沒多久,他們找不到就走了,我怕左護法和有危險呢,所以急忙趕回來了,還好你們沒事。」抬起頭,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儲著即將落下的眼淚,甚是可人。
博不自覺的吞了口口水,巴不得現在就抱著他為他擦眼淚,可是,左護法在旁邊,讓他知曉,他是絕不容他們的。
「左護法,不然讓博帶他下去休息吧,我們之間不是還有更多話要聊聊嗎?你不會想那麼多人知道我們談話內容吧?」頤鳶一眼就知道這兩個人是什麼關系,可是古代人死板,給前面這個男的知道了,他們還怎麼活,所以她做次好人吧。
雖說博是巴不得立刻就帶自己的心上人走,但是還是用眼楮看向殮月,詢問他的答案,殮月點點頭,「去吧。」博立刻欣喜若狂,拼命壓制著喜悅的表情浮在臉上,「是。」攙著男子,一步一步的消失。
「護法,走吧。」並不是命令人的語氣,而是像朋友間的語調。
「等一下,瀟輅剛說的黑衣人出現的時間跟我們進宮的時間是不是差不多。」殮月看著頤鳶思考著。
頤鳶歪歪頭,帶著笑意,嗯,「也許吧,怎麼了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在家人來之前她那麼剛好叫他們離開,難道說,她的武功造詣那麼高?殮月狐疑的上下看著頤鳶,實在想不到這其中的答案。
頤鳶看著殮月說,「哦,我知道了,左護法是在懷疑我的武功是吧,來日方長嘛,如果大家在一起的時間久了,左護法就可以知道了。」這個男人,腦袋還真笨,干嘛一直停留在她會不會武功的問題上啊,他應該擔心的是家人為什麼能在那時候知道他們在入口那吧,肯定說明有內奸嘛,她頭疼的看著他,爺爺啊,干嘛給我這個問題兒童。
好一個聰明的女子,殮月贊賞的笑著看向她,「這當然好,希望姑娘不會讓在下失望。」
「家,與宮中有什麼過節嗎?」。頤鳶語氣甚是平淡,好像與她無關般。
「他們是朝廷最大的皇商,掌握著整個皇朝的金財命脈,就連皇上都敬三分,但最近他們居想錢勢雙收,想結合我們幫他們做事,稱霸皇朝,我們沒答應,所以他們一直想方設法找入口攻破殤琴宮,雖是商賈,但他們的武功卻不低,如若剛才不是姑娘讓我們走,踫上那一群人,我們肯定沒好下場,還真的多謝姑娘善意的提醒。」
「知道了,勞煩護法去召集宮中所有人,我怎麼樣都該跟大家大聲招呼吧。」頤鳶淡淡地說。
殮月對女子瞬變的神色深感佩服,「這是當然,不過放姑娘一人在這在下不放心。」怕她搞破壞。
「放心,這里以後是我的棲身之地呢,護法不必擔心。」死腦筋,這里以後是她的耶,她怎麼舍得搞破壞,無奈啊無奈啊。
「那就好,在下現在去召集大家,召集完後我自會派人來請姑娘。」
頤鳶點點頭,不想再跟他多說。
殮月微微點頭,離去。
世界好安靜,她總算趕走那只又笨又臭的的大蒼蠅了,美景,我來了。心情大好的四處逛著。
「頤鳶麼?」女子走走逛逛的,突然就被這聲音攔下來,她扭頭一看,是位突然出現的白胡子爺爺,慈眉善目的,很像聖誕老人,只是胡子沒那麼濃密,給她的感覺很不錯呢,「嗯,請問老人家是?」有人說答案的話,她是絕不會思考的。
「我叫原墨,是你爺爺的好友,也是宮中的右護法,在你來之前他就通知我了,讓我好好幫你,如今看來,他的擔心是多余的。」從她進來之後他就一直觀察她,殮月听不懂她話中的暗示,他可是很清楚,這僅及笄的女子卻有如此本事,實在讓他也自愧不如。
「哪里哪里,鳶兒還小呢,很多地方都要靠原爺爺替鳶兒打點,鳶兒也可以陪原爺爺每天都去喝喝茶,听听戲嘛。」頤鳶語氣輕快地說,對老人家她可是非常有禮的。
「瞧你那嘴,怪不得你爺爺說你能溺死人,真夠甜啊,以後宮里面有了你,生活肯定不一樣了。」原墨上前模模女子的頭,語氣甚是寵溺,他和清軒慈一樣,都是孤獨老人,心里面一直很想有個孫子或孫女,可是這殤琴宮中又有幾個是沒野心的呢,有野心的人又怎會只呆在一個老人身邊呢,而頤鳶就不同,她雖然有非凡的天分,卻沒有野心,如果不是清軒慈命她下山,她估計不會踏下山一步,寧願和清軒慈互伴一生。
「哪有,原爺爺說笑了,對了,原爺爺能不能告訴鳶兒殤琴宮近幾年來的情況啊?鳶兒好了解一下。」頤鳶抱著原墨的手,如孫女般對他撒嬌。
怪不得好友在信里拼命警告自己不能跟他奪這孫女,如今看來,他的顧慮是對的,能有那麼好的一個孫女,傻瓜才不跟他搶呢。
「當然啦,來來來,我們邊走邊說。」原墨心情大好的輕拍頤鳶的手,兩人如爺孫般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