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輕染將今晚賺到的錢全都存到了銀行卡上,也來不及吃晚飯,就立刻趕回別墅,發現別墅的燈還是暗的,不由的微微松了口氣,看來顧睿恆還在公司沒回來,掏出鑰匙打開門,剛準備開燈,沙發那兒就傳來了一道性—感低沉的聲音,帶著渾厚冷酷的質問,「去哪兒了?」
楚輕染被嚇的霎時就立在了原地,放在開關上的手也忘記按下去了。
那個高大冷峻的身影已經靠了過來,楚輕染突然急中生智的蹲下—身子,捂住了肚子。
「怎麼了?」顧睿恆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她,聲音卻少了一絲質問,多了一絲擔憂。
楚輕染蹙眉緊—咬著牙蜷縮在了門旁,剛才是假裝的,但是就在她蹲下的這一瞬間,小月復那兒卻真實的傳來了一陣絞痛。
在顧睿恆面前假裝生病是最有效的,楚輕染沒招的時候也喜歡用這一招,但是等楚輕染真正生病了的時候,卻是不願意讓顧睿恆看到的。
「沒事。」楚輕染強忍著想站起來,但只動了半分,那股刺痛就如尖刀入骨一般涌遍了她的全身。
大概是許久沒跳舞了,今天一下子運動過量導致身體又開始抗議了。
「沒事?」顧睿恆伸手在她的額頭上觸了觸,頭上冒了這麼多冷汗,還說沒事?
這倔強的小東西肯定是早飯午飯晚飯都沒好好的吃。
「告訴我,哪里不舒服了?」顧睿恆彎下—身子,小心的將楚輕染抱了起來,柔聲問道。
楚輕染咬著下唇,搖了搖頭,直到透過窗外的月光瞥見顧睿恆陰沉了下去的臉色,別過頭小聲的說了聲,「肚子突然抽筋了。」
「這里?」顧睿恆伸手就放到了楚輕染的肚子上,楚輕染頓時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就是你所謂的可以好好照顧自己?」
楚輕染不知道她又哪里惹顧睿恆生氣了,本來就肚子痛,現在心里更是憋的慌,一股氣堵在那里,野貓的利爪又冒出來了,掙扎著就想從顧睿恆的懷里掙月兌出來。
「別給我亂動,你這是胃痛!」顧睿恆抱起楚輕染就朝樓上走了去,看到懷里人兒那一副不服氣的模樣,蹙眉無奈的嘆了口氣,你到底有多久沒按時吃飯了?
顧睿恆直接將楚輕染抱進了他的房間,將她放到了床—上,打開了櫃子,瞥了眼那件原本放著那件被洗皺了的西服的位置,微微蹙了蹙眉,從抽屜里拿了盒胃藥出來。
倒了杯水,端到了床前,「先把藥吃了,再睡一會兒,等飯菜好了,再起來吃點東西。」
「顧睿恆,對不起,把你衣服洗成了那個樣子,我已經把它送到干洗店去了,如果壞掉了,要多少錢,我賠你。」
「先把藥吃了再說。」
「顧睿恆,我說真的。」
「先把藥吃了!」
「……」楚輕染從床—上坐了起來,接過了顧睿恆遞過來的藥,閉著眼楮和吃毒藥一般的咽了下去,搶過顧睿恆手中的水就猛灌了下去。
她最討厭的就是吃藥,今天要不是她做錯事了,她絕對不會這麼乖的就把藥給吃下去的。
「顧睿恆……」
顧睿恆接過楚輕染手中的茶杯,揉了揉她的頭發,輕聲問道,「我下去給你弄點吃的,你想吃什麼?」
其實,她很怕他這種突然的關心和溫柔,搖了搖頭,下床就想回自己的房間,卻被站在身前的人給按倒在了床—上,「雞蛋羹,好不好?」
他是在詢問她的意見,但卻一直都是那麼霸道的不容許別人的拒絕。
顧睿恆出去了,門也被關上了,楚輕染坐在那張超大的床—上,望著四周這黑漆的格調,曲著雙—腿將頭埋了進去。
其實,她一直都很沒用,對不對?
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沒用,即使她已經是國際刑警組織特工隊的隊員了,但是在顧睿恆面前,她還是這麼沒有用。
什麼都要他的照顧,真的好沒用。
左炎和顧雲天從酒吧出來就去了顧雲天家,兩人剛進門,左炎的手機就響了,掏出來一看到上面的來電顯示,立即像個燙手山芋一般丟給了顧雲天,擠眉弄眼的指著電話,拜佛一般的拜托著。
顧雲天瞧了眼來電顯示,又瞧了眼左炎,接通了電話,「喂,哥。」
「左炎的手機怎麼在你那里?」
「阿炎在我家。」正打算說下去的時候,左炎已經快跪倒在地上了,顧雲天笑了笑道,「他剛去廁所了,手機放客廳了。」
左炎聞言感激的瞧了顧雲天一眼,就听到顧雲天嗯了聲,就掛斷了電話,「阿炎,哥讓你去醫院買些胃藥和調養身體的補藥送過去。」
「老大胃病又犯了?」
「不太像,听口氣好像和小染有關。」
「小天,我突然開始想念凌宸希那半陰不陽的毒舌面癱和我那胸懷寬廣溫文爾雅,眼楮一推立即反射—出一道白光的莫洋哥了。你說他們什麼時候才回國啊,我這膽戰心驚的日子沒法過了。」
「哥說了,事情結束了,他們就會回來的。」
「也不知道老大讓他們去干嘛了,連個消息都沒有。算了,我就是個跑腿的命,小天,我先走了。記得今晚的事,絕對不可以和老大說。」
顧睿恆正在廚房忙碌,左炎已經飆車抱著一大堆藥趕到了別墅,連口熱茶都沒喝到,正在嘀嘀咕咕的抱怨的時候,顧睿恆突然開口了。
「左炎。」
「在。」
「昨天是你把小東西帶去公司,還把她丟在半路的?」
「啊?老大,你看天色也晚了,我該回家了。我先走了哈。」說完,別說喝茶了,逃的了都算好的了,看老大那神情絕對有要和他算賬的意思。
人走了,別墅又恢復了安靜,顧睿恆端著已經煮好的雞蛋羹和清粥就上了樓,推開房門,發現那小東西已經蜷縮成一團躺在床—上睡著了。
「寶貝,醒醒,起來吃點東西,好好洗個澡再睡。」顧睿恆坐到床前,俯下—身子正打算將人扶起來,就听到楚輕染迷迷糊糊、自言自語的嘟噥道,「顧睿恆,你那麼強大,根本不需要人保護,不需要人照顧。就我一點用都沒有,總是依賴你,我這麼沒有用,怎麼……」
「你很想保護我、照顧我嗎?」顧睿恆瞧著聲音越來越小的人兒,笑了笑伸手撫上了她的小—臉,不知不覺他的小東西已經長這麼大了。
小東西,如果真的很想,我給你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