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人 第十三章 魔女、盒子、教會

作者 ︰ 日暮血色

如果說這世界上會推出一樣最最無害物品的話,那麼首當其沖的就是我此時面對杰伊斯與德米爾時的笑臉。我不否認自己有時很不講理、甚至有些無賴,但此時,我卻可以對那該死的上帝發誓,我的表情中,真誠的沒有那些惡習的半分影子。我覺得,此時的我比那些所謂的天使還要純潔。

杰伊斯深吸一口氣,臉色微微一變,看來應該是被什麼事情氣的。不過他這樣子到是誘人到了極點,若不是已經知道他是個男人的話,我不懷疑自己會對他產生沖動。還真是個禍國殃民的人妖啊!

「姓冷的,我發現你是這世上最會找麻煩的人。」杰伊斯用很認真的語調對我道。

「怎麼能這麼說我呢?」我眼泛淚光,無辜的看著他,也很認真的道,「教會會找我完全是因為你。盒子一事也的確是迫不得以啊。」

杰伊斯用力一揮手,像在驅趕討厭的蒼蠅,「話還不都是你說的嗎?」。

我冷哼一聲,轉向德米爾不再理會他,「你在想什麼?」听我說了那麼多,這個女人一直不出聲,我到是想听听她有些什麼樣的想法。

德米爾搖搖頭,「這件事也許是個麻煩。不過,我不會對冷先生的作為有什麼說法。你只要照你自己的直覺去做就好。我感覺得到,我和你很有緣。」

她的話讓我莫名其妙,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不過卻依舊有些怪怪的感覺,「你是什麼意思?」

「沒有。」德米爾笑了一聲,「我只是覺得和你很有緣。看到你覺得很親切而已。」

「這和我們現在要想的事好象沒什麼關系吧。」我干笑一聲打斷了她,我可不是很想和這個女人有關系,若是那樣,自己不是會和那些討厭的巫術有關嗎?「好吧,告訴我怎麼去你口中所說的‘天堂之刑’?」

德米爾點點頭,輕輕的用很低沉的聲音道︰「帶上地圖,盒子,在鏡子中會看到一切。」

「什麼?」我眉頭皺了起來,「你在打什麼啞迷?」

可是我還沒問完,德米爾的身上突然間出現了一層又一層的詭異的黑霧。我嚇了一跳,本能的向後揚了一子。就這一瞬,德米爾身上的黑霧消失了,而她也跟著不見了蹤跡。而這一些,似乎並沒有看在其他和我們一同在這餐館的人的眼里,因為他們竟然沒有向這里看一眼,或是發出一絲驚訝的聲音。

我被這突然間的變故弄得有些失神,不過只在眨眼間我便鎮定了下來。我不是沒有見到過古怪的事,而是本能的不想去相信巫術這種東西。也許自己真的和這個巫術有什麼關系吧。不然為什麼會如此的排斥這個東西呢?可笑。相比之下,杰伊斯是完全沒有將這種事情放在心上。事實上,我對剛才的事並太大的驚訝,更多的是內心的慌亂、不安與不適。就好象明明有感覺到自己的親人出了事,卻還一味的相信這只是自己的敏感而已一樣。

「喂,你現在打算怎麼做?」杰伊斯這時開口問道,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我深吸一口氣,卻牽動了胸口的傷,讓我差點痛呼出來。輕輕的按著傷口,我皺起了眉頭,因為對于杰伊斯這個簡單到了極點的問題,我沒了答案。我打算做什麼?就是,我打算做什麼呢?我根本沒什麼打算嘛。所做的一切,完全可以說是出自一種本能。從救懶漢到將楊正明踢給教會,再到將盒子交給冰依夢,這一切看來有序,但我卻可以肯定,這完全可以說是出自我的一種直覺。我真不知道這種直覺是怎麼一回事?不過,于此相比,我更關心的是另一件事。我抬頭不爽的瞪向了杰伊斯,「我說,你怎麼還不走?」

「我為什麼要走呢?」杰伊斯像個不懂事的孩子似的,用無辜的表情望著我,好象我是搶了他的糖果的壞人似的。我甚至可以感覺到他墨鏡後的眼楮也閃著那種無辜的光芒。我發現,我真的很討厭這個家伙!

我冷哼一聲,將半個身子躍過桌子探向他,「那你為什麼不走呢?」

杰伊斯笑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你別忘了,當初是你同意讓我和你一起的。」

「你,你真是很死皮耶!」我一下子就瞪大了眼,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想不到他長得人模人樣,卻是個這麼厚臉皮的人。我是答應過他,但他也不想想,他都自己中跑走了那麼久了,現在卻跑到時了我面前出言要賴在我這里,其無賴程度可見一般。我自是甘拜下風呢!

杰伊斯喝了一口茶,裝做沒听到我的話的樣子。「姓冷的,你現在在想什麼?」

我撇了他一眼,無力的靠在了椅背上。我在想什麼?我自己都回答不上來呢。因為我腦中的東西太混亂了,必須先好好的整理一下才行。

「我也不知道。先叫些吃的好了。」我無力的揮揮手,招來侍應點了兩盤小菜。

杰伊斯听到我和侍應的話後,古怪的揚起了嘴角,「怎麼只點你自己的?」

「當然了。」我不以為然的撫著胸口的傷,輕聲道,「我和你又不熟,干嘛要幫你點?真是。」

杰伊斯被我氣的不輕,用力的吸了一口氣,招手叫來侍應點了幾盤高檔菜,而後得意洋洋的沖我一撇嘴,轉向一邊哼一聲不再理會我。「小氣的男人。」

我一听就想頂回去,不過想想也就算了。從他想在點的菜的高檔程度上比過我這樣子的形為來看,他只不過是個小鬼而已。我有必要和一個小鬼斤斤計較嗎?哼。再說了,這小氣嗎?真是。

我x在椅背上,也不理會對面的男人,開始整理自己的思緒。

現在,那個女人已經找到了,確切的說是她找上了我。那個叫德米爾的女人說自己是個魔女,因為要找尋族人而不能代我將盒子送到地圖上所標示的的方--「天堂之刑」。而只是告訴了我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我很不想承認這世上真有魔女這種東西,但她所展示的力量卻讓我迷芒。同時,我驚訝的發現,自己不是無法相信這些東西,而是在心里排斥去相信這些東西。不是對異力的排斥,因為我本身也不是普通的人,但是,對于魔女,對于巫術,我就是無法去接受。不對,于其說是不能接受,到不如說是在恨著這些東西。是的,正因為恨著,所以既然相信了也在排斥著這些。可這是為什麼?

「先生,你的菜。」

我愣了一下,直起身道了聲謝。反正想不通,到不如先放到一邊,吃飯添飽肚子才是正事。

教會和楊正明這些人暫時應該不會再來找我。起碼最近兩天不會來找我,但這已經夠了,困為再過兩天就是一周的最後。

說來我好象一直忽略了一個問題。為什麼要在一周內完成這件事呢?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楊華明應該知道很多。是的,最他是知道這個德米爾一定會來找我,所以他會放心的西登極樂。而所謂的一周期限,應該于盒子本身有關。也許一周過後,這盒子會發生會失去一些什麼力量或是其他的一些情況。如果是這樣子的樣,德米爾這個將盒子交給楊華明的人一定會幫我才是,但是到現在為此,這女人都未急著讓我將東西送到那個地方。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這個「天堂之刑」離我很「近」,所以她不擔心,因為她知道我一定可以在這一周內將東西送到。可是這地方到底在哪兒,又是是怎麼去我到現在都是一頭霧水。還有,她的話又是什麼意思?地圖,盒子,鏡子?該死,這些又是什麼意思?我只覺得頭暈腦漲,真的很希望這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我一邊想一邊用筷子無意識的拔著盤子中的菜。

教會想得到這盒子,說明盒子的力量不是一般的力量。暫時放開對于魔女的排斥,那麼,這個盒子在魔女中,應該有著很重要的作用才是。如果是普通的東西,教會不會這麼在意的。可這就奇怪了。如果這東西真的是一個很厲害的東西,為什麼德米爾要將東西交給楊華明呢?而且以教會的力量,為什麼一直沒有發現這東西是在楊華明的手上呢?如此重要的東西,楊正明又是從何得之了它的作用而一心想得到它的呢?

一切就在于這個盒子的秘密。它的力量讓這些事都堆在了一起。它和魔女的關系,它和教會的關系。

盒子,你那小小的肚子里到底藏著些什麼呢?

正想著,杰伊斯突然怪叫了一聲。我不爽的抬頭望,想喝斥這家伙一頓,結果看到窗外的情況後,也不由的和杰伊斯一樣的發出了一聲古怪的叫聲。

小餐館外,竟然出現了三輛教會的車!

天,不會這麼快就發現楊正明那麼是我玩的小陰謀了吧?我和杰伊斯幾乎是同時站了起來。這時,我看到,從中間的那輛車中,下來一位身著黑色長袍的中年男子。他很瘦,好象一根竹桿一樣。他的眼神看來很混濁,好象很沒精神,可是我卻從他的身上看到了一種強者特有的高傲模樣。那絕不會是一種讓人覺得親切的感覺。

「真糟糕。」杰伊斯低低詛罵了一聲,從口袋中取出一些錢放到了餐桌上就走。我本打算也取錢,不過看杰伊斯隨手丟下的就是幾張百元,于是便收起了手。我們說的這些好象根本不夠這千元的消費。他既然丟了這麼多,我就當是他請客好了。我暗自笑笑,轉身跟上了杰伊斯。

我追上杰伊斯後,看到他的臉色不是很好。我直覺他是因為那個黑袍的中年人的原因,于是便忍不住譏笑道︰「怎麼,你很害怕那個人嗎?人妖小子。」

「你再叫我人妖小子我就殺了你!」杰伊斯第一次透著殺氣這樣子對我說話。我發現,這家伙是真的在擔心什麼呢。看來我暫時不要和他講話的好。

不過可能是太平靜了一些,杰伊斯有些受不了,于是便開口道︰「那個人叫菲洛特斯,教會的裁判長,很陰險很惡毒的家伙。平時他應該在那個老掉牙的梵蒂風呆著才是,怎麼會跑到東聯來呢?」

我听他這麼說,想也不想便月兌口道︰「不是為了你,就是為了盒子。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對了,他是發現了我們嗎?應該不是吧。」

「應該是為了其他的事。因為我剛才感覺到有幾股教會的教士氣息在這符近。不過他們的力量不足以發現我們。事實上,就算是菲洛特斯想發現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杰伊斯說著突然停了下來,扭著看了我一眼,而後若有所思的道︰「我在東聯多年,一直都沒有被教會注意到。怎麼會在一周前,他們就突然跑出來要找我呢?他們應該是本是沖著盒子來的,只是踫巧發現了我,所以才會開始注意我的。」

我一下子皺起了眉頭,大腦快速的動作起來,「你的意思是說,教會是在找尋德米爾,找尋盒子下落的過程中發現你的了。」不過這家伙是什麼身份,為什麼教會想要抓他呢?可疑啊,可疑。

杰伊斯點點頭,低聲道︰「看來,他們的確是沖著盒子來的。不行,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們發現了那東西。對我,對德米爾來說,那東西太重要了。」

「對你?」我發現了古怪。同時也發現了自己一直忽略的問題。杰伊斯為什麼看到那盒子,會對此時如此用心?難道他也想得到那盒子?不對,如果是這樣的話,一開始他就應該將盒子拿走才對啊。

杰伊斯發現自己說漏了嘴,忙笑道︰「也沒什麼。」

「是嗎?」。我輕輕應了一聲,冷笑道,「我很奇怪,你為什麼對盒子的事這麼用心?你一開始就知道這盒子是什麼東西了。是不是?」我說話時,不由自主的加重了語氣。

不過杰伊斯並未有驚訝的表現,相反很鎮定,「不。我也是在找到德米爾後才知道這盒子就是那個東西的。」

「你也想得到那盒子嗎?」。

「不。」杰伊斯搖搖頭,「我只是想借用那盒子看一些自己想看到的東西而已。」

我听他的話後,不由揚起了眉頭。「你的意思是,你知道那盒子的秘密嗎?」。

「是。」杰伊斯略猶豫了一下,還是對我說了出來,「這個盒子是可以看到。」

「看到?」我不解的看著他,「你是什麼意思?難道說這個小盒子可以讓人預知將要發生的事嗎?」。

杰伊斯點點頭,突然一把拉住我快步走向街角,「不是預知,而是可以改造。可以將未來按自己所想的那樣進行改造,改造成自己所希望的樣子,令自己的達成。不過,每用一次這盒子,靈魂就會失去一份,生命就會減小一份。這也就是為什麼楊華明會五十出頭就去了西天的原因。」

听到這樣的解釋,我不由心中一動。甩開他的手,我想,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也就難怪楊正明會如此想得到這東西了。不過,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這個盒子會要了人命?不過,就算他知道了這東西會要了命,也會去用它吧。

我同時也明白了,他在他的辦公室中,為什麼會對我說出那些得到東聯,得到世界這樣子的瘋言狂語了。的確,若是能夠肆意人改變未來,那什麼還不能改變呢?

不過,杰伊斯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呢?想著我便忍不住問了出來。

杰伊斯呵呵一笑,「如果說是德米爾告訴我的你會相信嗎?」。

「不信。」我堅定的搖搖頭。

杰伊斯听後笑得更大聲了,「快點吧,菲洛特斯會出現在那兒,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我卻不以為然,「也許他們是在想怎麼對付楊正明吧。」我不知道,我不以為然的一句話,竟然成真了。當然這是以後才知道的。

我想,現在,應該去看看冰依夢。當然,先回家看看DJ和薇紗的好,不然,我可能會在讓一切結束前,先被*掉。DJ沒有這個膽,但薇紗^還是少去招惹她的好。我就知道,讓懶漢體內的另一個靈魂醒來不會有什麼好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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