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強婚一一獵佔冷妻 003 寶貝,別鬧了

作者 ︰ 軌軌

三更半夜的,酒店內已經沒有多少人了,楚輕染走下樓,出了酒店,遠遠的望著那輛停在不遠處的陰暗角落的車,拉了拉身上的衣服,還是朝它走了過去。

顧睿恆見到楚輕染出現在酒店門前的第一反應是詫異,繼而是欣喜,但是看到她穿的如此單薄,臉色卻微微沉了下去。

眼看著楚輕染朝他走了過來,顧睿恆終于打開車門下了車。

半夜的寒風真的很冷,楚輕染望著那個從車上走下來,身形偉岸,但是臉色卻陰沉到了谷底的男人,心里不由的打了個寒戰,她果然是沒有猜錯,守在她樓下的確實是這個男人。

「這麼冷的天,你下來做什麼?」楚輕染還沒做出任何反應,顧睿恆那兒已經發了火,幾步就走到楚輕染的面前,就將身上的外套套在了楚輕染的身上,將她給裹了起來。

楚輕染微微一愣,不知道為什麼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還有顧睿恆那熟稔的動作,她的心又開始疼了。

她明知道不該下來的,可是她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那輛車之後,即使是半夜,她也從樓上走了下來。

楚輕染沒有理會顧睿恆的怒火,只是一直望著身上的外套,最終將它從自己身上扒了下來。

面對顧睿恆那稜角分明已經濃郁的可以滴出墨色來的冷峻面容,她還是壯著膽子將衣服丟還給了他,「我說過我不想再見到你,你為什麼還要陰魂不散的跟著我?」

「把衣服穿上了!」

顧睿恆眼看著楚輕染那在寒風中有些發抖的身子,還這里和他倔,即使想好生安慰,也開不了口,強迫性的就下了命令。

那冷厲的眼神,加上陰沉的眸光,命令十足的口吻,讓楚輕染不由的蹙起了眉,說什麼也不願意穿顧睿恆給她的衣服,抓起來,再次朝他扔了回去。

這麼大的人了,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幼稚了。

但是,她就是從心底里不願意接受他的意見,他以為他是誰啊?憑什麼用這種口氣跟她說話?

顧睿恆也懶得再和楚輕染廢話,伸手就掰過了她的身子,強制性的將衣服再次套到了楚輕染的身上,「要和我鬧,也得先把你的身體照顧好了。」

「誰跟你鬧了?我認識你嗎?」

楚輕染這話一出,倒是讓顧睿恆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楚輕染見顧睿恆的手還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眉越蹙越深,就听到顧睿恆那低沉的聲音在身側響了起來,「我是顧睿恆。」

「……」楚輕染一愣,已經被顧睿恆給摟緊了懷里,「寶貝,別鬧了,好不好?」

又開始痛了!

楚輕染討厭這種無法控制的心痛,朝著顧睿恆跺了一腳,狠狠的就將抱著她的人給推了出去,指著顧睿恆咆哮道,「我說了我不認識你,以後別再跟著我了,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楚輕染說完就朝酒店跑了回去,她是發癲了,才忍不住跑下來。

「六年前,我們就快結婚了。」

楚輕染听到身後的這話,微微一頓,沉默了幾秒鐘之後,終于回過了頭,望著顧睿恆露出了一抹微笑,「很抱歉,我不記得了。」

「還有,即使你說你是我六年前的未婚夫,但也請你不要在再我面前出現,因為我已經不認識你了。」

「如果,你真的要在我的面前出現,那麼我不介意給你這個我不記得的未婚夫帶幾頂綠帽子!」

楚輕染說完,已經不用跑的了,而是一步一步的朝酒店里走了回去。

等楚輕染回到酒店的房間,再往下看的時候,一直停在下面的那輛車,真的走掉了。

看不到那輛車的影子,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任何輕松的感覺,反而像是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似的。

第二天,又是忙碌的一天。

上午的時候並沒有任何活動,因此楚輕染先給杉琉雲打了電話,告訴他,自己想讓許小婕做自己的私人助理,詢問他是否可以。

楚輕染的事情,在杉琉雲那里,就沒有什麼是不可以的。

杉琉雲二話不說的就同意了,而且還讓兩人到公司去,由公司正式和許小婕簽訂合同,再將許小婕安排到楚輕染的身邊去當私人助理,這也算的上是名正言順的了。

這樣一來自然是再好不過的。

于是,兩人就搭車到了公司的總部,而杉琉雲早已經安排好人在這里等著楚輕染和許小婕兩人了。

原本有很多程序要走的合約,結果在杉琉雲的安排下,用了半個多小時就搞定了。

因為楚輕染不讓人知道她和杉琉雲、慕訣夭的關系,因此簽訂了合約之後,杉琉雲就約了兩人公司名下的一處私人咖啡館見面,算是給許小婕的加入慶祝。

見了面之後,許小婕居然狗腿的問杉琉雲要了一張簽名照,杉琉雲倒是愣了一下。

楚輕染坐在一旁真的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以前也沒听說過許小婕喜歡杉琉雲的啊。

但是許大小姐說了,其實只要是帥哥、美男,她都是喜歡的。

這點楚輕染倒是深有體會,就以前她們每次接任務,許小婕都要拿著保護對象的照片看了又看,而且長得帥的還能得到優待這點,就可以看出來了。

「誒,對了,你是輕染的三哥,我也不和你客氣了,以後我也叫你杉哥好了。」

面對許小婕的自來熟,杉琉雲一點兒反感的感覺也沒有,許小婕在楚輕染的心目中是什麼地位,杉琉雲有時候嫉妒的想指不定比他這個三哥還要來的重。

因此,多一個妹妹,還是一個這麼照顧染兒的妹妹,沒什麼不好的。

許小婕見杉琉雲同意了,立即就旁敲側擊的問了杉琉雲,那個張夢有沒有到公司亂來,有沒有給公司惹麻煩。

她昨晚就已經將張夢的祖宗十八代,能查的資料都給查出來的,但是現在還是先問問的好。

杉琉雲就知道就算他不說,坐在這兒的兩人也是要問這件事的。

不過,他的表情卻嚴肅了起來,美男一旦嚴肅起來,更是充滿了一種致命性的吸引力,但是對于眼前的許小婕和楚輕染卻自動忽視了這種吸引力,而相互對視了一眼。

最終,許小婕問道,「杉哥,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如果真的會對輕染造成麻煩的話,要我去道個歉什麼的,我還是做的到的。」

楚輕染聞言卻直接開口攔住了許小婕,「小婕,如果真的有什麼麻煩的話,那也應該由我自己出面。」

看著這兩人都是一副舍身取義的模樣,杉琉雲那嚴肅的樣子也維持不下去了,拿起勺子就朝楚輕染的頭敲了下去,「有我們在,用的著你們兩個爭著搶著去當槍嗎?」

「放心吧,沒什麼大事。不過,大哥不想把事情鬧大,所以用錢和那個張董事打了個小招呼。」竟敢放言說封殺倆個字,其實就這兩個字,杉琉雲就有能力把張夢給徹底封殺了,但是想到慕訣夭說的,要給楚輕染找些麻煩,鍛煉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他就把這個主意給取消了。

兩人听到這話,都微微松了口氣。

楚輕染心里盤算了下道,「三哥,用了多少錢?我以後有錢了還你。」

靠!

這一刻,杉琉雲是真的很想爆粗口,但是他秉持著多年的坑爹記錄,還是忍住了,並且眯著他那狹長的桃花眼,望著楚輕染微笑道,「不用換,你可以用免費給公司做兩年的勞動力作為賠償。」

楚輕染聞言居然點了點頭道,「這樣也好。」

杉琉雲︰「……」

楚輕染下午應該還是要去跑一些活動的,因此也不能在這里多坐,和杉琉雲告了別之後,就拉著許小婕回酒店去了。

因為有了合同,許小婕就自動去找了陳芬,說了公司的安排。

在這種培養新人的培訓階段,一般的新人是沒有私人助理的,但是既然公司安排了,陳芬自然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就將許小婕給安排到了楚輕染的身邊。

張夢今天並沒有來,但是吳月和田雨那邊自然就有了意見。

但她們兩個知道有意見對陳芬說了也沒用,她們還是得靠公司來出錢出力的,因此也就忍了,但是在私底下怎麼想楚輕染的誰也說不清楚。

當幾人又跑了一天的活動,楚輕染在外面準備,而許小婕剛回到化妝間準備給楚輕染拿衣服時,就听到了化妝間內的談話聲。

「吳月,你說那個年紀大的可以當我們媽的女人到底是什麼來歷?居然能讓公司給她安排私人助理?而且我看那私人助理和她明顯就是一起的。」

「來歷?」應該是那叫吳月的聲音,微微拔高了語調,像是嘲笑般的說道,「她什麼來歷,我倒是不清楚,但是看她那狐媚樣,指不定就是靠著她的那張看起來還算年輕清純的臉,不知道被多少人給潛規則了,才把她硬塞到了我們這里。」

「誒,吳月,你別說,我看著她那樣,肯定就是別人用來潛規則的。」田雨的聲音越說越起勁,最後還嗤之以鼻的哼了一聲,「我還以為‘星繁娛樂’這麼大的公司能不一樣一點呢,結果連那麼個七老八十的女人都用來捧了。還真是降低了我們的身價。」

「簡直就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嘛。」

吳月的這話一說完,突然听到了化妝間外 的一聲巨響,她們被嚇得心撲通的跳了兩下,門已經被一腳踹開了。

許小婕一臉笑意的站在門口,望著兩個正貶低楚輕染,貶低的不亦樂乎的人。

這兩人一見是許小婕,那顆被嚇到的心立即就收了起來,對著許小婕就露出了凶意。

吳月更是對著許小婕就破口大罵了起來,「你找死啊?好好的踹什麼門?故意想嚇我們是不是?」

「不做虧心事,誰嚇得到你呢?」許小婕冷冷的瞥了吳月一眼,臉上的笑意絲毫未減,卻讓人看了打從心底里發了寒。

「你……」田雨性子比吳月要來的沖一些,走上前就想教訓許小婕,但卻被吳月給拉住了。

許小婕似笑非笑的望了吳月一眼,對其豎起了大拇指,然後拿了東西就出去了。

這兩個人,就算要教訓也不急于一時,以後有的是時間。

許小婕一出去,化妝間里立刻就傳來了一陣砸東西的聲音,許小婕只當听不見。

她倒是有些難以明白,為什麼楚輕染的大哥和三哥會把這樣的搭檔安排在楚輕染的身邊了。

時間飛逝,一轉眼已經是一個月後,這一個月里,楚輕染等五人馬上就會面臨最後一次演出,這次演出結束之後,誰去誰留,也就差不多可以見分曉了。

張夢雖然沒能將楚輕染給徹底封殺,但是在她董事老爸那里還是取得了不少保證,因此也就听了她老爸的話,暫時留著楚輕染了。

但是在听到她老爸對她說,「以後離那個叫楚輕染的遠些。」的時候,她卻是嗤之以鼻的冷哼了一聲,在這一個多月里還是一如既往的耀武揚威。

許小婕真想過去給她兩巴掌,但是楚輕染一向是個忍耐力強悍的人,在楚輕染息事寧人的控制,許小婕也不會真的做出什麼事。

于是這一個多月就這麼過了。

今日一大早,陳芬的就讓大巴士將幾人載到了一個大型體育館,她們將在這里舉行一場演唱會,而評委和公司的股東也會出現在現場。

台下則由幾百名娛樂媒體組成,最後由他們投票,選出她們手中的媒體第一名。

而其他觀眾還可以通過短信投票和網絡投票,選出她們之中的第一名。

最終三者結合,加上這一個多月的總成績,最後一名自然就會離開這個隊伍。

這一個多月,楚輕染和許小婕都已經習慣了和化妝間打交道了。

在服裝、設備、化妝品、吃喝等方面,她們更是是注意了又注意,防備著有人打這些東西的注意。

「輕染,加油啊。」化妝間內,許小婕狠狠的抱了楚輕染一下,雖然知道輕染有足夠的實力可以成功入選,但許小婕還是采取了這種多年以來養成的習慣,鼓勵她。

楚輕染也回抱了回去,「小婕,我這輩子最開心的就是你能回到我的身邊。」即使我忘記了過去,但我很慶幸我從不曾忘記你。

張夢、吳月、田雨三人不屑的看著楚輕染和許小婕的舉動的,自顧自的讓化妝師給她們上妝,順便還拿起即將演唱的歌曲在復習幾遍。

鄭微微卻在如此情況下走了過來,朝著楚輕染微笑道,「一起加油吧,我希望能和你成為搭檔。」

楚輕染出于禮貌對她點了點頭,不親近但還不至于太疏遠。

張夢、吳月、田雨三人一個接著一個上了場,楚輕染和許小婕在後台可以清楚的听到外面的評委的點評,還有她們三人最終獲得的票數。

隨著鄭微微的登場,楚輕染已經做好了準備,鄭微微的排名在登場的前三個人之中排在第三,還有最後的觀眾投票一欄,若她的分數不夠得話,就極有可能被淘汰。

鄭微微下台,同楚輕染擦肩而過時,望著楚輕染依舊露出了一抹微笑,楚輕染此時也鼓勵的回了她一個微笑。

然而,楚輕染想不到的是,在她走上台的那一瞬間,在她身後的鄭微微竟然在暗中推了她一把,若不是楚輕染反應敏捷,她此時定然已經跌倒在了舞台之上。

由于慣性的作用,楚輕染還是朝前倒了下去,許小婕剛走出來,看到這一幕心髒都差點兒跳出來。

幸好楚輕染一個單手著地,在地上做出了一個高難度的大風車,才將這一危機給化解了,一出場就是舞蹈,導致原本想唱慢情歌的楚輕染不得不臨時改變主意。

許小婕心有靈犀的看出了楚輕染的打算,立即跑到控制音響的音樂人那兒要求更換歌曲。

隨著熱舞而來的是一曲激情澎湃的high歌,這時候唱這種歌無疑是把自己放在了最不利的位置,但是楚輕染還是憑借著這段時間學習的技巧和在杉琉雲那兒學來的控制高音和轉音技術,將一首快歌給淋灕盡致的展現了出來。

現在的氣氛越來越high,到了最後儼然演變成了楚輕染的一場個人演唱會。

最終的投票結果,顯而易見,楚輕染一舉拿下了評委的最高分和媒體評審的最高分,變成了場上的第一名。

下了台之後,楚輕染並沒有把鄭微微如何,只是眸光清冷的瞥了她一眼。

那寒冰入骨的雙眸,猶如世間最冷的狂風,席卷著鄭微微的每一寸肌膚,在這一刻,她竟害怕的朝後倒退了一步。

許小婕不知發生了何事,但是看楚輕染看鄭微微的眼神就大概能猜出來,剛才的意外根本就是人為的了。

這樣的事件在以往查的資料中並不在少數,許小婕沒想到在這種時候,對楚輕染動手的不是張夢那三個人,而是這個看起來最無害的鄭微微。

面對這樣的小人,許小婕只是搖了搖頭,「輕染,你怎麼樣?」

許小婕走到楚輕染的面前,將手中的水遞給了她,楚輕染接過水喝了一口,搖了搖頭,表示沒事。

最終觀眾的選票出來了,出人意料的是,楚輕染排在了最後。

原本一開始獲得的第一和現在的最後一名綜合起來,只要第二天的復賽發揮正常,楚輕染的票數也是壓倒性可以進入組合的。

但是,在當晚的比賽結束之後,卻又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意外。

竟然有人將楚輕染六年前在酒吧跳鋼管舞的那段視頻給挖了出來,而且再次丟到了網絡上,一石激起千層浪,原本平息下去的風波如萬里狂風般再次席卷了過來。

杉琉雲面對這一情況第一時間選擇封殺,但不知為何,這次的慕訣夭竟沒有出手,而憑借杉琉雲一個人顯然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將這些給清理干淨。

而更奇怪的是,面對這一事件,顧睿恆那邊也是毫無反應。

杉琉雲狂轟濫炸的往慕訣夭那兒打電話,也找了冷邢,但冷邢只有一句話,「這件事,染兒遲早要面對的。這些年,我們就是將她保護的太好了,才讓她變成了溫室里的花朵,受不得一點風吹雨打。」

听了冷邢的這句話後,杉琉雲徹底的沉默了,或許在楚輕染失憶的這段時間里,把以前沒有處理清楚的事,讓她自己處理清楚了,對楚輕染來說既是挑戰也是增強她承受力的一種途徑吧。

等到楚輕染和許小婕看到這段視頻時,這段視頻已經如病毒般在互聯網上傳播開了。

許小婕不知道這段視頻是從哪里傳出來的,但是當年楚輕染去酒吧跳舞的事,她卻是多少有點兒耳聞的,同時也將這件已經被楚輕染遺忘了的事,原封不動的和楚輕染說清楚了。

楚輕染忘記了以前的事,但為何會去酒吧跳舞,就算是現在她也能明白,當初的原因。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意外,楚輕染在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撥通了杉琉雲的電話號碼,「三哥,你能否幫我聯系一下記者,我想召開一場發布會。」

杉琉雲听到楚輕染這話,擔心了一晚上的心莫名的放下了,或許六年前就該讓楚輕染獨自面對這些事的,那樣,之後的很多事,是不是都不會發生?

第二天的發布會因為有了「星繁娛樂」這麼個大公司為後盾,來了很多知名娛樂雜志和新聞的記者。

對于那段視頻,記者們的提問全都集中在了楚輕染的人品和生活作風上。

楚輕染坦然的承認了視頻中的人,確實是她,而且也向在場的所有人解釋了這段視頻的由來,而一直陪在楚輕染身邊的許小婕也在此時替楚輕染擋下了不少無形的子彈。

面對如此誠懇不遮不掩的回答,雖然也有記者還是想將事情鬧大,但是大多數都表示了理解,而也就在此時,慕訣夭和杉琉雲竟同時出現了發布會的現場。

那全身黑色如黑夜帝王般的西裝,絕色如妖孽的容貌,引起了軒然大波,全場的閃光燈不斷地亮起,慕訣夭如此低調的人竟能出現在此處,對著這些記者來說,這新聞的爆炸性是比楚輕染的視頻事件還要值得報道和賣錢的。

而杉琉雲一身白色西裝,站在慕訣夭的身邊就彷佛是人世間的精靈,靈動而耀眼。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突然出現的兩人給吸引了。

隨著兩人朝楚輕染走了過去,記者的鏡頭才重現的回到了楚輕染的身上。

杉琉雲在暗地里對著楚輕染露出了一抹特有的搞怪笑容,之後又恢復了面對鏡頭的清冷。

慕訣夭拿過了場上的話筒,冷冽而魅惑的聲音霎時就在場上傳播了開來,而他說的這句話,霎時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星繁娛樂’決定取消今年推出的組合,而將重點放在楚輕染一個人身上。」

這句話的重量有多重,楚輕染不知道,但是所有的記者都在安靜了幾秒鐘之後,炸開了。

而就在她們炸開了的同時,慕訣夭和杉琉雲已經帶著楚輕染和許小婕離開了發布會現場。

坐在車上,回頭望了眼那些還在車後追殺的記者,楚輕染轉過頭瞧了眼慕訣夭,又望向了杉琉雲,眼中的詢問意味不言而喻。

「染兒,你別看我。大哥從一開始就是打算推出你一個人的。」杉琉雲連連擺手道,「我真的是剛剛才知道的。」

楚輕染將視線重新回到了慕訣夭的身上,她著實搞不懂慕訣夭如此做的理由。

慕訣夭也沒有向她解釋。

但無論如何,楚輕染作為「星繁娛樂」今年重點打造的新人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一個月後,楚輕染正式推出自己的第一張個人專輯,專輯一推出迅速在各大新人榜和排行榜佔據了前三的位置。

楚輕染的名字本來就因為前段時間的事件而被眾人所熟知了,現在在她原來的知名度上出道,人氣立馬急速飆升。

這時候,就算什麼也沒說,楚輕染也知道慕訣夭的意思了。

而隨著人氣大漲,其他的廣告、影視也向楚輕染拋出了橄欖枝。

面對這個楚輕染沒怎麼接觸過的領域,楚輕染自然而然的開始向杉琉雲取經,在杉琉雲的鼓勵下,終于嘗試性的朝電影業發展了。

楚輕染忙的熱火朝天,基本上沒有屬于自己的時間,而這段時間,顧睿恆也沒有再出現過,若不是心里對這個人總有一種異常奇怪的感覺,楚輕染都快將他忘記了。

他不出現是好事,楚輕染為了避免讓自己再想起這個人,努力的將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在了事業上。

而就在楚輕染忙的完全忘了時間的時候,有一個人找上了門。

一身白色西裝,宛若貴族王子降臨的單銘優居然一大早的就拿了一束花站在了楚輕染居住的酒店門前,經過這段時間的模爬滾打,楚輕染若還不知道單銘優是什麼人,那她也無需再混下去了。

若是這一幕被狗仔隊拍到了,這兩個人明天百分之百就會佔據各大娛樂新聞的頭版頭條了。

經過這麼些時間,楚輕染早已養成了敏銳的嗅覺,在確定周圍不會有偷拍的記者後,對著單銘優道,「你來做什麼?」

單銘優聞言就笑了起來,將手中的花遞了過去,「你忘了嗎?我說過,六年前,我是你的男朋友。我來,當然是來給你送花,想和你約會的。」

六年前,楚輕染確實是有要求單銘優當眾宣布兩人的關系,但那只是演戲,只是為了刺激顧雲珊。

楚輕染不知道,但單銘優知道,但是在明知道的前提下,他卻一直以楚輕染的男友的身份自居。

若不是時間已經過了太久,記者換了一撥又一波,這些事若是被人挖出來,又是一陣熱點了。

楚輕染並沒有接過單銘優遞過來的花,她只是眸光深沉的盯著單銘優那張精致的臉,他的臉上一直帶著一絲淺笑,但是眼底卻是一種玩世不恭的態度。

即使已經過了六年,但是單銘優依舊還是單銘優,那個喜歡搞些惡作劇,惡整楚輕染,看到她生氣,心情便會莫名的好的人。

于是說他會演戲,倒不如說他是個看起來成熟,實際上還擁有著壞孩子的天性的人。

「我們都知道各自的身份,況且我早就已經不記得以前的事了。所以,不管我們以前是什麼關系,全都在今天為止吧。」

「你這可是在婉拒我?」單銘優听了反而笑了起來,還一臉認真的道,「不過沒關系,我會一直等你的。至于分手,那是想都不用想的。」

「單銘優,你已經在演藝圈這麼多年了,難道你還不懂嗎?」楚輕染不明白眼前的人為何如此執著,但在潛意識里,真的沒有必要。

「就是因為懂,所以在遇到你之後,才不想放手。」單銘優笑著將手中的花塞到了楚輕染的懷里。

「記住我說的話,你現在還是我的女朋友。你若是不想公開的話,我絕對會保密。」單銘優就完這句話,竟然就這麼瀟灑的走了。

楚輕染望著手里的花,丟也不是,拿也不是,最終還是將它拿回了房間。

而就在她回到房間將花放到了桌上,余光竟然瞥到了那輛已經有一、兩個月未曾出現的車了。

楚輕染的心不自覺的顫抖了兩下,急忙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她知道那個消失了兩個多月的男人又回來了。

而也就是從這天開始,無論楚輕染去哪兒,她的身後總會多那麼一輛車,靜靜的跟隨著,不靠近也不遠離。

就像是忠犬一般,永遠守候在楚輕染的身邊。

楚輕染想他到底是做什麼?一會兒消失好幾個月,一會兒就像個無業游民一樣,整天跟在她的身後,難道他現在就沒有其他的事要做的嗎?

但一切都只是想想,楚輕染是不會再傻傻的跑過去,讓他離開的了,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清楚,只要那個男人決定了的事,就沒有人能改變。

許小婕也漸漸的發現了那輛每天都跟在她們身後的車,那只是一輛再普通不過的別克車,但不知為何往哪兒哪怕是瞧上一眼,都會感到一陣無形的壓迫感。

就這樣又過了整整兩個星期,再正常的人也忍受不了了。

而這段時間,單銘優也是時不時的來和楚輕染表個白,送些花,雖然他約楚輕染,楚輕染沒一次答應的。

直到這天,許小婕去幫楚輕染拿東西了,而楚輕染則一個人先回了酒店,可是剛進酒店,還沒上樓,竟然在酒店的大廳里看到了那個一直開車跟著她,但是從來不主動再她面前出現的——顧睿恆。

楚輕染只是淡淡的瞧了他一眼,雖然臉上沒有一絲變化,但是心里早已亂成了一團。

無論如何,她還是不想見到他,即使已經習慣了他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後,但是只要見到他,她的心就不受控制的,彷佛要爆炸了一般的疼痛。

楚輕染轉身就朝樓上走了上去,即使是經過一段時間訓練出來的特工隊的,她的步伐也不可避免的有些凌亂,而這對于在軍隊里服役了十幾年的顧睿恆來說,又怎麼會看不出來?

他的小東西在緊張,幾乎每次見到他的時候,她的心緒都會混亂。

他以為,她又在害怕了。

怕他再次將她禁錮起來。

顧睿恆劍眉有些掙扎的擰在了一起,抬步想追上去,但最終在看到楚輕染朝上跑去的背影時,還是忍住了心中的沖動。

楚輕染快速跑上樓,在確定顧睿恆並沒有追上來後,不知為何心里竟有些空落落的,漸漸的也就放緩了腳步,慢慢的朝前走了去。

進了房間,關上了門,腦海里卻清晰的浮現了顧睿恆的眉眼,為什麼會對那個人的臉那麼熟悉?

楚輕染討厭這種感覺,討厭這種無法控制的心痛。

而就在楚輕染靠在門前的時候,房門就被敲響了,楚輕染心中一愣,條件反射的質問道,「誰?」

「是我。」

楚輕染听到這聲音一時還沒想起來是誰,直到外面的人似在笑又似無奈的開了口,「我是單銘優。」

楚輕染听到這名字,這才放下了心來,打開了房門,一開門迎接她的就是一大束藍色妖姬,還有隱藏在花後,那個笑容璀璨,耀眼奪目的男人。

「我記得我說過不要再給我送花了。」楚輕染不喜歡這種東西,在她看來這種東西貴也就算了,而且即不能吃又不能用,還佔空間。

單銘優挑了挑眉,將花給塞進了楚輕染的懷里,「上次我問你的事,考慮好了嗎?」

上次的事?

楚輕染微微蹙眉,確實是有些不記得了。

單銘優瞧見楚輕染這神情,心里就涼了涼,轉瞬又成了溫文爾雅的高貴公子,「我上次問你,下次見面我能否約你出去。」

楚輕染聞言,臉上露出了一抹恍然大悟的表情,看的即使是如單銘優這般優雅月復黑的人也不由的嘴角抽動了兩下,當真是沒有把自己放在心里呢?

若是前兩天,楚輕染鐵定是會拒絕的,但是想到樓下的顧睿恆。

她不想和他再有牽連,如果這種痛一直無法消逝的話,那麼就試著和單銘優在一起吧,或許這樣就可以漸漸的忘卻了。

但是,即使是這樣想的,楚輕染也還是把話給單銘優給挑明了,「你也知道我忘記了過去的事。可是,我總覺得我心里曾經有過一個人,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回應你的感情。面對這樣的我,你還要繼續嗎?」

單銘優聞言竟露出了一絲微笑,不是以往那種或帶著面具,或輕佻的笑容,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笑。

六年前,他是什麼時候被她吸引的?

到底喜歡她的什麼?

經過六年的沉澱,他已經想的很清楚了。

如今,听到楚輕染這話,他感覺他這六年的等待沒有白費,他喜歡的就是她的這種坦誠,不做作,不虛偽,即使是演戲,也能真的讓人感覺到鮮活。

「你笑什麼?」楚輕染微微蹙眉,神情語氣都有些不悅。

單銘優只是笑著搖了搖頭,「楚輕染,你給我听好了。不管你變成了什麼樣,我都喜歡你。既然你說完了,現在該輪到我問你了。」

「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

面對如此正式的告白,楚輕染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答了,直到她的余光落到了走廊上突然出現的那道偉岸的身影上。

四目相對,楚輕染從那疲憊的雙眸那個看到了一點猩紅,楚輕染的心幾不可見的再次顫抖,單銘優也注意到了楚輕染突然發白的臉色,更沒有忽視那道穿透自己脊梁的視線。

單銘優回過了頭,一眼就望見了那個站在他背後的男人,即使兩人之間只見過一次,但是那次的印象就足以讓他記住眼前的這個氣勢強大的男人。

酒店的走廊靜悄悄的,似乎只剩下了三人對視的目光,顧睿恆壓迫性的朝兩人走了過來。

楚輕染不知道那個人听到了多少,只是心跳不由自主的開始加快。

「染兒……」顧睿恆低沉而略帶沙啞的聲音在空氣中響了起來。

然而,也就在同一時刻,楚輕染拉住了單銘優的手,落荒而逃似的將人給拽進了房間, 的一聲就關上了房門,同時也將顧睿恆給攔在了一門之外。

不知道為什麼?

只要看到他的靠近,她就控制不住自己,明知道不該做出如此不明智的舉動,但身體的反應卻被腦子要來的快的多。

楚輕染閉上了雙眸,幾秒鐘後,又恢復了原本的清冷,單銘優站在房內就這般盯著楚輕染的一舉一動。

就楚輕染剛才的舉動就已經可以向單銘優說明,站在外面的人在楚輕染的心中佔據了多少分量。

她在下意識的躲著那個男人,即使她已經忘記了他。

「需要喝些什麼嗎?」就在單銘優盯著楚輕染的時候,楚輕染已經走到了酒店房間內的冰箱前,如同什麼也未曾發生過似的,望著單銘優說道。

「給我一瓶可樂吧。」明知道楚輕染在逃避,但是單銘優也不願去點破。

既然大家都在自欺欺人,那麼就這般進行下去好了。

至少,在這一刻,他還是有機會的。

楚輕染從冰箱里拿出了一听可樂,遞給了單銘優,自己也拿了一听可樂出來,拉開易拉罐喝了一口,靜靜的望向了窗外。

落日的余暉灑在她的臉上,接近透明的白皙肌膚恍若桃花般,微微抿起的嘴角,還能瞧見兩個若隱若現的酒窩。

單銘優就這般望著楚輕染,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一分鐘、兩分鐘,門外沒有一絲動靜,甚至連腳步聲都沒有,終于楚輕染回過了頭,望著單銘優道,「我們試著交往吧,只是我現在剛出道,暫時不希望我們的關系被公開。」

雖然只是試著,但單銘優听到這話,心里已經炸開了花,彷佛全世界都在放著煙花。

「只要你不同意,我絕不會公開我們之間的關系。」

從這一刻開始,楚輕染真正的成為了單銘優的女朋友。

誰也不知道這段關系會持續多久,誰也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事。

但既然楚輕染親口說了,那麼她便會對自己說過的話負責。

至于那個不知道是否還在門外站著的男人,忘了吧,努力的忘了吧。

單銘優和楚輕染在房間里待了兩個多小時,中間接到了許小婕的電話,說她有點兒事,要過幾個小時才能回來,楚輕染囑咐許小婕要小心,之後便各自掛斷了電話。

再次打開門的時候,顧睿恆已經不在了。

沒有悲也沒有喜,當單銘優再次開口約楚輕染出去的時候,作為別人的女朋友,怎麼都要稱職些的。

雖然兩人都是公眾人物,但是這座酒店的保護措施做得很好,附近基本上沒有記者,而酒店的員工更是不會透露任何消息,因此出入酒店只需要稍微注意下,就不用擔心了。

當晚,單銘優就迫不及待的拉著楚輕染出去約會了。

而兩人的第一次約會,單銘優居然帶楚輕染到了一間拉面館,兩人全副武裝只是到這種小店里來,楚輕染坐到位子上不由的望向了單銘優。

單銘優只是望著楚輕染笑了笑,拿過菜單點了兩碗拉面,之後才對楚輕染道,「這是我們第一次約會的地方。」

楚輕染眨了眨眼,顯然是不記得了。

「我還記得那天是我生日,你就是帶著我到了這里的。」單銘優似乎是在回憶似的,望向了窗外,「那天外面還有一個記者在偷拍我們。」

楚輕染靜靜的听著並不答話,她也不知道要說什麼,看著單銘優如今望向自己的眼神,更是有些尷尬的低下了頭。

這一刻,她突然明白,眼前的男人對她是真的有感情的,或許他一開始說的都是真的。

面很快就上來了。

楚輕染望著那一大碗的牛肉拉面,看起來賣相確實是很好,為了避開單銘優那chi果luo的望著自己的眼神,她拿起筷子就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吃面上。

單銘優見狀竟甚是開心的笑了起來,也跟著一起吃了起來。

而兩人都沒注意到,在不遠處停著一輛車,一輛讓楚輕染再熟悉不過的車,在車上的人的視線落在拉面館內和諧相處氣氛曖昧的兩人身上時,原本墨黑的雙眸,越發的陰沉了起來,期間還夾雜著深不可見的痛楚。

終于,在看到單銘優親密的替楚輕染擦拭嘴角時,從懷里拿出了電話,「莫洋,替我查一個人。」

掛斷電話,拉面館里的兩人已經走了出來,顧睿恆微微勾起了嘴角,盡是苦澀,寶貝,你何苦如此待我?

單銘優似乎要將六年前做過的事再重新溫故一次,吃碗面後帶著楚輕染就進了電影院,還是兩大桶爆米花。

楚輕染在接過爆米花後盯著單銘優看了足足有十分鐘,就她這種二十八歲高齡的女人,而單銘優若是她的資料沒錯,今年應該也二十九了。

而他們兩個這麼大年紀的人,還學二十多歲的小男女搞這種玩意,是該說他們心態年輕呢?還是說他們故意扮女敕?

「怎麼了?我臉上可是有東西?」單銘優竟然疑惑的擦了擦臉。

楚輕染搖了搖頭,「沒事,進去吧。」

幸好兩人都長得很年輕,否則的話混進去不用全副武裝,也能吸引大多數人的注意力了。

看完電影後,單銘優甚至提議要帶楚輕染去游樂園,這會兒楚輕染當真是和看遠古世紀的恐龍一般看向了單銘優,最後只是說了句,「我有點累了。」

此時的天色確實不早了,不但不早了,而且已經快要半夜十二點了,見楚輕染卻有疲憊之色,單銘優便開車將楚輕染送回了酒店。

下車前,楚輕染對單銘優道,「你不用送我上去了,我這些天都有通告而且還要忙著拍宣傳片,可能沒有什麼時間……」

「正好我明天也要去內地拍一部電影。你……工作的時候小心點,有事給我打電話,這個圈子其實不適合你。」單銘優自然明白楚輕染的意思,但還是對她叮囑了一番。

不公布兩人的關系,單銘優若是想幫也只能在暗地里幫,就像上次楚輕染又因為視頻的事而被記者圍攻,他也只能在暗地里動些手腳。

不過,有杉琉雲和慕訣夭在,如今在加上他,單銘優相信這圈子里是沒人敢動楚輕染的,當然,不怕死和自找死路的除外。

「嗯,你也注意安全。」楚輕染剛打開安全帶,準備下車,單銘優卻突然靠近,楚輕染幾乎下意識的就要躲避時,單銘優只是在她的額頭上印上了一個吻,「晚安。」

同時將身上的外套月兌下來披在了楚輕染的身上。

楚輕染穿著單銘優的外套,心里怪怪的下了車,夜里的風著實是有些冷,楚輕染下意識的就將手臂縮進了衣服里,抱著手臂朝酒店走了進去,走進去之前還回過頭和單銘優揮了揮手。

單銘優見楚輕染進去了,這才開著車離開了酒店。

而就在楚輕染上了樓,拿出鑰匙打開門的瞬間,身體敏銳的感覺到了一股正在朝自己壓迫過來的陰冷氣息。

楚輕染急速回頭,下一秒人已經被帶進了漆黑的房間,而房門也在此時被反鎖上了,而她的手更是被一只大手給緊緊的禁錮在了頭頂,雙腳被壓制的根本無法動彈。

「你是什麼人?」楚輕染這話剛問出口,雙唇已經被一張冰冷的唇給狠狠的堵上了。

楚輕染心中一凜,立即反擊,但手腳皆被束縛,而且對方的力氣還比她大得多,即使她用上自己學會的那些招式,對方也能輕而易舉的將它給化解了,重新掌握主動權。

楚輕染怒極了,張嘴就咬,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勁兩人的嘴里全都彌漫了一股令人反胃的血腥味,但似乎越是如此,那個禁錮著楚輕染的人就吻的越狂烈。

直到吻到了懷里的人幾乎窒息,他才伸出手在楚輕染後腦勺的穴道處打了下去,懷里的人軟軟的倒在了他的懷里,再也不掙扎了。

他抱起人放到了大床上,伸手撫模著她的臉,不管多少年,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倔強,像只小野貓一樣,即使那爪子實在是鈍的可憐,也不放棄掙扎。

鬼知道為什麼他的神智會崩潰,會控制不住的想沖進來,狠狠的吻住她。

但是看到別的男人在她的額頭上留下印記,他的心真的被狠狠的捅了一刀,若是再沖動一點,他說不定已經拿著槍爆了那個人的頭。

安靜了,終于安靜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只有在她安靜的時候,他才能這麼近距離的看著她,接觸到她。

俯身在她的額前深深的印下了一吻,將她摟入了懷里。

翌日,楚輕染幽幽的轉醒了過來,後腦勺那兒還有一絲疼痛,她似乎想起什麼似地,猛然坐直了身子,直到確定自己沒有事,而身邊也沒有什麼陌生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看著自己一如既往毫無變化的房間,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穿著的衣服,難不成昨晚被人襲擊只是她在做夢?

但是這所謂的夢未免太詭異、太真實。

正在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許小婕的聲音從門外闖了進來,「輕染,你醒了嗎?到時間要去通告現場了。」

「馬上就來。」應了一聲,就從床上爬了起來,但是不管是夢境還是現實,她都必須加強自己身邊的防護了。

出了酒店上了車,許小婕就覺得楚輕染的心情不是很好,不由的擔心的問道,「輕染,怎麼了?是不是累了?」

楚輕染搖了搖頭,怕許小婕擔心也沒將昨晚的事說出來,「可能是起得早了,而早上沒吃什麼東西。」

「要是壓力太大就告訴我吧,雖然我現在還不是一個稱職的私人助理,一個合格的經紀人,但至少我們是十幾年的朋友,不是嗎?」因為楚輕染單獨出道的緣故,許小婕已經一人擔任兩個絕色,將楚輕染的所有幕後工作都給攬下了。

所以,與其說楚輕染這段時間累,倒不如說許小婕更是忙得暈頭轉向,要學的東西太多,而要干的活也太多。

楚輕染自然知道許小婕為了她做了多少事,更知道許小婕比自己還要辛苦,伸出手就將許小婕抱在了懷里,「小婕,你做的已經夠多的了。」

楚輕染最終還是沒有說出昨晚那個似夢非夢的現實,倒是將昨晚答應了單銘優做他女朋友的事和許小婕說了,當然中間把顧睿恆的因素全部省略了。

許小婕听到這消息,只是有些發懵,沉默了一會兒才問道,「輕染,你真的喜歡他嗎?」

楚輕染往許小婕身上靠了靠,望著車窗外靜靜的道,「我也不知道。所以,我已經和他說清楚了,只是試著交往。」

楚輕染的過去,許小婕有太多因為昏迷而沒有參與,若是許小婕知道了楚輕染曾經發生過的那些事,此時肯定會阻止楚輕染去試的。

因為感情這東西,勉強不來,更無法嘗試。

但是,許小婕還是尊重了楚輕染的選擇,因為在她看來,楚輕染也是時候找一個真正疼她、愛她的男人了。

而她陪在楚輕染的身邊,等到有那麼一日,也能陪著楚輕染走過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天,也就滿足了。

在出完這個通告後,許小婕就替楚輕染接下了一部電影的拍攝,她在眾多的橄欖枝中層層挑選,才最終敲定了這一部。

這只是一部中等成本制作的電影,但是導演和演員卻是國內聲譽比較好的,以這樣一部電影為起點,想必比一開始就接大片,要來的好。

但許小婕沒想到的是,在她們簽好約,到達拍攝劇組後,卻在劇組里看到了幾個絕對是楚輕染死對頭的對象。

經過六年的模爬滾打,顧雲珊已經順利的晉升到了國內一線女演員的行列,但是她的脾氣也是跟著一起漲了起來,耍大牌已經成了她的慣性。

雖然楚輕染忘了,但是顧雲珊卻沒有忘,她之所以接下這部戲,也就是因為听說了楚輕染會來拍攝這部電影。

而另外的幾個人,巧了。

一個是曾經陷害過楚輕染,最終被顧睿恆給弄得家破人亡的楚輕染曾經大學寢室的室友——張馨!

不知張馨是怎麼爬起來的,但是這六年她還真是過得不錯,據說前段時間若不是婚禮上出了點意外,如今已經是豪門闊太太了。

另外的幾個人也就是一個多月前,對楚輕染極度不滿的張夢、吳月、田雨了。

這一口氣的簡直就是把和楚輕染有仇的女人全都集中到了一起,不說在戲里要拍攝宮斗,就是在戲外也可以斗個你死我活了。

許小婕原本是想著接下一部宮斗戲,都是女人在一起可以互相提升演技,但是她真的不知道其他的幾位女主演,居然是這些人。

因為這次挑選演員,也是事先隱瞞的,如今若是不拍,那麼違約金先不說,就是楚輕染的名聲也會一落千丈,甚至又被各大媒體給群聚圍攻。

楚輕染把以前的事忘了個一干二淨,自然也不記得顧雲珊和張馨了。

但顧雲珊對楚輕染的恨,卻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消逝。

六年前若不是楚輕染勾引單銘優,讓她當著那麼多媒體的面出丑,她也不會像落水狗一樣陷入她這一生中最昏暗的時期,也不會進入演藝低谷。

若不是她的身後還有顧睿恆,她現在早就不知道被雪藏到哪里去了,哪里還能成為國內一線女星,走到哪兒都可以耍耍大牌?

這次的導演是個五十多歲的老導演,從上世紀九十年代開始就開始拍攝電影,對于拍戲向來執著而且挑剔,他對手下演員的要求都極高,但凡有一點兒不滿意的,都會要求重拍。

而男主演,更是絕了,竟然是一個追了顧雲珊整整五年還沒放棄的國內一線男星,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位男星和顧雲珊之間的事,而且此人還被灌上了第一痴情男星的稱號。

不但如此,這人和單銘優還是同一個影視公司的,也就是楚輕染的大哥慕訣夭的對頭公司,同時也是自稱為楚輕染的舅舅的男人開辦的公司。

有些東西果然是逃也逃不掉的,面對是唯一的選擇,而楚輕染就這樣在四面楚歌的包圍下,開始了她六年後重返演藝圈的第一部電影的拍攝。

當年的奪嫡最終因為各種原因而取消了拍攝,而這部名叫《凰》的電影可以說是六年前奪嫡的孿生版,只不過從男人之間的斗爭換成了後宮女人之間的爭斗。

許小婕當初在選角色的時候,特意給楚輕染選了個最討巧的角色,寵妃身邊的丫鬟,但這個角色壞就壞在太善良、太沒心機。

顧雲珊挑選的絕色恰好是那個高楚輕染一大截的寵妃。

拍攝的第一天,便是宮中幾位娘娘爾虞我詐的連環計,而楚輕染飾演的角色一開始就被顧雲珊飾演的角色給推出來擋了箭,不但如此,因為幾人和楚輕染都是有仇的。

當其中一幕是打耳光的時候,張馨飾演的婕妤是第一個沖上來給了楚輕染一巴掌的,那一巴掌著實打的結識,聲音不大,但是力度卻比那些空響的威力要來的大得多。

楚輕染頓時就被打的嘴角流出了血來,就連導演也微微蹙起了眉。

許小婕更是大叫了一聲,老母雞護小雞般的沖了上去,一把推開張馨,急忙將楚輕染給扶了起來,滿是擔憂的問道,「輕染,你怎麼樣了?」

楚輕染抹了把嘴角的血,望著許小婕露出了一抹微笑,搖了搖頭道,「小婕,只是拍戲而已,我沒事。」

「好了好了,都退下吧。」工作人員上前給楚輕染補了妝,因為剛才的意外,這一場戲還得重拍一次,也就是說楚輕染還得繼續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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