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宮主 殺人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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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兒子想著替他們遮掩一番,可是想一想我這個做兄長的出來喝止他們,他們竟似沒听見一般,想了想他們那般模樣,遮掩反而是害了他們。」胤祚皺了皺鼻子道。

秀兒微微搖了搖頭,「你啊,怪道你皇阿瑪說你機靈太過了,你當你的把戲你皇阿瑪看不出?」非要顯擺自個兒的小身板,說攔在兩人中間都沒能攔住,康熙自胤祚五歲起就因他身子骨不好偏疼他,豈能不生氣那兩個小的不知長幼尊卑愛護兄長?可事後想想,又怎會想不出是胤祚故意這麼說的。

「我又沒有撒謊,只是不想替他們遮掩罷了。」胤祚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

「你身為長兄,稍稍遮掩才是正理。」秀兒看了眼胤禛,「老四,你告訴他這是為了什麼。」

胤禛也想了想,「額娘說過,皇阿瑪喜歡兄友弟恭的兒子,老九和老十已然闖了禍,責罰是逃不掉的,你添不添這把火都是一樣的,可你若是替他們遮掩求情了,皇阿瑪自會覺得你是個愛護弟弟的。」

胤祚皺了皺眉頭,「你們說得這些事我都知道,只是耍那樣的心機,比不上我在皇阿瑪面前告那兩個人的狀,看他們被罰來得高興舒爽。」

「你啊……」現下屋里只有秀兒帶著兩個年長的兒子在說話,因此少了許多的顧忌,剛止住笑想要說些什麼,就見宮女子領著榮太醫往這邊來了。

胤禛頗有些奇怪,「可是榮太醫要來給額娘請平安脈?」現下已然臨近晚膳時分,請平安脈實在是晚了些。

秀兒瞧著榮太醫的神色,知道他必有所得,「你們倆個留在這兒吧,今個兒的平安脈不同往日。」

胤禛和胤祚頗為奇怪地互視了一眼,一左一右站到了秀兒身側,守在門邊的宮女子掀了簾子,放了榮太醫進屋,榮太醫看見兩位阿哥都在,也不由得愣了一下,但還是依著規矩施了禮,「奴才給德妃娘娘請安,給四阿哥請安,給六阿哥請安。」

「免禮。」秀兒點了點頭,「榮太醫,你要稟告給我的事,盡可以讓老四和老六听,他們也不小了。」

「。」

榮太醫顫微微地從袖口抽出一卷白紙,高高舉過頭頂,「自七公主中毒之後,奴才總算知道了前朝有秘辛,原來前朝宮里原藏著一本毒經,毒經分上下兩冊,上冊毒經依舊在宮中,下冊解毒經卻在李闖佔了紫禁城的時候被人獻給了李闖,李闖又將此書隨手賞給了軍師李朝生,李朝生因治壞了李闖旗下的大將被問了斬立決之後,被李闖的另一名大將顏五郎救走,自此那半本毒經不知所蹤……」

秀兒听榮太醫這麼說,已經知道榮太醫被宮中的種種事逼得,不得不再次與周良程聯絡,竟真得找到了那半本解毒經……

「奴才又往興隆寺去過多次,因緣巧合認識了幾個積年的老人兒,自他們嘴里得知,那半本毒經攝政王並不在意,只覺和是害的人的東西,隨手就扔了,後來便不知所蹤了,可還有一個人言之鑿鑿地說那毒經不知怎地被鰲少保弄到了手……只是這些都只是傳言,並未有實證,老太監們也是七嘴八舌說什麼的都有……可奴才提及有沒有癥狀似痘癥或者是將毒液浸在衣服上,再佐以藥引做出昏睡之癥的毒藥時,有一個原來在藥房做事的管事太監說是有的……奴才又單獨與那個太監聊了,竟然听說那毒經在宮里早就有過抄本,一本就在乾清宮,鰲拜拿走的是另一本。」

鰲拜……若真是他,宮里與他牽扯最大的就是紐祜祿氏,乾清宮……秀兒心里面疑心的那個人,疑點越來越重……

胤禛听了許久總算听出了端倪,「額娘,你和妹妹的病莫非是有人下毒?」

胤祚听了之後也急道,「是誰要害額娘?額娘您為何不與皇阿瑪說?」

「總要知道憑證才能說……」現下是時機到了,眼見得老四就要娶妻了,她總不能一邊忙著兒子的婚事,一邊防著有人繼續下毒。

乾清宮有多少本書,你問康熙,康熙是答不出的,非要問乾清宮的總管不可,可自古太監不能識字,總管知道數量,可卻不知道這些書都是什麼,可總不能皇上想看什麼書,都要自己踩著梯子去找,總得有人去找書,由此宮里便有了兩個可以識字的太監,專門伺候書畫,這些太監若是被送去科考,說是狀元之才有些夸大,可考個舉人什麼的是不成問題的。

康熙朝的這兩個太監一個叫秦守拙,一個叫宋守仁,兩人都是長相極斯文的中年太監,若非面白無須在外面說是教書先生也是有人信的,因為這兩個太監只守著南書房,從不曾沾過寢殿的邊,因此乾清宮清理了許多人,這兩個人依舊在,因此秀兒笑眯眯地問康熙,可知乾清宮有一本不世出的《毒經》抄本時,康熙頭一個問得就是這兩個人。

秦守拙年齡稍大一些,想了想道,「乾清宮原來確有這麼一本書,皇上尚未親政時,鰲少保曾經問過此事,我師傅為防鰲少保有不臣之心,可又不敢不將此書給他,將此書抄了一份放回原位,將原本給了鰲少保,太皇太後得知此事,便將《毒經》收了起來,太皇太後薨逝之後,蘇麻姑姑又將此書送回,奴才上個月查點書冊的時候,此書仍在。」

「皇瑪嬤因何未曾提及過此事?」康熙訝然發問,

「太皇太後說所謂用毒乃是小道,並非皇上當行的王道,且《毒經》里萬事萬物無所不可以用來施毒,若是皇上看了,必定會疑神疑鬼,反而誤事,因此並未曾將此書交給皇上,蘇麻嬤嬤還書時也未曾刻意提及。」秦守拙道,其實這南書房和宮里上萬本的藏書,用途奇異的又豈止《毒經》只是知道的人不多罷了,若無人發問,他也不會主動去提。

康熙沉默了一會兒瞧向秀兒,「你與朕提及此書,怕不是為了跟借閱吧。」

秀兒搖了搖頭,「妾身本就覺得上次所謂的厭勝之術是中了毒,後來額爾珠病了,妾見那鳳錦用藥竟是有如神助,起了些許疑心……」秀兒一五一十的將自己如何用牛痘試出額爾珠並未曾染過痘癥,如何讓榮太醫查找毒藥,榮太醫又如何找到了《毒經》的下落說了。

康熙听得眉頭緊皺,當他听到額爾珠不是痘癥而是被人下毒做成痘癥之時,不由得握緊了拳頭,「難道……」承佑竟也不是生了痘癥亡故的?康熙閉目回憶,當初承佑和伺候他的人里有五六個一齊病了,承佑不治夭亡之後,那五、六個人也陸續的死了……

「那《毒經》何在?」

「皇上請容奴才慢慢找。」秦守拙施了個禮之後,搬了把椅子,連回憶都不用就將梯子挪到了書房的西北角,爬到鄰近頂棚又挪開了一套盒裝書,這才拿出了一本薄薄的藍本線裝書……

康熙拿到了書之後,皺眉翻找,在找到痘癥時更是手抖得厲害,隨後又翻到了經藥汁浸濕衣裳穿于人身,再佐以***茶便可治人昏迷……時……狠狠將書摔了出去。

「此書還有何人看過?」

秦守拙道,「此書太過陰毒,奴才也只是知道有此書罷了,並未曾看過……」

一直未曾說話的宋守仁慢慢地往門的方向走去,待他走到鄰近門邊梁九功忽然高聲喝道,「宋守仁,你要往哪里去?」

宋守仁听見他一聲高呼,竟然飛也似地向外跑去,守在門外的侍衛本來不知怎麼回事,忽听里面梁九功大聲喝道,「宋守仁,你竟敢畏罪潛逃不成?」

不由得抽出了腰刀,「請宋公公留步!」

誰料想宋守仁看見那刀便直沖了過去,侍衛抽刀不及被他結結實實地撞上了刀刃,立時血流成河……

康熙站在門口冷著臉瞧著尸首被人挪走,只覺得自己這幾十年竟被人騙來騙去的,別看那些個親貴大臣人人都喊著聖明,可他能有多聖明連有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搗鬼都毫不知情,就算是《毒經》被宋守仁或是盜出,或是重抄了不知多少本送給了什麼人,現下也是死無對證,康熙覺得像是有人當眾抽了他的耳刮子一般的難受,他瞧了一眼秀兒,忽覺得此時此刻竟不想在她跟前多站一會兒,又不知該說些什麼,一甩袖子什麼話也沒留的走了。

秀兒站在原地,眼楮緊緊地盯著梁九功,梁九功卻是一派坦然的模樣,略一點頭,跟在康熙的左右走了……

秀兒剛回到永和宮,就見艾菊神色哀淒地瞧著她,秀兒嘆了口氣,「可是玫瑰……」她說是無人敢在她的永和宮,可是都有人敢在乾清宮滅口了,又何況是永和宮?

「奴才一個沒看住,玫瑰便上吊了……」

秀兒按揉了一下不知何時抽疼起來的額頭,康熙肯定是會疑心紐祜祿氏了,可是幕後的另一雙黑手卻是藏得嚴嚴的,為了自保搞不好會把一切推到已經得了肺癆斷無生路的紐祜祿氏身上,還有鳳錦,這個神神秘秘的寡婦到底在這里面是什麼樣的角色……

秀兒轉身盯著孫國安,孫國安低下了頭,許久未曾抬起頭來,可是腰桿卻是筆直的,「孫國安,你敢不敢替本宮將一個人綁回永和宮?可有一宗,若是你在宮外被捉了,本宮只會說你是私自綁人,與本宮無干。」

「奴才願為德主子效犬馬之勞!」(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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