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不能說是完全沒有,只是,那樣的次數和頻率一個人的一只手就可以數的過來。
並且有些時候,這電話即便是通了,接的也不是當事蘇離安想要找的那個人。
那種狀況就如同之前幾天,遇到了女秘書的情況所差無二。
猶豫著,蘇離安看著屏幕上那陌生的號碼一閃一閃。
不是很想接的,面對可能是打錯電話的號碼,蘇離安的人表現的有點躊躇。
她想要等一下,給電話那端撥錯號碼的人一個緩沖的瞬間。
因為這樣,那端的人可以多少的省了口舌和話費。
只是,似乎有點執著的,在一個電話蘇離安處于未接听的狀態下,對方竟然再度的撥打電話過來。
哎?這還真的是奇了怪了。
蘇離安詫異的將電話按下綠色的通話鍵,因為事情發展到了當前這樣的境況時,多少的,蘇離安開始懷疑,電話那端的人,其實是同著她認識的。
「喂?」
帶了一點試探的,蘇離安同著電話那一端的人進行對話。
「安安麼?我是心雅,太久沒有跟你聯絡過了,現在沒事想找你說說話。」
意料之外的,蘇離安沒有想到,給自己打電話的這個陌生號碼,居然是她最好的朋友,那個自商場看到一次,便再就沒有了任何聯系的寂心雅。
心內帶了幾分在意的緊張,其實對于寂心雅,蘇離安一直都是在意的。
她很擔心,也很關心她。
只是,最近發生在她自己身上的,極具沖擊力的事情太過多了,這讓她自顧不暇的狀況下,完全沒有精力再去管寂心雅的事情。
而就在當下,她主動打電話過來,這真是一件好到不能夠再好的事情。
「對,是我,你到底怎麼樣了?知道麼?我其實很擔心你,我的心內始終都是在意你的,如果不是最近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太多了,我一定會嘗試聯系你,找你的。」
著急的基調和情緒,透過電流直接的傳入寂心雅的耳內。
會心而開心的,寂心雅的人在電話的另外一端露出了一個蒼白且無力的笑容。
朋友的定義,該就是這樣的吧。
在彼此為難不快的時候,可以給予關心和在意。
「我的孩子沒有了,是尹墨打掉的,一個月前,他喝多了,在晚上的時候突然對我發了酒瘋,其實我真的以為我們的孩子可以降生的,我甚至于連名字都起好了的,只是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語氣內,難掩的落寞和低迷。
蘇離安听著寂心雅在電流那一端的傾訴,整個人從頭涼到了腳。
寂心雅的孩子居然沒有了?還是被尹墨那個男人給打掉的。
覺得自己無法去體味那種痛徹心扉,只是,但就是寂心雅哀怨的低沉中,她就可以想象得到寂心雅的脆弱。
張了張口,突然覺得所有的文字都在瞬間變得空白。
蘇離安覺得自己可以做的,似乎只是陪著寂心雅沉默。
但顯然,事實的進展下,她並不可以那麼做。
因為寂心雅既然肯打這個電話給她,就代表,她還有著傾訴的。
一個人,如果還有著傾訴的,那麼,她就是好的,她就是有救的。
「心雅,相信我,一切都會好的,雖然現在的我不太知道到底該說點什麼才可以安慰你,才能夠真的安慰到你,但是無論如何,我要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因為這樣以後才有希望,所有的不幸和苦難,其實都只是暫時的,我們可以抗得過去。」
說著官方的,漂亮的,近似于課本上一樣的話,蘇離安自己說完如是的話,都開始覺得有幾分的別扭。
「呵呵,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我很傷心,其實他不是故意的,事後他也表示了後悔,可是對我好了一陣子之後,現在的他又開始回復了到了以前的那種生活,他這個人就是這樣的,不會為了感情的事情太過放在心上,而我現在也沒有了任何讓他心動的資本,流產以後我一直在他家這里養身體,不過可能太過憂心了,我的頭發都沒有以前那樣黑了,現在有點枯黃,好像生命走到了盡頭一樣的沒有希望。」
寂心雅的人在娓娓的說著自己的境況,意料之外的,蘇離安坐在床邊,被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林之謙嚇了一跳。
她完全沒有听到林之謙走進房間的響動,所以,對于在進的房門之前,他是否有敲門給著自己一個申請,就這樣的情況來說,蘇離安也不是十分明確。
總覺得有些別扭的,並不願意讓林之謙知道自己的電話問題,側了側身,當事情本身處于敗露的情況下,無用的掩飾,蘇離安也是懶得去做。
「心雅,你不需要如此看低自己的,我們就快要開學了,你還可以上學麼?之前的你沒有進行任何報考對不對,面對這樣的情況,實在不行,你就繼續讀高中吧,然後重新考,其實重讀一年的話,也是有好處的,至少你的基礎知識可以更加牢靠,然後你可以考的更好,進入更不錯的學校,你可以有更高的追求。」
想著盡可能好的方面,蘇離安找著可以哄勸寂心雅的著重點。
因為就目前的情況來說,寂心雅如果失去了這個孩子,她的人生卻無法回轉過來,無法進入之前正常的軌道。
那麼,她失去的,根本就是無法用言語和金錢買來和挽回的。
「這個其實已經解決掉了,尹墨動用了自己的人際關系,我現在可以去a大報道,只要我的身體康復了,繼續去念大學的話,這個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其實安安我說過了,尹墨這個人也沒有很壞的,他也有好的一面,只是在人前的時候,他習慣了偽裝自己,他卸不下來那個玩世不恭的面具。」
為著尹墨做起了辯白,寂心雅面對著蘇離安的提議,當下將著尹墨對自己的新安排對著蘇離安進行起了介紹。
「他已經有安排了麼?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到也還好,省得你繼續浪費你的時間去讀書了,a大的環境和師資力量也都還不錯。」
權衡著寂心雅的話,沒有過多的去管尹墨這個人在寂心雅的眼中到底如何。
不過小小的詫異了一下,蘇離安想,假使說,按照著沈天白的安排,那麼,如果她的一切都按照沈天白既定好的一切走下去的話。
那麼她的人,倒是可以繼續同寂心雅做好姐妹。
因為他們兩個人不會分開,他們兩個人會繼續的在一起。
「是啊,不過我現在的心思倒是沒有在學習上了,我這個人好像廢了,呵呵,你不知道吧,我覺得自己都沒有以前開朗了,愛情真的是個挺可怕的東西。」
感慨著,寂心雅的語調听起來,整個人依舊懨懨的,沒有什麼精神。
「心雅,無論如何,你必須振作起來,我知道你的本質是快樂的,我覺得,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事情比我們自身的快樂還要重要,如果兩個人在一起,有的已經全部都是痛苦和折磨,那麼本身這兩個人就沒有了繼續在一起的必要。」
終究是有點急了,蘇離安覺得自己不管怎樣,都沒有辦法面對一個失去了快樂的寂心雅。
她有點搞不清楚,到底是為了什麼,從前那個讓大家快樂的開心果,如今卻因為一個男人惆悵成了這番模樣。
即便如此的糾結,她蘇離安也經歷過。
可是時至今日,這樣的糾結,她早已經徹底的度過掉了。
「我知道,不過這些都是理論上的,並且本質上來說,我並不願意失去尹墨,我不想沒有他。」
「蘇小姐,現在已經到了練車的時間,你看一下,是否可以跟我走了,至于你的衣服,這些給你,你可以試著挑選一下,看看哪件你喜歡,願意穿。」
一疊沒有拆下標牌的衣服被林之謙放到了蘇離安的面前,在打電話的過程中抬起頭,蘇離安看著林之謙,有點不是很明確,這個樣子的他,這個樣子的貼心,到底是他自己的決定,還是沈天白的吩咐。
「安安,你今天還有其他事情是吧?我剛剛好像听到有男人在跟你說話。」
比較敏感也比較信心的,寂心雅在電話的那一端,比較警覺的,問著蘇離安今天的行程安排。
很顯然的,她並不願意蘇離安為了她而耽誤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嗯,今天說是要去學開車子,我本身不是很願意,你說你的話,其實這並不耽誤我的,我去還需要一段時間,有人送我的。」
有點別扭的,想要說點什麼,可是那到了唇邊的話又被蘇離安生生的咽了下去。
因著出于對林之謙自尊的考量,蘇離安總覺得,說多了,就不好了。
「是沈天白的人,對麼?尹墨的那個發小?安安,我最近知道了些他的事情,有時間方便的話,我告訴你。」
突然變得有些神神秘秘,蘇離安不太懂得,是什麼使得寂心雅這樣的晦澀。
她這到底是,有什麼樣的發現呢?
「很重要的麼?」
下意識的反問著,即便正處于一個逃離的狀態下,蘇離安卻依舊的,對著沈天白的事情有著無法免俗的在意。
她有點好奇,尤其是寂心雅說的這樣神秘。
「嗯,很重要的,我只能說他這個男人不適合你托付終身,不適合你用掉自己的真心,如果說尹墨不是一個好男人的話,那麼顯然,沈天白他更不是。」
話說的有點絕了,蘇離安突然覺得自己在听到寂心雅如是說了以後,整個人都變得很別扭,渾身上下都不那麼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