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魅在回房之際停頓了一下,因為隔壁不大不小的聲音剛好傳入耳中「也不知道那個方寒魅到底在搞什麼,昨晚上一晚上沒在房里。還說什麼要我盡職,他自己不也一樣不盡職嘛!」
「那是別人有事情,你管那麼寬干嗎咯。」舒敏君忍不住白了龍玉晴一眼。
「姐姐是不是很想當方城主的丫鬟呢?」林如英調侃道。
「去,死丫頭,活膩了是吧。敢損你姐姐我來了。不過我還真有些奇怪,那個大冰塊一晚上沒在到底去干什麼呢?打家劫舍?不可能的,他不是那樣的人。坑蒙拐騙更是不可能。那是?啊,不會是去殺人放火吧?漆黑的晚上正適合做這種勾當了。」龍玉晴道。
「就算殺人放火也不關你的事。你少在那瞎參合了。」舒敏君無語地瞪了她一眼。
「誰說的,你可別忘了我們的職責是什麼。除暴安良,保家為國呢。我們是拿著納稅人錢的警察呢,怎麼能說不關我的事呢。」龍玉晴反對道。
「但是你別忘了,你我現在置身在古代,而且是一個還算穩定的宋朝。還除暴安良,誰會要你咯。」舒敏君潑她一桶冷水。「還是清醒點吧,顧好自己都算不錯了。」
「唉……我們還真是倒霉啊。無緣無故到了這個倒霉的宋朝。你說為什麼就不能讓我們到唐朝去呢?我還真想見見唐太宗李世明,還有我們中國唯一的女皇武則天呢。哦,對了,還有那個神探狄仁杰呢。再有機會的話,見見詩仙和詩聖也行啊。」龍玉晴有些不甘地感嘆。
「順道再瞧瞧那個楊玉環到底是不是個美女。」舒敏君也附和道。
「對對對,歷史上不是寫她深受唐玄宗的寵愛,最後淒慘而死嗎。我也想看看她到底有多美呢。」龍玉晴興奮地叫道。
「做你的春秋大夢吧。還是別瞎想了。能讓你到這蘇軾的時代來已經是夠給你面子了,你還不知足,還期望什麼唐太宗武則天咯。」舒敏君白了她一眼。
「哈哈,你不說我還真的忘記了。有名的詩人蘇軾父子呢。呵呵……下次有機會一定得見見傳說中的詩人,嘿嘿。」龍玉晴笑嘻嘻地說。
門外的方寒魅听的蹙眉。蘇軾?那丫頭到底是哪里人?還想見已經不復存在的唐明皇,想看楊貴妃,這丫頭腦子是不是壞了?看來以後得讓這丫頭少睡些覺,不然白日夢做多了還真是不好。唐朝早已經不復存在,現在也已經改朝換代了,她還做著白日夢要看女皇武則天和狄仁杰。他搖了搖頭,回到自己的房間。
「姐姐,你們是如何得知這些的?」林如英听著兩人說的,一雙充滿驚訝\好奇的眼楮睜的大大的。她們居然對前朝舊事如此清楚。而且還說著一些讓人听不懂的莫名其妙的話。想去看楊貴妃?怎麼看?人都死了,而且還不知道埋葬在哪里,如何能看?
「呵呵,我們說著玩的。怎麼可能看見呢。哦,對了,你們肚子餓不?要叫早飯來不?」龍玉晴邊笑著邊轉移話題。
「好啊,我也正好餓了。我們三人就在房間吃吧。他們的,他們自己解決得了。」舒敏君笑了笑。
「那我去叫吧,你們都還沒換好衣服呢。」龍玉晴笑著說。
在經過方寒魅房間時又停留了一下,正準備敲門,門卻自動開了,嚇了她一跳。眼前一張酷酷的俊臉帶著邪邪的淡笑看著她。
「喂,你到哪里去了?怎麼一個晚上都沒見人影?」她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哦?難道你昨晚上也一整晚沒睡或者說是在我的房間里?不然如何知道我一整晚都沒在呢?你想我了?」他帶有邪魅地朝她壞壞地一笑。
「我…誰…誰說的。別亂說,誰想你了。我可沒有在你房間里。」她有些結巴地開口。
「怎麼,晴丫頭,一早上怎麼得了口吃病了?」他調侃戲謔道。
「你才有口吃呢。喂,對了,你昨天到底去哪了?該不會真的是去殺人放火了吧?」
「這等小事何必我親自出馬呢。」他淡淡地笑了。
「你又笑了!」龍玉晴冒出一句白痴的話。
「如果我昨晚上真去殺人放火你打算怎麼著?」他臉上掛著高深的笑。剛才听到她說自己去殺人放火還說要管他。他倒是很想听听她那小腦袋里都裝了些什麼。
「不會吧?」她微微皺眉。「如果你真的殺人放火了,那麼我會在找到有力證據後正式拘捕你,不能放任你胡作非為。」
「憑什麼?你以為你是誰?捕快?官員?欽差?」他諷刺道。
「憑你姑女乃女乃我是未來世界的警察。我有權拘捕你這個犯罪嫌疑分子。」她一本正經地說。
「未來世界的警察?以前不是是個小小的調查員嗎?現在怎麼又是未來世界的警察?這又是個什麼芝麻小的官員?」他冷嘲熱諷道。
「去,懶得跟你討論這個。不說了,我肚子餓了,叫飯去。至于你昨天無緣無故失蹤是否有殺人放火的行徑,我自會調查的。希望你是隨口說說的。好了,我叫飯去了,你肚子餓不餓?要不要隨便給你叫一份?」
「恩,好的!等會端到我房間來。」他嘴角一撇,微微一笑。
「你自己去拿,我才不幫你呢。我還要端我們房間里的。」
「別忘記你現在是我的隨身丫鬟。主子發話你敢不听?是不是想取消交易?」
「沒,沒,和你開玩笑的。你等會,我待會幫你端就是了。」她恨恨地咬牙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
「恩,快點啊,別讓你主子我等久了。不然就等著挨罰吧。」他滿意地看著她道。
等龍玉晴走後沒多久白倪晾出現在方寒魅門口。他敲了敲門。「進來!」里面一淡淡的聲音響起。
「城主!」白倪晾恭敬地叫了一聲。
「沒有拿到?」方寒魅皺著眉頭看著一臉恭敬的白倪晾和他那忐忑不安的神情大概清楚了。
「是的。」他把左飛帶人去游離莊後匯報的事情詳細地敘述了一遍。只見方寒魅臉色越來越陰沉了。他有些不安地緊握著拳頭。
此時門又響起,「進來!」
蕭凌恩進來了。「主子,已經辦妥了!」
「封鎖消息了沒?」
「封鎖了。」蕭凌恩恭敬地道。
「說吧,如何處置你?」方寒魅冷著俊臉看向白倪晾。
白倪晾緊握的拳頭手心里都擰出汗來。本來自己還想幫左飛,但是看現在情形自己都自身難保了。唉,左飛啊左飛,並不是我不想幫你,而是我無能為力。
方寒魅向來處置辦事不利的人都不心慈手軟,包括自己的得力親信同樣如此。
「屬下甘願領罰!」
「左飛呢?」方寒魅蹙著眉頭,全身散發著冰冷的嚴肅氣息。
「他正在月霞閣等消息。」月霞閣是左飛在蘇州的根據地。
「傳一面黃色令牌和一面紅色令牌給上官微微,三天後執行。」方寒魅輕松淡定的口氣仿佛像在討論天氣似的對蕭凌恩說道,平淡的口氣卻沒有盡顯一點人情味可言。
「是!」蕭凌恩面色微變的恭敬回道。
西寒城懲罰人的令牌分幾種顏色,由輕到重的顏色︰綠色、藍色、黃色、橙色、紅色、黑色、白色。懲罰由輕到重︰綠色為關禁閉半個月(只給水不給飯體驗糧食的可貴懂得珍惜東西);藍色去五個月俸祿外加三十大板;黃色關禁閉一個月,抄所練過的武功秘籍10遍,在藍色牌中執行的同時再加上鞭笞10鞭;後面的就更厲害了。黑色是直接死亡;白色是只剩下白骨或白煙,而且是尸骨無全的,連做鬼都無法做成。
白倪晾拿到了黃色令牌,左飛無疑是拿到紅色令牌,顯然紅色令牌離死亡也不遠了,依照懲罰的嚴戒,就算不死也會月兌幾層皮的。
這時龍玉晴端著早餐敲了他的門。
沒人應聲,龍玉晴索性自己推開門,「咦,你們都在啊?」她見白倪晾和蕭凌恩也在。瞧幾人的臉色不太好,一個一臉輕松閑散卻周遭散發著一股霸道危險的氣息,一個眉頭糾結的都快打成千層結了,一個臉色慘白的沒有任何血色,那認命的表情摻雜著無奈。房間在她踏入之際陷入靜寂,靜的有些讓人害怕。
「你們…?」她不知道三人這是怎麼了,一個個臉上的表情都很怪異。「你們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自己才去端了下早餐停留也沒多久呀,瞧他們一個個臉上像被人挖了祖墳似的難看。
「沒什麼。你們先下去,明天我會下達命令的。」方寒魅淡淡地開口。
「是,城主!」兩人恭敬地應聲,然後下去了。
離開時,龍玉晴耳邊飄來一句話「等會能和你談談嗎?」。是白倪晾留下的。
左飛得了紅色令牌,恐怕最少也要臥床一兩個月去了,而且主子根本沒說要放過游扉譽,也沒見主子有任何跡象要松口,依照主子的性格應該是要滅口了。唯一能幫左飛的奇跡就是這個看似不知天高地厚經常惹主子生氣的龍玉晴,也許她能幫上忙。如果她也不能,那麼左飛很難保性命,而游扉譽是必死無疑,主子生平最痛恨的就是受人威脅。
龍玉晴微皺著眉頭不解地看著已經出了門的白倪晾的背影。干嗎?到底發生什麼了?三人中臉色最難看的就是白倪晾了,到底剛才發生什麼了?
「看夠了嗎?」。一個聲音冷冷地響起,打斷了她的胡思亂想。
龍玉晴轉過頭來,看了看方寒魅,「你們剛才在干嗎呢?怎麼一個個像被人挖了祖墳似的,臉色難看死了。」
「女人,你不覺得你管的太寬了嗎?」。
「哦,算我多嘴了。不該問你們之間的事情。」她微微一笑,然後端著熱氣騰騰的飯菜,「飯來了,你早些吃吧。我要過去吃飯去了。」
「在這里吃!」他簡短地道。
「什麼?」在這里吃?就這麼一點,怎麼夠兩個人的?她驚訝地看著他。
他白了她一眼,恢復以往的平靜,悠悠地開口︰「就在這里吃!」
「不會吧?你確定?況且這剛好是一個人的,怎麼夠兩個人分呢?」
「少羅嗦!再去取一副碗筷來。」
「那好吧。你等我一下,我過去打聲招呼,再去取碗。」一定要等我,可別先吃哦,不然我就只能啃骨頭了。廚房剛好已經沒飯了,這是好不容易弄來的,飯還在煮呢,還沒熟呢。
方寒魅沒理會她,而是直接坐在桌子旁倒起酒來。
等龍玉晴拿著碗筷進來後,方寒魅已經喝了快半壇酒了。「怎麼這麼慢?」
「哦,剛才和敏君她們又聊了幾句。現在可以吃了嗎?」。幸好他還沒動飯菜。
他沒說話,而是直接用行動來代替。他將盛著一碗的飯用筷子弄了三分之二給她,自己碗里就只留下兩三口飯,然後瞟了一旁的一葷一素,道︰「吃吧!」
龍玉晴看著他碗里的,又看看自己碗里的飯,蹙眉,「方大城主,你,沒吃錯藥吧?」他那碗的飯也叫飯嗎?兩三口就沒有了。就算減肥也不需要如此苛刻撒。更何況某人身材已經夠好的了,根本不需要任何減肥方式。
「如果你願意,我不介意和你換。」他朝她淡淡一笑。
「不,不,不,我還不想減肥呢。吃吧,呵呵。你沒吃錯藥。」龍玉晴趕緊擺手搖頭。
他又怎麼不知道她餓了呢。從剛才一進門就在那里叫餓,而且再說了自己根本沒吃飯的,只是想她陪陪自己喝喝酒,解解悶罷了。
「那就別廢話了,吃吧。」他夾了一筷子在她碗里。
她很是受寵若驚。那麼久他還是第一次夾菜給自己呢。這人今天怎麼了?怎麼這麼邪門?剛才還烏雲密布地要打雷下雨了,現在卻又像雨後彩虹一樣,有著七彩心情。一下子高興,一下子陰沉。還真當她是很有承載力的橫梁啊?再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會他玩死去。
她有些郁悶地吃著飯。不知道他腦子哪里不對勁了?他已經給自己夾了四次了,而他自己呢則是只喝酒,飯菜根本就沒動過。
「方寒魅,你是不是有心事?」她停下碗筷看著他。
「沒什麼!」他只是淡淡地道,隨後又為自己滿上酒。
「我看的出來,你真有心事。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說出來,或許會對你好受些。你這樣子憋在心里會憋出病來的。」她有些擔憂,也有些好奇,像他這樣強勢的人也有很多煩惱,不知道是什麼?突然間她想知道他有什麼心事。呃?我怎麼會想知道他的心事呢?真是奇怪!她皺了皺眉頭。
「丫頭,你在擔心我?」他突地一下傾身湊過去,拉近兩人的距離,一雙深邃的星眸有些好奇地眨著眼楮看著那有些茫然的臉和那不安的皺眉。
「呃?啊!」被他突然放大的臉出現在自己面前著實讓她嚇了一跳。「喂,野蠻人,你能不能不要老是這樣一驚一乍的,萬一哪天我被你嚇死了,你賠我。」她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放心,你會活的比誰都要長久的。應該能長命百歲的,說不定還更久呢。」他語帶雙關地笑了笑,然後恢復常態地坐了回去。
「為什麼?你什麼意思?」她看著那張笑著更加帥而有朝氣的臉微微一愣。他笑起來比不笑起來要好看多了,也更魅惑人。
「你沒听說過禍害遺千年嗎?」。一張帥氣的臉笑的有些讓人欠揍。
「死方寒魅,真有你的!」可惡,居然罵自己是禍害,而自己還真是慢半拍,還問為什麼。她真的很想在他那帥氣迷人的臉上留一點痕跡。這人說話真的有夠損的。「你每次不戲弄我你就會死是吧!」
「是的!」又是欠揍的回答。
「唉,我到底前輩子做錯什麼了,怎麼會踫到你這個掃把星。」她真的快要被他整的崩潰了。
「丫頭,幫主子倒酒!」一句雷人的話讓她從崩潰中再到想抓狂。
「你自己沒長手嗎?我還在吃飯呢。」她恨恨地瞪著他。
「是嗎,我怎麼沒看見你在吃飯,而是很悠閑地跟主子我拌嘴。」視而不見她那想抓狂的表情,他一副看好戲地樣子揚起一抹戲謔地邪笑,在俊美的臉上開起一朵燦爛帶刺的薔薇花。
「我沒那個美國時間!」她咬了咬牙,死瞪了他一眼,然後端起碗恨恨地就白米飯扒了一口使勁地咀嚼著。
「哈哈哈哈……」他被她這可愛的動作逗地開懷大笑了起來。這丫頭太逗了。原來作弄她是那麼地讓人神清氣爽啊。
笑,笑,最好笑死你得了。她冷眼掃了他一眼,然後死命地將怨氣發泄在飯菜上。
「白倪晾等會會找你?」他斂起笑容蹙眉。
「什麼,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知道的,剛才。你們有什麼話要聊呢?」
白倪晾找自己?呃,好像是的,剛才他走時好像在自己耳邊說過。但是方寒魅怎麼知道?她也不知道白倪晾要找自己干嗎?「你怎麼知道?」
「我有無線電傳呼機!」他答非所問。
「去!我問東你說西。總有一天我會被你氣死的。就算沒死,那也是練就了一身糖衣炮彈的裝備了。再說,話又回來,就算他找我有事,那又關你什麼事咯?你管的著嗎你。」
「哼,別忘了,你可是我未婚妻,也還是我的貼身丫鬟。你說你的夫君加你的主子夠不夠格問呢?」他好整以暇地眯了眯眼,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呃,誰…誰是你未婚妻了。「臉皮真厚!」臉上頓時因著他的話微微爬上一朵朵紅霞。
「是的,我也覺得某個人的臉皮真厚,在大街小巷居然謊稱自己是別人的未婚妻,臉皮真厚,現在又反悔,而且還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真是該教訓教訓!」他盯著她那略帶害羞而微微泛紅的臉蛋看似漫不經心地出口,卻夾雜著很重的語氣,特別是後面的「教訓」二字,讓臉蛋泛紅的龍玉晴顫了一下。
她在听到「教訓」二字時又想起了林焦築在飛船上的懲罰。她有些結巴地開口︰「我…我不是跟你說…說過了嗎,當時情況特殊嘛。而且你也沒什麼損失啊,無緣無故有個美女當你的未婚妻,你應該感到榮幸才是。」
「那我是不是還要再對天而跪地拜拜?」他語帶危險的氣息湊過去看著她。
「跪…跪…跪就免…免了。」她緊張地口吃了起來,看著那張冷酷的俊臉散發出野獸的氣息,她知道自己把對方給惹毛了。他等會會不會打自己?她閃著翹翹的睫毛有些不安地看著他那深邃的星眸,可是怎麼看也是只看到他眼楮里的自己的影子。
「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這個不听話的小丫頭呢?白倪晾事沒完成領了張黃色令牌,你呢,該給你一張什麼顏色的呢?」
「什麼黃色令牌?」她不解。那是什麼東東?
「主子現在給你幾個選擇,你喜歡綠色、藍色、黃色、橙色、紅色、黑色還是白色呢?」他惡魔的因子突然又全跑出來了,心生起作弄她來。
「這是什麼?」
「你只要選擇。」
「哦,讓我想想,綠色…藍色…紅色…白色,白色好了,我選擇白色。」她高興地道。白色應該是很輕的懲罰吧?
听到她的回答,他蹙眉。這丫頭還真不要命了,要知道,白色可是城規中最嚴苛、殘酷的一種懲罰,就連死後都無法做一個全鬼。
看著那雙閃著好奇而不解的靈動美眸語氣還帶有很肯定的道。
「丫頭,你可知道白色是什麼懲罰嗎?」。
「不知道,應該不會重吧。」她的想象中白色應該是中間最輕的一種。
「恩,好,很好。閉上眼楮,主子要懲罰不乖的丫頭了。」他口氣不容質疑地命令道。
懲罰就懲罰,干嗎還要閉眼楮?真搞不懂。他等會要怎麼懲罰自己?她有些不安地乖乖閉上眼楮。「等等,先說好,不許打我的臉!還有不能非禮我。」
他有些好笑地看著她。然後邪魅地一笑俯身吻了上去。她說不要非禮他就偏要和她對著干。本來沒打算要親吻她的,只是想將一個東西戴在她脖子上,哪知道這丫頭提醒自己要懲罰她,那他就依言實行好了。
閉著眼的龍玉晴感覺嘴上一涼,輕顫了一下。這野蠻人想把自己嘴冰凍了不成?還是他的懲罰想把自己的嘴巴藏上膠布,封了自己嘴不成?讓他在氣自己時無口反駁他,只能干瞪眼?不行,絕對不能。她嘟著嘴以示反抗。哪知像被活塞塞住一樣,被方寒魅乘機張口含住了那張嘟起的紅唇。她的腦子一下子短起了路。
龍玉晴回過神來才明白,原來剛才放在自己嘴巴上冰涼的不是冰塊,而是他的嘴巴。她又是一陣呆楞。
他的吻很有技巧,也很熟練地吸取著她的芳甜,使得她這腦子缺根筋的丫頭一下子大腦缺氧地被這高超的吻技吻得一陣眩暈,嘴巴被他封住而久久不能呼吸,直接昏了過去了。
還真是不解風情!方寒魅看著被自己一手撐住的吻昏了過去的龍玉晴心有不甘地舌忝了舌忝自己的嘴唇。又看向那張被他吻過的紅唇水嘟嘟地有些紅腫,他微微一愣,然後笑了。原來自己對這丫頭有了不一樣的感覺了,難怪自己經常都會做出一些一反常態的事情來。可這丫頭腦子雖然聰明,但是對這事可單純的要命,她也會對自己有感覺嗎?
他又親了親那張誘惑的紅唇,然後輕喚著她︰「丫頭,醒醒,丫頭!」他伸出另一只手輕拂過那女敕滑有彈性的俏臉然後手停在她的下巴,他輕扣著她的下巴邊搖著她邊喊道︰「丫頭,快醒醒了!再不醒來主子可要懲罰你了。」
龍玉晴被他搖的頭暈暈沉沉的,也因著他那扣著下巴的力道適中地將自己從眩暈中拉了回來。醒來後的她整理好思緒想著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怎麼一下子就不醒人事了。在終于知道原因時,她的臉紅的像西紅柿。真是丟臉丟到外婆家去了!沒想到自己堂堂一現代好青年,一個破案高手居然會被一個吻打敗,傳出去還不讓人笑死去。她頭低低地垂了下去,越想越覺得丟臉。如果讓敏君和如英她們知道不笑死去才怪!
看著眼前那顆頭低的快要到腰間去,他伸手扣住她的下巴,然後稍稍一用力抬起,一張閃著水霧的美眸害羞而茫然地映在眼前。他輕蹙起眉,微微一笑,道︰「丫頭,我沒想到一個吻還能讓你暈過去。」
回過神的她狠瞪了他一眼,「流氓!」死方寒魅居然敢吻自己。而且自己還特意打招呼要他不要非禮自己。沒想到他……看他那一張正得意的笑臉,她恨不得打掉他幾顆門牙,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如此囂張地得意。
原來他是故意的!她懊惱地哀嘆了一聲,唉!
「好了,主子現在心情突然很好,懲罰就先到此為止吧。」他笑笑地撇了撇嘴,完全不把她的怒視當回事。
「看來我還真要謝謝你的大方了。」她冷嘲道。
「恩,可以。如果你想要表示的更有誠意的話,我也不介意。」他頑皮地朝她壞笑了一下,手指指自己的臉頰。
「真不要臉!」她被他那挑逗的動作臉紅的別開臉。
他輕笑了笑,然後從身上取出一樣東西,然後喚道︰「丫頭,看過來!」
「什麼?!」她不情願地扭頭。
他揚起手中的東西,一根精致很別致的銀色質地的項鏈,鏈子是一些小小細細的神秘圖案,而項鏈吊墜則是一種很特別的植物形狀,樣子像花卻又不是,像草則更不符邏輯。「頭伸過來!」他霸道地命令道。
她呢,還傻愣愣地盯著那款她從未見過的漂亮的項鏈。
他索性站起身來,走到她身後,自顧自地為她戴上。
她手撫模著那個很別致的植物形狀的吊墜,心有些慌亂而不安。他為什麼要把這麼特別的東西送給自己?而且自己還經常惹的他生氣,還常常與他拌嘴推反磨。「為什麼送我?」這麼貴重的東西自己實在是難以承受。雖然他算是自己在古代的一個朋友,但是也沒必要送自己這麼獨特的東西。從質地和做工的精細,再加上這種很神秘的圖案,她深知這樣的東西肯定是價值連城的。
「它只配你!從今以後你就是它的主人了。除非你不在人世了,否則不允許取下來。」他滿意地看著那條掛在脖子上的項鏈配合著她那葡萄紫的微微盤起的發型,與頭上唯一一根銀色風簪及一身淡墨綠色的羅紗裙相互呼應,配合的十分和諧、完美。唇邊露出淡淡的笑容。
「為什麼是我?還有,為什麼」
「哪來那麼多廢話!有那麼多為什麼嗎?」。他板起臉蹙著眉冷冷打斷道。自己好不容易將祖傳的而且能夠開啟玄靈之門的鑰匙交給她,她還那麼麻煩和不耐煩。要知道這是世人們一直爭奪的東西,而且它還有著神秘的力量,可以保護她,讓她不輕易受到傷害。它可以抵御武功高強的人的內力和魔力,可以抵御萬物毒性的侵害,更可以避諱那些蟲蛇鼠狼它們的靠近。這丫頭居然還這麼煩人地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沒完。
什麼嘛,這麼霸道。不問就不問嘛!她嘟著紅唇不滿地嘟囔著。
「還沒回答我!」他眼神犀利地看著她,認真地道。
「好了,好了,我答應你就是了,除非我死了,不然就一直戴著,洗澡也不解下來,ok?」這下他該滿意了吧。
「恩!」他有些好氣又有些好笑。感覺自己像是硬霸著她要這禮物似的,瞧她那很不滿的表情,他就心里有些堵,但是一听到她說的洗澡也不月兌下來,他又想笑。真是服了她了,這輩子怕是第一次踫到讓自己很沒轍的人。打她,自己又舍不得,不打她她又很是囂張的目中無人將他這個主子當空氣,還真是讓自己又惱又喜的。
「吃好了嗎?好了就叫小二來撤了,我可不喜歡亂七八糟的東西。丫頭,記得,等會將這里收拾好,主子不喜歡亂糟糟的東西,不然就把你像這些一樣當垃圾扔出去。」
「知道了,知道了。不喜歡亂。」她學著他的口氣道,順便還做了個鬼臉。
他笑笑,不語地搖了搖頭。有著她在的日子真的一點也不覺得無聊了。
將所有東西都收拾好後的龍玉晴,在小二端東西出去之時,她歪著頭問道︰「方大主子,還有什麼事情嗎?沒事,小的我就告退了。」
「你去吧,我休息會。」
「休息?不會吧,你昨天沒有睡覺嗎?」。問完之後她又覺得自己真的變蠢了。不是早知道他不在房間嘛,怎麼還問這麼白痴的問題。呃,她懊悔地拍著自己的額頭。
「別拍了,我可不喜歡傻丫頭跟著。去吧。」方寒魅好笑地看著她那可愛地小動作。
「ok,遵命!」她吐了吐舌頭。
「等等,把你前面那個‘偶開’去掉,以後沒事別說些讓人听不懂的鳥語。可以了。」他不知道那個偶開到底是什麼,但是猜想應該與好差不多意思吧。而且她還經常說自己帥!一想起她那犯花痴的表情他就心里很高興。以前他從沒覺得自己長相到底有多美麗,好多女人說的那些恭維話他都嗤之以鼻,但是從這丫頭口中听到卻是有很不一樣的感覺,真的很受用。
「偏不,ok,ok,ok!」氣死你,嘿嘿!她邊說邊往門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