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揚的音樂在房間里回蕩,淡淡的茶香在空中彌漫,午後的陽光斑駁的在房間閃爍。陽台躺椅上一個青年男子悠然的翻著手中厚而發黃的書籍,時而淺笑,時而蹙眉,時而若有所思,時而目光如炬。
「 ,啪」一聲不和諧的聲音頓時打破了他的思路,男子顯然有點微怒,眉頭條件般的緊鎖。但片刻後漸漸舒展開來,不動聲色,繼續將注意力轉回到書籍上。
「早上秦叔說聯系不到你,打你電話不接,我一猜啊就知道你在這。」說話的也是一年輕男子,約有178,雖稱不上英俊瀟灑,但很是陽光,讓人看了很舒服。
「是秦叔讓你來的?」男子不動聲色,目光未離開書本,淡淡地問道,隨手又翻了頁書。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陽光男子微笑著答道,帶著一絲調侃,順手拿了把椅子在冷漠男身邊坐下。
「什麼時候也學會和我打啞謎了」依舊未曾抬眼。
陽光男子似也不生氣,依舊帶笑答道︰「秦叔是叫我帶話給你,可是即使秦叔不打來,我自己也是想來看看你了。」
「幾天不見就想我了?看來你是越來越離不開我了」依舊雲淡風輕的應著,看不出一絲情緒。
「哈哈哈哈……皓凌,你說這話要是讓詩曼听到該做何感想,女人可是很麻煩的,我可不想得罪女人,要知道得罪女人後果會很嚴重的哦」。
「恩~女人確實挺麻煩的,不如我們兩個湊合著過吧」。輕描淡寫的一句足以讓陽光男子剛喝到嘴里的水一口噴了出來。
雖然噴了冷漠男一臉,他卻也不怒,清清地用手抹了一把臉,閉上眼深深的臭著指尖殘留的味道。
這邊,陽光男早已張大了嘴巴,一臉驚疑,深深地咽了口口水。他驚疑未定,那邊冷漠男忽然睜開眼楮,濃郁的眉毛下一雙深如幽潭的眼眸,深邃的望著他,且越靠越近,陽光男不斷地後仰,冷漠男不斷靠近。陽光男似乎能感受到冷漠男的呼吸,驚的不敢再亂動,似乎動一下真的就要親密接觸了。
「噗」冷漠男一聲淺笑,繼續翻開書本,但臉上卻明顯帶有笑意。
「喂,凌你這也太不厚道了吧,我好心來看你,你這就樣耍我。」陽光男佯怒。
「是嗎?我看你挺沉醉的啊,都舍不得反抗。」那被稱做凌的男子笑意更深了。
「胡說,我那是被你嚇到了好不好,要是被別人看到,有多少佳人要哭斷腸啊。」陽光男雖然略帶囧態但仍不忘臭美一番。
凌望他一眼眼中仍帶笑意,看他確實被嚇的不輕也就不想再捉弄他了。隨意的轉開話題道︰「秦叔這次找我什麼事。」
陽光男被他這麼一問,一反剛才的嬉皮笑臉,頓時變得嚴肅起來。道︰「秦叔最近又尋了一批貨,想讓你運送到美國。」
「只是送貨而已,何必這麼大驚小怪的,讓成化去送就好了。」
「這次的貨有點不同,看似很古老,但保存很完好。更奇怪的是查不出它的年份,連泰華那些老家伙也看不出它到底屬什麼年代的東西,就連是否是中國的也難說,據說它的材質特殊,甚至不似地球上的。」陽光男一臉若有所以。
「哼,不是地球上的難道是星外友人不慎落下的不成。」凌一臉不屑︰「我看啊,是泰華那老家伙老眼昏花了,在秦叔身邊做了那麼多年顧問也是該退休去養老了。」
「所以秦叔打算把它送到美國去進一步研究,然後找個好買家出手。但是現在空運查的很嚴,所以這次我們要走水路,秦叔已經安排好了一艘貨輪。」
「什麼時候走?」
「後天」。
「好,我知道了,一會兒我自己會聯系秦叔的。現在秦叔的事已經解決了,現在我們是不是該做我們的事了。」凌壞笑著望著陽光男。
陽光男神情一滯,臉色顯得有點僵硬。
「你上次不是說下次見面不醉不歸嗎?難道怕了不成?」凌笑意很深。
「哈,你說這事啊,開什麼玩笑,我還怕你不成,走!今天不把你喝趴下我就不信秦。」陽光男拍著胸脯道。
兩天後陽光男與凌一早便出現在碼頭。
「凌,你真的不和詩曼告個別就走嗎?」。
「又不是不回來了,干嘛弄得這麼矯情,等走完這趟自然有時間相處。」凌依舊不緊不慢的說著,看不清此時的心情波瀾。
「也對,這次好了好好陪陪她吧。」
「文博,凌,這麼早就到了,怎麼不多睡會兒啊。」說話的是一個60來歲的男子,身高約有170cm不高,但腰背很直,兩鬢略白,但很精神。身後跟著兩人,一個是一位老者,帶著一副眼鏡,看上去很有學識,但一條腿是瘸的,需要撐著拐杖。另一位穿著一身牛仔衫,身板很是壯碩,讓人看上去很有力量。
「秦叔」文博和凌同時叫道,似乎對這個男子很是恭敬。
秦叔點了下頭回應著他們,微笑著走向兩人,輕輕地拍著凌的肩膀說︰「本來還想讓你再休息段時間的,但是這次出的東西很是獨特,和以前的「貨物」很不一樣,我有預感這件東西來歷不凡,交與別人我很不放心,所以還是要你和文博兩人親自走一趟了」。
「秦叔,你這是哪里話,只要是是秦叔的事,就是讓我們上刀山下火海也義不容辭。」凌和秦叔說話時一改往日的輕描淡寫,看似很眼前的老人對他很重要。
「哈哈,瞧這孩子說的,秦叔何時要你們上刀山下火海了,秦叔一直把你當兒子看,你也別老是這麼見外,更何況你和詩曼早晚都要結婚,我們早晚都是一家人,你看這次我又讓你去「送貨」那丫頭跟我急了半天呢。」秦叔說這些話的時候都是帶著笑意的。
「知道了秦叔,詩曼那里我會解釋的,你別太擔心。」
「嗚嗚~」不遠處船鳴聲傳來,似乎在提醒他們應該上船了。
幾人不約望向貨輪。
「秦叔,我們該走了。」
「好,照顧好自己。」秦叔拍拍凌肩頭,目送著幾人上船。
這次送貨的一共有四人,除了凌與文博外還有兩人便是那老者與那壯男。那老者便是跟隨秦叔多年的顧問泰華。听說曾是一位考古的專家,對文物很有研究,在考古界里名聲很大,也出過不少書籍。當然這是明著的工作,暗地里也從事盜墓和販賣古物。有一次去盜墓的時候發生了坍塌,差點死在里面,好在是秦叔救了他,這才保住了一條命,但是腳卻瘸了,秦叔為何在那里,又怎樣救的他無人知曉。秦叔自己說恰巧路過,但那之後泰華就一直跟隨著秦叔了。
成化一直都是秦叔的打手與類似保鏢的人,一直跟隨著秦叔左右,幾不離身,他為何跟著秦叔凌自然也是不知的,也許是為了錢,也許是為了情。但看他平時賣命的表現看恐怕不僅是錢這麼簡單。
貨船緩慢離岸,凌一直注視著秦叔直到離開視線。
「凌少爺,進去吧,外面風大。」成化恭敬地道。他雖是一個壯碩的大男人,但是為人卻非常細致與機警。因此秦叔有很多「貨」都是派他送的,他做事很讓人放心。
「恩」深邃的眼眸沒有一點情感,深不見底。
秦叔這次安排的路線並不是越過太平洋到達美國,而是從印度洋走,穿過大西洋到達目的地,舍近而求遠,秦叔這麼做必定有這麼做的理由。
一路航行以來還算比較順風,沒有什麼大風大浪。貨船上的人也都各忙各的,與他們沒什麼交集,盡管如此,一路上成化也都一直處于警戒狀態,不放松一絲。
船只經過埃及的時候停泊了一段時間,又上來一批人,也是秦叔的人,從印度接了點「貨」也是要銷到美國去。
這些人上來也都很恭敬的稱呼凌一聲「秦小爺」,凌隨意的點了下頭算是打過招呼了便繼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倒是文博閑不住了,到處晃蕩,這邊聊兩句那邊嘮嘮家常。很是活絡,根本閑不住。
船只一路航行到百慕大三角,夜晚時分有點起風了,天氣也灰蒙蒙的,看天氣要有一場暴風雨了。船長是個有經驗的老船長,因此凌他們似乎也並沒有顯得很焦急,坐在船艙里凌依舊看著書籍,博文依舊不停不休,成化依舊警戒著,還有一批人幾個醒警著,其他打著瞌睡,是為輪班。其他人有的昏昏沉沉,有的面露憂色的望著外面。
風越刮越大,天色越來越黑,船只在海上愈晃愈猛。現在除了凌外,其他人都顯得焦躁起來。
「轟隆」一聲巨響打破寂靜,眾人的心也為之一顫,隨後一道閃電劃破天際,仿佛是溝通天與地的一條鐵索,橫貫天地。又似烈日般瞬間把海面照得通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