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留不住轉身已陌路 第十六回 偶遇白衣天使

作者 ︰

愕然地震驚,我有些不相信我的耳朵所听到的。「娘親——」我柔柔地喚了一聲,試圖再一次確認娘親說的話。

「凌兒,這只是權宜之計,雖然你只有十歲,但你的美貌足以成為男人爭端的焦點,若假以時日,恐怕……」娘親接下來的話沒有說出口,但我立即明白她接下來要說什麼。

「恐怕以這樣的傾城傾國之貌,終會禍亂天下!是麼?」我接著娘親的話說下去,聰明如我,又怎麼會不知道娘親的話中意呢?娘親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我的眸瞬間就黯淡下去了,我知道娘親是為了我好,但是從美女變成丑女的落差還是讓我震驚,但是我依然會堅強地接受這一切,「那麼,娘親打算怎麼做?」

「凌兒,這是異容散,是我向宮中的御醫求來的,凌兒吃下以後,不會感覺到疼痛,但是三天之後,你的臉上會出現大塊大塊的紅斑,模樣會變得奇丑無比。」娘親從懷中模出一個精致的小瓶子,從里面倒出一顆小藥丸,深紅的顏色。娘親的眸中閃出淚花,滴在我的額頭,我伸出手,擦出淚花,既然這是命中注定的,又何需傷感呢?

我直起身子,坐在娘親的身旁,為娘親拭去了眼淚,猛然從母親手中搶過藥丸,一瞬間就吞入月復中,「既然娘親決定了,凌兒吃了就是了,娘親不要傷心了,娘親是為了我好,我又怎麼會怪娘親呢!」我平生最見不得人家掉眼淚了,偏是見了今世的娘親這般落淚,就更加不忍心了。做美女又如何,做丑女又何妨?

「凌兒——」母親的眸瞬間睜大了,她是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听話,還是還在猶豫要不要我服下它呢?但是,唯時晚矣。

「娘親,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丑女,丑女無敵!丑女無敵!」我的表情看不到任何的傷心之意,相反的,還有點開心,娘親一直以來擔心的,也正是我所擔心的,現在吃下這顆藥丸,煩惱消失了,危機也就解除了!

「不過凌兒。」娘親補充道,「此藥丸遇醋則化,你從今以後千萬踫不得醋,若是不小心踫了,你的紅斑會自然消失,傾城之姿盡露無遺,明白嗎?」。娘親的提醒讓我的腦海中閃過一絲欣喜,沒想到,上天待我不薄,這個異容散,是有解藥的,解藥就是——醋。

我的內心含著微笑,如果哪天我厭煩當個丑女了,我起碼還可以選擇當回‘禍水的紅顏’不是嗎?

朝陽在我們談話的時候已經露了出來,史府的一切又顯現出勃勃的生機。我別了娘親,喚上小環和小翠,三人一行換上粗衣麻布的男裝,就出府去了。

出了史府,我們穿過史府門前的綠萌小徑。

過了不久,眼前就熱鬧了起來,這讓我的心也亮堂起來,這里雖然比不上北京大街小巷的門庭若市,卻也是熱鬧非常,史府處于市區旺地,走出不遠,就是一條賣雜貨的市集,也就是我們現在所說的步行街。

這里該有的,不該有的,應有盡有。

我們仨人百無聊賴的逛著,我隨手幫小環和小翠挑了些首飾,自己卻沒有看上一眼就喜歡的。眼見太陽已經躍過枝頭,約莫中午時分,街上也比方才出門時熱鬧許多,前面一座古典似的桃木花屋引起了我的注意,門匾上寫著大大的「迎春閣」字樣,我望一眼就洞析了,這里就是‘青樓’,逸國鶯鶯燕燕的集散地,也是眾多男人醉生夢死的地方。

我抬起腳就要進去,卻被小翠拉了回來,「小姐,這里不是我們女子能來的地方!」

我掩嘴笑笑,「嘿嘿,只是見識一下而已,無妨,何況我們現在是男子,怕什麼。」我望向小翠和小環,三個人里面,小翠個頭最高,小環其次,我第三,于是就讓小翠走在前面,小環走在中間,我走在最後,算是他二人的家奴。

「看公子面生,可是第一次來迎春閣啊,公子可是來對地方了,我們迎春閣可是逸國最出名的,我們這的姑娘也是最嫵媚迷人的,那技法都是我們進行秘密培訓過的,沒滿三年的,沒出師的,都不會接客的。」一個紅嘴大舌的阿鴇馬上迎了上來,她的話多少讓我有些抗拒,心里罵道,‘活月兌月兌一拉皮條的。’

我在小翠旁邊咕嘀了一下,小翠馬上心領神會,道,「媽媽,此處可否用膳?」

「當然可以,公子這邊請,我們這里,酒好喝,菜好吃,曲好听,人好靚!人人都稱我們這有‘四寶’。」

我忍不住笑了一下,嘴長得大真是有用,吹牛都比一般人大。

我們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坐下,這個角落很清靜,但是可以看到四周圍的一切。小翠模仿其它客人的樣子,點了幾樣小菜和一壺小酒。

這里進進出出的人很多,大中午的已經是絡繹不絕,鶯鶯燕燕忙著迎來送往,我也在這里看到了逸國的風土人情,以及各式各樣的人演繹著的百態人生。我百無聊賴地四處張望,發現桌角墊著一本書,我隨手拿起,書面上寫著《金瓶梅》三個大字,我一驚,居然轉世以後見識到了這本古代禁書,我真想好好聆略一下里面的風情,遂隨手將它藏入袖中。

「豬,你的鼻子有兩個孔,……」耳邊響起一首小調,唱曲的人的聲音略帶著稚女敕,我順著聲音往下面的小舞台望去,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正在唱著這首歌,調和我昨晚教給小環小翠的一模一樣,我的腦海里閃過一絲詫異。在這個朝代,會這首歌的,除我還誰?

我忽然提起腳,飛快地來到小姑娘的跟前,同樣用著稚女敕的聲音詢問她這首歌是誰教她的。因為我有些期待,期待眼前的小姑娘是肖瀟瀟。

小姑娘似乎是被我嚇到了,齊流海下的大眼楮呼眨呼眨地望著我,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朝她笑笑,傳遞著我的善意,小姑娘這才放松一下,道,「姐姐,是前面的那位哥哥方才教的我,你瞧,就是剛剛出門的那位白衣哥哥!」

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的確有一個白衣公子捻著桃花扇剛走出了門。我一揮衣袖,慌忙跑下舞台,穿過人群為我開闢的一條小道,沖了出去,「肖瀟瀟,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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