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哪最熱鬧?人們茶余飯後最愛議論的就是兩個地方,一處是閑王府,一處是慕府。
要說閑王府受寵的王妃與慕府里的姑娘可是姐妹兩個,但是差距卻是一個天一個地,讓人們每議論之後,都會感嘆,果然庶不如正八經的嫡出小姐。
慕府里的那位被睿王府休回家的姑娘,听說整日里與人打架,打架時還滿口說著自己差點就成了貴妃,反正很是囂張,但是每次都被打的鼻青臉腫,又灰溜溜的回家,說起來就讓**笑,可每次只要傷養好了,這位姑娘就又出來鬧,好在閑王府里面王妃很念極姐妹之情,總是在她闖禍之後,替她收拾爛攤子。
慕府里,慕凌雲用力的打著身邊的丫頭,「說,誰讓你去救那個賤女人的?我用不著她幫我收拾爛攤子,現在看我這樣她該高興了是不是?要不是她,我早成貴妃了,她見不得我好,害得我被休,現在做出一副假好人的模樣子,我呸。」
小丫頭被打的身上肌膚都紅腫起來,「小姐,真的不是奴婢去找的,是老爺身邊的小廝去的。」
「那個老不死的,看著人家給他錢,他就認那個女兒了,也不知道當初看我是側妃時怎麼巴結我的。」
「畜生」一道喝罵聲,打斷了慕凌雲的話。
只見慕老爺大步的走了進來,「你竟然罵你爹是老不死的,好個畜生,你不願意在這個家里呆,就給我滾出去,沒有人求著你在這里呆著,你不是說你是貴妃嗎?那你去當貴妃好了,記住了,你不要腦袋,我們全家人還要腦袋呢,你要是出了這個府,以後你就是慕家的女兒,你听好了沒有?」
慕凌雲瞪著眼楮,「不是就不是,我還不願意當慕家的女兒呢。」
「你這孩子,就不能少說一句嗎?」。張氏打斷女兒的話,一邊勸身身旁的慕老爺,「老爺,這孩子也是恨自己沒有當上貴妃,你就不要和她一樣記較了。」
「還有你,她今天這副樣子,不全是你給寵壞的嗎?你以後也給我安份點,現在綠兒有身孕了,要是她有什麼事,你們娘倆就都給我滾。」
罵完了張氏母女兩人,慕老爺才扶著丫頭的手走了,直到人走遠了,張氏才呸了一口,慕老爺身邊的那丫頭正是新納的通房,而綠兒這些年來竟然有身孕了。
「娘,綠姨娘懷的一定是野種。」慕凌雲咬牙切齒。
張氏左右打量了一眼,見沒有人,才松了口氣,讓那小丫頭去外面守著,才拉著女兒坐回榻上,「你這傻孩子,這話可不能亂說。」
「娘,我沒有亂說,是真的啊,我看見綠兒和那個後廚采購的總媚來眼去的。」
張氏听了眼楮一亮,「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這些年來,水少夫人管著內院,偏人家把院子分了,他們這些住在後院的,鬧的翻天了,人家也不會管一下,只每個月送些銀票過來,所以後院里的事就全交到了綠兒手里管著。
「有一次踫到的,我還看見那男的模綠姨娘的手了呢,在說我爹的歲數那麼大,怎麼還能有子嗣。」
女兒的話讓張氏當頭一棒,「行了,這事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一定把她們抓住,以後這後院就是咱們的了。」
慕凌雲也笑了,「娘,在給我點銀子吧。」
「你又要出去睹?不行,上次你以閑王府的名義出去睹,要不是人家閑王府不跟你一樣計較,又是你爹讓人去找的閑王府,你早就被人打斷了腿,你還是安份些吧,在說好好的女兒家,睹什麼錢,等娘讓人看看,給你找個好的人家嫁了。」
「娘,我不嫁人,就我這名聲,怎麼可能還有人娶我,我不管,你給我拿點錢,我出去吃飯。」
「家里做的不是比酒樓還要好,出去吃什麼。」張氏就是不掏錢。
「娘,你到底給不給?不給就算了,說那麼多做什麼?」
張氏無法,從衣袖里掏出一張銀票來,「我就這五十兩了,你可輕點花。」
這幾年來,女兒整日里出去,竟然還學會了睹,在男人堆里混,她真怕女兒壞了,可是管多了,女兒就生氣幾天不回家。
張氏此時最想做的當然是怎麼抓住綠兒偷情這件事,如今能靠的只能是自己了,又和女兒說了幾句,張氏才轉身走了。
慕凌雲則拿著那五十兩出了府又去睹去了,不到一個時辰,就輸的血本無歸,只能回府。
二個月後,慕府里又發生一件大事,傳慕府里的姨娘與下人偷情被抓到,當場慕老太爺就讓把人發賣走了,那下人也被賣到煤窯里去了。
水竹正抱著才八個月大的女兒,一邊看著兒子讀書,听到後院鬧吵吵的事情,只皺了皺眉頭,「在過幾個月就搬到京外的莊子上去了,他們愛怎麼鬧就怎麼鬧吧,反正以後這府里咱們也不回來了,丟人也是他們丟人。」
「老爺又被大小姐叫去了?」
「說是不舒服。」
水竹淡淡一笑,良姐被宋彩連接走之後,就總借身子不好,而讓慕容剛到那邊去,這些年來,宋彩連也沒有在找人嫁了,到底是什麼意思,不用多想也知道。
只是老爺是什麼樣的人,水竹在清楚不過,所以也從來都沒有因此吃醋或擔心過。
只是可惜了良姐那孩子,這樣下去,怕是也要長歪了。
不多時,慕容剛面上帶著怒氣的回來了,「以後只要宋家那邊在派人來說良姐有什麼事,就不用告訴我了。」
水竹揮手讓下人帶著孩子下去,「這是怎麼了?」
「那孩子被宋氏帶壞了,算了,不提也罷。」想起這事,慕容剛就有氣。
說什麼有病了,可是他去時竟撞到宋氏換衣服,這跟本就是有人故意為之的,當時他就對良姐發了脾氣,宋彩連一直說是她的錯。
慕容剛也沒有理會,轉身就怒氣的走了。
讓他失望的是這些年來宋氏竟變成這副樣子,還想著這樣勾引他,他們之間怎麼可能,這女人真是越來越糊涂了,他與宋氏跟本就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