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夜色,黑色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夜間里,直往目標而去。
廂房里,賽依然平躺在床上,睡得很不安,夢里,她夢見爺爺正冷冷的瞪著她,罵她是笨蛋!
她很想求得他的原諒,可是她才靠近,那抹令她思念的身影卻消失了。
「爺爺∼」賽依然從夢中驚醒,額頭細汗淋灕。
「爺爺,您是不是不願意見依然?」否則他怎麼會離開?她只是做個夢而已,這樣一個小小的要求,她都不能看到完美嗎?
「不,他非常願意見到你!」
昏暗的房間里傳來一個陌生的男聲,賽依然一驚︰「誰?你是誰?給我出來!」
這個人是誰?他說的話又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會突然出現?他有什麼目的?又為什麼來找她?賽依然心里有千個萬個的疑問,可是她卻看不到其人。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來送你去見你爺爺的。」話剛說出,一抹黑色的身影便站在了賽依然面前。
男人的聲音很冰,很冷,賽依然雖然並不聰明,可是她再笨也听出來了,此人是來殺她的。
男人的突出現,還有那呈現在昏暗月色下的令人驚恐的面具,賽依然驚慌失措,眼里充滿了恐懼,她想大聲呼叫,可是聲音卻仿佛卡在了喉嚨,張著嘴卻無聲,直到她看見男人手中那柄銳利鋒芒的劍向她刺來,她才驚出了一個簡單的聲音。
「啊∼」賽依然小臉白如雪,眼看劍將落下,她害怕的把眼一閉,驚恐的臉蛋皺起。
她就要死了嗎?這是她不想死,她還沒有完成爺爺的心願,更沒有臉在這個時候去‘見’他老人家。
然而就在她以為自己將要死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當當當的聲音,賽依然一愣,趕緊把眼楮張開,趁著昏暗的月色,賽依然看見兩道身影在她眼前打個不停。
賽依然見狀,趕緊把燈點亮了,原本昏暗的房間頓時光芒一片,亮如白天。
眼前是兩道一黑一灰的身影,一個戴著面具,一個帶著三角黑布。
他們都是誰?為什麼有人要殺她也有人要救她?賽依然不知道他們是誰,可是她知道那個蒙面的灰色身影是救她的人。
戴面具的黑衣人見灰衣男子武功不弱,此時也不能得手,而且賽依然的尖叫,還有房里的打斗聲已經驚動了門外的將士們,黑衣人見狀,只好恨恨離去。
「等等,你是誰?為什麼要救我?」見灰衣蒙面人也要離去,賽依然趕緊開口留人,然而灰衣男子只是回頭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飛身離去,從頭到尾,他片字未提。
「喂∼」賽依然叫喊著,得到的卻是離去的背影,一片寂靜無聲。
暗處,一雙疑惑的瞳眸將這一切收盡在眼底,而他就是任務在身的秦東,這個戴面具的黑衣人,有可能就是他這次要查的對象費正堂,只是他也沒想才接到消息趕來,卻看見這一幕。
這個可能是費正堂的男人來殺的不是童顏,而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這讓他感到奇怪,難不成這個戴面具的男人不是費正堂?而這個灰衣人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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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顏等人聞聲而來,沒想到看見的卻是一個對著窗口發呆的女子,還有一片打斗過的凌亂狼籍。
童顏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窗外︰「看見凶手了嗎?是誰救了你?」
賽依然沒有武功,然而屋里的一切告訴她,有人來過,而且還要對賽依然不利,可是似乎是誰救了她,否則以賽依然一個弱女子,只有等死的份。
「我不知道!」賽依然的聲音悠悠然然的,眼楮無神的看著窗外,心跳如飛。
這就是所謂的一見鐘情嗎?
那個蒙面的灰衣人竟然給她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就在剛剛,她原本很害怕很害怕,她害自己會死,可是他的出現,她竟然不害了,這是不是太可笑了?
寒塓宣是個俊美的男人,他條件好,她奪回爺爺心血的理想人選,可是剛剛那個灰衣人呢?她連他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可是為什麼她會有一種安心的感覺?
「凶手你不知道,救你的人你總該知道了吧?」這時,一旁的寒塓宣也淡淡開口了,以他多年戰場戰斗的經驗,這里最少有兩個人來過,又或者還有第三個人。
凶手向來都不希望有人認出他是誰,所以殺手向來蒙著臉,可是救她的人呢?總不會連救她的人也蒙著臉吧?如果真是那樣,那這事就太奇怪了。
賽依然還是搖著頭︰「不知道!」
她也想知道他是誰,又為什麼會救她,可是他好像並不願意跟自己有交集,從頭到尾,他一個字也沒說過。
這次,童顏與寒塓宣都皺起了眉頭,對于凶手,他們一無所獲,對于朋友,他們也一無所知,都暗藏于深處,這讓他們查起來有點麻煩。
得不出結論,童顏與寒塓宣等人只好離去,但離去時還是留下了侍衛保護著賽依然。
回到房中,童顏首先提出了自己的問題︰「王爺,您覺得這個凶手會是誰?」
賽依然從小就只有爺爺陪著,可是賽寶已經死了,而賽依然的舅舅也已經把賽府霸佔,賽依然現在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照理說賽依然的舅舅應該不會再痛下殺手,因為沒有這個必要。
可是以賽依然的能力,她應該沒那個‘本事’惹來殺身之禍。
「顏顏,不早了,睡吧!這事本王會處理!」寒塓宣抱著她往床上走去,趕了好幾天的路,童顏本來就瘦瘦小小的,看她累,他心疼。
況且凶手是誰,他並不在意,到是這個救賽依然的‘恩人’,他倒很想知道,而且查到這個人,他相信比查凶手來得好,因為這個‘恩人’太神秘了,讓他不免懷疑此人的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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