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人 第一章 突然發狂的大學生(上)

作者 ︰ 日暮血色

冰依夢,令我魂牽夢繞的女人,可惜她不是我的女人。在楊正明死後,她更是少于我來往。我知道我們之間有一個楊克在搗亂,但是冰依夢也認為是我誤死了楊正明,都因為那盤該死的帶子!雖然我們也依舊見面,她也什麼都沒有說,但我可以感覺的到,她還是在有意無意的疏遠我。

「怎麼,還在為剛才的事不開心?」

「不用你管。」我用力的一揮手,扭頭望向窗外的藍天白雲。

坐我身邊那人呵呵一笑,戴上耳機自己听了起來不再理采我。

我轉頭望去,恍恍忽忽間有種很不真實的感覺。原因便出自坐在我身邊的人。他是我在組內的新搭擋,同時也是一個我認識的人,一個本應該死掉的人——杰伊斯。

這還真是一件十分詭異的事,明明死掉的人,卻突然間出現並還成為了我的搭擋,一切就發生在八小時之前……

八小時之前,萬年歷上顯示為2496年10月27日晚9點48分,那時我正在家中看書,薇紗不停的在我面前跑來跳去,將DJ幫她賣的衣服換了一件又一件,直問我穿哪一件好看。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喜歡做這種無聊的事,問這種無聊的問題,我只知道我的大腦就快被那沒完沒了的相同問題搞到發狂。如果說DJ在這里的話,我不懷疑我會把他打成豬頭來發泄我的情緒。還好,在我快發瘋的當,大肚子組長打來了一個電話救了我的命。

「姓冷的,限你在半小時之內趕到總部,不然扣工資!」

真是個吝嗇的中年人!我暗暗阻咒他長痔瘡,飛快的掛了電話,換了衣服就走。薇紗這時卻跑了來要和我一起去,看她那精神飽滿的模樣,我終于明白,貓果然是喜歡夜間活動的動物。可是我出去本就是為了躲開她,怎麼還能帶上她?于是,我不得不騙她去換衣服自己剩機溜掉。當我開車駛出百米遠後,我听到了薇紗氣憤的尖叫,那刺人耳膜直扎雲霄令大地也為之顫抖的女高音讓我深刻認識到了女人的可怕。看來我這兩天是暫時不要回家的好,因為我還沒有自殺的念頭。

大肚子組長口中所謂的總部,不過是一座老舊的小二樓,一層的七間房還都被租了出去,可以想象我們是一個多麼窮的組織啊,能做到這份上也不容易呢。不過這也不能怪我們,政府經費下的少,制造純銀子彈又很費錢。

大肚子組長見我來了後,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而後才萬分不甘心的收起了手中的秒表,像是很不滿我的到來。我猜他一定是準備在我半小時內趕不到的話就扣我工資,不過我這個人的時間觀還算比較強,在29分59秒的那一瞬,終于是站到了他的面前。

「找我有什麼事?」我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問道。事實上,如果不是什麼重要的任務的話,我們這些人一般是不來基地的,因為這里實在是太……

大肚子組長拍了拍自己的大肚子,那是他自五十歲之後,身體在優越的生活條件下發福產生的,代表高檔次人群的啤酒肚。

「是這樣,我們組里來了一位新同事。」

「新同事?」我四下看看,有些奇怪,「為什麼這麼晚才介紹,而且還就我一個人?」

大肚子組長用力翻了一個衛生眼,手指輕扣著桌面,有些氣憤的道︰「人家下午就來了,是你沒來,所以我現在叫你來認人的。」

我皺皺眉,「不是很了解。」

「你的腦子被狗吃了嗎?」。大肚子組長「啪」一掌拍在了桌子上,用殺人的目光注視著我,「我們組織向來每兩人一組,上次因為你的搭擋被調走,我才讓你放假的。」

我立時擺出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這麼說你不是為了報復我將這兒的電話號碼告訴我認識的那些女人啊?」

大肚子組長的臉頰微紅,一掌拍在辦公桌上,故做嚴肅狀,「因此,我才將這個新組員派給你。」

「你怎麼不回答我的問題?」

「所以,我會讓你現在來的。」

「……」

我干瞪著大肚子組長,他也干瞪著我,這才發現我們剛才根本是在自說自話,牛頭不對馬嘴。

大肚子組長的臉部肌肉抽動起來,突然現次一掌拍在桌子上,令上面的文件茶杯之類全跳了起來,「听我說,不許插嘴,不然扣工資!」

我嚇了一跳,馬上乖乖的閉上了嘴,到不是因為怕他這個人,而是那句「不然扣工資」。對于我們這些工資微薄的送葬員來說,扣工資無異于被殺。現在想來,大肚子組長就是憑著一句「不然扣工資」打遍我們組內無敵手的。不過後來我才知道,「不然扣工資」根本已成了他的口頭禪。

大肚子組長見我不再說話,這才叫來了那位新組員。

咚咚咚的腳步聲听起來有些虛無飄渺,卻很熟悉,我似乎在哪里听過這種很有味道的腳步聲。

我猛然轉過身去,一下子就呆掉了。因為站在我面前的,竟然是漂亮的不像人的杰伊斯!

他依舊沒有變,長長的黑發和那細長的紫色墨鏡。我呆掉了,甚至于忘記了基本的禮貌,只是坐在椅子上瞪著杰伊斯。困為我實在無法相信,一個死去的人會突然間完好無損的站到我面前。

不過我的神精還是很堅強的,並沒有因為他的突然出現而混亂,但驚訝還是不可避免的,「你……沒有死?」

杰伊斯點點頭,神秘兮兮的道︰「因為你還沒有死,我當然不可以死。」

我緊緊盯著他,一時不知要說什麼好,只能伸出手與他的手緊緊握到一起,「雖然很想打你一頓,但還是要說一句,歡迎加入‘金人’。」

我和杰伊斯認識讓大肚子組長有些驚訝,但他再怎麼驚訝也不及我的三分之一,畢竟我可是親眼看到這個家伙和菲洛特斯一同被吸入了黑洞中,變成了血雨撒下的。

在杰伊斯入座後,大肚子組長進入了正題,「找你們來,不止是為了讓你們認識一下。上面下來命令,要你們去北方的一個城幫警方調察那里發生的‘大學生事件’。這案子里,已有二十七人死亡,二十人傷,事態嚴重,是東聯近幾年來影響最為惡劣的一起案件。」

我听後覺得有些古怪,「為什麼不找當地的人手,而找千里外的我們?」

大肚子組長面有難色,嘆了一聲道︰「這件事發生的詭異,懷疑是有超能者于此事有關,而且那幾個學生全都有食用興奮劑,所以事情可以會很麻煩。」

「超能者?是連我們組織內部的人也懷疑?」我有些不大相信。

大肚子組長點點頭,丟給我一份資烊,「這是上面傳來的幾起案件的資料,我們有消息,在北方的組織中,可能潛伏著分裂組織的成員,但我們還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如果讓當地的成員參與此事,很可能會出大事件。所以,組織決定讓你們去,在調察‘大學生事件’的同時揪出組織內部的奸細。「

10月27日晚,11點50分,麗城國際機場。

「你還沒說你為什麼沒死呢?一個多月,你為什麼又完好無損的出現在我面前了?」

這是我第四次向杰伊斯問這個問題。在我的記憶中,這家伙應該和菲洛特斯一同變成血汁,為此,我甚至莫名其妙的悲傷了一個多星期。現在想來,那時的我還真是夠蠢的。

杰伊斯沖我神秘的一笑,「因我有一半吸血鬼的血統,所以不會輕易的死掉的。」

「不想說就算了!」吸血鬼?吸個頭啊!我白了他一眼快步走了開。杰伊斯在我身後發出古怪的笑,像是老巫婆看到了新鮮的嬰兒一樣。

不過不管怎樣,杰伊斯沒死也算是一件好事,可是我卻又偏偏覺得他其實應該死的。真是不明白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兩個熟悉的身影進入了我的視線,而那兩人也看到了我。

「冷先生?」冰依夢沖我笑了起來,「這麼巧啊?」

我干笑一聲,走了過去,向冰依夢伸出了手,「是很巧。」

冰依夢點點頭,向我伸出了手,不過卻被楊克一把拉了回去。我就知道有楊克在,一定開心不起來。

「姓冷的!你這個殺人凶手別踫夢!」

我嘆了一聲,並無尷尬的收回手,對他道︰「你這麼針對我沒關系,但我的確沒有殺那位楊老先生。到是你,要小心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好了楊克。」冰依夢報怨的看了楊克一眼,不好意思的沖我笑笑,結果看到了我身後的杰伊斯,一下子便僵住了。我就知道,因為在我剛看到杰伊斯時也是這種反映。

楊克順著冰依夢的視線望去,不由也是一呆。他不是驚訝,而是驚艷。他沒有見過杰伊斯,自然一眼就被他的美貌吸引了。不過我相信杰伊斯一不定不會對他有好臉色。因為楊克的眼神是看美女的眼神。

好半天,冰依夢才干干的開口道︰「楊先生?你沒……」

「是啊。」杰伊斯走上前來沖冰依夢笑了笑。

楊克听冰依夢喚杰伊斯為先生,不禁一愣,接著便將視線投向了杰伊斯的脖子和胸口。雖然說杰伊斯的喉節看不到,但胸前平平卻是不容否認的事。他的失望之色真讓人覺得可笑。

我沖冰依夢聳聳肩,「我也很驚訝,不過這是事實。」

冰依夢輕輕點點頭,不知是不是能接受這個事實。不過我想她是可以接受的,因為她不是個一般的女人。而且就算她不相信,杰伊斯也已站到了她的面前。

這時,楊克一把拉住冰依夢,「別和那家伙走的太近。他,他殺了我父親。」

他那悲痛的模樣真提差點讓我都懷疑是不是我干掉了他的老爸了。

冰依夢沖楊克搖搖頭,沖我笑道︰「伯父的事對他打擊很大,所以……」

「冰小姐。」她突然間的話讓我很是心痛,忍不住開口打斷了她,「我知道,現在的一切都證明是我殺了楊正明,但請相信我,不是我做的。」

冰依夢看著我,一時不知要說什麼。楊克用力的瞪了我一眼,拉過冰依夢就走。在他們離開的一瞬,我對冰依夢用唇語道︰「小心楊克。是他殺了楊正明。」

我不知道冰依夢是否看得懂我的唇語,也不知道她會不會相信我,說不定她只會認為我是發神精,把我的話當成笑話。但我還是希望她可以相信我,哪怕只有一點點的可能性。

10月28日早晨7點,我和杰伊斯來到了這個充滿了青草氣息的城市。和麗城不同,這里少有高聳入雲的建築,大多不會超過十層。寬闊的馬路兩邊不是長長的亭子,而是一棵棵兩人合抱的大樹,所有的路燈全隱在樹梢上,可以想象夏季時分,夜晚投下的一片片幽幽素雅的綠光。只可惜現在樹葉多已掉光,光突突的樹木看起來有些滑稽。

八點左右時,我和杰伊斯到了預定的酒店。從外表來看,這是一家不錯的酒店,內部設施和諧自然,和麗城酒店的華麗完全不同。

在櫃台辦理手繼時,那個女服務生一直沖我笑,還悄悄對我說我的太太很漂亮。杰伊斯的耳朵是很尖的,他听到後小臉蛋馬上就沉了下來,我的也好不到哪兒去。因為我不是變態,會要一個男人來做自己的太太。不過,當杰伊斯解釋了他的真實身份後,這女服務生反而笑得更加陰險而恐怖了。

在取到鑰匙後,我和杰伊斯幾乎是用逃的離開了櫃台。從那個女服務生的眼中,我們看到了一種實在讓人開心不起來的目光。難道她認為我們是「玻璃」不成嗎?真是令人郁悶的緊。

我和杰伊斯是在1024房,十層。

進入電梯,同剩的還有五個人,其中有一個男孩二十二三歲,臉色蒼白,雙眼發黑,不停的喝著易拉罐啤酒,左手還不時的擦一下自己的鼻子,看起來好象十分的憔悴,還有些危險。

我和杰伊斯兩個人是常在生死間打滾的人,不由自主的開始注意這個人。

我發現,這個家伙靠在電梯後面,在喝啤酒的當,不時的向電梯的顯示屏張望,似乎很急著要到他所在的那一層的樣子。

杰伊斯這時突然拉了我一下,盯向那個小鬼的左手。我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發現上面竟然有白色的粉沫。我和杰伊斯點點頭,一點點靠了過去。

那男孩本是一直看著顯示屏的,可是突然之前轉向了我們,好象是通過那顯示屏知道了我們的動向一樣。

我和杰伊斯同時一愣,便見這男孩突然發了瘋似的大叫了一聲,將啤酒罐向我倆砸了來。我和杰伊斯一能的向兩邊閃開,正好此時電梯停了下來,門被打了開,那男孩發出刺耳的笑聲,從背後模出一把一尺長的砍刀沖電梯內的人揮舞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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