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誘你入局 給她上藥……

作者 ︰ 半盒胭脂

陸維鈞很快就帶著林若初走了,池銘在書房坐了好一陣,怔怔的看著面前的杯子,平靜的水面上映著他的倒影,臉色潮紅,嘴唇發干,往日眼中的鎮定自若消失不見,代之以躁動不安,就像燒紅的火炭,吹吹風,便會冒出火苗來。

他怎麼變成這樣的?敏感,多疑,易怒,沖動……他想得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疼,站起來,推開窗,大口呼吸外面清涼的空氣,薔薇花的香氣很快被微風吹來,他驀地想起了昨日對花映月做的那一切,緩緩的抬起手,看了很久。

書房門被敲響,池銘回過神,問︰「什麼事?」

「池少,早餐已經備好,請問現在就去餐廳嗎?」

他一點胃口也沒有,淡淡答道︰「我等會兒再吃。逑」

「那我去請花小姐……」

他阻止︰「她不舒服,別去打擾了。等會兒有需要我會叫你的。」

佣人離去了的。

池銘又坐了一會兒,才走出書房,拿著藥瓶慢慢的回到房間。

花映月還沒有醒,安安靜靜的伏在床上,潤澤的卷發散在枕頭上,皮膚雪白,睫毛長而密,說不出的嬌媚。他端詳她好久才走過去,坐在床沿,輕輕的揭開了被子。

清晨的空氣微微的涼,她肩膀果著,熱氣很快流失。她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睜眼,愣了片刻,身子驟然僵了。

池銘又想干什麼?

她想裝睡,可是睜開眼楮的時候,臉正對著他,再裝,怕是會觸怒他。她輕輕呼出一口氣,臉上浮出溫柔的笑,輕聲道︰「池少。」

池銘「唔」了一聲,把她睡袍也解開了,她嚇了一跳,本能的去抓他的手︰「池少,我……可不可以等晚上……等我再休息會兒……我真的很難受……」

她沒法想象被他壓在床上起起伏伏,背後的傷反復和床單摩擦的痛,這樣的情況她連放縱自己來配合他都不可能,身體沒有準備好就承受他的情`欲的滋味,她嘗過好幾次,簡直是生不如死。

池銘眉頭一皺,冷冷的看向她。

「我說過要和你上床了?」

花映月勉強的笑︰「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月兌我衣服,所以……」

池銘的手指一點點的把柔軟的絲綢睡袍團起,緊緊的攥著,竭力克制住扼住面前那柔女敕白皙的脖子的沖動。

在她心中,他就是一個不分場合不分時間肆意發情的家伙?

花映月見他臉色不對,心突突的越跳越快,那眼神,讓她皮膚發涼,就像刀子貼在了身上,隨時會刺進來一樣。

池銘松開手,把已經皺得不像樣的睡袍扔開,抬起手,用力的搓著太陽穴,好一會兒才冷靜下來。

怒氣散去,悲涼彌漫開來。

仔細一想,他的確有好幾次不管她痛苦的眼神,折騰得她幾乎散架,她這樣看待他,倒也沒冤枉他。

他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的眼楮。美人都有一雙迷人的眼楮,她的尤其出色,嫵媚的丹鳳眼,眼珠漆黑如墨,水光瀲灩,可是其中的眼神讓他手指發顫。諂媚,卑微,絲毫不見曾經的清澈。

他忽然想起陸維鈞對他說過的一句話——失去了她,你再也找不到對你更好的女人了。

他已經失去了。

心忽然像被刀子狠狠的一捅,他捂住胸口,埋下頭,把臉貼在她背上。

花映月覺得他的呼吸比往日的燙,還帶著一絲潮氣,吹拂在背上的傷口上,又疼又癢。她只能忍著,過了不知多久,他撐起身子,找到方才隨手放在床單的藥瓶,打開,把里面的藥膏抹在她背上。

藥膏涼涼的,很粘稠,可是抹開之後的片刻,傷口就開始發燙,像是要燒起來一樣。她偷偷的回頭,可是濃密的頭發散在臉上,遮了一半視線,她沒看清楚他的表情,只瞧見了他緊抿的嘴唇,還有嘴皮上干裂處滲出的小小血珠。

她並沒有多看,如果對上視線就麻煩了。不理他,直接回頭,怕他覺得自己輕慢了他,如果開口,她說些什麼?他昨夜把她推到薔薇花架之上承受錐心的刺痛,她不想給他笑,即使是演戲,也太艱難了。

池銘給她上好藥,起身去浴室里洗手,過了一會兒他出來,在床邊彎下腰,手指撫上她的臉。藥膏的藥味太重了,他指端不可避免的殘留了一些苦澀的氣息,她屏住呼吸,試著微笑。

他的目光很奇怪,深邃如海的雙眸里隱約浮動著她看不懂的打算,注視了她好一會兒,直到她實在憋不住,呼吸著那令人生厭的藥味的時候,他開了口︰「映月,這段時間,你別再惹我。」

不要給他宣泄的機會,他知道,他已經接近失控。

花映月點點頭,有些不解,旋即又覺得淒涼。她都成這樣了,要她笑,她就笑,沒臉沒皮,沒羞沒臊,活月兌月兌的風塵女子,他還覺得她時刻在惹他?

池銘站直了身子,轉身去換了衣服,她坐起來,問︰「池少,需要我陪同你出去嗎?」

「不必。」他要和幾個表面稱兄道弟,實際關系不深的少爺打球談生意,她太惹眼,必然會引起那幾人的矚目,他沒法保證在一堆貪婪的目光籠罩在自己的女人身上時,還能控制情緒。

「好。」她溫順的應聲。

池銘往門口走,關門之前又道︰「廚房已經做好了早飯,你想吃,就下樓找佣人給你安排。」

「嗯。」

池銘回頭,見到她嫵媚乖巧,卻虛假的笑,只覺得刺眼無比,砰的關上了門。

花映月被這樣一折騰,已經睡不著了,她起床洗漱,找了一件寬松的襯衣穿上,忙活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背上的傷已經不是那麼疼了。

他的藥真是有效,事業成功,也是必然,畢竟實力在這里。她想了想,自己用過好幾次他公司的產品,祛瘀消腫的,治外傷的,避孕的……她難道成為給他試藥的小白鼠了?被這樣反反復復的做實驗一樣的折騰。

陸維鈞帶著林若初走了,那個倩倩不知所終,想來是被處理了。她以前也是那權貴圈子的人,知道一些「處理」不知分寸的人的法子,不由得暗嘆。雖然那女人十分惡心,可是徹底毀去前程,還是有些可憐。偌大別墅從昨晚的紙醉金迷變成現在的靜謐悠閑,倒是讓她覺得難得的愜意,只可惜池銘晚上肯定會回來,自在的時光短了一些。

池銘放下球桿,接過旁邊球童遞來的冰毛巾擦了擦臉,又端起桌上的冰鎮果汁大口大口的喝下去。一少爺看著他笑︰「喂喂喂,池少今天是怎麼了?以前不是很講究養生,說什麼運動後不宜立刻大量補水,更不能貪涼麼?火氣就這麼重?」

池銘握緊杯子,讓沁涼從掌心進入血脈,冰鎮一下他滾熱的血液,緩過氣,他淡淡一笑︰「最近有些上火,總覺得干渴得不行,忍不住。」

另一個少爺道︰「上火?火氣太重了,找個漂亮妞兒泄泄火唄。誒,你不是包了那個蔣雨麼?她那彎彎眉毛真是迷死人,那樣的美人兒不好好用用,拿來干嘛?憋著自己有什麼意思,看你今兒心浮氣躁的,球打成這樣。」

池銘遠眺著碧綠的球場,說道︰「給你們送錢,還不高興?」

「得得得,池少你的性子我們還不知道?給我們一塊錢,肯定有一天得從我們這兒摳出十塊錢。你送的錢,太燙手,不敢接啊。」

「不敢接?那我也正好省一點。」

「喂,難得你送錢,必須給,今後你從我這兒摳多少我也認了。怎麼這麼小氣?攢這錢是干什麼的?」

「男人掙錢還不就是圖個享受,在女人面前有面子?池少開銷大呢。」

「怎麼,那蔣雨胃口太大?」

「不是蔣雨。池少這樣的人只玩兒一個女人豈不是丟份兒?那天我遠遠的瞧見一個女人上了池少的車,嗨,過目不忘。」

眾人來了興趣︰「詳細說說?」

「不好說,反正,光看她上車的那舉止,就讓人心撲撲跳。極品,真是極品,咱雖然有錢,但是也不會當冤大頭,可那樣的女人,我還真肯在她身上花錢跟撒樹葉兒一樣。」

「池少,有這樣的美人得帶給我們瞧瞧不是?哥兒幾個得長長見識。」

池銘耐著性子一笑︰「看什麼看,你們什麼樣的美女沒見過?」

「可都不如她啊!你別這樣看著我嘛,你玩兒她的時候咱肯定得講義氣,只看看而已,你如果不要她了的時候千萬得說一聲,我收了——啊!」那人話音未落,池銘直接提起他的衣領,冷冰冰的笑,「你要收了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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