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強婚一一獵佔冷妻 006 寶寶,媽咪不想失去你

作者 ︰ 軌軌

楚輕染接過了顧睿恆遞過來的烤肉,他的沉默,竟讓她的心又痛了起來。

悶悶的咬著嘴里的肉,只是覺得堵得慌。

本來是要好好出來野炊的,誰知道本來陽光高照的天氣猛然翻了臉,一陣暴雨毫無預兆的從天降了下來。

顧睿恆昨天有查過天氣預報,只是沒想到居然這麼不準。

這麼遠的距離,如果就這樣帶著楚輕染回去,說不定她會感冒發燒,顧睿恆月兌上的衣服就蓋在了楚輕染的身上,將那張餐布也給收起來,臨時充當了雨傘。

摟著楚輕染就朝樹林里跑了進去。

由于顧睿恆將身上唯一的一件衣服給月兌了,因此楚輕染不用回頭,也能感覺到現在正摟著她的男人胸膛的溫度,如此近的距離,她可以清楚的聞到他身上的味道。

說不清楚,竟有些莫名的熟悉。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顧睿恆有意的在放慢奔跑的速度,似乎是怕她跟不上。

楚輕染跟著顧睿恆「跑」了五、六分鐘,竟然瞧見了一個小型的山洞,真沒想到這種山里居然還有山洞。

兩人跑了進去,顧睿恆將餐布從楚輕染的手上拿了下來,將披在楚輕染身上的濕衣服也月兌了下來,一切就顯得那麼順其自然,就連楚輕染都不好意思說什麼了。

之後,顧睿恆竟然在山洞里找到了一些干的柴火,用打火機就點了起來。

「寶貝,過來把你身上的衣服月兌了。」

「……」楚輕染一愣,下意識的倒退了一步。

因為暴雨的原因,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唯一的火光照耀在顧睿恆的臉上,有些冷硬。

顧睿恆看到了楚輕染的防範,心里猛地一陣刺痛,深深的吸了口氣道,「你身上的衣服也濕了,如果不想感冒,又不放心我,可以穿著衣服過來把衣服烤干。」

楚輕染沉默了片刻,終于邁開腳步朝火堆那兒走了過去,瞧了顧睿恆一眼,蹲在了火堆前,她現在確實是很冷。

雷陣雨來得快,去的也快,半個多小時後,就雨過天晴了。

楚輕染身上也暖和了不少,站起身就朝外面走了去,卻沒發現顧睿恆並沒有跟出來。

等她察覺到顧睿恆並沒有出來的時候,返回山洞的時候,卻發現顧睿恆閉著雙眼躺在了山洞的一側,她走過去,推了他兩下,「顧睿恆,雨停了,我們可以走了。」

但是,並沒有人回應她。

楚輕染頓時就驚了,急忙伸出手朝顧睿恆的額頭探了去,竟然燙的嚇人。

她完全忘了,她前天才剛給顧睿恆動過一次腦部手術和胸部手術。

而昨天顧睿恆卻像是個沒事人一樣站在她的面前,還給她弄吃的,今天更是帶她出來野炊,剛才又是抓魚、又是抓兔子、又是被暴雨淋的。

就算是鐵打的人,定然也經不起這般折騰。

「顧睿恆,你醒醒,你不能睡。」楚輕染搖晃著顧睿恆,就將他從地上給拉了起來,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想將他帶回去。

無奈剛把人扶起來,他又重新倒了下去,楚輕染看著臉色通紅,身上的溫度也越來越高的人,有些急了。

但是,現在她根本找不到人來幫忙,因為顧睿恆已經將所有的人全都給遣送下山去了。

不能這樣下去,楚輕染知道憑借自己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將顧睿恆給帶回半山腰上的那棟別墅,而她身上也沒有和外界聯系的工具。

那麼,唯一的辦法……

顧睿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那麼討厭你?

為什麼每次看到你就會抑制不住的心痛。

但是,我不希望你死,一點兒也不希望!

楚輕染從顧睿恆的口袋里模出了一串鑰匙,朝著山洞外就跑了出去。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只是身體越來越承受不住,她這破身體果然是越來越沒用了。

但是,她必須得趕緊跑回別墅,去把一些藥物給拿來。

顧睿恆再次有了些意識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找楚輕染,但是山洞內空蕩蕩的除了他再也沒有別人。

他的寶貝,還是跑了嗎?

真的那麼狠心,連最後的七天時間都不願意給他嗎?

顧睿恆的頭很痛,不知道是傷口裂開了,還是前幾日動手術留下的後遺癥,他掙扎著剛想站起來,又支撐不住的倒了回去。

他緊蹙著劍眉,伸手扶住了牆,這才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朝外走了出去,不知道沿著樹林走了不久,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兒又倒了下去。

現在這個年齡的他本該是最具有爆發力、忍耐力和破壞力的時候,卻因為前些年來不顧惜身體,加上在一些國人並不知曉的戰役中親自上陣,而搞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按照這樣的身體狀況,這次去了,真的是回不來了。

反而他的寶貝也不需要他了,就算又一次回來了,又能怎麼樣呢?

「顧睿恆——你哪兒?」

「顧睿恆——」

「顧睿恆——你給我出來?」

「你在哪兒啊?」

寶貝?

顧睿恆自嘲的揚起了一抹笑,難不成他現在就已經回光返照了?

但是,楚輕染的聲音還在不斷的傳來,「顧睿恆,你給我出來啊?」

楚輕染好不容易才別墅趕了回來,可是到了山洞內,卻早已不見了顧睿恆的蹤跡,她四下尋找,卻也沒有找到。

他還發著燒,能跑到哪兒去啊?

楚輕染是真的急了,背著背上的藥箱,不停地大叫。

「顧……」她剛要叫出口,一回身居然瞧見了就站在自己不遠處,從樹林中走出來,腳步還有些踉蹌的人。

「顧睿恆!」楚輕染大叫了一聲就朝他跑了過去,不知道為什麼在見到他的這一刻,心里所有的不安全都煙消雲散了,沖過去就抱住了他的腰,好像怕他再消失不見似的。

顧睿恆因楚輕染的這一舉動,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之後才伸手撫上了楚輕染的頭發,「我沒事。」

「沒事?什麼沒事?你知不知道你正在發著燒?而且你前兩天剛動完的手術,就算你想死也不用當著我的面去死啊?」楚輕染推開顧睿恆就朝他大罵了起來。

冷靜不下來,看到這個男人現在的樣子,她就根本冷靜不下來。

顧睿恆被這麼一推差點兒跌倒下去,楚輕染一見急忙上前扶住了他,下一秒就已經被他緊緊的摟進了懷里,他的聲音毫無征兆的在耳邊響了起來,帶著一絲欣喜道,「我以為你走了。」

「……」楚輕染的心微微顫抖了一下,任由顧睿恆就這麼抱著她,也不反抗了。

這是怎麼樣一種該死的感覺。

她伸出手回抱了回去,這一刻,她竟有一種想陪在他身邊的感覺。

「顧睿恆,你還在發燒,我先給你看看,吃點藥吧。」

「嗯。」

剛下完一場暴雨,外面的土地都是濕漉漉的,楚輕染只好顧睿恆重新扶進了山洞,讓他坐了下來,先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一件衣服,此時竟然也不覺得是陌生人了,竟熟稔的走到了顧睿恆的面前,直接將衣服套到了他的身上。

之後,才將藥箱拿了出來,從里面拿出了一根針來,熟練的就在顧睿恆的手臂上涂上了藥水,將針扎了進去,注意到顧睿恆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頭也沒抬的說了句,「這是退燒針。」

「我從你的房間里找到的。」她先去軍醫的房間找了一遍,只找到了幾盒藥物,倒是在顧睿恆的房間里找到了一些針筒和藥物。

「我把你的車開來了,就停在外面。你要是可以走的話,我們就回去吧。」將針從顧睿恆的手臂里抽了出來,楚輕染站起了身。

顧睿恆笑了笑,從地上站起了起來,「很抱歉,本來是想帶你出來野炊的。」

楚輕染神情有些復雜的望了眼顧睿恆,也沒有說話,只是扶著他,將地上的醫藥箱給背到了身上,就朝外面走了出去。

有了汽車,回去就容易的多了,十分鐘後兩人就回到了別墅。

顧睿恆剛打了退燒針,一回到別墅,楚輕染就扶他回房去了,顧睿恆本是可以自己走的,但是這樣接觸的機會不多了,就當是他留戀也好,再次裝起了虛弱。

走進房間,將顧睿恆扶到了床上,楚輕染說道,「你想吃什麼?我下去給你弄點吧。」雖然手藝還是和五年多前一樣爛。

顧睿恆想了想,挑了個楚輕染五年多前最擅長的。

楚輕染便下樓了,心里還慶幸,這東西她會做,而且味道還不錯。

顧睿恆躺在床上,回想剛才的一切就彷佛是在做夢似的。

楚輕染到了樓下就忙開了,做著吃著的時候,心情不知道為什麼莫名的好了起來,忙碌了大約半個小時後,就將食物給做了出來,自己嘗了下,味道真的不錯。

而此時她熬的粥也好了。

笑了笑,將粥和菜都盛好了,往顧睿恆的房內端了進去。

等她推開門的時候,顧睿恆已經睡著了,冷硬的頭發有些柔暖的垂在額前,安靜的斂起了所有危險霸道的氣息。

楚輕染將東西端到了床頭櫃上,站在房里望著眼前的這張臉,濃密的眉毛,高挺的鼻梁,輕抿在一起的薄唇,集合在一起稜角分明的五官。

看久了之後,竟覺得說不出的好看,但心里那種奇怪的感覺又慢慢的涌了出來,憋的她的胸口又開始發悶了。

急忙移開了自己的視線,本想叫醒顧睿恆的,但是現在她卻只是想逃離,三兩步的奔出了房間,這才感覺到胸腔內的呼吸又回來了。

靠在牆上,雙手放在心口,這奇怪的感覺……

曾經,究竟發生過什麼事呢?

而就在楚輕染跑出去的時候,那聲音還是驚動了未徹底睡熟的顧睿恆,睜開眼,就瞧見了放在自己床頭櫃前的食物。

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那些東西,似乎就能看到楚輕染是如何在廚房里搗弄的,想到那模樣不自覺的就露出了一抹寵溺的微笑。

楚輕染靠在門外的牆上,頓時又覺得自己的舉動著實奇怪了點,明明她是做好了吃的送進去的,怎麼搞的她好像是個做賊的似的。

想到這里,深吸了一口氣,又朝里面走了進去,剛推開門,就瞧見了半靠在床上的顧睿恆,雙眸霎時收縮了一下,「你……你醒了?」

明知故問的話,顧睿恆居然還點了點頭,說道,「寶貝,我沒什麼力氣,能過來幫我下嗎?」

楚輕染見他確實是行動不怎麼方便,本來心里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感覺又隱秘了下去,走上前,就順勢拿起了床頭櫃上碗,像當初顧睿恆照顧她一樣,盛了一碗粥,搭配著自己做出來的,還吃的下去的菜一起遞到了顧睿恆的唇邊。

顧睿恆斂眸閃過了一絲笑意,張嘴就由著楚輕染伺候自己,兩人就在這種安靜的壞境中一人吃一人喂。

就在楚輕染要盛第二碗的時候,顧睿恆卻突然開口阻止了她,「寶貝,你吃過了嗎?」

楚輕染拿著碗的手微微頓了下,轉身就瞥了顧睿恆一眼,「你以為1942鬧饑荒呢?現在這什麼時代了?我怎麼可能餓到自己?」

顧睿恆確實被楚輕染反駁的話給逗笑了,這一笑,胸口竟悶的他蹙起了眉,楚輕染一見,急忙放下碗,朝他的胸口撫了上去,「你怎麼樣?」

「你現在是什麼情況,你還不知道嗎?我叫你笑,笑死你都活該。我……」

楚輕染的話還未說完,手就被顧睿恆給抓住了。

四目相對,楚輕染的心突突的就跳了兩下,急忙將手給抽了回來,有些尷尬的別開話題道,「你還吃嗎?不吃的話,我把東西拿下去了。」

顧睿恆望著避開自己的楚輕染,被她剛才那明顯回避的動作給刺了一下,這會兒听到她說話,才調整了心情道,「不吃了。」

「哦。」楚輕染聞言頭也沒回的就將碗筷給收拾了就拿了下去。

這在顧睿恆看來,就是有意在回避他,連多和他相處一會兒也不願意。

兩人各有心事,加上擔心顧睿恆的身體,現在就算顧睿恆想帶楚輕染出去,楚輕染也不願意讓他出門了。

不知是患得患失還是對自己的不自信,楚輕染的一切舉動在顧睿恆的眼中都是她不願多和他相處的表現。

他不想勉強楚輕染,因此一連在床上休息了三天,也沒再提帶楚輕染出去,或者做什麼事的要求。

轉眼距離七日之期只剩下了三天,楚輕染還是和往常一樣。

一大早的起來給顧睿恆準備早餐,照顧完他之後,離開房間,中午又進去送午餐,然後就是晚上進去送晚餐。

除了一日三餐外,兩人基本上不多相處。

楚輕染其實是不敢和顧睿恆待在一起,因為只要多在他的身邊待一會兒,她的心跳就會變得不像是自己的,所以唯有逃開,才能阻止這種莫名的悸動。

今兒個一早,楚輕染又端著早餐走了進來。

顧睿恆已經醒了,正坐在床上看書。

「顧睿恆……」

楚輕染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顧睿恆給打斷了,「寶貝,今天和我出去吧。」

楚輕染站在床前的身子微微僵硬了片刻,就听顧睿恆聲音低沉的說道,「我的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我知道你不願和我多待,最後三天了,過了這三天,我就會送你離開。」

顧睿恆說這話的時候,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手上的書。

楚輕染回頭看到的就是他這麼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不知為何心里有些悶,但還是望著他問了句,「去哪兒?」

顧睿恆沒有回答楚輕染去哪兒,而是收拾了衣物,開著車就帶上楚輕染踏上了旅途。

三天時間,如果是開車旅游,一路上可以達到很多地方。

顧睿恆沿著路線一路從香港開車到雲南到貴州之後是廣西桂林,可是說是將可以游歷的西南風景地都給游覽了一遍。

一路上楚輕染都很開心,偶爾對上站在一旁用寵溺的目光望著她的顧睿恆,心口一跳,急忙就別開了頭。

時間過的很快,三天轉眼即逝,當他們居住在一家農家里,已經是最後一天晚上。

當地的居民很熱情,當晚還邀請兩人換上當地的服裝,一起參加他們舉辦的裹火晚會。

熱鬧的寨子里載歌載舞,裹火映照著每個人的臉龐。

當地居民見顧睿恆一直小心翼翼的護著楚輕染,都說楚輕染的福氣好,說兩人一瞧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顧睿恆只是溫柔的望著楚輕染笑,但那笑容中深藏的東西,卻是楚輕染看不懂的。

楚輕染只是有些尷尬的轉過了頭,竟然也沒有開口否認。

晚會進行到一半,楚輕染就有些困了,顧睿恆發覺了楚輕染的困意,就和當地的居民說了聲,先帶著楚輕染回去了。

將楚輕染送到她的房門外後,顧睿恆卻沒有走,只是站在那兒望著她。

楚輕染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突然就被顧睿恆給摟進了懷里,耳邊是他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寶貝……」

楚輕染訥訥的站在原地,只覺得心口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壓了一般,喘不上氣來,很難受。

「我可以進去陪你一會兒嗎?」

楚輕染最近一直比較嗜睡,而且到處玩對體力的消耗也比較大,對于顧睿恆,她不知是放下了防備,還是一開始就還是對他有種莫名的依賴感。

她微微一愣,點下了頭。

進了房間,顧睿恆就安排著楚輕染躺下了,像往常一樣揉了揉她的頭發道,「累了就好好休息吧,明早我就送你回去。」

這段時間兩人就像是與世隔絕了一般,誰也沒有提那些事,更不知外面已經鬧翻了天。

楚輕染望著站在自己面前,那偉岸的身體,那冷峻的面容,眼眶竟慢慢有了些濕潤,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這一刻竟希望一直這樣下去。

楚輕染確實是累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了過去,也不知道顧睿恆是什麼時候走的,只是等她醒來的時候,顧睿恆已經不在了。

她心頭跳了跳,急忙從床上爬了起來,詢問這戶人家顧睿恆的下落。

那已經起來的忙碌的農家婦望著楚輕染那緊張的表情,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只是對著楚輕染說道,「你丈夫啊?他一大早的就離開了。哦,對了,他有封信要我交給你。」

那婦人說著就回房拿了一封信出來,交到了楚輕染的手上。

「他好像還有說什麼,如果你願意原諒他的話,等婚禮後再拆開信;如果不願意的話,那就把信燒了。」

婦人見楚輕染愣在那兒也不說話,苦口婆心的勸解道,「這夫妻啊,床頭吵架床尾和,你丈夫一看就是真心疼愛你的人,有什麼事,回去好好說說吧。」

楚輕染笑了笑,緊緊的握住了手中的信,就在這時,從外面跑進來了一個穿著軍裝的士兵,對著楚輕染敬了個禮道,「首長讓我來送楚小姐回去。」

顧睿恆還是走了,履行了對她的承諾,七天後他還了她自由,可是為什麼她不開心,一點兒也不開心?

楚輕染拿著信封跟著那名士兵走了出去,上了車,就在快要到達機場前,楚輕染抬頭望著那士兵問了句,「他,去哪兒了?」

那名士兵微微一愣,有些憨厚的臉上頓時嚴肅了起來,「楚小姐,很抱歉我不能向你透露任何消息。」

楚輕染最終還是被安全的送到了杉琉雲的身邊,此時熱火朝天的清純玉女淪為小三事件已經進展整整一個多星期。

杉琉雲見到楚輕染從一輛軍車上下來,幾乎在一瞬間就知道這些天楚輕染是和誰在一起了,他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問,只是認真的將楚輕染渾身上下都給看了一遍,確定楚輕染並未受傷,這才微微松了口氣,帶著楚輕染進了別墅。

「染兒……」

「三哥,我這幾天一直和顧睿恆在一起。」杉琉雲還未開口,楚輕染就已經將這些天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有些抱歉的道,「很抱歉,讓你們擔心了。」

杉琉雲見楚輕染這模樣,也不忍心責備,只是安撫的道,「回來就好,累了吧,你先上去休息吧。我去給單銘優和小婕打個電話,他們現在還在找你。」

「嗯。」楚輕染應了聲,回頭有些猶豫的望了眼杉琉雲就朝二樓走了上去。

單銘優和許小婕很快就從外面趕了回來,本想上樓去看楚輕染,卻被杉琉雲給攔住了,「染兒在休息,等會兒再上去吧。」

許小婕望著靠在沙發前的垂著眸的杉琉雲,細心的察覺到了杉琉雲的變化,走到杉琉雲的面前,只道,「三哥,你是不是有話想和我們說?染兒這段時間去哪兒了?還有她知道……外面的那些事嗎?」

杉琉雲望了眼兩人,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染兒這段時間一直和顧睿恆在一起。」

「……」

「……」

「三哥,染兒知道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嗎?」許小婕有些擔憂的問道,杉琉雲搖了搖頭,「看樣子是不知道。」

而這時,站在一旁的單銘優心里沉了沉,已經朝樓上走了上去。

楚輕染躺在床上睡著了,整個人蜷縮在一起。

單銘優推門走進去,瞧見躺在床上的人,心里有些刺痛,這段時間,她到底和顧睿恆去了哪里?

一個電話也不曾打回來過,是因為她已經不想嫁給自己了嗎?

他一直都知道顧睿恆和楚輕染的關系,他也清楚楚輕染所說的心里好像有人,所指的那個人是誰。

楚輕染其實並沒有睡熟,這會兒感覺到房間里有身孕,就睜開了雙眼,一眼就瞧見了站在自己不遠處的額單銘優。

看到他的眼神,不知為何竟覺得有些抱歉。

單銘優已經恢復了那種只會對著楚輕染溫柔的模樣,走到楚輕染的面前,也不提其他的事,只是笑著問道,「醒了嗎?剛接到電話說你回來了。」

楚輕染從床上坐了起來,微微低下了頭,聲音甚是抱歉的說道,「婚禮的事我很抱歉。」

「……」單銘優的身子幾不可見的顫抖了下,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什麼也未曾發生似的說道,「應該是我抱歉才對,竟然沒有保護好你。」

「銘優,我……這幾天一直都和顧睿恆在一起。」楚輕染不想欺騙他,本來這段感情,就一直都是單銘優在對她付出,她不想再欠的更多,對他有所隱瞞。

單銘優笑了笑,「我知道的,我尊重你的選擇。」

楚輕染一听這話,就知道單銘優誤會了,「我和他已經徹底結束了,如果你不嫌棄我還願意和我結婚……」

「我願意。」雖然知道楚輕染的心里還有那個人,但是听到楚輕染的這句話,他還是開心的。

他還是願意相信,只要一直陪在楚輕染身邊的人是他,那麼總有一天她會回心轉意的,就算他等不到那一天,能多和她在一起一天都是他賺了。

「染兒,等我們結婚後,退出演藝圈,好嗎?」單銘優彎子,將楚輕染緊緊的抱進了懷里。

雖然知道她喜歡,也有天賦,但是除了演戲、唱歌外,這個圈子里的事,特別是八卦輿論等方面,他實在是不想再讓楚輕染置身于這些風口浪尖。

楚輕染沉默了,她知道單銘優是為了自己好,或許她真的一開始就不該進這個圈子的,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應該足以讓人望而卻步了。

而且結婚以後,如果還出來拍戲、唱歌,且不說她現在的年齡,就是其他方面她的身體也受不了。

最終,楚輕染應下了這個要求。

當單銘優帶著楚輕染從樓上走下來的時候,杉琉雲和許小婕正一人靠著沙發,一人靠著牆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直到見到兩人從樓上下來了,這才回過了神。

「輕染,你有沒有事?」

許小婕並沒有像以往一樣大呼小叫的叫罵著,撲到楚輕染的身上,而是走上前,將楚輕染給拉了過來,上下的打量了一番。

楚輕染笑著搖了搖頭,「我沒什麼事。小婕,你發現我不見了,肯定擔心了吧。」

「廢話。」許小婕不滿的翻了個白眼,「你是不知道我就差沒嚇死了。」

說著瞥了杉琉雲和單銘優一眼道,「還有啊,你三哥還有你這個未婚夫,還有念楓那個小滑頭差點兒沒把我分尸了。」

「不過,你沒事就好了。」

許小婕伸出雙手抱住了楚輕染,要不是顧及到楚輕染肚子里的寶寶,她現在真的很想狠狠的摟過去,好讓自己感受到輕染是真的沒事的回來了。

沒有一個人在楚輕染的面前提起她不在的這段時間,外面的世界發生的事,而楚輕染也沒有去在意。

在安頓好楚輕染之後,杉琉雲、單銘優、許小婕三人再次聚集到了一起,她們不知道楚輕染是否有發現自己懷有身孕的事,但是看情況應該是沒發現。

而現在隨著時間的推移,很快肚子就會顯出來,而且楚輕染自己肯定也會有所懷疑,所以他們必須在楚輕染發現之間,完成單銘優和楚輕染兩人的婚禮。

外面的媒體暫時還沒有發現楚輕染回來的,每天的報道也無疑還是那些,而觀眾的關注時間總是有一定的期限的,漸漸的只要當事人不出來,加上單銘優召開了發布會,那麼這件事也就會淡下去些。

經過一番的考慮,最終決定在三天後進行這次未舉辦完的婚禮,而地點換到了普羅旺斯。

這些天楚輕染的嘔吐狀況和嗜睡也確實是越來越嚴重了,除了一些必要的出入,她全都是在床上度過的。

而對于作為醫生的自己,她自然也漸漸的感覺到了不對勁。

就在這般的懷疑中,楚輕染迎來了和單銘優舉辦婚禮的時間。

婚禮的前一天晚上,許小婕是說什麼也要和楚輕染睡在一起,彷佛怕她再次失蹤似的。

楚輕染這些天除了對自己身體狀況有些疑惑,同時顧睿恆交給她的那封信,她也一直猶豫著該不該打開。

她不知道以前的事,更不知道自己曾經和顧睿恆是什麼關系,為什麼會恨他?

但是,現在的她,要讓她徹底的放下顧睿恆,一時半會兒是不可能的。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有意無意的就回響起他的一切。

和許小婕躺在床上聊天一直聊到了半夜,可是楚輕染躺在床上還是睡不著,明天,她就要和單銘優舉行婚禮了。

雖說兩人的結婚證因為事情的耽誤還沒有去領,但是舉行了婚禮之後,也就算是正式的嫁人了,而結婚證不過是遲一兩天的問題。

楚輕染的腦子很亂,顧睿恆時不時的就從她的腦海里跑出來折騰一番,直到她再也睡不著,不得不從床上爬起來。

當她走到房間的外間,將那封她鎖在抽屜里的信封拿出來的時候,她站在原地站了許久,就一直盯著那沒有寫上署名的信封,一直看著看著。

反正明天就要結婚了,有些事情真的該放下了。

既然要放下,那麼首先要做的就是面對。

既然如此,她又為什麼不敢打開信封,看看里面寫了什麼呢?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戶灑在了房間內,一個人影終于拆開了那封信封,里面有兩張信紙,每一張上都寫滿了字,冷硬而果敢的字體看起來竟和顧睿恆就在她的眼前似的。

寶貝︰

我很高興你願意拆開這封信,當你看到它的時候,我應該已經不在你的身邊了,也不會再讓你那麼厭惡和討厭了。

我不知道你是否已經原諒了我,我只想說,無論如何,請記住,我愛你,勝過愛我自己。

知道嗎?

那晚你喝下的那杯下了藥的酒,是我幫你解的。

我知道這樣很卑鄙,你看到這兒的時候,肯定又在心里恨我了吧。

可惜的是,一向自詡控制力極好的我,在看到你之後就控制不住了。

我唯一能說的只是對不起。

我知道自己曾經傷害了你,也知道你不會輕易原諒我。

現在,我走了,你再也不用看到我了。

寶貝,這樣你是不是就會開心點?

或許你還不知道,你的肚子里已經有了我們的孩子。

我不知道你是否會留下這個孩子,但是,我作為爹地的卻只能和他說聲抱歉了。

信上還寫了很多內容,幾乎是從楚輕染小時候開始寫起,寫他們曾經發生過的點點滴滴,滿滿兩張紙上全都是歉意,還有偶爾流露出來的寵溺的語氣。

還未看完,楚輕染的心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那晚和她發生關系的人是顧睿恆,而且她的肚子里已經有了他的孩子。

她不由自主的撫上了自己的小月復。

他明知道她要嫁給單銘優的,為什麼還要告訴她這些事?

為什麼要讓她感覺到他的心?

對于這個孩子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信的最後寫了一行字︰寶貝,無論你的選擇是什麼,只要你幸福就好,你放心,我再也不會來打擾你的生活了。

這行字看起來就像是絕筆書一樣,楚輕染握著信紙的手都在微微顫抖,他去哪兒了?

他怎麼可以就這樣丟下她?

就這樣讓她嫁給別的男人?

她要去找他,她要去找他問清楚,問清楚他們以前的事,問清楚她說不知道的一切。

楚輕染拿起桌上的紙筆,留下了一封信,搭乘當晚的飛機就飛回了國內。

她不知道去哪兒找顧睿恆,卻也知道他的身份肯定是擁有一定軍餃的軍人,所以,她直接到了軍區。

經過好幾日的打探和明察暗訪,加上學到的一些特工技能,她終于打探到了顧睿恆的去向。

雲南邊界地。

去雲南做什麼?

近些年雖然沒有大規模的戰爭,但是局部戰爭還是存在的,像科索沃戰爭,南斯拉夫戰爭,海灣戰爭,車臣戰爭,伊拉克戰爭,阿富汗戰爭。特別是在國與國接壤的地方更是容易矛盾升級,最終轉化為戰爭。

楚輕染的心一下子就被牽動了起來,想也沒想,就買了車票趕往了雲南。

其實楚輕染不知道在雲南邊境,最多的並非是戰爭,而是毒品交易和人口買賣。

當她趕往兩國交界處,沒找到顧睿恆,反而遇上了一伙犯罪團伙,她眼明手快的躲到了樹上,就算她現在有能力,但是對方手上有槍而且她肚子里還有孩子,無論如何都是不能冒險和他們對上的。

那伙犯罪團伙前後有二十幾個人,每個人的身上都帶有槍械,在他們的身前還押著一名穿著軍裝的軍人,那名軍人的臉被打的都看不太清了,走路也有些踉蹌。

楚輕染盯著這群人,一直到他們離開自己的視線,才小心翼翼的從樹上跳了下來,偷偷的跟了上去,她本是不想冒險的,但是看到那名軍人後,她就改變了主意。

顧睿恆是到這邊來了,而剛才這個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很有可能是顧睿恆手下的人,也就是說跟著這伙兒人,顧睿恆遲早會出現。

既然找不到他,那不如守株待兔。

楚輕染清楚自己打不過這些人,但是跟蹤不被發現,她還是有自信的。

就這樣跟著這伙人到了一處山洞,山洞外還站著兩個持槍的男人,四處的瞄著,而那群人則將那名軍人押了進去。

楚輕染爬上了距離山洞不遠的一顆大樹上,就躲在那兒也好觀察洞內的情況,里面里里外外的加起來大概有四十來號人。

如此大規模的犯罪團伙,而且還肆無忌憚的敢綁架軍人,不用懷疑,這群人不是簡單的角色。

洞內不一會兒就傳來了一陣踢打和叫罵聲。

楚輕染躲在樹上听的很清楚,罵的很難听,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些人再將人打昏了之後,就把他拿繩子綁了起來。

不一會兒就將那和血人一樣的人給拖了出來,一路拖著走了大概一千字左右,才停了下來,之後將人給掉到了樹上,還有兩人就在地上挖洞,竟然在樹下布置下了陷阱,埋下了地雷。

如果一旦有人來救,那麼不說救不到人,恐怕還會將自己也給搭上。

楚輕染就這樣一直躲在樹上,趁著沒人注意,又從一棵樹爬到了另一棵樹,直到隱藏在一棵可以清楚的觀察到兩邊情況的樹上。

不多時,又有幾個人從山洞里走了出來,對著守在樹下的人嘀咕了幾聲,由于聲音實在太小,楚輕染根本听不清楚,但是那些人說完之後,就有兩人埋伏在了不遠處的一處叢林里,在身上鋪滿了樹葉作掩護,只留下了兩個黑黝黝的槍口。

而接下來一個人的方向卻是讓楚輕染嚇了一跳,因為那人竟朝樹上爬了上來,而這棵樹和楚輕染躲藏的樹木相距不過幾米。

若是他爬上的是楚輕染躲藏的這棵樹,那麼後果當真是不可想象。

楚輕染微微松了口氣,但也越發的警惕了起來,這些人埋伏在這里,不用說也知道是在等人自投羅網,現在她應該做些什麼,或者一直待在樹上按兵不動?

不由的楚輕染選擇,因為很快就有人朝著這邊走了過來,而原來埋伏在這兒的人也將身子隱藏到了樹林之中。

站在樹下的那幾個人,為首的一個臉上有一道刀疤,長得瘦小,但是一瞧就不是好對付的男人,在听到聲響後,將手中的香煙給丟到了地上,狠狠的碾了一下,朝著聲源處露出了一抹詭異而嗜血的笑容。

楚輕染現在只能躲在樹上看著形式的轉變,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斷然不能輕舉妄動。

不過一分鐘的時間,一隊穿著迷彩服、臉上畫著油彩的小隊就出現在了視線中,楚輕染看著走過來的這一群人之中,並沒有顧睿恆的身影,在松了一口氣之後,又有些失望。

同時也注意到了那三個埋伏起來的人已經在伺機而動了。

楚輕染的身上沒有任何的武器裝逼,就算想趁機解決掉一個都做不到,若是這時候提醒,肯定就會暴露自己的方位。

她現在完全處在了一個兩難的位置。

「舉起手來,別動!」一聲令下,那一隊人馬同時朝站在樹下的幾人舉起了槍。

而樹下的幾人也在同一時間將槍對向了對面的那一小隊的人馬。

兩隊人馬似乎都知道這里並不是對方的全部兵力,所以全都選擇了按兵不動,想讓對方先露出馬腳,一舉拿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而站在樹底下的兩隊人馬已經對峙了大概半個多小時,但是誰也沒動,誰也沒說話。

楚輕染長時間趴著身上又有了些疲乏,手腳也有些酸痛。

就在這時,那名臉上有刀疤的男人終于開了口,一臉不屑的說道,「長官,我看你們還是把槍放下吧。我瞧著你們的這個戰友再這樣被我們吊下去,可就有失血過多,直接死亡的可能了。」

「我們既然加入了軍隊,就有隨時做出犧牲的準備。刀疤,我勸你別再執迷不悟,我們已經掌握了你們犯罪的證據,再反抗下去,只會對你不利。」站在最前面像是這一小分隊隊長的人嚴正的警告道,手上的槍也握緊了一分。

刀疤嗤的冷笑了一聲,「既然如此,我們也不用客氣了。兄弟們,好好招待招待我們這位長官,讓他瞧瞧,我們是不是好惹的?」

說著,站在他身側的一個男人已經抽出手中的鞭子狠狠的就朝那個被掉在樹上的人抽了下去,噗嗤的一聲響,正是皮肉開裂的聲音。

而那掉在樹上的人也被這一鞭子給抽醒了,卻血腥的連哼都不曾哼一聲,那邊的一隊人已經微微皺起了眉,「刀疤,你們逃不了了。」

「是嗎?」刀疤微微揚起了語調,就在這時「 」的一聲聲響,軍隊那方已經有人被偷襲的中了彈,幸好那人反應快速,只是傷到了腿。

但如果不及時將子彈取出來,按照傷的那個部位,那條腿恐怕是保不住了。

「野狼,你怎麼樣?」隊長頭也沒回的問了句。

野狼竟然直接抽出身上的匕首朝著傷口挖了下去,「啊」的一聲,將子彈給活生生的挖了出來,「報告隊長,無礙。」

因為剛才的偷襲,其中一個埋伏的人已經暴露了位置,起身就走出來,站到了刀疤那邊,執槍對準了軍隊那邊的人。

楚輕染不知道那些沒出現的人,此時在何處,又在做些什麼,但是一直這般耗下去,那麼她遲早會暴露在這些人面前。

她並非特種兵出身,尤其是這種時候,長時間的躲藏只會消耗她的體力,讓她最終連一點兒戰斗力也沒剩下。

「   」

就在雙方再次陷入對峙格局時,樹林外,應該是方才這群犯罪團伙大本營的所在地猛然傳來了一陣槍響。

刀疤這邊的人都變了臉色,而軍隊那方似乎已經猜測到了發生了何事,隊長一直嚴肅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刀疤,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

「把他們全給我干了!」刀疤一听就知道山洞那邊出事了。

但是這時想讓他放下槍投降?哼,絕無可能!

不拼個魚死網破,他絕不善罷甘休。

他這一聲令下,兩隊人馬幾乎同時選擇了隱蔽,而四周霎時間就響起了無數槍聲。

楚輕染注意到那兩個還埋伏的人在暗地里有了動作,若是被他們得逞,至少軍方也會傷亡兩到三個人。

她四處一瞄,最終將視線停留在了自己身後的樹干上,伸出手奮力折下了一段樹枝。

此時,兩方火力正猛,也不會有人注意到她躲藏的這顆樹上的動靜,因此楚輕染站起了身子,再看準了那個隱藏在另一顆樹上的人之後,轉動手臂,一個甩手,將手中那根已經經過她簡單處理的樹枝朝著那人狠刺了過去。

她自然知道刺不死那人,她要的只是他受到驚嚇,從樹上掉下去,好解除其中的一個威脅。

而那躲藏在樹內的人確實沒想到背後會有人偷襲,還以為是軍方埋伏下的狙擊手,心里一緊張,腳下一軟就從樹上掉了下去。

而此時軍方也看到了那從樹上掉下去的人,對著他就   的就開了兩槍,待他落地已經成了一具尸體。

刀疤那邊的人也被這突然從樹上掉下來的人給驚了一跳,而就在他回頭的時候,正好瞧見了不遠處一顆樹葉正在顫抖的樹。

雙眸頓時就閃過了一絲戾氣,臉上的刀疤也顫抖了一下,「那顆樹上有人,你們兩個給我打!給我把他打下來!」

他這話剛說完,那兩個被他點到名的人已經回過了身,拿著槍就朝楚輕染躲藏的那顆樹上射擊了過去。

「噠噠噠」

無數顆子彈飛射而來,楚輕染躲無可躲,所幸在動手之前,她已經選好了另一顆樹作為退路。

從這棵樹上跳到那顆樹上,雖然冒險,但如果運氣好些,總是比躲在這里挨子彈的好。

楚輕染飛身一躍,伸出手就朝另一顆樹上飛了過去,曾經在樹林里生活訓練了幾年,兩棵樹之間的距離對她來說不算什麼,但她直到安全的竄到了另一顆樹上,她還是有些心有余悸。

伸手撫上了自己的小月復,寶寶,你一定要保佑媽咪活著見到你那不負責的爹地!

「刀哥,那人好像跑了。」兩個朝著樹上射擊的人,一連發了好幾顆子彈,樹上也沒有一點兒動靜,不由的就對著還和軍方交戰的人說道。

「追,你們兩個給我追!」刀疤頭也沒回的吼了一句,對準身旁其他人道,「打,給我狠狠的打!」

楚輕染听著下面震耳欲聾的槍聲,雙方已經死傷了不少人,而刀疤那邊的人已經越來越少,那個埋伏起來的人雖然偷襲了其中一名士兵,但他也在偷襲的瞬間被人擊斃。

按照這種局勢下去,過不了多久,刀疤手下的人就會全軍覆沒。

而就在此時已經有兩人拿著槍小心翼翼的朝楚輕染這兒走了過來。

就算她不是狙擊手,憑她這些年訓練的成果,躲在這兒定然一槍就能爆掉一個,可惜,她現在手上什麼武器也沒有。

對方手里有槍,而且還是兩個人。

楚輕染只能躲著,她不確定剛才她跳過來的時候,這兩人是否已經發現了她的藏身之處,但此時她只有賭一把。

小心翼翼的盯著那兩個不斷地朝她靠近的人,楚輕染的心跳也漸漸進入了狂跳階段。

「   」

一點一點的靠近,兩人如今距離她所在的樹不過一米的距離。

然而就在這時,「轟隆」一聲巨響,眼前樹木搖晃,地面也在震動,這一瞬間其他的聲音彷佛全都消失了,楚輕染只听到了剛才那隊長的咆哮聲,「小心,有地雷!」

不知道不遠處傷亡了多少人,楚輕染的視線被眼前的大樹給阻擋了,她只能看到翻滾的塵煙,迷的她微微眯起了雙眸。

不用想也知道,剛才發生了何事,埋在樹下的地雷被踩中了,而究竟死傷了多少人,楚輕染不清楚,她已經盡力了。

而此時在她不遠處的兩人在听到巨響後,第一時間撲倒在了地上,而就在其中一個爬起來,順勢抬頭的瞬間,就瞧見了躲在樹上的楚輕染。

「樹上有人!」他這一叫,楚輕染也被嚇了一跳,而他身邊的那個人已經拿起槍就對準了楚輕染。

楚輕染心下一驚,在子彈還未射出之前,一個閃身從樹上躍了下來,雙腿霎時就夾緊了那人的脖子,一個用力,只听「 嚓」一聲脆響,那人已經倒了下去。

另一個人也在此時反應了過來,拿起槍就朝楚輕染射擊了過去,楚輕染急忙抓起那個倒在地上的人擋下了那顆子彈,同時將身前的人抓起朝那人砸了過去,一腳踏在樹上,朝著那人就飛踹了過去。

那人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腳,退出了好幾步,手里的槍也在此時被楚輕染給踹了出去,他想去將手槍給撿起來,但是楚輕染哪里會給他這個機會?

飛速上前,一個側踢,對準他剛才被踹的部位又是一腳,那人悶哼了一聲,吐出了一口血來。

而就在楚輕染還想再次上前時,只覺得自己的小月復那兒傳來了一陣鎮痛,痛的她不由自主的彎下了腰,捂住了自己的小月復。

那人見楚輕染並不上前,小心翼翼的看著楚輕染,慢慢的就朝手槍掉落的地方挪了過去……

楚輕染拼命的捂著自己的小月復,她知道這時候不該怎麼拼命,更不該有如此大的動作的,可是,如果她不自救,那麼可能會死在這里。

寶寶,在沒有找到你爹地之前,我們都不能有事,絕對不能有事!

楚輕染月兌下了身上的衣服,將它綁在了自己的小月復處,支撐著站直了身子,而那邊那個人眼看著就要拿到了躺在地上的手槍。

楚輕染咬著牙,朝他走了過去,那人也受了傷,移動的速度並不快,而且看到楚輕染又重新站了起來之後,緊張的雙腿都有些發抖。

在他心里早已經將楚輕染當成了是這次來執行任務的女軍官。

他不過是個剛跟了刀疤沒兩年的小弟,他知道只要楚輕染靠近他,憑借他剛才看到的楚輕染的那種彪悍的身手和殺人不眨眼的氣勢,他根本沒有反擊的能力。

也就是因為這樣,即使是雙腿發抖,他也還是連滾帶爬的朝手槍那兒跑了過去。

楚輕染眼見著情況不妙,她此時若是跑過去,定然能阻止他的動作,但是她也知道肚子里的寶寶肯定經不起她再折騰一次。

所以,她只能快速的躲藏到樹下,而就在她避開的那一瞬間,那人已經撿到了手槍,朝楚輕染開了槍。

楚輕染靠在樹後,微微喘著氣,手還是緊緊的捂著小月復。

距離此地不過一千米左右的地方,那濃厚的硝煙已經散卻,漸漸的有人從地上爬了起來,但十幾個軍人,最終爬起來的只有四個而已,其他的大多已經犧牲或是傷勢嚴重的根本無法動彈。

遍地的鮮血,而每個人的臉上、身上都帶著傷。

就在這時,滿臉是血、甚至神智都有些不清楚的刀疤不知道從哪兒又拿出了一把機關槍,兩眼模糊的對著那些爬起來的軍人一陣狂笑,「去死吧,都給我去死吧!」

「噠噠噠噠噠」

隨著這一陣笑聲而來的是尖銳的槍聲,雖然有人即使臥倒,但還是有人中了槍。

隊長在地上翻滾了幾圈,避開了刀疤的槍擊,從小腿處模出了一把搶,對準刀疤。

「 」的一聲,世界終于安靜了。

「隊長……」

如今還站的起來的,前前後後不過兩個人,而且其中一個也是勉強的支撐著靠在一旁,倒在地上的人身上到處都是槍傷,而原本吊了那個被作為人質的軍人已經隨著剛才的地雷還有大樹已經變成了灰燼。

「大伙怎麼了?」

「隊長,剛才有七個兄弟犧牲了。」

還活著的人此時全都沉默了,而就在這時千米外突然又傳來了一陣聲響。

「隊長,那邊好像還有人。」

隨著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沉默了,若是還有漏網之魚,那麼他們現在的戰斗力……

而此時那個唯一一個還可以移動的軍人走到了隊長的面前,敬了個禮軍禮道,「隊長,請允許我前去查看。」

看著眼前這士兵認真而執著的臉,隊長將手上的一把槍交給了那名隊員,「注意安全,有情況及時撤退,這是命令!」

「是,隊長!」

千米之外,楚輕染還在和那個拿著槍的人對峙著,她的小月復越來越痛,那種刺骨的絞痛幾乎讓她再也站立不住,但是她知道,現在她絕對不能倒下去。

不管她以前和顧睿恆發生過什麼事,她只知道她不想失去這個孩子。

而那個拿著槍的人也是在膽戰心驚的防範著楚輕染的反擊,他槍里的子彈已經不多了,所以他並沒有隨便開槍,而且在他看來楚輕染的身手實在太好,若是打不中,他很有可能也會遭遇和他那個已經別扭斷了脖子的同伙一樣的下場。

「你……你出來……」那罪犯此時的心理已經到了極度疲乏的時候,他拿著槍的手都在不停地顫抖,隨時隨地都有再次開槍的可能。

楚輕染還是沒有理會,只是靠在樹後,默默的祈禱肚子里的孩子不要出事,她知道身後的那個人不敢隨便開槍,而且千米之外,兩人都不知道現在場上的局勢如何了。

「你……你……你出不出來?」那人的心理素質明顯沒過關,不停地發抖,連說話都結巴了起來。

楚輕染還是沒有一點兒反應。

那人終于受不了了,像是瘋了一般的拿起槍就對著楚輕染躲藏著的那棵樹開了幾槍。

「   」

他邊開槍邊移動著那還在發抖的身子,而楚輕染也在他的移動中捂著小月復躲閃。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之際,只听耳邊傳來了一陣呵斥聲,「前面的把槍放下,否則我開槍了!」

那人被這麼一嚇,拿起槍就回過了頭,而他這一回頭,那名軍人眸光一凌,扣動扳機,只听「 」的一聲,寂靜了……

小月復傳來的那陣刺骨的痛,有意無意的刺激著她的大腦,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離去,楚輕染緊緊的捂住了肚子,淚水早已模糊了視線,寶寶,撐住好不好,媽咪不想失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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