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放的青春 2 秘密

作者 ︰

老師看向我的目光慢慢有點奇怪,卻終于在經過猶豫之後,還是沒有上來勸說。同學看我的眼光也有了更多的疑惑。

因為一向老的最早,離開最晚的江游游,忽然三天兩頭地不出現在教室,他們幾乎料不到江游游會什麼時候出現,為什麼出現,不在學校的時候又去了哪里呢?

謠言不知道是從哪里開始的,源頭到底是什麼也無從探究。反正沒幾天,,整個校園都有了那麼一個傳說,高二成績最好的江游游整天逃課。逃課去干什麼,八方有十個說法,有說因為一個男人,有人說因為家里的原因,有的人說因為是小說,有的人說是因為游戲,還有的是說是因為外面精彩的世界。

我終于領教,有人的地方就是八卦滋生的土壤這句話。我雖然對八卦這種東西不是很在意,但是親耳听到別人在談論我的這種感覺,真的有夠糟糕,特別對于我這種從來不高調的人來說。

不去上課的時間,我通常會靜靜地找個地方,或走,或躺,或坐,總之需要絕對的安靜。這種事情在很多年前,我就曾有這種沖動,在一整天煩悶的時間里,抽出這點空閑。只是那時的我不敢,因為有很多別的事情要做,比如作業,比如成績,比如回家。現在這些在我的腦海里失去原來急迫的意義,所以我放逐自己,沒有一絲的心理負擔。

不過我沒有想到會在這個公園偏僻的樹林,而且還是上課的時間看到我們班的那位眼鏡男。眼鏡男叫什麼名字,我沒什麼印象,只記得大家都這樣叫他。我對他的印象停留在排名的第二位,每一次考試,他的名字總會出現在我的後面,但我還是不記得,因為我從不去看成績排名。

他看著我,就站在離我不到20米的地方定定地看著我。我一下子被盯得覺得有點毛骨悚然,真好像自己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他喊︰「江游游。」我不知道該應還是不應,特別是當我覺察到他的臉上有隱忍的怒火。

忽然,他大步走過來,很急,帶著身上的怒火。我更是莫名其妙。其實我們是多麼毫不相關的人啊。

「江游游,你不上課,你在干什麼。」我忽然誤以為我看到了一個正義化身的老師。

「江游游。」對于我的沉默,他選擇了提高音量。

我細細地打量著這個其實很瘦弱的男生,我們從沒有在過去有過交集,現在這種狀況確實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關你什麼事?」我冷冷回道,不管是什麼樣的動機,現在我都拒絕別人進入我的世界,我需要安靜,長久的安靜。

「他媽的關我什麼事啊,我白痴了才逃課出來找你。」我震驚的是那句髒話。

看著他氣急的臉,我低聲說︰「你為什麼出來呢,我怎樣並不關你的事?」

也許是我用了一種相對有好的語氣說了一句其實很冰冷的話,他明顯被嗆到了。看著我雲淡風輕的樣子,氣得臉通紅。

許久,仿佛被憋急了,他爆發了︰「江游游,你別以為你成績好,就可以逃課,在這樣下去,你看第一的位置會不會被我搶去,你還能不能拿到那個唯一的獎學金,我告訴你,我絕對不會讓你的。」

「喜歡就拿去吧。」我一臉平靜,波瀾不起,看他的目光並無任何感情。

「為什麼?你不在乎第一了,你不要那獎學金了?你以前不是拼死拼活都要拿到的嗎,怎麼說不要就不要了。」眼鏡男繼續咆哮。

「不想要就不要了,要什麼為什麼呢?」

「你,你………」你了很久,他還是沒有辦法繼續往下說,紅著臉氣憤地看著我。

這樣持續了點時間,我才問︰「你為什麼找我?」

「不為什麼?」急促的解釋往往是掩飾。

「那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我繼續看著他問。

他沒回答,只是看著我。許久才說︰「我不想失去你這樣的對手。」

我笑了。然後問︰「你找了多久?」

他漲紅了臉,說「沒多久。」沒說過謊的孩子說第一次謊的時候,通常臉都會紅。

「是不是從早上一直找到現在。」

他一臉不可思議,我知道我猜對了。

我轉過身,沒再看他,說︰「你回去吧。」

「那你呢?」他急急地問。

「我想回去的時候,就會回去的。」自始至終,我的聲線沒發生過變化。

「那你趕快回來,不久就要期中考了,然後就要高三了,你不想要考個好大學嗎?」。

「嗯。」

「那你快回來上課。」我背著他點點頭,然後听到身後的腳步聲慢慢消失。

我忽然想起他的名字了,叫許得賢。是個勤奮的好學生,總是戴著眼鏡。對周圍的一切都從不關心,一心只想要超越我得到第一名。

不過今天,他做了件奇怪的事,居然為了我,逃了課。

這年頭,人的心思都難猜。而我不想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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