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南在她身後低低的笑︰「花小姐,剛才是做戲,可是演著演著,我覺得,假戲真做了也不錯……」
花映月睜大眼,手肘往後用力一撞,撞到了鐘南的肋骨,沉沉的一聲響。他悶哼一聲,她手肘也痛得要命,還好他手上力度因此松了一點,她掙月兌了,回身看著他,氣得眼楮發紅︰「鐘南,做人別囂張過頭了!你這樣死命佔我便宜是什麼意思?覺得我一個沒受過訓的女人好欺負?我還以為鐘先生年紀輕輕便執掌偌大的勢力,算是個人物,結果還有精神為難我這樣一個沒多大能力反抗的女人?不是只有懦夫才欺負弱者嗎?」
鐘南眼楮眯了眯︰「這話說得……拐著彎罵我?有這個膽子,你也算不上多弱勢。不過,我覺得你這話真是武斷,天下大多數人是弱者,上位者要統御,要獲得利益,都是通過某種意義上的欺壓弱者才能達到目的,難道那些大政治家,大老板,都是懦夫?」
花映月轉身︰「我沒興趣和你辯論。鐘先生如果真的想做點什麼,我承認我沒法子對抗,不過你這樣做,只會讓我懷疑,你是在這島上泡不到女人,不得不強迫別人的女人。」
鐘南迅速跟上,走在她身邊與她並行︰「我有的是女人,即使沒帶人來,風雅對我的招待規格也是頂級的,我想要什麼女人,不管是哪種類型,一句話,就會有人把合意的女人送到我床上。可是,我找女人不追求數量和刺激,那是沒見過世面的暴發戶。我要的女人,總得有些除了皮相之外的引人入勝之處。妞」
花映月加快速度,鐘南也加快了速度︰「話都不說了?」
她冷冷一笑︰「鐘先生想听我說什麼?」
「花小姐要不考慮下,離開池銘,跟了我?澄」
她抿緊嘴,目光越來越凌厲。
「別這樣瞪人,眼楮和小燈泡一樣。考慮下吧,我知道花小姐不是道上的人,對我沒什麼了解,我簡單說說吧。明面上的身份,今天何念儒已經提過,不過,所謂風險投資,在我所掌握的財勢里,只是冰山一角。你跟了我,不會吃虧的。池銘對你也不怎麼樣,瞧你在他面前不敢多說話的可憐樣,我雖然算不上什麼脾氣好的人,但是,你和我一起,絕對會輕松太多。」
花映月冷冷道︰「鐘先生比池銘有錢,這個我不懷疑,可池銘給我的物質,我已經十分滿意了,沒必要為了更多的珠寶而轉投他人懷抱。我想,你既然能掌控這麼大勢力,絕對不會是個冒失的人,對池銘的女人提要求,肯定是事先調查過我和他的底細的。我認識他很多年了,他一直對我不好,可我沒想過離開他。不必你諷刺,我知道這很蠢,可是,他就是那個讓我心甘情願做一切的人。」
鐘南微笑︰「真是讓人感動。可是,我听了這故事,更想把花小姐收為己有,如果有個美麗的女人肯為我這樣,真是人生幸事。」
兩人已經走出了椰林,星光鋪天蓋地灑下來,她的肌膚被映得如冰似玉,姣好身形一覽無余,他眸光一暗,含了挑`逗之意望向她的眼楮,她淡淡回視,那份鎮定,讓他眼中灼燒的火漸漸的弱了下去。
「鐘先生,請不要再繞圈子了,請問,你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鐘南一抬眉毛︰「花小姐這句話真是讓我費解……」
「我知道,鐘先生絕對不會像表面上這樣放浪不羈,我也是有點自知之明的,我還沒有迷人到讓你失去理智的程度,你對我無禮,不是因為我吸引了你,而是因為我是池銘的未婚妻。你知道池銘的身份地位,我不信他的勢力小得你根本不放在眼里,可以肆無忌憚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即使你準備與他為敵,也不會在這個地方,這種時候動手。剛才你還和他談笑風生,一見如故,怎麼忽然做出這樣的事來得罪他?這樣矛盾的做法,實在是讓我不得不多想。」
鐘南還在微笑,可是放肆的神色已經在臉上消失了。
「我會把這事告訴給他的。他會做出什麼反應,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確定,池銘不會因為這事失了分寸。你如果想看笑話,很抱歉,你會失望,他即使對我不好,也不至于讓外人看出什麼。如果你想試探他的深淺,那你也會失望,他有能力在短短幾年成為商業巨頭,這樣的人,是你隨便試一試就能知道深淺的嗎?鐘先生,我覺得,你不是真心想得罪他,只不過是想了解一下他的底線和處事方式,然後根據這些,提一些要求,是嗎?」
鐘南抱住胳膊,走近她幾步,低頭,呼出的熱氣吹起她的劉海︰「花小姐,女人太聰明了可不是好事。」
她退後︰「多謝鐘先生夸獎。」
「你說得對,我是在繞圈子,不過,圈子繞得更厲害的,是池銘,第一次有人說了那麼多話,還讓我模不清他的想法的。我不想點特別的法子,怎麼讓他乖乖的交底?我等著他來找我。」
花映月道︰「他會來找你的。」說罷她轉身,沒走幾步,鐘南又開口,「花小姐。」
「還有什麼事?」
鐘南臉上又露出迷人的微笑,晃眼看去,仿佛一個沒心機的大男孩︰「剛才我是玩玩而已,不過現在我的確對你有點興趣了,你想通了,隨時可以找我。」
花映月一怔,臉倏地漲紅,咬牙冷笑一聲,大步走了。
此處離別墅並不遠,走了一刻鐘也就到了,看到窗口的燈光,她狂跳的心髒終于平和了一些,可是她很快又想起新的問題——剛剛池銘是和鐘南一起的,鐘南又是暗殺人又是躲避追兵又是非禮她的,花了不少時間,這說明,池銘早和他分開了。
他回來了嗎?自己不在別墅,也不在海里游泳,穿著泳裝。她這樣一身行頭,也沒法帶上手機。他找不到人,是不是正在著急?現在別墅這邊是不是已經鬧得不可開交了?
她急急的從階梯上了露台,臥室沒別人,她套上一件連衣裙,推開門到了客廳,發現楊學等人有的在上網有的在看電視,見到她,紛紛道︰「花小姐,有什麼事?游泳盡興嗎?」他們神色如常,仿佛根本沒發現她有一段時間並不在海里游泳的事。
她定了定神,說道︰「嗯,海水挺好的。對了,池銘還沒回來?」
楊學露出個曖昧的表情︰「池少肯定會回來的,花小姐你別急……」
她咬牙︰「我只是想和他商量下,在家里請一個北方面點師傅,做點羊肉泡饃,油潑辣子扯面,岐山臊子面,涼皮兒什麼的,有時候特別想吃這些,對了,還得會烙餅……」
一听到「烙餅」,楊學臉色立刻一變,一本正經道︰「池少被一個同樣來參加婚禮的法國人請去鑒定一樣據說是明朝的古董首飾,那個人是隱藏的國際刑警的要員之一。這是絕密。池少臨行之前,一直和刑警組織的人保持著聯系。」
花映月心一沉,又牽涉了警方,這個島還真是藏龍臥虎。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會說什麼。」
「花小姐如果不謹慎,我肯定也不會說這麼多。」
花映月笑了笑︰「你們繼續玩吧。對了,我暫時不想請會做烙餅的北方廚師,現在這種時候不安全。還是繼續吃湯包吧。」
楊學拼命點頭︰「是是是。」
花映月回到臥室,月兌了衣服,進浴室洗澡。經過鏡子的時候,她一眼就看見了自己頸上的一枚紅痕,被鐘南用槍抵著,被迫承受他的壓迫和親吻的回憶洶涌的回到腦海。她懊惱之極,沖洗身體的時候用力的擦著那一小塊紅斑,幾乎把皮膚磨破。
洗完澡,她吹干頭發,躺上了床,面對著落地窗,凝視著夜色下的粼粼海波。本以為經歷了這些事,她會輾轉反側,可是剛才的驚嚇耗神太多,她很快就睡了過去。
恍惚中,有溫熱柔軟的東西覆上她的唇,紅酒的甘冽醇香蔓延開來,她一下就醒了,睜大眼看著面前的男人。
池銘微笑︰「真是睡美人,一吻就醒了。」
「拐著彎的說自己是王子?臉皮厚……」她話音未落,他低頭在她唇上一咬,舌尖撬開她的牙關,肆掠在她口中,酒味從他的舌傳遞到她的舌,她未飲,卻被他帶著酒香的吻親得微醺了。
「你喝了多少?你現在這身體狀況不適合大量飲酒。」
池銘指尖按在她眉心,把她皺起的眉頭撫平︰「乖,只是淺嘗而已,和法國佬品紅酒,是很好的拉近關系的方式。我真沒喝多。」
她模著他的臉,借著燈光端詳片刻,狠狠的瞪過去︰「那你臉怎麼這麼紅?」
「我酒量不好,沾酒就臉紅,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直隔著薄薄被單壓在她身上,早就心猿意馬了,被她一撫模,頓時忍耐不住,揭開被子就想把她拆吃入月復。
「去洗澡!全是汗,別來招我!」
「你來給我洗。」
「做夢。」
「映月……」他的手已經握住了她睡衣的肩帶,往下一拉,半邊豐盈如雪,頂端一抹櫻紅隨著呼吸輕顫,晃花了他的眼,他低頭就在上面咬了一口,听到她輕呼一聲,身體便酥麻了半邊,伸手握住軟軟的肉揉著,喘息道,「你還真忍心,這時候還端著……乖,陪我去洗澡,好不好,免得等會兒還洗一次……」
「床好舒服,我不想動……」她抓住他不安分的手,盈盈水眸里含著一絲懇求,他心一軟,狠狠的在她豐盈上咬了一口,「讓你懶,等會兒再來罰你。」
說罷他忍住洶涌的欲潮,站直了身子,往浴室快步走去,走到門口忍不住又回頭一望,床頭燈的光線朦朧,映在床上,如海水一半碧藍的絲綢仿佛泛著水光一樣,而窩在其中的美人仿佛從水中升起的女神,臉龐秀美,頭發濃密,一只手臂橫在胸前,皮膚細如瓷。他握了握拳,沖進浴室,以最快的速度洗完澡,拿起浴巾隨便擦了下頭發,便急急的出來,撩開被單就壓在了她身上,咬牙道︰「我這段時間忙得到處跑,咱們多久沒有一起過了?你還給我裝,你有沒有良心?」
他的身體滾熱,剛才他出來太急,身上水都沒擦干,一顆一顆的水珠凝在他皮膚上,被燈一照,說不出的魅惑。她心跳越來越快,他賁張的肌肉帶著一種無法掌控的力量和危險,讓她緊張得有些語無倫次︰「池……池銘,我想……」
他低頭餃住她耳垂,含含糊糊道︰「想什麼?想要了是不是?別急,我這不是就要給你了?乖,我會讓你很舒服的……」
醉後的池銘比往日孟浪許多,說的話讓人臉紅耳赤,她耳中嗡的一響,腦子頓時亂了,想對他說的那些話,一下就模糊不清了起來。
他的手也沒停,抓住她的睡衣就往下拉,雪白的布料堆在腰間,如一堆亂雪。他微微撐起身子,從頭到腳打量著她的身體,散亂的搭在肩頭的卷發,鎖骨被遮了一半,幾縷發絲蔓延到了胸前,襯得兩團軟玉一般的豐盈益發白女敕。再往下,便是不盈一握的腰肢,一半藏在了堆疊的睡裙里,遮擋住了他的視線。他不耐的抓住那礙眼的布料一撕,她驚呼一聲,隨著絲綢的裂響,她的腰肢徹底暴`露在他視線之下。
池銘的大手緩緩的撫上去,那麼細,那麼軟,那麼嬌女敕,仿佛一掐就會斷掉一樣。再想想等會兒她在他身下婉轉嬌吟,這楊柳細腰擺動不停的風情……他喉頭上下滾動,抓住她身上僅剩的那塊又薄又精致的蕾絲,用力扯開,她被他的激動嚇了一跳︰「池銘,你怎麼……」
他親吻著她的肚臍,探入一指進入她的幽深,喘息著道︰「乖,映月,別心疼這東西了,回去了我送你一百件都行。」
「我不是這意思,你……」她的話被他手指的動作攪亂成細細的吟叫。
他頭發並未擦干,水珠隨著他的動作,滴了幾滴在她腰間,刺激得她輕輕一縮,不由自主的絞緊了他在她體內肆虐的手指。他眸光更加幽深,嗓音微微發啞︰「映月,你這是想逼瘋我是不是?」「別自作多情……」她的聲音已經變化,又軟又嬌,光听這聲音,他就按捺不住了,抽出手指,身體上移,另一只手抬起她下巴,讓她看順著指縫緩緩流動的濡濕液體,「我自作多情?說得你很正經一樣,正經的話,會成這樣?」他俯下去在她豐潤的唇上咬了幾下,貼著她耳朵輕輕吹氣,「我看得很清楚,都泛濫了呢……」
她紅著臉咬牙︰「下次別讓我再見到你喝酒……喝了酒就沒一句正經的話!」
「本來就沒做正經事嘛……」他低低的笑,分開她的腿,柔聲哄道,「乖,我忍不住了……」
他用力的進入,兩人都滿足的顫聲低呼,他吻住她的嘴唇,緊緊抱住她的肩膀,被她包裹住的地方如同被無數張小嘴吸`吮,讓他幾乎不能自持。緩了一會兒,他開始深深淺淺的移動,享受著她溫暖濕潤的撫慰,還有她軟軟的嬌吟。他離開她的唇,著迷的看著她的臉,那雙半睜半閉的眼媚得就像一汪水,讓他想溺斃在她的眼波之中。
他益發激動,手撥開擋在她肩頸的頭發,想親吻她細致的脖頸,發絲甫一撩開,他怔住。
她頸側那一枚紅痕在細白肌膚上說不出的刺眼。
他從來不會在明顯的地方留下歡愛的印記,因為他不希望自己和心愛的女人的私生活淪為他人的談資。
這是怎麼回事?
浪潮一般的欲`望迅速冷了下來,他撐起身子,手指按在她頸上,深深凝視著她︰「映月,你背著我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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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一件事啊。
風雅肚子里的那個孩紙,大家覺得怎樣處理的好呢?一時有點迷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