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天空 第九章 獲救

作者 ︰

沒有黑夜與白天的分別,許暖產生了一種沒有時間交替的錯覺,她根本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也記不清自己是第幾次醒過來。

似乎是很久又似乎剛剛才過一會兒。

因為沒有人來過這,許暖也沒有吃什麼東西。她用右手模模肚子,從一開始的餓過了,到現在整個胃都叫囂著要進食,許暖知道應該是過去了一段不短的時間了。

其實許暖並沒有解開繩子,麻繩的結被人打了死結,單手實在是解不開,而且由于手是綁在床柱子上的,所以手腕完全懸空,如若直直的伸著去解繩子,根本撐不了一會兒就會很酸。

因為害怕會有人來許暖也不敢歇息多長時間,停歇時的手酸下垂無意中發現床頭的沿邊稜角很分明,許暖試了試將繩子在上面磨了磨,發現雖然很慢,但是的確能磨損繩子,用力的夠了夠,堅持不懈的磨著繩子,許暖知道自己還有希望。

絕望的壓力與希望的強大力量不停地撕扯著許暖的思考能力,無助的感覺與自立的學習在身體里一再的翻騰。

左腿上的繩子已經在磨著腳腕上破了的那部分皮膚,許暖覺得快要瓖嵌進去了。真的很疼啊,麻木的神經讓許暖漸漸地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是下意識地磨著右手腕的繩子。慢慢地許暖甚至能夠感受的到腳腕上有什麼從皮膚上滑過,那是溫熱的血液。意識到再不加快速度可能自己真的要交代在這兒了,許暖才從體內迸發出一股子力量,而這股子力量也讓許暖成功的解開了第一重枷鎖。許暖感謝阿爸,如果不是阿爸教會自己什麼叫堅持。也許自己再也見不到太陽了。

在綁住右手腕的麻繩終于斷裂的時候,許暖也第一次的由于失血加饑餓而陷入昏迷,而之後的清醒也再沒有能提起力量來磨割斷左手腕的麻繩。

不得已,許暖又嘗試著用右手來解開左手的繩子,驚喜的發現,左手腕的繩子系的沒有右手腕的緊。又是一番嘗試。直至四肢全部被解放時,已然是第三天夜里了。許暖再一次的感謝阿爸,如果不是阿爸帶著自己練拳練武,也許解開了繩子自己也站不起來了。多年的鍛煉。良好的身體素質,讓許暖成功的下地了,除了走第一步時右腳腕的劇痛讓自己踉蹌了下。除了身體的無力讓自己有嚴重的虛弱感之外,其他的或許是因為成功了第一步,讓許暖覺得前途還有。光明尤亮,內心也再次強大了起來。

即使失去的時間的意識,即使焦躁到想要發瘋的地步,許暖依舊保持著理智的清醒。

許暖在房間模索了一陣,找到了牆壁,找到了門,可是她不敢開。誰也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情況,怎麼能這樣貿貿然的開門。又順著牆壁模到了窗簾。許暖也不敢一下子掀開,從旁邊撂了一點點起來。原來窗簾下面還有一層隔光的紙,材質特殊,陽光以及其他非自然的光線都不能穿透。許暖輕輕地順著掀窗簾的方向撕開一個角,終于放下心來,還好,不是自己眼楮出問題了,她還能看見夜色下的窗沿,還能穿透窗戶看到窗外那風中搖曳的樹枝。

許暖眼眶不自覺地濕潤了,是的,感謝上蒼,讓自己的眼楮重獲新生。

沒敢全部掀開,只借著這微弱的光線,許暖回過頭去看房間的擺設,這個房間真的很眼熟哎,窗戶的位置,還有門的位置都跟記憶中的一模一樣,可是房間……什麼都不見了,只有一張床,還是四角有柱子型的復古床,那些衣櫃,書桌什麼的全都不見了,只有拐角處有些零碎。

此時的許暖並不知道外界已經快被翻了個遍了,即使知道是對手的作為,唐羽也查到了在這個時間段查不到聶邵的蹤跡,但是即使他們知道搞不好人就是聶邵虜的,沒有證據,就不能大大咧咧地找上門去說「你把人交出來」。而報警這種事情,在這次的事件中實在是沒有用,指不定錄口供的人還是聶邵的人呢。還不如許華威帶著自己的嫡系去找人,許家大伯二伯三伯,集體上陣,唐家也使出了渾身解數,而作為主辦方的紀家,也是以一顆彌補的心出了大力氣。誰也沒有想到的是許岩的幕後發揮著不可替代的作用,即使離開了二十年,他依然是當初那個最閃亮的一顆星,而被風霜遮掩住的他為了女兒又重新發出了光芒。

誰也沒有想到聶邵會這樣正大光明地把人虜走,對于這個,眾人最不解的是,他想做什麼?這樣撕破臉對于雙方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而目前雖然暫落下風,卻並不是無還手之力的聶邵為什麼要使出這樣一昏招,走這樣一死棋呢?有什麼是他們一直忽略的?有什麼是他們一直沒關注到的?而且這樣一來,他們這樣把人擄走,還敢放她回來嘛?難道是想直接撕票?也不用的啊,當場撕票就夠了,為何要把人擄走呢?為了給一個警告?

誰都沒有想通這個問題,卻並不影響兩方人馬對對方施加壓力,各方面的斗爭是愈加激烈,而被壓著打的聶邵卻始終沒有表現出自己有底牌的樣子。

看著已經好幾天未睡的樓析,唐軼凡拍拍他的肩膀,苦笑了下,卻說不出讓他去休息的話,他自己亦是雙目布滿血絲,看樣子也是很久沒睡了。

章宜寧的一雙眼楮早已哭的紅腫,被紀要摟在懷里,說話的聲音也是悶悶的︰「會關在哪里呢?真是,聶愛軍那麼喜歡小暖,做哥哥的怎麼可以這樣?!」通過這幾天時間,她憑借著分析和女人的第六感,已經在心里認定了就是聶邵干的事。

眾人听這話都看向樓析,紀要小小的拍了章宜寧一下,這個時候還說這種話,是要刺激樓哥嗎?可不能讓自己的女人把兄弟刺激大發了。樓析卻像是沒什麼反應。坐在那里,像在思考什麼東西。

「難道他是為了聶愛軍才這樣做的,真心希望是這樣,那小暖就沒有危險了。」章宜寧卻像是沒有察覺到,這個時候誰也比不過自家閨蜜,閨蜜的男人也不行!

章宜寧的嘀咕聲很小。但防不住就在場的都是耳清目明的主。樓析心中一動,本來呆愣的木柱子形象,快速反應過來,掏出電話就撥出去︰「阿標。你派幾個人跟著聶愛軍,有什麼行動就立馬通知我!」

美國多久,就接到阿標的電話︰「目標人物在聶家名下的醫院。說是前段時間喝酒喝得胃出血了,是否還要繼續監視?」

「繼續!」樓析的命令下達的堅定而不帶遲疑。

話分兩頭,各表一枝。

許暖正坐在床上到處亂看。听到門外突然有聲音傳進來,不禁心里一驚,她在房間里四處打量了下,可是房間太空曠了,除了那張床其他都藏不住人。一溜煙的鑽進床底,許暖猜測著來人的身份。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偽裝這麼的不好用。居然這麼快就被找到了,更沒想到的是來人居然是真正地熟人——聶愛軍。

一段時間沒見。似乎他瘦了許多,人也憔悴了許多,許暖的腦海里閃過這些不適宜在此時說的話。

而見到熟人第一時刻的欣喜卻又迅速被懼怕所代替,她怎麼能夠忘了,聶愛軍是她的朋友,也是聶邵的弟弟啊。她不知道兄弟倆的感情如何,更不知道聶愛軍是否就一定會站在她這一邊。

「小暖,怎麼躲那里去了?趕緊出來,我帶你離開!」

被聶愛軍拉開一半的窗簾,讓整個房間有一層淡淡的光線,雖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長時間待在黑夜中,還是能夠看得清的。

看許暖沒有動,被那雙亮亮的眼楮望著,聶愛軍有些著急︰「時間不夠了,快點出來啊!」說完了神色一頓,一臉的詫異︰「你不會是以為我……」話未說完,那一臉的傷心與被打擊到的痛苦讓許暖一覽無余。

許暖的直覺告訴自己似乎是自己想錯了,她急匆匆地開口︰「沒有,只是,沒有力氣了,你得拖我出來。」除了在以為自己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爆發出力量之外,此時的許暖的確是強弩之末。

聶愛軍並不這麼相信許暖的解釋,但他依言去做了,口中的話鏗鏘有力︰「我不可能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的!」

許暖苦笑一下,卻沒有力氣反駁了,但是內心的感動卻一點一點的涌上來。

直到把人拖出來,看到許暖的現狀,聶愛軍才相信,小暖沒有騙他,心里那被懷疑的陰影才逐漸淡去,升起來的是心酸,心疼,是心痛。他終于知道為什麼她會說沒有力氣了,右手腕和右腳腕上都是鮮血淋灕,血肉模糊,幾乎看不到完整的皮膚,左手腕和左腳腕要好很多,但是依然血紅色的一片。看到右腳腕上的血還沒有停止,聶愛軍也不敢怠慢,將人抱起來放到床上,想找個什麼東西先給小暖止一下血。

「別了,快點離開這里吧,我好怕。」聶愛軍翻東西的動作一停,又要抱起許暖。

「你怎麼瘦的這麼厲害?」許暖努力揚起一個微笑,「你還是背我走吧,萬一抱不動我怎麼辦?正好我要在你背上睡一覺。」

覺得自己很正常的許暖卻不知道此時在聶愛軍的眼里他的姑娘正努力朝他微笑,聲音很小,語氣虛弱的說著我很怕,他他從來沒見過許暖這樣子,他寧願她正常地對著自己笑,正常的拒絕著自己,只要她好好的就行了。

聶愛軍的動作沒停,繼續俯身抱了抱許暖,然後把她扶起來,蹲子,讓許暖趴在他身上,把人背了起來。

推開門出去,許暖就知道為什麼自己看房間眼熟了,因為那是她住過大半年的房子,那套朋友出國要找人打掃的房子,也是聶邵那套租借給自己住的房子。

許暖沒有勁去緊緊摟著聶愛軍的脖子,她只是全身都耷拉在聶愛軍的背上。這段時間不見,似乎聶愛軍真的瘦了很多,趴在背上,能感覺他背上的骨頭烙得她趴著都疼,她看見他的鎖骨已經突出地很厲害了,「你要好好保重身體知不知道?人是鐵飯是鋼的……你都不跟我說話,真討厭……我好想阿爸……」

失血的情況愈加嚴重,從房間滴滴答答的一條路一直延伸都樓下,許暖覺得自己的腦袋越來越沉,她听到聶愛軍的喘息聲也越來越大︰「幾天不見,體力下降了哦。我先睡一下,你記得叫我哈。」

「別睡,小暖,別睡!」失血過多造成的休克也有可能醒不過來。

「沒事,我就睡一會兒。」

深夜里的凌晨時分,一輛的士里坐著年輕的男女,女孩似乎已經陷入昏迷,而男孩也是一臉的疲憊,只是那眼神里對著女孩的臉龐,滿滿的全是眷念。

ps︰小說已經進行到這個地方,不確定還有多長時間,但是應該快結了,提前招呼一聲,親親大家。昨天去親戚家了,所以沒有更新,今天的送上~~

新年快樂哦~~(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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