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龍玉晴早早地就起來了。只因為昨天得罪了方寒魅。所以她一大早就來看他了。
「相信他應該消氣了吧?!以前莊sir也是這樣的,方寒魅再小氣應該也和莊sir差不到哪去吧?」她自顧自地說著,人已經來到了方寒魅的門前了。
她揚手敲了敲門,里面並未有聲音。她又敲了敲,還是沒人應答。
「方大城主,大懶豬,起來了沒有?太陽曬了呢。」她又是邊喊邊敲。
隔壁白倪晾被她這地震給震的開了門,「龍姑娘,你一大早地就來擾人清夢啊。小心城主生怒降罪你呢。」
「白帥哥,你起來了呀。」龍玉晴笑嘻嘻地看著他。壓根沒覺得自己擾了別人的清夢。
「恩,你這麼大的聲音,像打雷似的,誰還能繼續睡啊。」他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你家城主在不在?我敲門沒人應聲。他平時睡覺都是雷打不動的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白倪晾打了個哈欠。
「他不會還在睡吧?哼,睡的像死豬一樣。」
「呃?」死豬?不會吧,主子可是一個很嚴謹的人,有一點點動靜他都知道,怎麼會像死豬呢?幸好主子不在房間沒听見她這麼說,不然某人恐怕要倒霉了。這丫頭還真是不怕死。
「方寒魅,快起來了!死豬,大懶豬,太陽都已經曬到上了。」龍玉晴「咚咚」地大聲敲著門喊道。
「喂,喂,喂,喂,喂,別叫了!主子不在。如果讓他听見說不定你就要到閻王那里報到了。」白倪晾趕緊過來伸手捂住她的嘴。這要是讓主子听見肯定又要下雨了。不,應該要下雪了。
「哦。啊?他不在?什麼時候的事?你別告訴我他整個晚上都沒在房里?」
「那有什麼奇怪的。」見怪不怪了。主子又不是第一次晚上出去不回來。「我倒是想問問你,龍姑娘以何身份問這個問題呢?」真奇怪,管得真寬,她又不是主子的誰。
「丫鬟身份咯。他自己說的要我伺候他。現在我早早地來叫他起床,他自己居然不在,那也怪不得我咯,不是我不做到位,是他自己喜歡搞神秘失蹤。」龍玉晴不以為然地道。
咦?丫鬟身份?什麼時候主子多了她這麼個丫鬟?白倪晾有些驚訝。
「別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龍玉晴有些受不了他那看外星人的怪異眼光。「誰叫你自己那天沒在咯。在客棧時的事啦。好了,好了,不跟你說這個了,一想到這里我就煩躁。那個野蠻人也太霸道,太小氣了,虧我還借槍給他。現在他居然給我不認帳。好啊,等他回來我要他還我槍來,說什麼也不再借給他,小氣鬼。」
她哇啦哇啦地又是一堆無里頭的話,震得白倪晾當場愣住了。霸道?小氣鬼?呃,主子雖然有時候有些不近人情可也有他的道理的,不能稱作霸道;小氣就更談不上了,主子一向來都很大方的。這丫頭還真的不是一般人才也。
他略帶佩服又略有諷刺地說︰「是不是姑娘得罪了城主?在下印象中主子並非姑娘口中所言的那樣。」這不是有損自己主子形象嘛。
「我沒有冤枉他。他本來就小氣嘛!」龍玉晴嘟囔著紅唇,嘴翹得老高很不滿地說。如果那野蠻人還不算小氣的話,那世上就更沒有小氣的人了。一想到他拿自己的槍,還拿了無線電傳呼機,呢,雖然是交易了,可他還是很小氣。而且還把自己的自由也一並交易出去了。
「我還真的沒想到主子會要一個牙尖嘴利的丫頭做丫鬟。而且一個小小丫頭還敢這麼放肆地在背地里詆毀自己的主子。」白倪晾瞧著她那紅嘟嘟的嘴唇和不滿地表情,他揚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嘴上帶著調侃地嘲弄。
「哇,帥哥,你笑起來真好看。好迷人呢。」龍玉晴看著那張笑得很迷人的笑臉她將他的嘲弄早已過濾到九霄雲外去了。
「呃?」帥哥?他皺著眉看、有些不解。她經常叫自己帥哥,帥哥是什麼意思?是稱呼嗎?「什麼是帥哥?」
「哦,不好意思,我都忘記了這是古代了。呵呵….」龍玉晴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然後朝他一笑道︰「帥呢就是俊朗、漂亮那些的同義詞,你長的很帥氣就是說你很俊美的意思。哈哈…」
「哦?這個詞倒是很新穎。」弄明白帥是什麼意思的白倪晾又是咧嘴一笑,給她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陽光微笑。
看得龍玉晴有些傻了眼。
這個家伙和那個方寒魅有著很不一樣的性格,他是那種性格開朗,飄逸而狂放,一副玩世不恭的壞笑老掛在嘴邊,而且笑得讓人眩暈。
「你是不是有很多女孩子追啊?」她看著眼前那笑得很陽光的帥哥道。
「呵呵,算是吧…」他笑笑地道。
這時蕭凌恩在另一房開了門。
「咦,蕭帥哥早啊!」龍玉晴笑著打著招呼。
蕭凌恩見她那笑笑的開心樣子,蹙了蹙眉地「恩」了一聲。
「我看看如英她們起床了沒。」龍玉晴朝他詭異地一笑,然後走開了。
他蹙著眉頭看著龍玉晴離開的背影。從第一次見面這丫頭就完全不怕自己和主子一臉殺氣的臉,而且除了敢直視他們還敢經常出言不遜地一再地挑釁著他們的耐心和極限,還真是佩服她那打哪來的勇氣。
「事情辦妥了?」白倪晾斂住笑容,認真地道。
「恩!你的呢?」
「有些節外生枝!」白倪晾蹙眉。
「打算如何向城主交代?」蕭凌恩也皺著眉頭。晾雖然是懶散了一些,但是做起事情來是一點也不含糊的,今日怎麼會失手呢?
「我也不知道,希望盼著奇跡出現吧。如果城主正值高興之際說不定就免了我的罪了呢。」他看似輕松地聳了聳肩,但是臉上的笑卻很勉強。
「有原因?」蕭凌恩道。
「算是吧。很棘手。罷了,不談了,等城主回來再說吧。我睡覺去了!」白倪晾淡淡地道,很牽強地朝他苦笑了一下,然後進了自己的房間。
回到蘇州城的方寒魅走在大街上,只見三三兩兩的人都交頭接耳地竊竊私語著。
「你到看了沒,游黎莊昨晚上遭火災,而且全莊人都在大伙著喪命了。」
「剛才衙門的人已經派人去查看了,已經將全莊三百一十二人葬在一起了。」
「我看呀,肯定是得罪了什麼人,一夜間被滅門了。」
「游黎莊不是做絲綢生意的嗎?怎麼會與人結緣呢?听說游莊主為人很謙和的,而且生意也很興隆,也沒听過得罪過人啊。」
「這也說不準啊。說不定他是生意做大,有人眼紅呢。」
「恩,任兄說的也不無道理。唉,不過可憐了游莊主那貌美如花的妻子和才四歲的孩子。」
「恩,是的。听說他們三口在睡覺時被人放火燒死的。剛才衙門處理尸體時發現三人死在一起,身上都已經燒得不像樣子,如果不是還認得那穿著還不知道是游莊主一家呢。」
方寒魅一路走著,靜靜地听著。
回到酒樓,也到處听到有人在談游黎莊的事情。
「哦,對了,齊兄,我今天早上去陰積山打獵時發現半山顛上好像有火在燒呢。」
「不會吧?你眼楮應該看花了吧。半山顛那麼高而且又那麼陡峭怎麼會有火燒呢。」
「不可能吧。我今天還看見一只兔子在我面前竄過,半山顛雖然高可我視力還不錯倒是看的清晰的。」
「得了,你呀,還視力好。但是你別忘了你經常是在睡夢中,上次不是說在山上看見幾個黑衣鬼嗎,我們大家一起去守了差不多四天了連鬼影都沒見著一個。」
「好了,好了,別爭了,咱們喝酒吧。那些事不關我們什麼事。」一人不耐煩地揮了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