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怎麼講呢,在她的心中,尹墨這個人已經很差了,但是,她沒有想到過,在寂心雅的心里面,沈天白居然連尹墨都比不得。
她不是很清楚寂心雅到底是如何比的,只是,不管怎麼比,蘇離安的難受都是無法抹殺的。
按照常理來說,就從著人性的角度來說,沈天白沒有不如尹墨的道理。
人前,他比尹墨紳士,人後,他比尹墨待人寬厚。
沈天白的身上,沒有男人游走花叢的放蕩。
雖說天下烏鴉一般黑,但是終究的,蘇離安可以斷定,沈天白的女人絕對不會多過尹墨的。
並且,在人多的時候,沈天白無論如何,他知道給自己的女人留面子,而就這一點來說,尹墨也無法做到位。
那麼方方面面的對比之下,明明沈天白都佔了尹墨的上風。
蘇離安真的無法明白,到底是什麼,讓寂心雅說出了,沈天白不如尹墨這句話。
這該是沒有任何道理的,至少在蘇離安看來,她找不出一絲一毫的道理來。
電話掛斷掉,蘇離安的人卻久久的不能回神。
想著,疑惑著,當著林之謙再度對著蘇離安進行催促的時候,她的人才後知後覺的,隨便的在衣服里面撿起了一件,當做今天外出的衣裳。
「對不起啊,我今天總是走神,真是抱歉。」
對著林之謙頷首,蘇離安站起身,幾步走到了穿衣鏡的前面。
「額……或許你現在可以……嗯……回避一下,我需要換一下衣服,不會很久,只是如果一會練車的時間會讓你很難做的話,那麼我現在對你說一聲抱歉。」
看著林之謙的人,蘇離安站在試衣鏡前,有幾分尷尬的,開口對著林之謙下起了逐客令。
不過,在言辭之間,她還是不忘了要同林之謙道歉。
「這個老師是少爺之前費了很大氣力請過來的,一節課大概是五百美金,他的為人很守時,脾氣也很古怪,我只是擔心如果真的遲了太多,對方會不教你這第一節課,不過現在我們動作快起來的話,一切也許還來得及,我可以快一點開車子,你現在先趕緊換衣服吧。」
轉身出了門,林之謙快速的對蘇離安進行了一下簡單的交代。
只是,這或許算是一種解釋。
無謂的搖了搖頭,將自己的視線放在自己面前的衣服和鏡子上。
蘇離安動作之間,開始用著幾秒鐘便將衣服換好。
沈天白這個人還真是夠講究形式主義的了,不過一個學車,居然也會請這樣的老師給她。
單是听著林之謙的介紹,蘇離安琢磨著,這個老師,這一節課的含金量,還真不是一般的多。
只不過,說到底,蘇離安覺得,沈天白真的沒有必要這麼做。
車子誰教都一樣,她也開不出什麼花來,不是麼?
「走吧。」換好了衣服,再度打著房間內走出來,蘇離安看著林之謙,言辭簡短的說著話。
「嗯。」
點了點頭,視線沒有過多的停留在蘇離安的身上,林之謙的人看起來,依舊刻板流程化的要命。
近似于在開著飛車,蘇離安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不得不在驚悚之中系好自己的安全帶。
她比較意外于林之謙這突然的拼命三郎般的舉動,並且,她也詫異于這遲到的後果。
不是很明白,為什麼林之謙要表現出這麼強烈的在意。
一頭霧水中,蘇離安只是覺得,或許對于林之謙她從來就沒有看的透徹。
一個顛簸中,倏忽間伸手按在自己的心口。
蘇離安的心髒開始有些不能負荷,扭頭看向林之謙繃緊的唇角。
開口,蘇離安同著他,嘗試的做起溝通。
她真的沒有辦法繼續的忍耐下去,因為再多幾個顛簸,蘇離安覺得自己就算不是被嚇死,不是撞車出現事故而死,那麼,她的人也一定是因為心髒的超負荷而死掉的。
「林之謙,我們有必要這麼著急麼?學車我本來就沒有興趣,至于學費,我相信沈天白他沒有那麼在意這個錢的。」
叫停著林之謙的舉動,蘇立安的嗓音在這個時候,明顯的高出八度。
「這件事情的性質不是這樣的,這是少爺付出了的努力,並且,我說過了,這個老師是很難請的,脾氣也很古怪,倘若第一節課你去遲了,也許以後的課都不需要上了,那麼到了那個時候,我相信少爺一定會找你的麻煩,你的日子就不會好過了。」
給出蘇離安解釋,意料之外的,蘇離安听到的是林之謙為了自己所考慮的那一顆心。
居然是這樣的麼?他居然是這樣想的麼?
「哦,對不起啊,我沒有想到,我只是覺得一節課而已,不上也就不上了的,如果真的是你所說的這樣,那你繼續我不再開口打擾你了,只是這樣開車的話,真的挺危險的。」
心虛的,頓時沒有了底氣。
蘇離安看著林之謙,尷尬的扯動著自己的唇角。
說著幾句比較場面上的話,再多的感謝,她是不會說的,因為不習慣,所以很難去真的做到。
只是,需要肯定的是,蘇離安對于林之謙是有感謝的肯定的。
「嗯,那沒有事情的話,我現在就繼續了,如果一直可以保持這樣的速度,那麼我們兩個人是不會遲到的,這樣你就是安全的了,只是,就我看到的,剛剛你的電話問題,我想或許你還希望保持住自己這樣的私人空間的話,你應該做的再嚴密一些,不然叫少爺知道了,很有可能你的電話會被監听,那樣你就不能自由的同你的朋友講電話了。」
「是,我知道了,我很感激你提醒我,也很感激你會為我考慮,真的。」
將著自己手上的電話攥緊,蘇離安看著林之謙的側臉,心內少有的,有了幾絲叫做溫暖的東西。
有人喜歡,這真是一件讓人覺得幸福的事情。
時間依舊在一點一滴的流逝當中,再度發動起了車子,小小的感動和撼動過後,蘇離安開始相對冷靜而理性的,在無形之中探看著當前的地形。
她需要關注這些東西,因為這同著她能否獲得自由,有著至關重要的關系。
「其實少爺真的對你還不錯,如果你可以同他和平共處的話,現在的生活對你們兩個來說,還是不錯的。」
也不知道林之謙到底從哪看出來的好,站在上帝一樣的視角上,他開始為著蘇離安分析起眼前的大好形勢。
其實他說的沒有錯,單從著物質上面,從著男人的條件,從著身份地位上來看來說的話,沈天白真的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選擇。
或許,有著太多的女人都想要爬上他的床,卻苦苦的得不到機會,找不到門路。
而她十分幸運的,卻可以在他的身邊長久的留下來。
並且他們之間,還有著一紙協議。
可是怎麼辦呢?在蘇離安的心內,她的追求並不是物質,並不是浮華的這些東西。
她要的,是最原始的快樂。
金錢,地位,名利,這對她來說,都是沒有任何吸引力的。
作為一個普通的女孩子來說,她想要的,遠遠沒有世俗中,當前潮流下那些女孩子追求的東西多。
並且即便是當初的一紙協議,現在的蘇離安也是在反悔的。
天知道,在簽訂那種東西的時候,蘇離安是沒有現在這種心境的,她是沒有動過感情這根神經的。
可是到了現在,她卻什麼都動了,什麼都有了。
「到了,蘇小姐,現在時間上我們還提前了五分鐘,你先下車看一下,熟悉一下環境吧,我去後面拿陽傘給你。」
車子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然停靠在了一處比較空曠的私人場地上。
抬眼四下看過去,除了一些價值看起來完全不菲的車子外,蘇離安多余的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沒有老師,沒有所謂的教她開車子的教練。
打著車子上走了下來,蘇離安對于林之謙所說的熟悉環境,完全的沒有興趣。
踮著腳尖的,只能夠說是自娛自樂的,蘇離安走到了一處陰涼的大樹下站立翹首。
林之謙的人很快的出現在她的身邊,如同他說的,當他再度出現的時候,他的手上多出了一把玫瑰紫的陽傘。
那是一把用金線縫制的,繡著大朵大朵藍色妖姬的陽傘。
華麗,貴氣。
覺得這樣的自己都有點配不起當前的陽傘了,蘇離安抬著頭,看著紫色的陽傘有幾分出神。
「既然都來了,那就開始吧,如果怕曬的話,還過來學什麼車子。」
十分年輕的聲音,打著蘇離安的身側響起來,被嚇了一跳。
順著聲音望過去,蘇離安看到一個在陽光下,看起來放肆不羈的男人,他的年紀很年輕,白色的襯衫,袖口被翻疊到了小手臂的上方,他的雙手放在褲兜內,雖說就只是站在那邊,但卻有著十分炫目的奪人光彩。
這個男人看起來,真的是同著沈天白一樣優秀的存在。
不講話,就只是沉默的看在那邊。
蘇離安一時間什麼動作都沒有,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她在犯著花痴。
只是對于這樣的現象,在場的兩個男人,一個不以為然,沒有多大的在意,一個沒有立場去說什麼。
「你好,我說蘇離安,蘇小姐是吧?我再說一遍,我們兩個人似乎可以開始上課了,如果你打算第一節課就這樣的看著我,一直到這節課課時結束的話,那麼很願意配合的,我也不是很介意,反正天氣有些熱,我也不是很願意動,只是或許我們兩個人可以找個環境不錯的地方,坐下來喝杯茶或者喝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