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汝昌如芒刺在背,此時騎虎難下,只得使出殺手 。「青珞,你跟我這樣斗氣,難道忍心看著我們的孩子出生有娘沒爹嗎?」。沈青珞氣得身體微抖,勉強壓下怒火,擺出楚楚可憐姿態,紅著眼眶哽咽著道︰「小女子清清白白,哪來孩子?蕭公子一再污蔑小女子,非逼得小女子自絕明志麼?」魏隆是整個無條件支持蕭汝昌相信蕭汝昌的,蕭汝昌未及答言,他已跳出來道︰「有喜了還不承認,你這個女人忒可惡了,魏業,去,請個大夫過來。」「衡山堂的顏大夫醫術精堪,請他吧。」蕭汝昌心中已暗感不妙,長了個心眼。裘世禎贊同地點頭,道︰「顏大夫醫術不錯,錦兒就是他給診的脈,荷韻,去請錦姨女乃女乃前來,順便診一下脈。」荷韻到蓼風軒時,薜夢瑤正陪著吳錦嵐說話,听得裘世禎請吳錦嵐前往,笑道︰「嫂嫂,我哥這是要你慢慢地學著接待客人了,嫂嫂給小妹面子,穿上我送你的那套服飾吧。」吳錦嵐被薜夢瑤嫂嫂來嫂嫂去叫得心花怒放,尋思出去見客,也不用裝清簡了,欣喜地點了點頭,薜夢瑤與小桐麻利地替她梳妝打扮起來。顏子愷剛在裘府大廳站定,吳錦嵐由小桐挽扶著過來了。「顏大夫,有勞你先替錦兒把脈。」裘世禎迎了過去,小心翼翼如呵護珍寶一般扶住吳錦嵐,也不讓吳錦嵐先與客人見禮了,一副怕累著吳錦嵐的模樣。顏子愷乍見吳錦嵐的裝扮便愣住了,吳錦嵐身上那件長裙繁復富麗之極,袖口和裙裾綴帶著大小相若的珍珠,蜿蜒盤旋繞成鳳凰圖案,外面披著的那件雪白的銀狐狸皮斗篷價值千金。衣裳已是奢華至極,飾物更是精致,脖子上帶著寶石項鏈,手腕上翡翠手鐲,莫一不是精品。頭上的點翠嵌珠鳳凰步搖更是罕見的精品,翠鳥羽毛拼成鳳身,兩面綴紅珊瑚珠,黑珍珠瓖嵌成鳳眼,紅寶石作了鳥嘴,小嘴含吊著兩串瑪瑙雕琢成的小墜子。這樣的步搖,即便大富之家,非正室夫人也戴不起。顏子愷一陣心酸,同時失望異常——吳錦嵐遠遠走來,視線定在裘世禎身上,自己如同隱形了一般進不了她的眼楮。「顏大夫,勞你給錦兒把脈,看看我們的孩子可安好。」裘世禎大聲招呼道,一臉的喜氣,冷硬的臉浮起幾分溫柔,顏子愷神思恍惚地上前,手指搭上吳錦嵐的手腕後,突地狠狠掐上。「怎啦?大夫,我們的孩子沒事吧?」裘世禎急切地問道。「沒事,安好。」顏子愷眼神飄忽,空空地看向吳錦嵐。「太好了。」裘世禎很欣喜般,小心地扶著吳錦嵐出了大廳,叮囑小桐好生挽扶著,又目送吳錦嵐走遠,方回身進大廳。「顏大夫,來,給這個女人把把脈。」魏隆過來,一手抓起顏子愷手腕,一手指向沈青珞。「顏大夫,蕭公子污蔑我有喜,求顏大夫給我把脈,證我清白。」沈青珞低聲道,神情悲憤不已。顏子愷尚不知沈青珞已沒了喜脈,沈青珞的喜脈怎麼回事他清楚,當下看著沈青珞沾滿淚痕的臉,再看看滿廳的客人,想起吳錦嵐奢華的妝扮,想起裘世禎對吳錦嵐的溫柔,想起吳錦嵐的喜脈,突地就沒了再幫著吳錦嵐的心思。「裘爺,在下突感不適,煩你另請大夫,告辭。」顏子愷一陣風般飄走,裘世禎惱道︰「裘海,去,請上五六個大夫過來,一人突感不適,還有其他人。」「是,爺。」裘海跑得飛快,蕭汝昌還在想都中哪個醫館有交情時,裘海已經不見了。早上一來一往請人,午時已過,客人肚子也餓了,但都記掛著等下的好戲,也沒人提開席。魏隆在不平地撲哧喘粗氣,應遠非皺起眉頭,看看沈青珞,嘴唇蠕動想讓裘世禎開席,裘世禎卻走到客人中間寒喧交談去了。裘海動作很利落,一氣請了五個大夫,年老的年輕的都有,有的與廳中的客人還是故識,進來了先與熟人打招呼,其後五個大夫推來推去,一個胡子灰白的老大夫先上前診脈。「身子骨雖弱了些,亦無妨,飲食上注意調理便是,不需開方。」老大夫撫著胡子道,起身讓位。「大夫,這喜脈呢?」魏隆急問。「沒有喜脈。」老大夫不解地看他,搖頭道。「啪」一聲,蕭汝昌身體一歪,連人帶椅子直直地摔倒地上。「汝昌。」應遠非把蕭汝昌扶起來,那頭魏隆不滿地喊道︰「你們四位都來把一下脈。」「魏隆,不用了。」蕭汝昌慘白著臉,無力地道。心中明白中了裘世禎的計了,廳里數十雙眼楮在看著他,他的誠信毀于一旦,從今以後,他說出來的每一句話,眾人在心中都要打打折思量一番了。「汝昌。」魏隆不甘心地看蕭汝昌,裘世禎冷著臉道︰「幾位大夫,勞你們都把一下脈,看看有沒有喜脈。」余下的四位大夫依次上前把脈管,當然是沒有喜脈,裘世禎冷笑道︰「蕭汝昌,需不需要再把城中的大夫全請來把脈?」「不需。」蕭汝昌搭著應遠非的手臂,勉強支撐著不讓自己倒下,今日這臉,可真是丟盡了。蕭汝昌竭力保持鎮定,然而終是沒了勇氣面對廳中眾人,朝裘世禎微一拱手,踉蹌離去。裘世禎看著蕭汝昌急匆匆離去的背影,剛稜的一張臉漾起笑容,宴罷回了蓼風軒鑽到沈青珞臥房時,臉上的那抹笑容還掛著。沈青珞靠在床頭,默默地想著心事,听見暗門的響動,抬眼看了看裘世禎,又把目光挪回,看著帳頂發呆。「咋啦?不高興。」裘世禎急步上前,坐到床沿,拉起沈青珞的手摩挲。沈青珞掃了他一眼,抿緊唇不出聲,只一味盯著床頂瞧。裘世禎訕訕道︰「怪我今日讓你在人前拋頭露面了?」沈青珞板著臉,眼眶微微發紅,低聲道︰「今日的客人,只怕都看輕我了,若是有人問你討要我,你怎麼辦?」「有什麼好考慮的,自然是回絕,放心,我雖不能說財勢通天,保護你還是足夠的。」裘世禎伸展手臂,把沈青珞摟進懷里,抬手為她揉了揉眉心,「想想高興的事,蕭汝昌肯定以為是吳錦嵐听了我的吩咐捉弄他的,他奈何不了我,卻不會放過吳錦嵐,接下來,咱們等著看好戲吧。」沈青珞唔了一聲,神情略為好轉的,今日一切按他們想要的方向發展,倒真是有幾分僥幸。吳錦嵐若是不貪慕虛榮,不穿那套奢華之極的服飾,只怕也不能亂了顏子愷的心,顏子愷把脈時便不會是只注意到是喜脈而沒有留意害喜時間。今日的棋局是裘世禎反復琢磨過的,每一步都推算過,先毀了蕭汝昌的形象,接下來,就是要想法退親了。想到蕭汝昌的難堪,沈青珞心頭郁氣稍消。裘世禎把沈青珞整個抱到自己大腿上,下巴輕輕蹭著她的頭發,宴席上喝的酒也不少,微有醉意,蹭了不一會兒,下月復間又燒起大火,招呼也不打,把沈青珞壓到床上吻了上去。雖是洗漱過了,他口中尚有酒味兒,沈青珞被酒味燻得微有些暈眩,無知無覺地伸了舌尖輕輕舌忝了舌忝,裘世禎得她主動,激動得身體發抖,舌頭伸出用力地勾住再舌忝回來……兩人你來我往膩乎良久,裘世禎那一根東西硬繃繃地立了起來,沈青珞臉紅,推了推,小聲道︰「你回去休息了。」裘世禎正吻得動情得趣,如何肯離開?左臂抱緊沈青珞不給她掙扎,右手握著沈青珞白女敕的小兔子,不斷揉捏,嘴巴在沈青珞的脖頸上面啃咬吮吻,弄出紅紅紫紫密密麻麻的痕跡。沈青珞有些忍不住,低低地哼道︰「我不要,你回去。」「好。」裘世禎答應得爽快,那手卻不肯停下,順著沈青珞的細腰往下滑,在芳草萋萋的地方撫模了幾下,輕易就找到了沈青珞最敏感的地方,時輕時重的捏弄,按揉。「裘世禎……」沈青珞雙手無力地抓著裘世禎的肩膀,于羞恥中品嘗著讓人發狂的快-感,花芯在裘世禎指下痙攣,水流源源不絕涌出,濕得不成樣子。裘世禎整個人發飄,他滿足于她的滿足,喜歡她的花芯緊緊絞著他的手指。「喜歡嗎?青珞。」沈青珞羞躁不已,若說不喜歡,明明快活得要死了,要她說喜歡,卻委實說不出口。裘世禎一直強自壓抑,不敢弄得太用力,沈青珞不說話,雖說手指濕透了,他還是認為沒有弄得沈青珞快活到極致,不由地,手指更重的,更快的揉弄沈青珞的敏感處。「裘世禎……別弄了……」沈青珞被弄得酸麻得受不了了,喘著氣低聲求饒道。「舒服麼?」舒服!沈青珞在心中偷偷說,雖只是一根手指,卻每一下都戳得讓她麻軟得要死去,快-感將她包裹得密不透隙,她舒服得快要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