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穿越到了這位凌兒姑娘的身體里,那麼,肖瀟瀟穿越到那位白衣公子的身體里,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白衣公子箭步如飛,他是很熟悉每一條大道小徑的,我只能用跑的速度試圖追趕他,直到來到一條小巷子,白衣公子不見了,我四處張望,尋找著那抹清亮的白色。
「喂,我盯你很久了,你干嘛一路跟著我?」白衣公子擲了一顆小石子落在我的頭上,我有些吃疼,抬起頭望向落石落下的地方。
白衣公子一字步完好地立在屋頂上,雙腳一左一右放在相鄰的屋瓦上,陽光下,那張笑臉是如此的動人,那身衣服也是那樣的潔白,我的內心突然泛起點點的陽光,心髒既然「砰砰」的跳得飛快,我知道,那似乎是心動的信號。
我的臉上剎那間就泛起了紅暈,我知道,那紅暈一定不會比胭脂遜色。似乎是怕他發現,我低下頭去,第一次發現我也有少女懷春的時候,掩下一切表情,我這才道,「剛才那小姑娘的小調,可是公子教的?」我想知道,非常強烈的想知道答案。
「是又如何,不是又當如何?」白衣公子依然保持著原來的姿式,居高臨下的望著我,語氣中滿滿的戲謔。
「你不是肖瀟瀟?」我抬起頭,紅暈已經褪去,對上他的眸,不過此時我已經十分肯定,他絕對不是肖瀟瀟。
「你認為呢?是又如何,不是又當如何?」白衣公子的回答讓我不置可否,也讓我有些許的怒意,這樣的回答,等于沒回答。
「喂,長輩沒有教過你,做人要厚道,回答要誠實嗎?」。我有些不高興了,語氣也不客氣起來,說白了,我不願意熱臉貼人家冷,我有我的驕傲。
他好像詫異一個半大的小毛孩也能說出這樣的話,腳底居然一個踉蹌,眼看他就要從空中掉下來了,我急速地跑到巷口的位置,他掉下來不要緊,別砸中無辜的我便好。
但見他馬上穩住了身子,雙腿一合,足靴一前一後,穩穩地點在地上,‘嗖’的一下打開了他的桃花扇,輕搖扇頁,吸引人的那抹笑意還在他的臉上洋溢著,「你就這麼怕我會掉下來砸到你嗎?」。他邊說邊向我靠近,白衣男子身形高大挺拔,穿著織了蝴蝶紋的白色衣裳,此時我才發現,眼前的他是如此的美好,歲月經年,我還從來不曾遇到一位像他表面清澈溫情,卻飽含神秘的俊美男子。
「是又如何,不是又當如何?」我回首展顏一笑,就這麼望著他,語氣中滿滿的戲謔,算是回敬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向來是我的特長。
在一個小男孩的眼中看到如此清靜澄澈的笑容,白衣公子的眼中閃過一絲幾近不真實的恍惚感,似是錯愕,卻又馬上掩了下去,不過我還是迅速地捕捉到了。
「哈哈,這位小公子說話偏是這樣可愛,真是聰慧過人!在下舒夜。」白衣公子深遂的眸與我對視著,有稜有角的嘴角一靜一動,白皙修長的手地捻開桃花扇,輕輕搖動著,說不出的優雅之氣質。
「舒夜,方才那小姑娘的小曲可是由你教授的?」我的臉上浮現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眼神中卻不自然的浮上許多復雜,我不是一個單純的十歲孩子,我更是一個精明的21世紀新人類。
舒夜感覺到我的眼色的變化,有些詫異,之後並微笑著,刷的一下合了桃花扇,頜首,點頭。
「那你就是盜曲賊,你不知道你侵犯了我的著作權?」我毫不客氣地頂了回去,我大致猜到了,昨晚的那位合笛聲者,就是眼前這位舒夜。
「著作權?」舒夜似乎有些不解,揚眉,望向我,「可以幫我解釋一下‘著作版權’嗎?」。
「著作權,就是詩詞歌賦創作者對自己所編寫的東西享有榮譽權,使用權,出版權等一系列的權利,別人沒有經過創作人的允許,是不允許隨便盜用的,不然就意味著侵權,是要承擔責任的。」我用了最平白樸實的話饒有耐心地解釋道,看舒夜也是聰明之人,應該會一點就通。
「哦,小公子的想法很是獨特,我相信,普我逸國,恐怕都找不出第二人會想到要維護自己‘著作權’!」舒夜搖了搖扇子,聲音不高不低,卻剛好能讓我听見,「既然小公子認為我侵犯了你的‘著作權’,那我要承擔什麼責任呢?是要我為奴為婢,還是要我以身相許?」舒夜的話突然風來轉舵,問出的話讓我吃了一驚,我一個口水沒咽下去就嗆住了,‘人生失常之時,喝水也能嗆著。’,難道逸國動不動就是以肉身來贖債的嗎?
我扁了扁嘴, 地跑到他的跟前,抬起頭爺視著他,這十歲的身高真是太矮了,一點優勢也沒有,不滿的語氣又加重幾分,道,「你要以身相許,本公子還不稀罕了,待本公子下輩子投胎做個女子,再納你回府做個小妾吧!」
舒夜凝眸一凜,眼中閃過一絲怒氣,被這個半大的小毛孩戲謔,生平還是第一回,遂急急向我靠來,我一驚,忙不迭地腳底一滑,就地上跌去,舒夜眼急手快,有力的臂彎一下子挽住我的腰,「既然小公子有情,我也有意,不如我就從了你吧,本公子偏生就喜歡你這樣的,不論男女,來者不拒!」
我的臉上頓時紅一陣白一陣,惱到了極點,又羞到了極點,「你……」我拎起粉拳就要往舒夜臉上砸去,舒夜也不躲開,似乎還歡喜我這樣做。粉拳砸下的一瞬間,我的衣袖中也掉出了一樣東西,不過我並沒有留意到。
砸下一拳,我還不解氣,諷刺道,「變態,快放開本公子!」我命令道,同時抽起小腳,向他腳上踩去。可惜,我一個十歲的孩子,力氣十分有限,縱使使出全身的力氣,也不及他的十分之一。
舒夜盈盈站起身,目光淺淺掠過我的臉,並放開了我,不是因為我的小小報復,而是因為他的君子氣度,「方才不過開了小小的玩笑,姑娘還請不要介意才是?」
「姑娘,你看得出我是女子嗎?」。我眼色一慌,隨口說出一句,說完就後悔了,娘親再三叮囑過我,不可暴露自己是女子的事實,怎知,我還是不打自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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