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爺真是神通廣大啊!走到哪,都能看見您!」童顏問非所答,話里帶著些許的諷刺,明明還在童府與宋俞‘聊天’的人,卻不到半刻鐘就走到了她面前,寒塓宣不是在她身邊安排了眼錢是什麼?
她這個人什麼都好說,別人不惹她,她也不會主動去理人,而寒塓宣正好犯了她其中之一的大忌,那就是干涉她的行動,派人盯著她的一舉一動,這是她最討厭的事,而他今天剛好做了。
寒塓宣聞言,只是淡淡的勾起性感的朱唇,優雅的聲音慵懶︰「本王也不想啊!只是本王的王妃太能惹事了,身為夫君,本王也只好跟在後頭善後了!」
寒塓宣說著指了指她身後的小攤,童顏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小攤上,兩個男人正盯著她瞧,當她看去的時候,他們又裝模作樣的挑選著東西,童顏頓時明白的點了點頭,淡淡的說了句謝謝。
看來這三天的時間里,她的日子是不好過了,在童府,童上恩與童君柔都沒有任何的舉動,原以為聘禮已下,他們已經認輸,誰知道原來還有‘後招’,既然如此,那他們就陰+陰=陽,看誰能笑到最後。
「本王好意保你周全,你就只有一句謝謝?」寒塓宣玩轉著母指上的玉斑指,妖魅絕艷的臉龐剛毅而無表情,從他那絕世的容顏中,亦看不出他此時在想此什麼。
聞言,童顏眼底閃過一絲狡黠,意思意思的勾起紅唇,又放平︰「宣王爺,我呢!是很想送點什麼給您作為答謝,可是我想了想又,身為宣王的您,要權有權,要財有財,所謂是要什麼有什麼,像您這種權力震天、財富可以壓死人的大貴人,又怎麼會在乎我這點小報酬呢!你說對吧?」
況且她的‘報仇’,他受得起嗎?她可是出了名的‘小’人,她一個女乃娃,怎麼可能有財力‘謝’他啊!就算有,她也不會讓他知道,畢竟她在童府賬本上做了手腳的事,沒人知道最好。
寒塓宣眉間少了一絲冷漠,邪魅妖嬈的臉上卻多了一道不明的興味,修羅的邪魅與妖孽的風采,尊貴的皇族氣質凜凜盡現,令他看起來是那麼的高不可攀。
童顏這個小娃聰明啊!這是先禮後兵啊!
整句話下來听來都挺中听的,只是前面還有點要答謝的樣子,到了後面的話就‘神’了,童顏把他是吹上了天,最後一句卻把他丟下了地,听來是很‘英勇’,可是童顏羅嗦了一大堆,其實就只有一句︰要謝免談。
寒塓宣向周圍看了看,突然,他指著一間賭坊,唇邊的笑意微微深了︰「這樣吧!本王最近也挺無聊的,你就陪本王進賭坊玩兩把,這樣應該不算過分吧?」
過分?是有點,身為一個女孩,而且還是一個小女乃娃,進賭坊這個向來只有男人來的地方,本來就不是什麼雅事,但誰叫她陰他了,今天說什麼他也要她還他這個禮。
「宣王爺,您是想讓我下場玩呢!還是讓我幫您玩?我先說好了,我沒有銀子,我很窮,您要是讓我去玩,您就得準備好銀票,贏了,我的,輸了,您的,否則我不去。」非要她答謝?可以啊!只是要點代價,否則那‘玩’得多沒意思啊!
世間也不是只有他宣王一個人喜歡‘玩’,她‘玩’起來,不會比他差,而且絕對有過而無不及,不過這些話她不會跟他說,等他見識了,他自然就知道了。
下場玩?幫他玩?而且輸了算他,贏了算她?這倒有點意思了,想他寒塓宣有生以來,還沒人敢對他‘放’話,好,銀子他多得是,他倒要看看,他能輸多少,又或者她能贏多少。
不過他覺得前者居多,一個從小就痴傻的小女乃娃,她什麼時候玩過‘賭’這東西?她要是能贏,太陽大概會從西邊升起,母豬也會上樹打野果。
得到寒塓宣的首肯,童顏眼里閃過一抹精靈,眼底狡黠閃爍,她毫無不客氣的坐上了主位,幼稚的童音悠然的響起︰「宣王爺,咱們要玩就玩大一點,听說做莊可以贏多一點,您是知道的,童顏在家里不受寵,娘也沒人疼,還有後院來了幾條流浪狗,幾只流浪貓,我怕它的會餓死,所以……」
「所以沒問題!」寒塓宣很想昂天大喊,再番他幾個白眼,可是顧及自己平日以來的形象,他只好淡淡的打斷了童顏的長篇大論。
他真不明白她哪來的那麼多廢話,連阿貓阿狗都出來了。
寒塓宣說著轉向一旁的管事,淡漠的說道︰「去,把你們家少爺叫出來。」
bsp;就在寒塓宣說完的時候,後院的門邊便傳來了爽朗的男聲︰「不用了,這不是來了嗎?難得宣王爺賞臉,第一次踏進書言的賭坊,書言又豈能讓宣王爺請。」
鐘書言滿臉的笑容大步的走向寒塓宣,從寒塓宣進門開始,管事就已經派人到後院通知,得知這個一毛不拔,欠了他的一句謝謝幾年都沒還的主人到來,他又怎麼可能還呆在那無聊的後院,他當然是來看看這個從來都不理自己,對他說話也不超兩句的宣王來干嘛啦!
而且奴才說寒塓宣這次還帶了一個嬌嬌客,童顏那個小女乃娃也來了,這可是稀客啊!
听說童顏從小痴呆,前不久從樓梯上摔下,這一摔,就摔好了腦袋,如此神奇的事,他當然要來見正一下,看看童顏是不是如百姓所說,摔好了,而且變聰明了。
「她要做莊!」寒塓宣淡淡的跳過了他長舌的話,心里有點後悔走進這里,都怪這家賭坊處在他眼前,他誰的賭坊不選,為什麼偏偏選上這間呢!鐘書言可是個多嘴舌,跟三姑六婆有得拼。
鐘書言一愣,挑了挑眉,眼底閃過一抹興味︰「好,沒問題!」
一個女子進賭場,而且還是一個小女乃娃,這可是男人的娛樂場所啊,她進來也就算了,他只當她還‘小’不懂事,可是她竟然還大膽得說要做莊,要知道,沒有雄厚的資本,可是沒人敢坐上莊主的位置,看來某個臉上向來冰冰冷冷的人今天要大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