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做什麼?」
一看見門外站著的人,尉遲衍隨後就把門給關上。
想也知道,這家伙在快要過年的時候出現,意味著什麼。
無非又是勸他回去和那個男人,還有那個家里的人一起過年。
「你這麼緊張干嘛?我來看看我的未來嫂子,又不是來看你的。」
眼明手快地擋住快要闔上的門,戰殷北一個閃身,進了屋子,視線在客廳里搜尋了一圈,沒有發現女主人的蹤跡。
「嫂子呢?還在睡?」
不客氣地在沙發上坐下,戰殷北翹起二郎腿,眼底閃動著促狹的光彩。
自從尉遲衍和顧漫紫兩人確定了戀愛關系,殷戰北對她的稱呼也隨之發生了改變,那是他對尉遲衍選擇的認同,也是他對顧漫紫這個人認可的一種方式。「你看看現在才幾點?」
六點!外面的天都還沒有全部的亮透!
純屬反問的語氣,听不出半點的火氣。大清早就被人吵醒,尉遲衍臉上不見有半點慍怒的神色。尉遲衍就像是一灣清冷的千年碧潭,波瀾不興能。
唯一能夠激起他漣漪甚至是驚濤駭浪的人,就只有那個叫顧漫紫的人而已。
這樣的尉遲衍他已經熟悉了三十來年。就是因為知道他不會生氣,才會肆無忌憚。
「哈!抱歉。我六點鐘酒吧才打烊,就抽空過來了。」
戰殷北聳肩,滿不在乎的表情配上抱歉的說辭。
那態度會讓人忍不住有這樣的懷疑——抱歉這兩個字真的可以這麼用的嗎?
「媽給你打電話了?你告訴媽,今年過年我還是會一個人過。你告訴那個人要他不要再騷擾媽了,也請轉告給媽,不要再讓你來當說客。目前為止,我都沒有打算再回去的打算。」
「傲……」
「別再叫我這個名字。」
語氣平靜地沒有半點的波動,聲音卻分明冷了幾分。
踩到雷區,氣溫驟降。
殷戰北卻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
仿佛抓到了尉遲衍的小尾巴,殷戰北撫模著下巴,狹眼閃爍著精光,
「你還沒有對她坦白,對不對?」
「如果你想要以此來威脅我的話,這一次我就徹底讓你把這婚給地離了。」
兄弟不是做假的,一看殷戰北的眼神,尉遲衍就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
清俊的眸子眯起,他冷冷的警告。
他的手頭可是有很多北年少時的風流韻事的資料,他相信,只要他隨便的拿出那麼幾張照片和幾疊資料,以現在方筱涵強勢的性格,北想要重修抱得美人歸懂得這件事是一點戲都沒得唱。
「你拿小涵來威脅我!」
戰殷北咬牙,他怎麼會有這麼邪惡的兄長!
「彼此彼此。」
尉遲衍特謙虛地回應,他也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如此而已。
「紙是包不住火的。」
戰殷北特關切地提醒,目光往臥室的房門掃了掃。壞心的希望顧漫紫就躲在門邊偷听,那樣不用他說,衍到時候被逼問得沒法,都得告訴蠻子豬真相。
「沒關系,時機到了,我自然會告訴她。還有,你別看了。我們昨天做到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