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寧不再說什麼,伸手跟沈青珞要過墨條磨墨,沈青珞提筆,邊回憶邊寫,她暗中計算了一下,講給晏寧听最近時間的一個商機。這年十二月十五開始,鳳都南面的濟州、陽郡、濉州、阜郡、邵水五地將會連突然降溫,天降大雪,發生罕見的雪災,大雪封路,朝廷的救助直到明年的正月初十後才得以陸續運入,這五個地方在這二十幾天里凍死餓死了不少百姓。沈青珞讓晏寧請幾個幫工,趕在臘月十五前購置食物,棉衣棉褲等御寒物品運進這五個地方。「青珞,你預知這幾個地方要雪災?會發生這麼大的災難?咱們這樣發死難財,不好吧?要不把這個消息報知衙門,由……」「不行。」沈青珞打斷晏寧的話,冷靜地道︰「這五個地方,往年氣候溫暖,只有小雪,你認為咱們這樣上報衙門,有人相信嗎?現在沒人相信,于事無用,明年如果證實了,我以後還能平靜生活嗎?」。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沈青珞沒有說出來,那就是她的身世。她怕沈佑堂知道她的去向,會把她抓回沈家。抑或會要求裘世禎公開納她為妾,好從中撈取好處。而委身為妾,卻是她千方百計要逃避的命運。
沈青珞說得有理,晏寧點了點頭,有些不忍,想了想又道︰「這五個地方人口眾多,咱們這點兒銀子,購買的物品太少了,只怕救助不了多少人。」沈青珞有些不知怎麼說好,她的計劃才說出來,晏寧想的是救人卻不是賺銀子了。他們那一千五百兩銀子雖少,可是在那樣的環境,那是任由喊價的,賣多貴都有人買,真正的一本萬利。不過,也可以變通一下,賣的時候因人而異,窮苦人家少加些利潤或不加或半送,富裕人家加得稍多些。還有,投資銀子如果多些,購買的物品多,只稍微加一點利潤,一樣能賺很多的,同時也能救助更多的人。
他們身邊就有一個大財主了,裘世禎開著錢莊,帳面出入的銀子不少。沈青珞心思轉了幾轉,對晏寧道︰「我想認你做哥,你認不認我這個妹子?」「青珞,你……」晏寧苦笑,點頭。「你去跟爺說說,晚一天再離府,自個掏銀子給灶房,整治一桌席面,今晚請爺和府里的管事喝酒,慶賀咱倆兄妹結義。」
晏寧離開後,沈青珞呆了呆,回到臥房,幾番猶豫,推開了通向裘世禎臥房的暗門。
裘世禎還沒離府,橫躺在床上,頭枕在被子上,雙手交握腦後,眼楮直直地看著床頂,沈青珞走到床前,咬了咬唇,低聲道︰「爺,青珞給你賠不是。」裘世禎眼角斜了斜,也不出聲。沈青珞無奈,又是自己理虧,在床沿坐下,推了推裘世禎,小聲道︰「我想認晏寧作哥哥,以後也有個依仗。」裘世禎鼻孔里哼了哼,忽一下坐起身,瞪大眼看沈青珞,道︰「你說什麼?你要認晏寧作哥哥?你不是喜歡他嗎?」。「誰喜歡他了?」沈青珞咬牙,捶了裘世禎肩膀一下,罵道︰「就算不相干的人,莫名其妙為自己死了,難道不會難過不平嗎?」。
沈青珞無意中一句話,恰似悶雷炸在裘世禎心上,他想起那一年錦兒的死,他對錦兒並沒有什麼深刻印象,但是,正如沈青珞說的——就算不相干的人,莫名其妙為自己死了,難道不會難過不平嗎?裘世禎昨晚一夜未眠,糾結了一晚,此時心頭烏雲盡散,喜悅無限,伸手一抓,將沈青珞大力撈到床上,猛地翻身壓住。沈青珞愣了愣,回過神來便拼命捶打掙扎。裘世禎憋了一晚,剛踫著沈青珞,整個身體便熊熊燃燒了,他粗皮糙肉也不在乎沈青珞撓癢癢般的那點小力氣,將沈青珞兩手往她頭頂一拉按住,滾燙的雙唇擷住她的唇就吻了起來,著魔般狂掃,沈青珞憋得喘不過氣來,嗚嗚申吟,裘世禎狠吻了一陣,又去舌忝咬沈青珞的脖頸和鎖骨。「裘世禎,我不要……」沈青珞哭不出來了,暗自後悔不該送上門來,這家伙一句話就能發-情又不是不知道,自己這是送羊入虎口。「模一模,就模一模。」裘世禎急促地道,大手把沈青珞衣領往手臂一拉,雪-白的一只小兔子跳了出來,裘世禎大手罩上,裹住那渾圓滑膩的東西愛不釋手揉玩不已。「裘世禎……」沈青珞說了一半,被自己嬌媚綿軟的聲音嚇得不敢再說下去。「唔……青珞……喜歡嗎?」。裘世禎啞聲低喃。不喜歡!沈青珞想大罵,可是,他大掌揉搓的地方一陣飽脹麻軟,她甚至很想他把另一側也揉一揉……
「爺,晏管事求見。」門外傳來桂圓的聲音。裘世禎一拳捶到床板上,發出巨大的砰地一聲響,氣狠狠道︰「沒空見。」「爺,晏寧要與青珞結拜兄妹,想請爺允許……」桂圓沒了聲息,晏寧平靜的聲音響起。沈青珞趁著裘世禎分神的空當,身體一扭掙開了裘世禎的重壓,猛然間跳下床,三步並作兩步回了自己房間,裘世禎氣得不行,也顧不得衣冠不整,下了床拉開門大聲道︰「你自去跟明智說就行,問什麼?桂圓,不想在蓼風軒當差了?以後,沒有爺的傳喚,不準說話。」
昨晚冷著臉說今日辰時前必須離府,現在雖是粗氣大聲,卻另是一個光景,晏寧明白,沈青珞跟裘世禎說過,兩人解開疙瘩了,看來自己來得不是時候,打擾了裘世禎與沈青珞親熱了。雖是認識不久,用情不深,也從未得過回應,晏寧心頭仍感悲戚,垂首應了聲是。裘世禎大力關過門,忽啦一下又開了門,大聲道︰「辦席面所需,不用給明智拿銀子,讓明智記公中的帳,還有,你繼續去錢莊做著,別離開了。」「爺,我打算自己干。」晏寧有些為難,想到沈青珞晶亮的眼楮,還是說了出來。「你要自己干?」裘世禎劍眉一皺,隨即點頭,道︰「好,隨你意願,房子不用去租賃了,西街那一處產業,讓明智把租銀退給那租戶,再賠上兩月租銀,收回來,你且用著,幾時攢夠銀子了,一萬兩賣給你。」「爺……」晏寧有些結巴,想說不敢當,他也用不著,裘世禎已關上房門了。
裘世禎關上房門,追過去打算找沈青珞接著親熱。沈青珞自不會留在房中等著被吃,早去了簽房,裘世禎氣得踢腳,有心追到簽房逮人,到底怕弄得人盡皆知,只得作罷。
親熱不成只能回房,回房中後,裘世禎坐到書案前默思片刻,握起拳頭大踏步出府,這日上錢莊巡視了一番布置完工作後,他去了好幾家青樓,黃昏回府時,帶回了一個樣貌清秀的女子。他沒有把這個女子安排進內院,直接安置在蓼風軒的西廂房。
沈青珞與晏寧慶祝兄妹結義的晚宴,裘世禎帶著那個女子一同出席了,並且吩咐秦明智發喜貼,三日後宴客,正式納那個女子為妾,又讓家下人稱那個女子錦姨娘。
晏寧自裘世禎帶著那女子進門後,臉色便微微變了,再听到他吩咐秦明智的話,眉間已帶了不忿。扭頭看沈青珞,卻見她若無其事,眉眼甚至比平時還舒展,不平的話終于沒有說出來。
飲宴罷回了大院,在院門口互道晚安時晏寧看著沈青珞欲言又止,沈青珞朝他笑了笑,轉身進了院子。沈青珞知道晏寧要說什麼,她不知怎麼說好,她跟裘世禎無名無份,哪來立場不平,況且,她心中根本沒有什麼想法,裘世禎喜歡其他女人,少來磨蹭她,她更高興呢。沈青珞心中,也隱隱的認為這個新來的錦姨娘不會改變什麼。果然她剛進了院子沒多久,裘世禎就過來了。他過來後先去灶房燒水,沈青珞也不客氣,由得他,自己倒到暖閣坑上歇息。稍停,裘世禎燒好熱水提了熱水倒進浴桶,很知覺地退回自己房回避了。
青珞暢快地沐浴梳洗,穿上家居棉襖棉褲,裹了裘世禎拿到她這邊的白狐毛毯子舒服地歪到床頭——洗浴水也不倒了,等著裘世禎忙乎。她才躺了一會,裘世禎開了暗門過來,也是剛沐浴完,鬢發有些濕,臉上脖子上還有水珠沒擦干淨,只穿了中衣,過來後也不需沈青珞說,自個兒搬了浴桶出去把髒水倒掉,又把浴桶洗涮干淨,方回了房間。
裘世禎上床時,沈青珞微微往里挪了挪,裘世禎第一次不被趕,興奮不已,張開雙臂就想摟人。「別來,我有事和你說。」沈青珞瞪了他一眼。裘世禎被那一眼瞪得渾身燥熱,仗著力大體壯,壓到沈青珞身上,牙齒咬開她松松的衣領,大頭埋到脖子上,悶聲不響就啃咬,粗糙的大手也沒閑著,探進沈青珞衣襟里,在她山峰上游戈……沈青珞的身體很快被他揉出火來,火花沿著山峰傳到花芯,又從花芯往身體深處侵擾,放在裘世禎肩膀上要推他的雙手越來越無力……那里好癢,癢得她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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