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舒敏君和林如英早已經吃完了飯,在桌子旁邊聊著天,不過旁邊還多了個一副玩世不恭嘴邊掛著笑容的白倪晾。
「怎麼,約會回來了!」舒敏君見來者語出損道。
「什麼呀,臭丫頭別亂說。」這哪是去約會,哪是享受食物,簡直是受罪。龍玉晴翻了翻白眼。呃,不過還得了樣好寶貝。嘿嘿,等會如果讓敏君知道不羨慕死去。
「不是約會,吃個飯需要這麼久嗎?」。舒敏君嘴邊泛笑。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個野蠻人又多折磨人,還約會,我能不被他生吞活撥地完好無損地回來站到你們面前說話就算很不錯了,你個沒良心的丫頭還口說風涼話。你可別忘記當初是誰用自由換的錢買黑焦。」
「哦?呵呵,有人不打自招咯。」舒敏君一副和她扛到底的氣勢。
「什麼不打自招?我說舒敏君死丫頭,你這是睜著眼楮說什麼瞎話了。你哪只眼楮看見了。」龍玉晴不滿地一坐在了白倪晾旁邊剩余的椅子上。
「那我就不知道咯。」舒敏君模稜兩可地回的很模糊。
「算了,算了,我剛才到那邊才氣得從鬼門關回來,不想又這麼地被你氣的兩腿一蹬升西天,不值得!」龍玉晴頭一次不扳回來,不與她繼續抬杠。
「怎麼,有心事?」舒敏君有些詫異。
「也沒什麼了。」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麼他會把那個東西送給自己還說那樣的莫名其妙的話,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剛才一下子忘記問了,記得下次得好好問他一下。
「龍姑娘,在下有一事相求,還請姑娘務必幫忙。」白倪晾斂起笑容認真地道。
「你這樣我還真有些不習慣!呵呵…」他一下子這麼認真還真讓自己有些措手。剛才到方寒魅房間就有很多事情讓自己思緒到現在都還未平靜下來,他也來這麼一招。
「姑娘一定要幫忙,而且這個忙只有姑娘出面才能幫得上。」
「哦,什麼忙?」他的話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天下竟然還有要自己出面才能擺的平的好差事?
「請姑娘幫在下救一個朋友。」他知道如果城主知道他來找龍玉晴請她出面幫左飛,自己肯定也會受到牽連的,自己也會由黃牌變為紅牌,但是他也不管這了,希望她能說服城主收回成命。如果主子一定要殺了游扉譽,他是無話可說,如果真要按紅牌執行,左飛定然是非傷定殘了。左飛與自己一直從小到大行影不離,兩人感情比其他人感情都要好,現在朋友受這麼沉重的懲罰,他也不能袖手旁觀。
「好說,好說,你直說,不必客氣,只要我能幫得上,我就一定幫你。」見他那認真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她豪氣甘雲地朝他一笑。
「姑娘一定幫得上的!」白倪晾把左飛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然後看著旁邊那個眉頭緊皺的丫頭,他的手有些緊張地握成了拳頭。
「你的意思是要我說服方寒魅放了那個拿走他東西的人?還要我救他們?」她有些犯難了。怎麼老讓她踫到這麼倒霉的事?剛才才得罪了方寒魅,他說現在心情好不懲罰自己了,待會還要去逼他放走偷他東西的人?有沒有搞錯啊,自己怎麼竟攤上這種爛差事。
「還請姑娘務必幫上忙。如果姑娘能夠幫在下,在下願意酬謝一萬兩黃金。」他剛才在這里可是听得舒敏君說她們要找什麼原料,很缺銀子的,而且還知道了龍玉晴是怎麼與方寒魅交易而變成丫鬟的。
一萬兩黃金?她瞪著大大的眼楮?不要這麼雷人行不行?她兩邊犯難。
「晴晴,有一萬兩黃金賺呢。」舒敏君忍不住也瞪著澄亮亮的眼楮。
「廢話!你以為有這麼好拿嗎?」。她白了舒敏君一眼。
「姐姐,如果方城主答應你了,你不就賺到了嗎?」。一邊的林如英也幫腔道。
「你以為那個野蠻人這麼好對付的嗎?他就像導彈一樣,射程遠而精準。我還不知道白倪晾找我什麼事,他就知道白倪晾找我有事了。等會我還沒說,說不定就消失了。」龍玉晴一想到那張老是陰晴不定的冷酷臉,她就很是為難。
「這只有姑娘才能幫得了在下。」他開口央求道。這麼大了,第一次求人,而且是為朋友求人。
「為什麼是我?」是呀,為什麼偏偏是自己???她一個頭兩個大。剛才的事情還沒消化完,現在又一大堆的問題來了,簡直都快將自己掩埋在困難堆里了。
「只有姑娘的話才管用。姑娘難道沒發現每次姑娘沖撞城主,城主都並未怪罪姑娘嗎?」。
什麼沒怪罪?他怪罪自己的時候只是他們都沒看見罷了。一想到剛才他親吻自己她就覺得又羞又窩火。「等等,你讓我再想想,我考慮一下。」她心不是一般的亂套。
「還請姑娘務必幫忙,如果凌恩發出信號了,那麼就難辦了。」他剛才在來找她之前請蕭凌恩等等,等他說服龍玉晴後,在得知城主最後意思時再發,蕭凌恩答應了。
「好吧,我就幫你一把吧。記得,你欠我一個很大的人情啊。還有,如果成了得把金子給我,一萬兩。」她在他的催促下答應了下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在老虎嘴邊拔毛了,拔多了也就沒感覺了,老虎也變成小貓了。
「在這里等著!」說完她站了起來,聲音有些抖。
如果他待會知道自己拿了他東西還得寸進尺地要他放人,不知道他會不會氣得跳腳要殺了她?唉,不管了,既然已經答應了別人,就不能食言,豁出去了。橫豎都是死,大不了二十年後又是一個美女。
她帶著沉重起伏的情緒來到了方寒魅門前。一直在門前徘徊,就是沒有勇氣揚起手敲下他的門。
「誰?」里面一冰冷的聲音響起。
「我!」听到那冷冰冰的聲音她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道。
「有什麼事?」
「有!」她有些顫抖。
一會,門開了,他蹙眉看著眼前帶著忐忑不安地龍玉晴。「你還有事?或者是想伺候主子侍寢?」
「沒…沒有,誰…誰要伺候你了。」他怎麼老說些讓人想鑽地洞的話。
「那你是干什麼呢?」他雙手環抱胸前挑眉斜眼地看著她,沒說讓她進,也沒說讓她不進。從剛才自己躺在床上想事情時就見一個影子在自己門邊晃來晃去的,他猜到是她,但是他不知道她還有什麼事情?
「我…我…」她不知道要怎麼開口說。她干脆推開他,自己徑自向里邊走去。
他撇了撇嘴,然後關上門,回身看著那個莫名其妙的丫頭。
他就一直這樣瞧著她,瞧得她很不自在。
「我…我找你有事情。」
「恩,說!」
她咽了咽口水,清清嗓子,鼓做輕松道︰「我想請你幫個忙,這個忙對你而言是舉手之勞,也只有你能幫我。」
他蹙眉,定定地看著她。
「你先過來坐下咯。」被他這樣看著,她還真的不知道怎麼開口。
他依言過來坐了下來。
她很自覺地為他倒了杯酒。唉,有求于人就是這樣,必須得放低姿態,好好招呼這位大爺,不然他老大不高興了,把自己 嚓了那不就冤了。
「你平時不是這樣的?」平時她總是不問自說地像蹦豆子一樣,現在倒是非常遲疑,而且對自己很是客氣。他像是知道了什麼,低斥道︰「白倪晾真多事!看來黃色牌太輕了。」那小子居然膽子大了起來敢越矩管起閑事來了,還請她來當說客。
「沒有,不關他的事。是我硬逼他說的你昨天干什麼去了,他被我弄的無法招架才說的。可以嗎?」。她趕緊幫著解釋,也很小心地觀察著他的態度。
「你心里不是已經有底了嗎?」。他不答反問道。
是的,自己知道他肯定不肯的。唉!但是,又不能放棄。「能不能幫幫我呢,我自告奮勇地答應他了。就請你幫幫我,讓我也好有面子。」
「面子?!是你的面子重要還是城主的威嚴和規矩重要?如果我答應你,那豈不是亂了規矩,城主的威嚴放哪?」他冷聲回絕。
「我知道是不能減你的威嚴。但是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況且法律也不外乎人情啊。」她不怕死地繼續道。
「我不管你那什麼法律,我不懂。我也不會答應的。」
「喂,你怎麼這麼固執啊。老古板,野蠻人。」她最看不得他那說一步二的臭脾氣了。太霸道了!听白倪晾說搞不好還會出人命的,他難道就這麼不把命當回事嗎?真想知道他是怎麼過的生活,他有沒有人情味?是不是爹娘生的,怎麼這麼冷血?
「隨便你怎麼說。」他拽拽的口氣沒得一點商量的余地。
「不行,你不答應我今天就不走了。」她耍起賴皮來。
不走?他倒是頭一次听到從她口中說出。平時是見到他有多遠躲多遠的。「我倒是不介意有個守門的人。」
「喂,方寒魅,你怎麼就這麼冷血?」她不知道黃色令牌代表什麼,紅色令牌又是什麼,但是她從白倪晾的說話及無奈的口氣中听出那懲罰是很嚴重的。
「你可知你在跟誰說話嗎?一個小小的丫鬟也想越權管這事?你不想要命了?」他說話的口氣很冷,也很認真。
「那要怎麼才能跟你提?丫鬟身份不夠是吧?那好,丫鬟再加上未婚妻的身份夠了不?」
冰冷的酷臉在听到她這句話後更加冷了。她居然為了一個下屬威脅自己,而且還厚著臉皮承認是自己的未婚妻。自己平時要她承認,她死命都不肯,居然現在承認,他心里很不爽。「假的!你不是!」
「那要怎麼才能算是未婚妻呢?」
「必須有祖傳的定情信物,還有家人的認可和我的同意。」他月兌口而出。
定情信物?她想了想,笑了,難不到她了。她突然對他微微一笑。
他蹙著眉頭不解。
「定情信物嘛,這個算不算?」她揚了揚脖子上掛的項鏈道。「還有,你的意見嘛,你已經同意了,如果不同意又怎麼會把這個定情信物當禮物送我呢,呃,至于你爸媽嘛,我再見到他們後自會搞定的。對了,未來老公,你還有什麼疑義嗎?」。她厚著臉皮亂貼著金。反正先不管那麼多,救人要緊,等以後和敏君找齊了原料就閃人,才不要做他老婆呢。
他沒想到這丫頭也有這麼厚臉皮的時候。平時一句話就能讓她害羞的臉紅,現在居然為陌生人做自己的未婚妻。在一開始她與麗兒吵架時自己還不太明白她那句「老婆」到底是什麼,後來細細琢磨才知道原來老婆就是娘子的意思。那麼這次她叫自己「老公」是不是叫自己夫君?他有些氣惱地開口︰「他就這麼值得你犧牲自己嗎?」。
什麼?他在說什麼?搞不明白。這也不是犧牲吧,好像在自己不肯承認時某個人一直以「未婚妻」威脅著自己,自己現在只不過才一次而已嘛,過分嗎?她也有些惱火了,「你管不著!」
「我不答應!」他心里像堵了千斤的石頭一樣難受。
「不行,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她不怕死地不甘示弱回道。
「憑什麼!」他恨恨地道。
「憑我是你老婆,你是我老公!」她一下子驚呼出來,自己卻怔了一下。怎麼來說服變成了自己羊入虎口了?
「你不是!」
「我就是!」為了干脆像樣一點,她直接站起身來,到他面前,猛地一俯身「啵」地一下在他額頭上印下一吻,然後湊到他面前道︰「我已經給你蓋章了,你是我的了!老公,你跑不掉了!」
他蹙著眉頭,看著那張在自己面前放大的面孔,在听到她宣布自己是她的時候他的心里像三月春風一樣清爽怡人。在她不注意時他手勾著她的後頸往前一拉,她失了重心跌了過來,他拉她坐在自己腿上,直接快速地吻上那張倔強的嘴。
從一開始嘗過她的味道,他就喜歡上了。
龍玉晴被他吻的頭又眩暈了。「嗚…」她想說話卻不能說,手反抗地想要推開他,卻被他一手固定在身後不能動彈。好不容易逮到空隙卻無暇顧及說話,而是大喘著氣呼吸空氣,他覺得她稍微呼吸了一下又欺上去封住了。如此一來持續好久,久到兩人都氣喘吁吁,他才舍不得地饒了她,將她輕輕拉開,一雙深邃迷離的眼楮閃爍著異樣的情愫看著那張被自己吻的俏臉通紅的她,戲謔地笑了笑,帶有嘲笑地開口︰「這樣才更貼切嘛,老婆!呃,對了,你現在怎麼沒暈了?」
好不容易拉回所有神經系統的她听到他那又是諷刺又帶挑逗的話,臉不爭氣地通紅通紅的。好一會,她才開口道︰「你算是答應了?」
「僅此一次,下次不允許為任何人求情了。」他輕啄了一下她的嘴,暗昧地不能再曖昧了。
「真的?」她高興地閃著眸子看著他。就這樣搞定了?雖然是犧牲色相被他吃了豆腐地求到了,她還是有些高興,她不只是救了他們,還賺到了一萬兩黃金。「那就是說你不懲罰他們三個人咯?也不要發信號出去弄什麼黃牌、紅牌的咯?」她得寸進尺地誤會他的意思。
他有些無奈地看著這丫頭。雖然被誤會了意思,但是卻生不來氣。誰讓她說「我是你老婆,你是我老公」。他的意思是饒了左飛不受刑紅牌並未說不懲罰他,只是打算降級為黃牌罷了,哪知道這丫頭趁機抓住話柄開口硬是堵住了自己的嘴。好吧,看在她的面子上就饒了那個該死的游扉譽吧。
「不說話當你默認了。呵呵,耶!」她高興地叫嚷著。
「記住,從現在開始你就是西寒城城主夫人了!我想不用我隨時提醒你該如何盡妻子的責任伺候夫君吧。」他丟了一顆地雷硬是讓她踩到了。
她夸下肩膀,臉上掛著可憐的無辜表情。
他笑了笑,道︰「是你自己承認的,我可沒有逼你。更正確地說應該是你逼我的。」還說什麼我已經給你蓋章了,你是我的了,老公,你跑不掉了!
她現在真的後悔死了,自己怎麼說了那樣的話。
「不說話當你默認咯!」他學著她剛才說話的口氣道。
「等等,你說我現在是西寒城城主夫人了?那麼那個刁蠻公主呢?人家可是喜歡你喜歡的不得了。」她突然想起,語帶調侃道。
見她那得意的表情,他也壞壞地開口︰「你不說我還真忘了,還有一個,呃,做什麼呢?恩,收她做妾好了!」
「喂,你敢!」她趕緊瞪了他一眼。
「你吃醋了?」他似笑非笑地道。
「誰吃醋了。美的你!」之後她頓了頓,「我也要納妾!」
「不準!」他冷冷地打斷,像被人踩了一腳似的反彈性地叫道。
「你吃醋了?」她也學著他的語氣調調。
唉,真是服了她了。自己還真的是拿這丫頭沒轍了。
「以後不許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不許靠近,更不許又跑到別人面前親別人。」他又開口命令。
唉,又來了!煩不煩啊。她無奈地翻了翻白眼。
「知道沒,還沒回答我!」他搖著她。
「知道了,知道了!」這人真霸道。
他滿意地笑了笑,將她摟在懷里。
龍玉晴經常被他突然襲擊,這不,又被他嚇的一驚一乍地魂又要離體了。不過,他的懷抱好舒服,好有安全感,她想著。等等,自己在想什麼?自己怎麼會喜歡這大冰塊的懷抱呢?真是莫名其妙。
「方寒魅,城主夫人權利有多大?」她又開口。
「除了我和家人,誰都要听你的,包括蕭凌恩和白倪晾在內。」
「哇,那不是好好嘛。可以調動這麼多高手。」她好羨慕地開口。
「呵,傻丫頭,你要調動高手干嗎?你只要跟著我,把你夫君伺候好就可以了。」
「誰要伺候你了!少臭美了你。我調動高手是請他們幫我找東西呢。」
「要找什麼呢?」他將她拉起與他對視,臉貼的很近地看著她。
她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特別是那眼里有一種她叫不來的東東,看得她直想躲人。「找…找原料!」又開始緊張口吃了。沒想到她大姐活了那麼久,而且向來口齒伶俐的自己一遇上他就變得結巴口吃起來。
真是一物降一物!
他為她而打破了以往的常規,為她硬是改變蛻化了許多冰冷、殘酷地態度,她見到他一向聰明的腦子發生短路,說話緊張的口吃。
情愫圍繞著他們一直在轉,也許在今日她已經喜歡上他了,而是不自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