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歸游水錄 第二章 謙謙君子

作者 ︰

小龜和小雪利用法術跑到了一片綠樹環繞的湖邊。正值夏季,翠綠的樹林中傳來鳥兒的鳴叫。綠色暈染開來,空氣都帶著綠意,湖中的水都泛著綠光。

小雪左瞧瞧右看看,蝦兵蟹將沒跟來,她松了口氣。

「這是哪兒?」小雪嘰嘰喳喳的,看樣子危險已過去,她馬上就松了神經。

「我也不知道。只是上岸的時候見到過。」小龜環顧一下,最後走近湖邊,準備看看湖水。

一道綠色的綢緞重重擊向了小龜,小龜險些掉進了湖里。

「怎麼啦?」小雪趕忙扶住小龜,看向行凶者。

綠色的紗衣隨風飛舞,綠色的紗線綁在黑色的長發上,精致的面容卻有著極其危險的神情。綠衣女子清秀的不食人間煙火。

「干嘛動手?!」小雪吼了過去。

綠衣女子危險地頜了頜眼,緊接著又對她們發起了進攻。

「有話好好說嘛,干嘛動手?「小雪轉身一揮袖,一道銀光擊向綠衣女子。

綠衣女子轉身躲過,手中的綢緞不偏不倚地打向了小龜。

敏捷地伸手,小龜攥住了綠綢,眯著眼楮看向對方。

綠衣女子拽著綠綢,無奈小龜攥得太緊,她的眉頭皺了起來。

這是跑到小龜身邊的小雪又高興又興奮。她看向綠衣女子,「說,干嘛襲擊我們?「

綠衣女子手中的力道加重,眉頭皺的更緊。

「干嘛不說話?「小雪火了。這是什麼意思?不屑理我們?說著小雪就要進攻。小龜伸手攔住了她。

「她不會說話》「小龜的語氣很平靜,她松開了綢緞,看向綠衣女子,」為什麼我們不能靠近這里?「

綠衣女子收起綠綢,平靜地看著她們。

「原來如此。「小龜的唇角彎起了一個美麗的弧度。

小雪看看小龜,又看看綠衣女子,這種情況讓她十分疑惑。「怎麼回事呀?「

「可我們在躲避追捕。「小龜看著綠衣女子,」非要這樣嗎?「

綠衣女子擺出打斗的姿勢,點了點頭。

「喂!你們到底在干什麼?「小雪急了,她拽了拽小龜的胳膊,有點不滿意地撅起了嘴。

小龜轉頭笑著看小雪,「這位唐墨綠姑娘要和你比武。「

「唐墨綠?「小雪瞪大眼楮,轉頭看向綠衣女子,指著她,」她叫唐墨綠?「

小龜微笑著點點頭,「當然,你也可以叫她小綠。「

「好!「小雪又興奮了,」我早就想拋開法術和人好好地打一架了!「說著她就朝小綠走了過去。

小龜微笑著看著面前的兩個人切磋,心中卻很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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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走了四個侍衛的小英越想越委屈。她牽著馬從這條街走到了那條街,最後索性把馬扔了,反正家里有的是馬也不缺這一匹。她慢慢地走著,腦子里全是以前別人效忠她的場景。那時候那些武功好的全都恭恭敬敬地心甘情願地龜跟隨她,可今天……小英非常不爭氣地流下了眼淚。又委屈又傷心的小英開始抹眼淚。

「什麼呀!看他們的眼神,分明瞧不起我。「嘟囔著,小英從這條街拐向了那條街,眼看著就要出成了。

這時響起了馬的嘶鳴聲。

小英抬頭一看,一匹馬抬著前腳馬上就要踩向自己了。她一害怕,後退了幾步。原來是小英光顧了哭忘了看路,馬飛馳著從一旁沖了過來,幸虧馬主人及時制止了它,要不然她這次不被踩死也得被踩成重傷。

馬終于平靜下來。從馬上下來的是一位公子。

他面容俊秀,發黑如絲綢。身著一襲紫袍。他略帶歉意,看向小英。

「姑娘,你沒事吧?「

此時的小英早已平靜下來。她看著這位翩翩公子,怒意也漸漸消散,「罷了罷了,我沒事。「擺擺手,剛說完小英又猛然地看向這位公子,」你怎麼知道?「我穿著男裝,你怎麼知道我是一個姑娘。

看到小英如此驚訝的表情,紫衣公子笑了。他並沒有說話,但那笑容已經非常明顯地告訴小英︰就你這長得眉清目秀,面色紅潤,唇紅齒白,而且還有耳洞,瞎子才看不出你是姑娘。

小英嘆了口氣,轉身欲走。突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立刻轉身。

她這一轉身讓這位公子嚇了一跳。

「這不是我的馬嗎?「小英立刻上前撫著馬背,一臉疑惑地看著公子,」你怎麼騎著它呀?「語氣沒有任何責備的意思,反倒是一種詢問的口氣。

公子笑著模了模馬頭,「我在前面那條街看到了它,見它又不跑又沒人領,所以就牽住了它。︰他把韁繩拿過來遞給小英,「既然是姑娘你的,那就物歸原主。」

小英眨眨眼楮,接過了韁繩。

「姑娘……」公子的話有些猶豫,「姑娘有什麼傷心事嗎?」。見小英迷惑的目光他接著說了下去,「剛才見姑娘臉上像是有淚痕,似乎哭過。」

听這公子一說小英趕忙模了模臉,然後抬頭看了看公子,「多謝公子還我馬匹,還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姓李,單名一個雲字。還請教姑娘。」公子依舊微笑著。

「李文英。若公子不嫌棄,可以叫我小英。」小英的臉上終于有了笑容,她看了看馬,心情似乎好了不少,「李公子這是要去哪里?」

「那李姑娘又是要去哪里?」李雲笑著反問。

「我去散心呀!今天被人欺負了。」小英說的很無所謂。

「那我今天也是散心。不如,姑娘與我同行。」李雲微笑著邀請。

「好啊!」小英拍拍馬背,笑著回應。

城外是一條林蔭小路,樹木茂盛,蒼翠無比。李文英和李雲兩人邊聊著就邊晃著到了小樹林里,鳥兒鳴叫,微風和煦。小英的心情慢慢地好了起來。正當兩人聊到這些日子的雨夾雪時,李雲的目光突然停留在了小英的身後。

「怎麼了?」小英在他面前揮了揮手。

「有人在打斗。」李雲徑直往那邊走了過去。

「打斗?」小英一轉身,想了想,「好啊!看看去!」馬上跟了過去。

正在此時小雪和小綠正打得歡。她們沒有發覺到此時的李雲和小英外加一匹高頭大馬過來了。

看著小雪和小綠打得不可開交,不遠處的李雲以為二人有什麼深仇大恨,于是本著「救人總比隔岸觀火強」的心態,他飛過去攔架啦!

小雪的一掌過去被人別住自己倒退了幾步,小綠的翻身一掌打了個空。見突然插進了一個人小雪和小綠都有點發愣。小龜也愣了一下。

「兩位姑娘有話好說,何必如此。」李雲看看小雪又看看小綠,雙手一合,「在下李雲,多有冒犯,還請見諒。」

「見諒個頭!」小雪十分不滿,「我和小綠比武你瞎攙和什麼呀?」

小龜拽了拽她的袖子,忙和李雲說︰「公子誤會了。她們二人這是在切磋武藝。」

李雲恍然大悟,忙又向兩人賠禮,「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這時小英趕了過來。她笑著說︰「看吧!李公子,幫倒忙了吧!」

李雲只是笑,他的目光掃到了一旁一直不語的小綠。

小綠靜靜地看著他,溫婉的樣子像一塊美玉。

李雲的心像被什麼撞了一下。

「在下李文英。還請教幾位。」小英雙手一合,像一位俠士。

「在下姓牧,字榮歸。」小龜笑著回答。

「我叫傲雪。傲立寒窗雪的意思。」小雪回了一句。

小英和李雲都把目光轉向小綠。

只見小綠稍微愣了一下,頗遺憾地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她姓唐,名為墨綠。「小龜代為回答,然後沖小綠微微一笑,」她不能說話,不過听得到。「

兩位明白似地點了點頭。小綠有些驚訝地看向小龜,觸踫到小龜的目光後,她感激地笑了。

「嗯,「小英抬頭看了看天,」晌午已到。「她轉頭看向李雲,」李公子,我們該用膳了。「

聰明如李雲,自然知道小英的意思。他笑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在下不勝榮幸。「

小雪顯得很高興,小綠不知該怎樣表明自己的拒絕。小龜走到她身邊,伸手攬過她的肩,「放心,翠水湖的一切綁在你的身上,不論到哪里都不會離開你的視線。一起去吧!「她輕聲說。

小綠再一次驚訝,眼中透著淡淡的水波,慢慢的她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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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有一家非常大的酒館,叫御香樓。全城的達官貴人都喜歡來這里,所以這里門庭若市,人群絡繹不絕。

不一會兒,這里來了五位客人。因為是四位姑娘和一位公子,所以掌櫃的記憶深刻。

「這地方還真不錯呀!「小雪左顧右盼高興地說,」你是不是常來?「她沖李雲眨眼楮。

「呃,並不常來。「李雲笑著說,他看了看門口,開始上菜了。

小英打量著小雪,因為小雪看到菜有些驚訝,興奮過頭像沒見過吃的。小綠靜靜地看著室內的花瓶,若有所思。小龜看著李雲,眼楮微頜了頜,嘴角翹了起來。此時的李雲卻靜靜地凝視著有些發呆的小綠。

察覺到李雲的目光,小綠看向他,李雲像是被驚了一下,接著他沖她笑了。小綠回以微笑。

李雲不是御香樓的常客,可是它的常客可不少,要稱得上骨灰級的是本朝武將東方將軍的次子,東方珞。

東方珞近乎神經病似的經常來此,而且她最喜歡的花廳是百合廳。遺憾的是今天被人佔了。所以當他非常自覺地進百合廳的時候被掌櫃的攔住了。

「什麼意思?「東方珞眉頭一挑,扇子一開,語氣頗為不滿。

「里面已經有客了。東方公子實在不好意思。要不,你去牡丹廳,那兒比百合廳還好……「掌櫃的陪著笑臉。

「是什麼人?「東方珞一合紙扇,危險地看著掌櫃的。

「這還真不好說。「掌櫃的湊近東方珞小聲說,」是當朝皇子,李韞。「

听著這話,東方珞眉頭一皺,「那不就是月裳妃的兒子嗎?「他突然一笑,」身配免死金牌,名為大皇子,實為儲君。來頭不小。「

「小的惹不起,得罪公子,見諒啊!「掌櫃的再次賠禮。

東方珞白了他一眼,準備作罷。他剛要轉身走卻听到掌櫃的嘟囔了一句。「四個姑娘貌美如花,這皇子福氣不淺呦!「他立刻停住了。當時的東方珞也不知道是好的哪門子的奇,他愣是一甩扇子朝著百合廳就去了。

正當小雪他們在百合廳里暢所欲言吃的正歡時,花廳的門被某人一腳踹開,立刻驚住了眾人。

「這不會就是踢館吧!「小雪端著杯子瞪大眼楮看著來人。

「別亂用詞,小雪,「小龜隨口應著,卻疑惑地看向來人。

「你是什麼人?敢闖本公子的地盤!」小英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對東方珞怒目而視。

「公子為何破門而入?」李雲倒是很平靜。

小綠很平靜,她靜靜地看向來人。

白衣勝雪,分外英俊的面孔,手執一把折扇。東方珞將室內的人這麼一掃,心想,正常。沒有什麼。這四個姑娘想必是正經人家的姑娘,看來我低估了這位皇子。正想著,他的目光就掃到了小綠。

小綠的眼神很直接很干淨,靜靜的感覺吸引了東方珞。

「問你話呢!」小英走過來,一掌擊向東方珞。

東方珞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兒,稍一轉身,將小英的手臂別在她後背。小英不能動彈了。

「哇!」剛喊出來小雪忙又捂住嘴,「真是砸場子!」她又放下手,「喂!趕快放下小英,否則我不客氣了!」說著便起身要走過去。

小龜攔住了她,與此同時李雲也起身,「此事是公子不對在先,這樣不太合禮儀吧!」

「也對。」東方珞笑了。他松開手,又打開扇子,目光直指小綠,「在下見這位姑娘好生眼熟,似是故人,特來詢問一番。」

小英揉著肩膀,瞪著他。

在小綠和李雲沒做反應之前小雪說話了。

「誒?你們倆不是才見面嗎?怎麼,沒見到小綠就認為她眼熟,所以踢門而進嗎?」。

小雪問的如此認真如此無辜,在場的人表情全都僵住了,東方珞更是尷尬無比。他雖是笑著看向小雪,但是眼神卻在表達另一種含義︰丫頭,你找死呀!

小雪賊賊地一笑還沖他吐了吐舌頭。

東方珞見到小雪一吐舌頭立刻氣的額頭青筋冒起。

李雲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小龜先他一步開口了。

「敢問閣下尊姓大名。小女子牧榮歸。」

一听小龜自我介紹東方珞立刻順水推舟,「在下東方珞,牧姑娘,幸會。」他又把目光轉向其他人,「敢問幾位怎麼稱呼?」

「我叫傲雪。」小雪急忙喊道,不過見東方珞看自己的眼神,她又補了一句,「不想知道拉倒!「

小雪的一番話逗樂了小英,「在下李文英。「剛才的不快似乎因為小雪的一番話煙消雲散了。

見東方珞這麼會討好人李雲心中不快,不過,他依然是很有禮貌地回答,「在下李雲。「

所有人的目光開始轉向小綠。小綠依舊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沖東方珞微笑著點了點頭。

東方珞有些疑惑。他心想︰莫非是剛才自己太失禮,這位姑娘不願說?不過他的疑惑很快就被小雪解決了。

「我記得我剛才提過了啊!「小雪走到小綠身邊,」她叫唐墨綠,因為特殊原因不方便說話,不過可以听哦!「

听到這里東方珞愣了。他靜靜地看著小綠,也微笑著向她點了點頭。

此時的小雪溜到小龜身邊,湊近她耳朵,「小歸,那個人看小綠的眼神好像透著點兒傷心,是怎麼回事呀?「

小龜看了看小雪又看向東方珞,不由得笑了,「听你這麼一說,好像是。不過,我也不太清楚。「

此時東方珞又看向眾人,「今日東方多有冒犯,還望恕罪。不如請各位到牡丹廳用膳,也讓在下聊表心意。「

「這就不用了,東方公子。「李雲回答,」我們在這里挺好。「

「話可不能這麼說,李公子。「東方走近他,」經剛才這一耽擱,菜都涼了,幾位姑娘可不能吃這些呀!「

「你……「李雲要發火。

「哎,他願意請客就讓他請。「小英開口了,她拍拍東方珞的肩膀,」身手不錯。不如,做我的侍衛吧!「

東方珞笑笑,一揮扇子,「在下也急缺侍衛。「

小龜一看忍不住笑了。

「喂,既然請吃飯那還不快點!「小雪舉手提醒。

東方珞看著小雪,那眼神分明在說︰我看你呀也就知道吃了!然後在小雪還未做出反應之前他又看向了小綠,伸手,「幾位請。「

小龜、小綠、小英三人很給面子,小雪、李雲二人是最後進牡丹廳的。李雲在進門之前停下來與站在門口的東方珞說了幾句話,聲音輕如蚊語。

「我說東方珞,你每天就是這麼過的嗎?我想令尊應該不會自豪吧!「

東方珞打開扇子擋住二人的臉,「我倒想問了,當朝大皇子如此閑適嗎?「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

「有本事就來爭吧!金牌不管用,「東方珞微微一笑不知何時拿出了一枚金牌,」在下也有。「說完微微一笑收起金牌,合上紙扇,大踏步進了廳里。

這回李雲犯迷糊了。他看清了東方珞手中的金牌,龍紋金牌,皇家信物,和自己的一模一樣。父皇說過,普天之下只有這一枚金牌,不可能有第二枚的。那個東方的金牌又是從何而來呢?

六人在牡丹廳坐好,各報家門。

「東方公子是京城人士吧!「小龜微笑著,她端起茶,」看你和掌櫃的如此熟,應該是常客吧!」

「姑娘猜對了。」東方的目光掃向了李雲。李雲瞪了他一眼,繼續喝茶。冷哼一聲,東方繼續說,「在下的父親是東方將軍,家在長安東方府。還有一兄長,在太子府中任太傅,在下……」

「你暫時是無業游民是不是?「已經開吃的小雪又用那雙明亮的眼楮認真又無辜地看向東方珞。

東方珞的嘴唇動了動,沒說話,他依舊微笑著看向小雪。其實眼神分明在說︰小丫頭,你別惹火我,否則我可不會放過你!

小雪直接無視東方的目光繼續吃。

這次輪到小龜因小雪的話而笑了。

小英也笑了,她也開始動筷子了。

「姑娘見笑了。「東方只好如此。

李雲靜靜地喝著茶,看似對眼前的事無動于衷,其實他心里早想了千萬次的將東方珞千刀萬剮。

小綠靜靜地喝著茶。突然,小綠一個激靈,猛地站了起來。

她這一動作嚇到了小英和李雲,兩人疑惑地看向她也站了起來。小雪也疑惑地抬起頭。小龜卻皺著眉頭看向小綠。

小綠非常著急地看了小龜一眼,然後向她行了一個禮,慌忙著轉身跑著離開了。

東方也忙轉身,「姑娘……「

「小綠有要事,所以她先走了。她讓我代她向幾位賠禮。「小龜不緊不慢地說。

「那她有沒有說去哪里?「此時的李雲不再沉默,而且還很著急。

「對呀?「小雪還吃著呢,」她又回翠水湖了?「

「嗯。「小龜點了點頭。

東方珞想了想,很快雙手一合,「突然想起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失陪。「說完他就轉身飛快地跑了。

小英眨眨眼楮,坐下來,繼續吃飯。

李雲也坐下來,繼續喝茶。

小龜和小雪也靜下來繼續吃飯。小雪的筷子剛要伸到一盤大蝦就被小龜攔住了,「什麼事?「

「這可是,「小龜湊近小雪的耳朵,」東海的啊!你還不夠年齡。「她松開了小雪,」你還是吃這些吧!「她給小雪夾了好多青菜。」

小雪撇撇嘴,她又把筷子伸向中央的砂鍋,「這是……」

「哦,是甲魚湯。「小英抬起頭,解釋。

「什麼?」小雪似乎沒反應過來。

「就是烏龜湯。」小英想了想。

「烏龜……」小雪偏頭看小龜。

小龜臉都綠了,「這菜是誰點的?」

「呃,東方。」小雪順口就說了出來。

「我拆了他!」話從小龜的牙縫中飄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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