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誘你入局 突如其來的客人(6000+)

作者 ︰ 半盒胭脂

花映月驚魂未定,借著何彥的手想站好,可是腳踝扭了下,疼得她皺緊眉。何彥怕她摔了,手一直托著她胳膊,關切的問︰「是不是傷了?我派車送你去醫院吧。」

花映月搖搖頭,她傷得不厲害,回去拿紅花油揉揉,再睡一覺,就沒事了。她試著動了動腳腕,緩了一會兒,說道︰「好了,不嚴重的,我回去自己處理。」

「我叫輛車來……」何彥松開她的手去拿手機,她連忙阻止,「有出租車來,正好,就不麻煩了。」

她招手叫來一輛出租車,何彥拉開車門,說道︰「你好好休息,如果不舒服的話,別因為圖省事就不去醫院。」

她抿嘴笑︰「怎麼可能,我是醫生,這點常識還是懂的好不好?蹇」

他看著她如花笑靨,微微失神,又趕緊把目光中的溫存繾綣給收走,溫溫和和的說︰「慢走,到家的時候給我打個電話,或者發個短信說一聲。」

「嗯。」

花映月雙手捧著食盒,正在想池銘這個挑剔的人會不會滿意她臨時抱佛腳學的點心,池銘就打電話過來了。她欣喜的接起︰「你忙完啦?貿」

池銘的聲音卻有些陰沉︰「你在哪兒?」

「出租車上。」

「去哪兒了?」

「就隨便逛逛唄。」既然是驚喜,她一定要把這個秘密瞞好,等他回來之後才揭秘。

「一個人逛?」

「嗯……」

池銘淡淡一笑︰「你沒騙我?」

「我干嘛騙你?」她俏生生的笑,就是小小的騙他一下,的確她不是一個人,她一直和大師傅學藝不是。不過這個謊是無傷大雅的。

至于何彥,不過是偶遇而已。可是這種小事根本不好和他說,上次兩人鬧得不歡而散就是因為他,在他面前光明正大的說幾句話,他都那樣憤怒,再提他名字,只怕池銘又會多想。這個心結,也只能等今後兩人好好相處一段時間,他看到了她的態度和真心,才能真正的消解。

「哦。」他聲音平靜異常,直接掛了電話。她覺得詫異,撥過去,卻沒人接,她只能撥楊學的手機,東北漢子道︰「啊?池少?我今天代替他到處應酬,都沒見他。他心情不好?是這樣……」他頓了頓,說道,「今天池少被邀請去某高官家里吃飯,那個官兒,像是住在曾經分給池家的大院兒別墅里……我覺著是因為這個原因。」

花映月謝了他,把頭靠在車窗玻璃上,心里的委屈全部被心疼給替代了。

看到舊居,他心里一定很難受吧,他在那里長大,處處都是他的回憶。她也有同學住在那大院里,去找同學玩的時候,她總是繞路從他家門口過。她記得,他家門口有一架紫藤,春暖花開時,紫色的花一串一串的垂下,遠遠望去仿佛一團淡紫色的霧氣,花瓣飄得一條街都是。

池家後來敗落,不得不離開那所房子,這都是花海天一手造成的。他今天再次進入曾經盛滿父母的慈愛,妹妹的歡笑的地方,睹物思人,自然不會對自己有好臉色。

離連家還遠,車得開一陣去了,她干脆閉上眼,任由回憶充滿大腦。

當時她在初中部學生會,想通過高中部學生會聯系幾個優秀的學長學姐,給即將中考的同學傳授點經驗。她主動要求去聯絡身為高中部學生會會長的他,懷著忐忑的心來了池家,滿心歡喜的坐在客廳,等他過來。

來的卻是池銘的父親池少陽,他問了來意之後,說知道了,又諷刺的看著她︰「你和筱恬不是同班同學嗎?怎麼不直接讓筱恬來和阿銘說,偏偏自己大老遠的跑來?不嫌麻煩?」

她被池少陽一臉冷意給懾住,十四歲的少女,怎麼禁得住一個在官場浸婬多年,權勢赫赫的中年男人的責難,亂了陣腳,囁嚅道︰「我……」

池少陽微微眯眼,看著她︰「阿銘忙著學習,明年就高考了,即使憑他的能力肯定能保送,他也不肯放下學業,實在沒空過來和你談這些小事。我池家的兒子絕對不會像某些沒家教,不知輕重的人家的孩子,浪費大好時光去想什麼風花雪月的事,卻不好好學習!」

可你家池筱恬不是成天給高一的連青寫情書麼!她即使很喜歡池銘,也沒有耽擱過學習呀,她是年級第一名,還拿過北京中學生英語競賽初中組金獎……這句話她不敢當面說,被羞辱得紅了臉,攥著手指,不知道該怎麼說話。

池少陽並不放過她,從旁邊的矮櫃里拿出一個粉紅色的信封甩在她面前的茶幾上︰「你給池銘的?」

她臉由紅轉白,又很快變紅,使勁的咬了嘴唇,鼓起勇氣道︰「嗯,我寫的。可是……可是你即使是當爸爸的,也不能這樣搶了池銘的……」

池少陽冷笑著打斷︰「搶?花映月,我不知道令尊是不是這樣不講道理,在我家,還做不出搶奪孩子信件這樣沒教養的事!這是池銘給我的。」

她愕然睜大眼︰「他……他給你?」

「是。」池少陽把信拿回來,抽出里面的信紙,有清淡悠遠的香氣逸出來,他嫌惡的皺皺眉,掃了一眼上面洋洋灑灑的字,嘲諷道,「你的字寫得非常好,這優點我不否認。不過你這麼小小年紀,是怎麼想起那麼多風花雪月的詞匯的?也不臉紅?這紙上的味道是怎麼回事?你十四歲對吧?就用香水了?嘖,簡直……簡直……」

她被他羞辱得滿面潮紅,眼中盈滿淚水。她翻了好多好多書,摘出里面最優美的句子,反復領會,用盡最美的辭藻潤書的每一句話,工工整整的寫在從媽媽書房偷偷找來的古法精制桃花箋上,又悄悄的噴了媽媽的香水,只想盡可能的讓池銘感受到她的用心。

可池少陽看她的眼神實在是讓人受不住,她雖然小,但是看的書多,知道有妓`女這樣人人瞧不起的人物存在。雖然她不知道人是怎麼看待那些女子的,但是池少陽那表情,讓她莫名的清楚,他把她看成什麼了。

池少陽冷笑一聲,把信撕成了幾片,扔進旁邊的垃圾桶,站起來︰「今後別讓我知道再有這種事,否則,我得親自問問花海天,他是怎麼教女兒的,怎麼給吃給穿,卻不給教廉恥。」她轉身哭著跑了出去,在院子里的時候,听見樓上窗戶傳來池筱恬銀鈴一樣的笑聲,抬頭一看,池筱恬縮回了腦袋,可是聲音還是傳了出來︰「好不要臉,居然主動上門來了。」

池銘倚在窗口,沒說話,唇邊帶著一縷諷刺的笑。

她哭著回家,在門口徘徊了好久,等眼楮消腫才進門,生怕父母看見了會問。她發誓今後不再理池銘,可是最後還是忍不住去看他。她寫了很多很多情書,但是自己偷偷的收好,不敢再給他。

「小姐,到了。」出租車司機的聲音把她回憶打斷,她回過神,付了錢,下車慢慢的走回去。

管家在下面接了她手上的東西︰「太……花小姐,這是?」

「我剛剛做的點心,應該還是熱的,帶回來給風阿姨和連青嘗嘗。」

「哦,好好。正好熬了粥,配點心很好。」

連青從書房出來︰「真不錯,有福利。」

「別嫌難吃,第一次做呢。」

「你敢帶回來,應該不至于下不了嘴。」

「風阿姨呢?」

連青抿了抿嘴,說道︰「在書房……林幸也在,談點事。」

能談什麼事?無非是那個私生子罷了。花映月道︰「你今天氣色不錯,檢查了?」

「嗯,醫生說數據正常了,今後不必天天查,改成三天查看一次。」

「那就好,我去換衣服。」花映月回到臥室,月兌下襪子看了看腳踝,只是略微有點腫,她拿來藥油揉了一會兒,穿好鞋,洗了手出去,準備吃飯,路過書房的時候,忽然听到里面有玻璃碎裂的聲音,連青在書房踱著步,聞聲推門進去。

風曉月抬眼瞪他︰「你出去!別在這里費心思,免得犯病!」

「媽,到底怎麼了?」

林幸在里面挺著個大肚子嗚嗚咽咽︰「你們怎麼可以這樣逼我,你們怎麼可以這樣?」

花映月在旁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頗為尷尬,風曉月看見她,嘆了口氣︰「映月,你進來,把門關上,連青你自己出去。」

「風阿姨,怎麼了?」她過去給風曉月添了茶水,又看著地上的狼藉皺眉。

「還能怎樣?真是氣得死人,連青……簡直是愚蠢!玩女人也不知道分寸,這種也招惹!映月……我有點累,你……拜托你一下。」

花映月點頭。風曉月畢竟有年紀了,又是大病初愈,忙活公司事務之余,的確剩不了多少精力對付這棘手的事。

「林幸,別哭,你成天聲稱自己多麼的珍惜這個孩子,如果你還這樣不知節制的糟踐自己,那你這不是珍惜,不過就是把這孩子當個籌碼而已。」

林幸還在流淚,不過好歹沒有大哭了,她抽抽噎噎道︰「你們太過分了,居然想搶我孩子!你們忍心……」

風曉月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說道︰「我和她說,這孩子連家撫養,她一周可以探視一次。她怪我逼她母子分離,我又說了第二個方案,孩子她撫養,連家只出贍養費。家族事業他不能參與,因為我不信這只會哭哭啼啼,並且好意思主動送上門,還偷偷扎破安全套懷孕的女人能教出個合格的大家子弟。不管是哪種方案,除非連青今後的妻子同意,並且同時這個孩子比其他的子嗣更優秀,他才能繼承家族,否則,一切都是連青婚生子繼承。這孩子能否參與家族事業,由連青的妻子,還有其他孩子決定。這樣她又怪我們排擠。」

「憑什麼……這孩子身上流的也是連家的血啊……」

風曉月道︰︰「林幸,孩子是無辜的,但是,父母做的孽,他生下來注定得承受。憑什麼私生子享有婚生子一樣的權利?連青的妻子幫他打拼事業,幫他處理各種應酬,你就拿著一筆錢享福,你又能做什麼?人家勞心勞力,最後拼搏出來的大好事業,還要來一個隔肚皮的孩子來白白分一杯羹?你自己設身處地想想,如果你忽然多個弟弟妹妹來分屬于你的家產,你會歡迎?」

林幸噎住。

風曉月冷笑︰「你這樣哭哭啼啼的鬧個什麼勁?無非還是做著母憑子貴的夢吧。但是,很抱歉,你不適合這位置,說幾句話就淚汪汪,你能在社交場應酬?傳出去也不過是笑柄,甚至這孩子也會因為你蒙羞。連家也不會養什麼外室,你今後和我們不可能有瓜葛。允許你探望孩子,是我們讓步的極限。如果你想借著這孩子成天賴在連家,我有的是手段,讓你有苦說不出。只是,我不想輕易的對人動手。你別以為我好好的和你談,就是好欺負。」

花映月勸道︰「你把孩子留下,他還能有個不錯的前程,你實在舍不得,風阿姨也不勉強,但是他跟著你,你條件真的有限,他發展成什麼樣,連家都不會過問。你也別以為有個私生子,連青就不能結婚了。他如果願意再婚,許多名門閨秀都不會介意他的過往,說實話,這個圈子里,比他有成就的年輕人不多。」

好說歹說許久,林幸才哭著同意今後把孩子給連家撫養。等保姆送走她,風曉月疲倦的嘆口氣,說道︰「連青這混小子……唉,太不讓人省心了。」

「風阿姨,您別難受了,事情解決了就好。等連青好了,再去交往個好女人,日子也會越過越好的,他已經收心了,不會再做荒唐事。」

風曉月看著她,無言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吃飯的時候,她帶回來的點心很受歡迎,她見連青母子都吃得很滿意,放了大半個心,想來自己的手藝能取悅池銘了。飯後風曉月說︰「映月,醫生說,連青現在可以到處活動活動,總在家里悶著反而不利恢復,但是今年冬天實在太冷了,怕他生病,所以我準備帶他去一趟大溪地,在海邊療養幾個月。」

「這不錯呀。」「你要不請假,一起來散散心?」

花映月搖搖頭︰「年關將近,病人越來越多,不能請假的。」

風曉月遺憾的說︰「太可惜了,你也要注意身體。既然我們不在,你也不必天天回來做樣子給外人看,我在市區有套房,要不你住那里?這里離城區有點遠,天天在路上就得花很多時間。」

「不用啦,我一個人不必講究什麼,反正我想多陪陪爸爸,住病房就好了,有陪護床的。」

風曉月也不勉強,和她聊了幾句天便睡了。花映月回到房間,發現手機的呼吸燈一閃一閃,解鎖一看,有未讀短信,是何彥發來的。他問她到家沒有,傷怎麼樣。她連忙回了短信,忽的想起一事,撥電話過去。

何彥很快接起電話︰「映月?這麼晚了打電話,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嗎?」

「剛才不好意思,有點事,忘記到家給你發短信了。」

「沒關系。」

「曲醫生手機丟了,新號碼還沒給我,麻煩你發給我好嗎?我隨時可能聯系他。」

「沒問題,我等會兒就給你發過來。」

「謝謝,打擾了,晚安。」

「客氣,晚安。」

何彥很快把曲愛華的新手機號發了過來。她記了下來,發覺短信信箱滿了,隨手點了清空,便去洗澡睡覺。

過了兩天,連青母子就上了飛機,花映月便以父親的病房為家。工作太忙,她成天忙著看門診,做手術,十分疲倦,最緊張的時候甚至連每天給池銘發短信都忘了。

如此忙碌了許久,院長見沒有重要手術了,別的醫生也能應付門診,便安排了她休假。她這段時間總是在醫院吃食堂的大鍋菜,有些受不了了,走出醫院就去了超市買菜,想做一頓豐富的大餐犒勞犒勞自己。進了賣場,她看到四處都用紅色彩紙和燈籠裝點得喜氣洋洋,廣播里不停的放賀歲歌曲,頓時恍然。日子過得太充實,她都忘記了,今天是大年三十。

幸好院長上午就放了,到下午的話,好年貨都被搶購一空。她趕緊選了禮物,去了花海濤家,本來想晚上和堂叔一起守歲,但是花墨眉夾槍帶棒的說了幾句風涼話,氣氛瞬間冷了。即使花海濤嚴厲訓斥了花墨眉,可是她已經沒心思呆下去了,連午飯都沒吃便離開了堂叔家。

還是陪著沉睡的父親吧。

可是過年總得吃點什麼好吃的,才有年味兒。她去超市買了菜,去了池銘的別墅,想用用廚房、

她趕到的時候,管家正在收拾東西,看到她,有些驚訝︰「花小姐要來這里過年嗎?因為池少在北京過年,你也沒通知一聲,所以我們所有的下人都放了假……我馬上打電話給他們……」

「不用,我只是用用廚房而已,放心,走的時候我會把氣閘什麼的關好。」

「真是不好意思,我留下,給你打打下手吧。」

花映月道︰「不用,我就包餃子而已,花不了多少時間,你還是早點回家,陪陪你家人吧。」

別墅很空,可她覺得挺自在的,在流理台清洗了食材,漸漸的有些黯然,她一個人,買那麼多做什麼?

面對著自己絕對應付不了的大堆食材,更顯得她孤零零的。

她收回思緒,繼續處理面前的菜。豬肉和羊肉剁碎,做成肉餡兒,和了剁碎的大白菜,或者胡蘿卜,攪打上勁成餃子餡,正揉面,電話響了,是何念儒打來的。她有些吃驚,洗了手,接起道︰「何叔,新年好。」

「呵呵,好,好。映月,今晚你是和你堂叔一起過年?」

「我就守著爸爸,看看春晚吧。」

「一個人?唉……這樣吧,我和阿彥都在濱海,愛華也在,你過來,一起吃個飯?」

花映月道︰「您怎麼不早點打電話呢……我餃子都做成半成品了……」

「是嗎?你做了多少?夠不夠四人吃?」

「肯定夠啊,買了好多菜,結賬的時候才發覺買太多了……」

「那太好了,去館子里吃年夜飯總覺得不夠團圓,還是家人做的好。你不介意我們仨來蹭你一頓餃子?」

花映月喜悅起來,有人陪著,熱熱鬧鬧的,多好,而且何念儒與池銘情同父子,將來也是她的親人。她連忙道︰「不介意,真的不介意,你們什麼時候來?我再去買點別的菜,這里只有餃子……」她本來準備煮一飯盒餃子,帶到父親病房里隨便吃吃就行。

「這些你不必擔心,我們買就是了。」

兩個鐘頭之後,門鈴被按響,她跑過去開門,只見三人拿著東西,面帶笑容的看著她。她連忙讓他們進來,剛坐下,何念儒笑著對何彥道︰「阿彥,把東西給人家。」

花映月看著遞過來的精致盒子,怔了下︰「還有禮物啊?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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