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美味關系 509,可愛的鄭媽媽

作者 ︰

不過,安然的疑惑還沒完全得到解除,她有點難以置信的望向好友,「你就沒跟鄭嬸兒好好談談?表示一下自己的意見什麼的?」在她的印象,這位親愛的好友可比小周姑娘膽兒肥多了,而且,只要她想,也是相當能白話的,言語很有說服力。

她這不問還好點,這一問鄭曉那張一向跟向日葵一般燦爛的小臉頓時陽光不再,一片濃雲密布的灰暗。把安然嚇了一跳,咋了,這是?難道一向看著滿溫和親切的鄭嬸兒難道是個比周嬸兒周媽媽還要凌厲無敵的存在?看著不像啊?可你要說不是的話,從來都是神采飛揚的小鄭女俠何時會露出這副死氣沉沉的德性來?莫非鄭嬸兒才是媽媽中的殺手級人物?隱藏BOSS一樣的存在?

「怎麼沒談?」鄭曉的一張小臉都快扭曲成掩黃瓜了,慘綠慘綠的,「而且談了不只一回,是無數回。結果,每一次都是我敗下陣來,完全溝通不能,你知道嗎親愛的!」

「不能吧?」安然雖然可以向任何人拍胸脯的給鄭曉的人品作擔保,在正經談話的時候,這孩子從不撒謊,而且她說的話絕無夸大想像的成分,總是跟紀實文學似的,非常的實事求是,不含一點水份,換了她和小周姑娘,那肯定是不自覺的在敘述里夾帶一點感**彩和情感傾向。但鄭曉不會。可是正因為她不會,安然才更加的覺得奇怪,跟鄭嬸認識這麼些年了,無論怎麼看,她都覺得這位長輩不是個不通情理的人。

難道問題是出在溝通方式上?

「我能問問你怎麼跟鄭嬸兒談的嗎?」。安然試著換一種思考方式來尋找問題的答案。

很幸運,這一回她找到通向正確答案的正確途徑。

「當然可以親愛的。」鄭曉抹了把臉,調整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看得出這位同學是想讓自己身上從不缺少的勃勃生氣攻佔面部高地,驅趕沮喪和無奈,可惜敵人太過頑固和強大,死霸著她慘綠泛灰的小臉蛋不肯移動半點,她也只好繼續維持著這副苦瓜表情往下說,「問題就出在溝通方式上,我今天才算知道我爸那麼一個堂堂七尺英雄男兒是怎麼拜倒在我媽的石榴裙下的,心甘情願的從百煉鋼成為繞指柔。」

安然的面部神經因著這姑娘的敘述不由得有點抽搐,同時也有點糊涂,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她怎麼有種忽然在通向正確答案的路途上迷失人生方向的感腳?說著說著溝通方式,怎麼突然就語鋒一轉,調頭有向鄭叔鄭嬸的甜蜜戀愛史和婚姻史發展的趨勢呢?

「親愛的。」安然在迷糊之下也順手把鄭曉姑娘那句簡直快成口頭禪的流氓式甜言蜜語揀了起來,「咱能說回正題嗎?」。我對鄭叔兒鄭嬸兒二位長輩的相處方式啥的興趣不大,或者說,我現在最關心的,急于知道的是什麼促使你一天一天從一個美少年,括號偽的,逐漸演變成一個美流氓的,而且貌似還有點剎不住閘的趨勢。當然,在我的疑問得到圓滿解答後,如果你一定要說,我也不介意學習一下兩位長輩的相處之道。

「我現在說的就是正題。」鄭曉用手指揉捏著自己的額角,有點齜牙裂嘴,跟牙疼似的,可以看得出來,她與自家老媽的談話過程似乎很不愉快,以至于讓這位安然打從跟她相識以來就沒見她生過病的健康寶寶一時間哪哪兒都疼。

安然這下倒是真的好奇起來了,這談話過程跟鄭叔兒鄭嬸兒的戀愛婚姻神馬的還有聯系,太神奇了吧?

鄭曉開始給安然講,她怎麼跟她媽溝通,「你知道,我是真的想跟她認真的談一談。」

安然點頭表示自己相信這可憐的姑娘的誠意。

「可架不住我媽一點都不嚴肅。」鄭曉腌黃瓜一般的小臉又開始自內而外的沁苦水。「你知道,她居然跟我撒嬌!」

「啊?!」安然的表情也空白了起來。

「不光撒嬌,她還跟我哭!」鄭小黃瓜繼續往外擰苦水。

安然半張著嘴傻了將近二十來秒,才將嘴合上,然後咽了口吐沫,臉上持續著空白的表情,遲疑著問,「……真哭?」

「真假摻半。」鄭曉苦笑著解釋,「一開始嘛,是假哭,可假著假著就變成真的了。」

安然回了她一個滿臉問題的表情,無言的問,啥意思?何解?是不是有點太夸張了,好端端的哭什麼哭了啊?

「其實就是憶苦思甜,你知道吧?我媽爸他們當年的環境你也知道,兩地分居,一年見不上兩回面,他們的工作又忙又累,而且我爸的工作性質還挺危險的,可因為很多客觀原因,我還不得不跟著我爺爺和我爸住在一起,我媽因為想我,想我爸,又擔心我們爺倆兒,當年沒少流眼淚。所以……」她朝安然攤手,「開始是假哭,憶著憶著,就變成真哭了。」

有點煩燥的捋了捋額前的留海,鄭曉繼續說,「你也知道,我最受不了女生兩件事,第一,跟我撒嬌。第二,跟我哭。也不知怎麼的,我這個致命的弱點就讓我媽給發現了。我現在一想找她關于那方面的問題,她就給我拿出這兩樣撒手 來對付我,運用的特自如,戰術特靈活,什麼單獨使用,什麼混合使用,跟孫子兵法似的。一對付一個準兒,一對付一個準兒,她一使出來,我立刻就沒電。」她再次朝安然攤手,「你說這還怎麼談?」

安然听得既忍不住不停的失笑,又感覺一陣陣的無語,半天才笑著說,「以前還真沒發現,你這麼一說我才覺得鄭嬸兒這人還真是……」想了好一會兒,也找不到什麼合適的形容詞,最後只能找到一個比較模糊的說法,「可愛……」

「可愛?」鄭曉提高了聲音,顯然不能苟同安然的這個形容,她隨之做出一個恐懼的表情兼發抖的表情,「是可怕才對吧?」

安然看著她那副簡直快趕上見鬼似的表情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被鄭曉輕輕松松手臂一彎,勾住脖子拉進懷里,在小臉蛋上輕佻的掐了一把,「安小美人兒,你很調皮嘛,啊?」

她的力道用得恰到好處,既不讓安然覺得脖子被靳得難受,又讓她必須維持著半躺在她懷里的姿態,掙扎不得,任她調戲。

安然朝這個小女流氓翻白眼,吐舌頭。結果還讓鄭曉給親了臉頰,並捏著十分惡心的腔調逗她,「小美人兒很活潑喲~」

安然像個被人翻得肚皮朝上的烏龜似的,四爪朝天的撓了半天,才從鄭曉的懷里掙扎出來,回手輕推了一下她的肩,「嬌媚」的白了她一眼,「邊兒去,你個臭流氓。」

這回換鄭曉哈哈大笑了。

笑過之後,安然到底正經起來,拉回了之前的話題,她看了看鄭曉,然後有些遲疑的說出自己的意見,「話說……我怎麼覺得鄭嬸好象有點故意逗你的意思呢?」

「有嗎?」。鄭曉對安然的話有點意外,但作為一個預備役的未來女刑警,她對別人的第一直覺還是挺重視的,她單手環胸,另一只手撫在下巴上,想了半晌,然後嘆了口氣,「雖然乍一听挺讓人感覺悲哀,但是……」她垮了臉望向安然,「我怎麼越想越覺得,你說的……挺有道理呢?」

安然又忍不住想笑了。

「笑,笑,笑什麼啊!」鄭曉勾住安然的肩膀,大力搖晃著她,結果搖出安然好容易憋在肚子里的一串笑聲,她也被這個沒同情心的拐得有點失笑,她好象天生就不適合苦著一張臉,于是,接下來的訴苦也是面帶微笑,用安然的話說就是一點都勾引不起觀眾的同情心。

「你知道我有多淒慘嗎?」。

安然努力作出同情的表情,可那實在是個艱難的任務,一想到鄭嬸兒拿對付小男生那套來調戲自家閨女,調戲得鄭曉一副手足無措,無可奈何的模樣,她就覺得可樂,于是她只好用力搖搖頭,笑嘻嘻的開口,「有多淒慘?」對于這點,她還是挺好奇的。

鄭曉翻著死魚眼楮賴在她的肩頭,用死氣沉沉的語調給她數落,「吃飯要文雅,須細嚼慢咽……這個你覺得怎麼樣?」

「還好……吧?」安然瞧瞧鄭曉的臉色,沒敢說這不是正常的嗎?可轉念又一想,不對啊,作為一個經常投喂好友的大廚,安然覺得鄭曉的用餐禮儀沒有問題啊?雖然速度是快了點——這主要是受鄭爺爺的影響,老爺子早年參軍後來轉業做了刑警,從吃飯到睡覺等一系列生活習慣都帶有一種歲月磨滅不去的部隊作風,干脆,迅速,有效——但絕不粗魯。

「很好高興,能得到你的認同,親愛的。」鄭曉覺得安然這話說得受用極了。

為了讓「淒慘」的好友更高興一點,安然補充,「比江杰雲他們三個強多了。那三個家伙單個兒吃飯還有個人樣兒,但是湊在一起就跟猴子下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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