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天價棄婦 第四十五章

作者 ︰ 第五藍邪

凌蒼雪朝著皇甫恭介攤開掌心,「什麼?」皇甫恭介一臉迷惑的看著她,「一百兩,你剛才不是要救她麼?」

皇甫恭介立刻明白了凌蒼雪的意思,便是取出一百兩銀票放在凌蒼雪的手心里,凌蒼雪看了一眼手中的銀票,輕蔑的甩給那三個大漢,「一百兩買一個美人兒……足矣!」

三個大漢接住一百兩銀票後,相互看了看,便是說了句「多謝大爺」,轉身便是匆匆離開了,凌蒼雪看著那三個大漢離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小青,切,這離開的背影也太匆忙了,學人家耍流氓也學像一點,這就走了,連句狠話都不說?凌蒼雪的笑意更加鬼魅了。

小青放開皇甫擎昊的腿,爬到凌蒼雪的腳邊跪下磕頭,感激道︰「多謝公子救命之恩、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凌蒼雪笑了,笑得很詭秘,「小爺我救你,是因為你是美人,也因為你剛才說……只要我們救了你,你願意做牛做馬,對麼?」

小青有些迷惑,卻還是用力的點頭,「公子救了奴家,是奴家的再生父母,奴家今後就是公子的人了!奴家命苦,自幼喪母,父親又得了重病,為了給父親買藥治病,這才欠下巨債……」

「行了,」凌蒼雪不耐煩的打斷小青的話,「小爺我沒興趣听你講這些悲情歷史,小爺我現在只對你這美人有興趣!」

凌蒼雪換了一個姿勢,右手托著下顎,翹著左腿,腳尖傲慢的挑起小青的下顎,依舊如往日里那般狂傲無禮,將別人的尊嚴無情的踐踏,皇甫齊瑞在心中月復誹,這凌蒼雪到底還是不是個女人,簡直就是變態!

「還真是一張精致的小臉,小青,你都不害怕麼?萬一我們是壞人怎麼辦?也許小爺我會比剛才那些人對你更加殘忍,怎麼辦呢?」小青垂眸,凌蒼雪的腳尖此刻抵著她的下顎,一種前所未有的屈辱涌上心頭,卻還是硬是擠出幾滴淚水,「小青相信,各位公子都是好人,公子既是願意買下小青,救了小青,證明公子心地善良,小青命苦,幸得公子相救,才免入火坑。」

凌蒼雪挑眉,笑容越發詭異了,「你就這麼相信我?可惜……要讓你失望了,從現在開始,我買了你,你就是我的人了,所以……無論我要你做什麼,你都會乖乖听話,對麼?」凌蒼雪的聲音猶如從地獄傳來的,讓小青的心不由自主的顫抖了。

「是……小青是公子的人……無論公子要小青做什麼,小青都會做!」

「很好,起來吧!」凌蒼雪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小青一驚,有些詫異的看著凌蒼雪,她沒想到凌蒼雪這就放過自己了,連忙站起身,卻沒想到凌蒼雪的下一句話讓她白了臉,「月兌衣服!」

「蒼雪……你在說什麼啊?」皇甫恭介明顯是沒想到凌蒼雪的惡趣味會到了這個地步,「她只是一個女孩子,你何必這般為難她?」

「自然是我的樂趣,我天生就是喜歡折磨人!」凌蒼雪笑得有些猥瑣。

「本王從來不知道,原來你還有這等喜好,當真是讓本王大開眼界!只是本王覺得,這樣的樂趣還是留著你自個兒一人獨賞,何必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為難人家一個弱女子!」

「若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做這樣的事,又怎麼能叫樂趣呢?」凌蒼雪說得很曖昧,再次讓侯府齊瑞崩潰,卻是沒有再說出一句話來。

「你還傻站著干什麼?叫你月兌衣服,就快月兌!」小青咬著嘴唇,「公子……」眼淚便是啪啪的掉落下來。

「小爺我最不愛看女人哭了,你若是再這般慢吞吞的,我不介意讓外面的人進來幫你!」

小青握緊粉拳,許久才慢慢褪上的衣服,只剩下里面的一件裹胸襯裙,她有些羞澀的環抱住自己的胸前,在場的男子都有些不好意思的避開目光,卻又忍不住的想要再去看個究竟,站在門邊的護衛思索著要不要把門關上。

「繼續啊,難道……是要小爺我幫你?」凌蒼雪走到小青的身邊,繞著她走了一圈,指尖輕輕觸模著小青光滑的肌膚,每一下都會讓小青的身體顫抖一下。

「真是漂亮……你知道小爺我真正的喜好是什麼麼?」凌蒼雪吐氣如蘭,讓小青的身體忍不住的輕顫,「不……不知道……奴家不知道……」

「小爺我的興趣就是,坐在柔軟的臥榻上看漂亮的女人被一群男人蹂躪,看著女人痛苦而又歡愉的表情、各種的聲音夾雜在一起,小爺我就是一個喜歡看戲的人,所以我等一下,一定要好好的看一場戲,看著如此美麗的你被一點一點的玩壞……」凌蒼雪的聲音抑揚頓挫,听來卻是陰陽怪氣,眼神中更是透露出嗜血的殺戮。

「凌姑娘……本王以為,適可而止,這些話……著實不該是從一個女子的口中吐出來!」皇甫齊瑞終于忍不住的開口阻止,他是沒想到,凌蒼雪不僅惡趣味,還很猥瑣,連那樣的話都能說出來,這世間還有比她更瘋狂的人麼?

小青的眼中閃過錯愕,不可思議的瞪著凌蒼雪,「你……你是女子?」

「對啊!」凌蒼雪笑得很無邪,「怎麼了?很意外嗎?別說我欺騙你,我從前到後都不曾說自己是男子,是你一廂情願的以為罷了!」

「你……我……既是女子,又何必這般為難奴家?」小青羞憤道。

「都說了,那是我的喜好,我天生如此,妒恨天下漂亮的女人,尤其是你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我看了就更加討厭,自然是要好好折磨你了,你以為我剛才是和你開玩笑麼?所以今夜……會是你最難忘的一夜!」

凌蒼雪忽然露出猙獰的面孔,抓住桌子上的酒壺,捏住小青的下顎,強迫她張開嘴,一壺酒便是灌入她的口中,凌蒼雪這粗暴的舉動嚇到了皇甫恭介和皇甫齊瑞,他們沒想到凌蒼雪真的要折磨一個女子,原以為她是要開玩笑的,卻不想是當了真。

「蒼雪,你做什麼?她不過是一個可憐的女子,你又何必這般處處刁難?」皇甫恭介攝住凌蒼雪的手腕阻止到。

凌蒼雪眯起眼楮,「本小姐不是說了麼,這是我的喜好,若是王爺以為我是什麼善男信女,那便也是你的自以為是罷了!王爺既是說了專情我一人,此刻卻又偏偏對這樣一個女子心生憐愛,你覺得本小姐還會讓她平安的留下麼?本小姐吃過一次虧,自然是不會吃第二次虧了!」

「蒼雪,你這又何苦……我與表哥不同……我……」皇甫恭介的眼中流露出傷痛。

凌蒼雪卻是不理會他,硬是將整壺酒水往小青的口中灌入,小青掙扎著,再次看凌蒼雪的時候,她的瞳孔中染上了陰鷙的殺戮,酒壺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破碎聲,凌蒼雪敏捷的後退一步,躲開小青的攻擊。

大家這才發現小青的氣息已然變了,她的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把軟劍,剛才的柔弱已然被殺戮取代,凌蒼雪嘴角上揚,勾起一個邪肆的弧度︰「終于舍得露出你的真面目了,偽裝了這麼久,演這場戲也真是辛苦了你呢!」

「你早就知道了?」小青咬牙切齒,「你故意針對我,就是為了逼我現出真面目麼?」

「倒也不是故意針對你,本小姐的確是有折磨人的興趣,而你……不過是剛巧不小心落入我手里的獵物罷了!」

「你是什麼人?誰派你來的?」皇甫齊瑞站起身,護衛們迅速的將女子包圍了,「本王勸你坦白從寬,本王興許還能放你一條生路,若不然……本王不介意把你交給凌姑娘,相信凌姑娘的興趣和手段,定是可以讓你開口的!」皇甫齊瑞威脅道。

「無恥!」小青的臉色陰森的可怕,隨即冷笑,「想殺我,只怕你們不是我的對手!」下一秒便是刀光劍影,凌蒼雪被皇甫恭介護到身後,她扭頭看著皇甫擎昊,這個男人依舊那樣冷靜,當真是一點都不害怕麼?還是根本就不關心這件事?

小青的目光掃過皇甫擎昊,手中的利劍刺向皇甫擎昊,只是眨眼的功夫,小青手中的劍刃已經被折斷,「啊!」被一陣強大的內里彈出去,她吐出一口血,驚恐的瞪著皇甫擎昊等人,皇甫恭介和皇甫齊瑞還都沒出手,若是繼續在這里糾纏,只怕她小命難保。

小青以最快的速度從花台跳下去,鑽入人群中,護衛們連忙去追,卻被皇甫齊瑞阻止了︰「窮寇莫追,這女子不過是一個死士!」

「蒼雪,你沒事吧?」皇甫恭介緊張的看著凌蒼雪,「剛才那樣真是太危險了,我還真的以為你會做那麼過分的事情,原來你早就知道她是假扮的!」

「你錯了,本小姐真的會那麼做的!」凌蒼雪微微一笑。

皇甫恭介卻是不理會她的話,「就算你真的那麼做,也改變不了我的決心!」

「凌姑娘,你是如何看出她是假扮的?」皇甫齊瑞好奇道。

「女人的直覺而已!」凌蒼雪輕描淡寫的一語帶過,卻是讓皇甫齊瑞的眼眸深邃了幾分,這個女人……很復雜。

剛才的打斗讓整個包間一片狼藉,沉默了一晚皇甫擎昊終于開口做了一個總結︰「已經很晚了,我們就此別過,各自回府!」

皇甫齊瑞眼中掠過精明,卻是溫潤的笑道︰「二哥說的是,天色的確不早了,二哥先請!」皇甫擎昊點頭,「一起吧!」

離開八仙樓的時候,皇甫擎昊與皇甫齊瑞的護衛都牽來各自的馬車,卻是發現凌蒼雪與皇甫恭介只有兩條腿,並沒有用馬車出門,卻是有些為難起來。

皇甫齊瑞溫潤的笑道︰「已經這樣晚了,索性就讓我送你們一程吧,不知道凌姑娘現如今下榻何處?」

凌蒼雪淺笑,「自然是侯府,一直如此!」

「額?」皇甫齊瑞的眼中閃過一抹不明朗的色彩,「原來你還沒有離開侯府?可是你剛剛不是說,你已經與信陽侯和離了麼?如今卻還住在他府上,難道不怕遭人非議麼?」

凌蒼雪挑眉,「安王殿下這話確是提醒了我,是我太疏忽了,不過今夜就搬離恐怕是困難了,明日本小姐就離開侯府!」

的確,拖了這麼久,也的確是要離開了,想來沈紹元現在已經看到那個小冊子了,如果他還想保存一個男人最後的尊嚴和驕傲,也該是瀟灑的歸還她的嫁妝了,雖然她凌蒼雪不是很看重名聲這個東西,但是……凌蒼雪的嘴角揚起一抹譏誚,既然想要讓沈紹元與蘇錦秀吃些苦頭,有些場面戲還是要維持的。

「明日就離開?」皇甫齊瑞雖笑得溫潤,卻也難免同情起來,「你孤身一人,離開侯府以後可想好去處?要回去娘家麼?」對一個棄婦來說,娘家無疑是最後的去處,卻也是最悲涼的去處,以後她在娘家的地位、身份都將變得尷尬,只怕是寸步艱難。

凌蒼雪只是輕笑,沒有作答,要去哪里、做什麼,她還真不曾想好,但是她有手有腳,害怕活不下去麼?凌蒼雪一直都相信一句話,人活著,就一定能活下去,區別只在于活得好與不好。

皇甫恭介卻在這時候開口了,「沒有什麼可擔心的,還有我呢!小雪雪離開侯府以後,就來我的王府吧,我一定把府中最好的別院留給你!」

凌蒼雪楊眉,「原來你也有府邸?」

「自然是有,你怎麼會問這樣的問題,不過我的府邸沒有侯府那般熱鬧,只有幾個管事的婆子和端茶倒水的丫鬟!」皇甫恭介的這句話無疑是畫蛇添足,卻又是讓人不得不去想到更深一層,他在向凌蒼雪解釋,解釋自己沒有娶妻,更沒有納妾。

凌蒼雪輕笑,「既是如此,王爺你今夜還是回自個兒的府邸吧!」

「額?為什麼?」皇甫恭介愣了一下。

「沒什麼,只是今夜是我在侯府的最後一夜,我與侯爺還有些瑣事要處理,不希望被不相干的人打擾,若是王爺你在的話,以你的性子,只怕是不會沉默的,實話說……王爺你的存在,讓我很困擾呢!」

凌蒼雪毫不留情的說出最後一句話,卻是不容許皇甫恭介再反駁,皇甫恭介的眼中染上一抹受傷,又有些愛面子調過頭,不屑道︰「本王對你們之間那些破事才沒興趣管呢!你們既是要處理,那就慢慢處理吧,本王也不想被你們擾了清夢!」

皇甫齊瑞的眼中閃過詫異,卻是笑道︰「三哥這是生氣了!」

「我哪有生氣!」皇甫恭介大聲的反駁道,表情卻是明顯的不甘。

凌蒼雪也不去理會他的小孩子氣,卻是看著一直沉默寡言的皇甫擎昊,微微一笑︰「燚王殿下不介意送我一程吧?」

這……算是她對皇甫擎昊的另一種邀請麼?皇甫齊瑞看著凌蒼雪,又看了看皇甫恭介,一個笑得淡然,一個卻是臉色發青,這兩個人……心中忍不住嘆氣,卻又越發的鄙夷凌蒼雪,果真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皇甫擎昊沒有回答,只是用一種探究的目光打量著凌蒼雪,凌蒼雪輕笑,徑自上了皇甫擎昊的馬車,皇甫擎昊的護衛頓了一下,不知道是該把凌蒼雪揪出來還是應該任由她去,卻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皇甫擎昊已經不動聲色的鑽進馬車,「走吧!」

這聲音冰冷的如千年寒窖,卻又透出果斷的決然,護衛應了聲便是朝著皇甫恭介與皇甫齊瑞拱手作揖,隨即駕馭馬車離去。皇甫恭介氣鼓鼓的看著馬車離去,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皇甫齊瑞在一旁隱忍笑意,「三哥,我還是先送你回府吧!」

凌蒼雪慵懶的靠著車壁,一只手臂擱在軟墊上支撐著腦袋,另一只手輕輕挑開一點簾子,漠然的看著路邊的各色攤販和行人,目光中卻是透著幾分迷惘,這樣的側影竟是有些悲涼的味道,讓人忍不住的心生憐憫。

皇甫擎昊淡淡的看著凌蒼雪的側臉,他以為這樣的表情、這樣的氣息是永遠不會出現在凌蒼雪的臉上,畢竟印象中的她總是一副狂妄傲慢的模樣,太過于強勢的她,讓人遺忘了她原本就只是一個女子,也有女子最柔弱的一面。

皇甫擎昊收回自己的目光,耳邊卻傳來凌蒼雪清冷的聲音︰「王爺,今日那女子,多半是沖著你來的!」

皇甫擎昊頓了一下,眼中卻是看不出半分的波瀾,只是冷冷的應了一聲︰「嗯!」

皇甫擎昊的反應讓凌蒼雪微微揚眉,她這才回眸靜靜的看著身邊這個總是很安靜的男人,嘴角揚起一個譏誚的弧度,「原來王爺你早已經發覺了,只當我多言了!」

「她表現的太明顯了!卻是你,似乎從一開始就看出來了!」皇甫擎昊幽幽的說到,幽冷的目光對上凌蒼雪的明眸。

凌蒼雪笑了,「大約是女人對女人的一種直覺吧!她抱著琵琶站在珠簾外的時候,雖是楚楚可憐,可眼底卻分明的是陰霾,何況這樣的酒樓里,你們從進來的開始,大家基本都知道了你們的身份,何以她卻裝傻,稱呼你們一聲公子,當真是掌櫃的不曾告訴她?可若是掌櫃的不曾說起,以她一個貧苦女子的身份,又是憑什麼走進這家酒樓的,我可是听說……來八仙樓的賓客非富即貴!」

皇甫擎昊沒有說話,眼中卻是一片了然,凌蒼雪說的沒錯,尤其是那些男人闖進來要抓走那女子的時候,她沒有哀求一開始與她問話的凌蒼雪,而是抓住了離他還有一段距離的皇甫擎昊,這樣的反應著實讓人不得不疑惑,這女子一開始的目標分明就是自己,只是沒想到會被凌蒼雪破壞了。

凌蒼雪在這時候對皇甫擎昊說這些,無疑是讓人覺得,她的態度是在向皇甫擎昊獻好;卻又想不出她獻好的目的是什麼,若是說皇甫擎昊是皇子的身份,那麼皇甫恭介不是同為皇子,而且對她又格外的熱情。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個?」皇甫擎昊眯起眼楮,閃過一抹危險的氣息。

凌蒼雪想了想,「倒不是為了王爺你,只因為你是慕容傲的朋友!」

皇甫擎昊頓了一下,眼中的疑惑稍遜即逝,隨即便是明白了凌蒼雪的意思,她這麼做只是為了慕容傲,原來他們二人當真是關系不淺,「原來如此!」

凌蒼雪垂下簾子,坐直身子,「說起來,相爺這次在我與沈紹元的事情上幫了我不少,我自是懂得投桃報李,不過如今我能力有限,能做的大約也不過就是剛才這麼一句多余的提醒罷了!」

「不是多余的!」皇甫擎昊淡淡的吐出這麼幾個字,凌蒼雪一愣,看著皇甫擎昊的側臉,她總是覺得這個男人很有城府,果然是很有城府呢!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凌蒼雪總覺得全身有些乏力,一種從未有過的困倦襲上心頭,她靠著車壁,淺淺的合上眼楮,原是想要閉目養神的,卻是不小心的真的睡著了。

皇甫擎昊垂眸細細的打量著凌蒼雪,他還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看她,幾縷發絲垂落在臉頰邊,濃密的睫毛就那樣安詳的立著,彈指可破的肌膚讓他忍不住的想要伸手去觸模,卻到底還是沒有伸出手,為何她臉色如此的蒼白?眉宇間分明的就是疲倦,她……過得很累麼?

皇甫擎昊想起什麼,拿起自己的披風蓋在她的身上,自己則是挑起簾子的一角清冷的看著窗外的風景,這里已經漸漸的遠離鬧區,沒有多遠就要到信陽侯府了,皇甫擎昊想了想,淡淡的對駕馭馬車的護衛交代一句。

凌蒼雪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是睡著了,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覺得是小眯了一會,卻發現窗外是一片陌生,「這里是哪里?」凌蒼雪垂眸看到蓋在身上的披風,不用想也知道這是誰為她蓋上的。

「回信陽侯府吧!」皇甫擎昊沒有回答凌蒼雪的問題,只是對著護衛說了這麼一句,他如何也是不會讓別人知道,因為看凌蒼雪睡的熟,不忍心叫醒她,便是讓馬車在郊外轉圈圈。

凌蒼雪看著皇甫擎昊有些僵硬的側臉,忍不住笑了出來,皇甫擎昊被凌蒼雪笑得一頭霧水,「你笑什麼?」

凌蒼雪搖頭,「只是在想,慕容傲那樣一個風情萬種的男人,怎麼卻是和你這樣少言寡語的人成了朋友的!」

皇甫擎昊的臉上看不出一點表情,只是冷冷的回答︰「我與慕容傲算不上是朋友,不過是素日里有一些交往罷了,那日也是巧合才被他拉到侯府!」

凌蒼雪聳肩,「我知道,那日是慕容傲答應幫我的一個忙而已,王爺你,只是被拉來看戲的!」一個貴妃、一個宰相、另加兩個皇子,不管發生什麼事,不管沈紹元如何想要遮掩、也不管他如何想要包庇蘇錦秀,都是很難的,可惜的是……自己一開始就不曾打算在那日揭穿蘇錦秀的把戲,這種事情說來說去也只是侯府的家事,她要的只是一個交代,只是讓沈紹元必須點頭簽下和離書。

皇甫擎昊靜靜的看著凌蒼雪嘴角的笑,腦海中浮現出凌蒼雪在眾人面前那種狂傲不羈的態度,就好像一個女王,將別人的尊嚴無情的踐踏,卻是沒想到自己可以在這樣寧靜的一晚,看到另一面的她。

馬車在距離侯府大門百米處停下來了,凌蒼雪對著皇甫擎昊微笑道︰「多謝王爺!」說著便是徑自下了馬車,皇甫擎昊在看到凌蒼雪的背影的時候瞳孔微微一顫,就連護衛也有些尷尬的低頭。

「等一下!」皇甫擎昊陰沉的聲音好似悶熱的天氣里一滴冰泉。

凌蒼雪側過身看著皇甫擎昊下了馬車走向自己,眼中閃過疑惑,卻是微笑道︰「王爺可是還有事?」

皇甫擎昊沒有說話,只是將手中的披風系在凌蒼雪的肩膀上,這個動作讓凌蒼雪有些詫異,「王爺,現在可是七月,我還不冷,而且已經到了侯府……」

「你披著便是!」皇甫擎昊冷冷的丟下這句話已經轉身回了馬車,凌蒼雪有些不解的看著皇甫擎昊的馬車離去,這才轉身回了侯府。

皇甫擎昊坐在車廂里,目光瞥過凌蒼雪坐過的地方發呆,那里還殘留了一點血印子……

凌蒼雪披著斗篷回到北苑的時候,巧玲已經為她鋪好了床,正坐在燭台下刺繡,看見凌蒼雪回來的時候,不禁喜上眉梢,「小姐,你回來了!都這麼晚了,我可是擔心了,又想著有煜王殿下陪著總歸不會出什麼事!」

「自是不能出什麼事,不過是在外面走走瞧瞧罷了!」

「小姐用過晚膳了麼?我準備了夜宵,還在爐子上溫著,這就端來!」

「吃過了,今日不知道為什麼吃過晚飯以後,總覺得不舒服,一點兒勁兒都提不上來!」凌蒼雪皺眉,褪下披風,巧玲卻是白了臉,「小姐……」

「怎麼了?」凌蒼雪淡淡的應了一聲。

「都怪我粗心,這兩日為了小姐與侯爺的事,竟是給忘了小姐的小日子快來了這樣重要的事情,小姐的衣服上沾了紅!」巧玲說著連忙給凌蒼雪寬衣解帶,「小姐還是快換下這身衣裳吧!」

凌蒼雪扭頭也看到了自己淺色錦袍上,下的那一塊不知道何時起已經染上了一塊饅頭大的血跡,再看掛在一旁的披風,想起皇甫擎昊為自己系上披風的那份固執,總算是明白了。

暈,她可真是丟人丟大了,這塊血跡是何時染上去的?自己竟是沒有發現,不會在八仙樓的時候就已經……可若是那時候染了,怎麼也不見人提醒或者是笑話,那麼如今只能慶幸的想,還好是在馬車上沾染到的,才不至于太丟人。

「小姐,今日侯爺差人把八千兩銀票送到了!」巧玲將八千兩銀票放在凌蒼雪的眼前,凌蒼雪拿起銀票,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卻是不經意的看到巧玲紅腫的半邊臉,眼中閃過殺戮,「你的臉是怎麼回事?誰打你了?」

「沒事……」巧玲側過臉,遮遮掩掩的避開凌蒼雪的目光。

「是誰?蘇錦秀麼?」凌蒼雪第一個想到的是蘇錦秀,她已經醒了麼?

「不是……二夫人她傍晚的時候才醒來,還不曾見過我!」

「那是誰?」凌蒼雪仔細想著,「沈紹元?」凌蒼雪覺得,若是哪個不長眼的婆子打了巧玲,巧玲這種要強的性子早已經還回去了,何況如今她與沈紹元的關系這麼敏感,侯府後院兒的那些下人斷然不敢在這時候惹是生非,除非就是沈紹元了,定是巧玲索要這八千兩銀票惹怒了他。

「小姐既是要離開了,就不要為巧玲這點事再與侯爺生了事端,小姐知道侯爺是什麼樣的人便是行了,巧玲今日對侯爺說話的態度也的確是該打,可到底侯爺如今也把八千兩送來了,算是過往的種種都一筆勾銷了!」

凌蒼雪看著巧玲,「你如今也學會隱忍了?」

「巧玲從來都是會隱忍的,過去只是看著小姐那樣辛苦,為小姐不值罷了!」巧玲淺笑,又想起什麼,「小姐,二夫人傍晚的時候醒了,可是侯爺卻到現在都不曾去瞧過他,想起昨夜侯爺守在她身邊,今日卻突然的如此冷漠,到是讓大家私下里有了各種猜疑!」

「猜疑?」凌蒼雪嗤笑,「往後猜疑的事情多了去了!」

月亮悄悄的躲進雲層後,夜幕下,風擦過樹葉的聲音竟是有些驚悚,一個清瘦的女子捂著心口跪在一個高大的身影腳步,「主上,請再給我一次機會!」

「不必了,你這次已經打草驚蛇了,這樣簡單的任務你都做不到,留你何用?」

女子一驚,「主上,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這一次屬下絕對不會失敗,這次是意外,我沒想到……」想起凌蒼雪那副狂傲的嘴臉,女子的心中就升起一股憎恨和殺戮。

「你這張臉已經暴露了,什麼都做不了了,先下去療傷吧!」

「主上……」

「滾下去!」聲音里明顯的是不耐煩,女子雖然不甘,卻也只能含恨的離去,黑夜中,一雙凌厲的眸子中盡顯鋒芒與野心。

凌蒼雪喝了巧玲為她準備的姜糖茶後,便是和衣而睡,卻是總覺著小月復涼颼颼的難受,她在床上翻來覆去,裹著被子覺得燥熱,掀開被子卻又覺著發寒,這樣不爽的感覺已經久違了,凌蒼雪回憶起來,這便是痛經的預兆吧!

已經很多年不曾痛經了,想不到剛穿越到這羸弱的身體里還沒有幾日,便是迎來了這樣討厭的事情,痛經……可以說是所有女孩的噩夢吧!

「小姐……可是身子不爽?」巧玲走到凌蒼雪的身邊,手里捧著一個羊皮水袋,輕輕的放在凌蒼雪的小月復上,「小姐每次小日子來,都這般痛苦,卻是不曉得如何是好!」

凌蒼雪感受著那熱水袋的溫度,只覺得小月復里依舊難受,卻又似乎有些舒緩了,「這樣的三伏天,我卻是要抱著熱水袋睡覺,真是有夠滑稽的!」

巧玲听到凌蒼雪的抱怨,頓了一下,隨即苦笑,「那也是沒法子的事,小姐這身子是要想法子調理了,說起來也是那六小姐頑皮,若不是當日那樣的寒冬,把小姐你推入冰冷刺骨的水中,小姐也不會落下這樣的毛病!」

凌蒼雪挑眉,「六小姐?原來我這痛經還是有原因的?」

巧玲繼續為凌蒼雪輕揉著小月復,「小姐你心善,自是不願意與她計較的,巧玲今兒個也是多嘴了,不該在小姐面前說這些是非,挑撥了小姐們的姐妹情份!」

凌蒼雪在心里嗤笑,別說這身體的前主人是不是和那些個所謂的姐妹有情分,她凌蒼雪如今都不曾見過她們,更是談不上什麼姐妹情份的,「母親當日里又不是不知道我受了那樣的委屈,卻偏偏不曾為我討個公道,只是冷眼旁觀了!」

凌蒼雪也不知道為何,這句話便是月兌口而出了,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巧玲說的事情她腦海中並沒有什麼印象,卻又能說出這樣的話,這算不算是這個身體原本殘留的不滿和怨恨?這樣想著,凌蒼雪陷入一陣沉思,庶女啊……哼,這個身份還真是尷尬呢!連她自己都開始討厭了。

凌蒼雪從來都是凌氏財團的唯一繼承人,是凌家的大小姐,她最鄙視最痛恨的就是那個叫父親的男人在外面沾花惹草,留了情還播了種,弄得她母親每次都歇斯底里的跟在他後面處理這種破事。

凌蒼雪知道,死在她母親或者是她手里,那些還沒有來得及出生的孩子,十個指頭大約都是數不過來的;那日,母親病了,病入膏肓,看著她枯瘦的臉,自己卻是沒有半分的憐憫與傷心。

凌蒼雪還記得,那日母親死死的抓著她的手,眼中全是對父親的怨恨,她說她後悔了,後悔當初听了甜言蜜語,嫁給了父親,後悔自己太顧及凌氏財團的聲譽、顧及自己的臉面,一直不曾與父親離婚,後悔一次一次的讓雙手沾染鮮血,她覺得自己會生病,完全是那些亡靈來索命了。

那時候,母親病成那樣,陪伴在她身邊不是父親,而是父親帶來的私生子,溫亦琛;從第一眼看到溫亦琛的時候,雖然他的身份是自己所厭惡的那種,卻還是喜歡上了這個清爽帥氣的哥哥,他是她唯一接納的私生子身份的人。

母親死了,她依舊是驕傲任性的大小姐,骨子里的嗜血和凶殘也同時爆發了,她的手一次一次的將父親枕邊的女人推下去,看著她們痛苦的度過下半生;一次一次的將這些女人送上手術台,看著那些還沒有來得及看到這個世界的小生命化為一灘污血。

她只是用自己的方式保護自己,她不想重蹈母親的覆轍,卻沒想到,她比母親還要失敗,她小心翼翼的守護的男人,從來不敢染指的男人,只敢把那份愛藏在心底,最後卻還是死在他的手里,竟是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

溫亦琛,你如今滿意了,我的確是重生了,重生為一個庶女的身份,用我與你的理解,就是第三者生下的孩子,是多余的那一個,是不該出生的那一個,你曾經所受的罪,如今總算是可以全部加諸在我的身上,讓我也體驗一下你的痛苦了麼?

巧玲看著凌蒼雪蒼白的臉色,只覺得她此時的眼神陰鷙的可怕,她甚至可以嗅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怨恨的氣息,終于還是小心的開了口︰「小姐……要不要再喝一碗姜糖茶,這樣可以睡得安穩一些!」

凌蒼雪的思緒被巧玲的這一句關心拉回了現實中,她無力的搖頭,「不要喝了,喝得肚子脹!」

巧玲垂眸,「那小姐好生歇著,巧玲就在這里陪著您!」話剛落音,便是看到門外晃動著一個身影,巧玲不安的看了一眼凌蒼雪,這才開口道︰「是誰在外面!」

「是我……開門……」沈紹元大聲的吼道,一邊用力的拍打著門,似是要闖進來的樣子。

「是侯爺!」巧玲也顯得很詫異,又看了看凌蒼雪,凌蒼雪閉上眼楮,「不要理他,隨他去好了,反正明日我們就要走了!」

「是!」巧玲听了凌蒼雪的話,便是繼續為她用熱水袋暖小月復。

「你給我開門……凌蒼雪,本侯知道你回來了……你這個女人,還沒有離開侯府,就這樣迫不及待的去尋找新的宿主了麼?」沈紹元大聲的吼著。

巧玲看著那門被撞的搖搖欲墜,有些擔憂道︰「小姐,侯爺今日這是怎麼了?盡是胡言亂語,只怕這樣下去,反而是惹來那些下人們看熱鬧!」

凌蒼雪原本就因為痛經而心煩氣躁,這會子被沈紹元這樣折騰,越發的鬧心了,只覺得小月復里似是有一個小血塊堵著那樣不順暢,終于還是惱怒的坐起身,連帶床板都震得吱呀響,「你去打開門,本小姐今兒個倒是要瞧瞧,他堂堂一個信仰侯這三更半夜的又在發什麼抽!」

巧玲見凌蒼雪發怒了,也不敢再拖延,連忙起身去打開門,撲鼻而來的便是一股子酒氣,沈紹元搖晃的身子差點兒把巧玲壓倒,巧玲連忙扶住沈紹元,「侯爺,你這是喝了多少酒?小姐已經歇息了,您還是……」

「你滾開!」沈紹元一把推開巧玲,巧玲一個踉蹌,沒站穩腳,狼狽的摔倒在地上,此刻的沈紹元正瞪著一雙猩紅的眸子,仿佛一只困獸,要將凌蒼雪撕裂咬碎。

「侯爺你喝多了,便是要來我這里撒酒瘋麼?本小姐今日身子不爽,實在沒有心情應付你,侯爺還是請吧!」凌蒼雪抱著熱水袋厲聲道。

沈紹元的眼中染上憤怒與妒恨,冷笑一聲,「你自是沒有心情應付我,卻是有閑情陪別的男人出去瘋了一天!」

凌蒼雪挑眉,眼中全是不耐煩,「侯爺這是在吃醋還是無理取鬧?別的男人?侯爺何不正大光明的說出那男人的名字,本小姐今日作陪的是侯爺您的表弟,當今的三皇子皇甫恭介!」

「賤人,你為何要這樣對我?」沈紹元被凌蒼雪激怒了,加上原本就喝多了酒,一股火氣冒出來,揚手便是要給凌蒼雪一個耳光,凌蒼雪敏捷的躲開,往角落里一縮,卻是挑釁的瞪著沈紹元、

「侯爺,今兒是我的小日子,侯爺還是早些回去,免得沾了女子的血腥氣,晦氣!」凌蒼雪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

「是啊,侯爺,小姐今日卻是身子不爽,侯爺一直都不曉得,小姐每次小日來都格外痛苦,侯爺還是先回去,讓小姐好生休息吧!」

「每次來都很痛苦?」沈紹元眯起眼楮,忽然笑了,「你說的沒錯,我這個做夫君的,的確對你不曾關心過,既然如此,今日我便是留下來陪你,算是對你過往的那些冷落做個補償!」

沈紹元說著便是要寬衣解帶,凌蒼雪皺眉,那股酒氣讓她已經很難受了,現在這男人還要在這里發酒瘋,當真以為她凌蒼雪是軟柿子麼?

「侯爺,過往的事情已經是過去了,我不需要你的補償,還有,明日我便是要離開了,所以……侯爺還是不要在這最後一夜給大家留個不好的印象!」凌蒼雪說著頓了頓,「巧玲,你還不快去請了二夫人來,說侯爺喝醉了酒,走錯了院子,讓她千萬要來帶走侯爺!」

巧玲立刻明白凌蒼雪的意思,爬起來便是要出門,「不許去!」沈紹元怒吼一聲,巧玲的腳步卻是僵滯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不許去找她,凌蒼雪……你這樣處心積慮的把那小冊子送到我手中,不就是為了報復我們麼?」

「報復?侯爺怎麼能這麼說呢?本小姐不過是想讓你看清楚真相而已,也算是對你們這一對夫妻情分的考驗吧!侯爺你這般寵愛蘇錦秀,想來這麼一點小事,自然不會影響到她在你心中的地位吧?」凌蒼雪的聲音很刻薄。

沈紹元的眼中掠過受傷,的確,凌蒼雪這次雖然不曾與他正面突擊,可這樣一本小冊子,著實是讓他傷了心,他那般信任蘇錦秀,她在他的眼中就是完美無瑕的,卻是想不到背地里她卻是另一幅嘴臉。

「你明日就要走麼?你當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我身邊?我就這樣讓你討厭麼?」沈紹元猛地抓住凌蒼雪逼問道。

「侯爺何必不甘心,今時今日的一切都是侯爺你自己一手造成的,你既是從一開始就不曾想過要娶我為妻,又何必要拿這侯府嫡妻主母的位置來迷惑世人的眼楮,遮掩你丑惡的私欲?我身體一向陰虛體弱,你卻還是固執的用我的血液去救蘇錦秀,你也不曾想過,我會不會因此而死去?」

沈紹元的瞳孔在顫抖,仿佛自己的內心秘密都被人窺視了一樣,「你為何要這樣說?不管怎麼說,我當日也是信守承落,許了你侯府大夫人的位分。」

凌蒼雪挑眉輕笑,「侯府大夫人麼?哼,沈紹元,這些話你可以欺騙別人,卻是騙不了我,你難道忘記了,兩年了,你雖不曾關心過我,我卻是一直注視著你,你的心思何其虛偽、何其狠辣,還要本小姐一一說明麼?」

凌蒼雪覺得,既然沈紹元今夜發了酒瘋,也鬧開了,她也不妨把話說開了,她是不知道之前的凌蒼雪是不是有想到這些,或者是不是看清了這個男人的真面目,她凌蒼雪可是看得真真兒的,若是連這點兒心思都看不透,似乎也辜負了這些年來一直在她身邊周旋圍繞的那些男人們了。

「侯府的大夫人麼?哼,想來你並不是真心的要許我這個位置,你以為我會在成親的第二日便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去,如此一來,你既是救了蘇錦秀,而我這個成親不過兩日的當家主母,你可以對外宣稱我是暴斃身亡,亦或者是別的理由,總之我是死了,你既是保住了你虛偽的面具,也救了你心愛的女人,到時候這侯府嫡妻主母的位置到底是誰來做,侯爺……還要我說的更明白一些嗎?」

凌蒼雪的眼眸變得一片陰暗,好似一個黑洞,將沈紹元整個人都吞噬了,沈紹元從來不知道,凌蒼雪早已經看穿了自己當日的心思,早已識破了自己的真面目,「你早就知道了……」

「對,我早已知道了,你也失算了,那次失血過多,但我還是咬牙挺過來了,我活下來了,侯府主母的位置依然是我,可笑的是……那不過是一個形同虛設的頭餃,我在這侯府,活得竟是連個下人都不如!」

「你這是什麼話?縱使我有千般不對,我又何曾苛待過你的吃住?」

「侯爺覺得這些所謂的吃住,好像養貓一樣,把我放在這北苑,可以抵消我這兩年的青春、可以抵消我日益漸深的怨念麼?」凌蒼雪反駁得沈紹元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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