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生事件讓本城人心惶惶。因為受傷害的大多是大學生,所以大學校內一時顯得異常的緊張與壓抑。每一個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四周的人會突然發瘋干掉自己。
罪案調查科的劉威東是這起「大學生案件」的負責人。今年二十四歲的他才從警校畢業一年,不過他的能力卻是驚人的,很快就升到了如今近乎主管的職位。他給人的感覺很陰沉,瘦瘦黑黑,眼窩深陷,一雙褐色的眼楮總是半睜不張,好象沒睡醒的樣子。尤其是他嘴部的線條過于僵硬,就像是被上打了石膏一樣。所以,他給人的第一映象絕不會好。
五分鐘前,他們接到報案,位于某街的酒店發生持刀傷人事件,據報案人說,持刀者很可能是一個大學生。
聯想到最近令人頭痛的「大學生案件」,劉感東馬上帶人趕到了現場。在他的想象中,那些發狂的大學生全是瘋子,動手如野獸,凶惡的狠,即便是一個受過專業訓練的警員也不一定會是對手。不過當他帶人到達酒店後卻發現,那個持刀的大學生正像猴一樣被兩個人玩弄著。
那兩個人都十分的高大,但不粗狀,相反有點點瘦弱的感覺。一個家伙一米近九,長得十分英俊,而且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邪氣,另一個也有一米八五,可能是一個女人,因為她(實際上是他)長得異乎尋常的美艷,並且透著一股子妖氣。劉威東一時不打算出手,于是攔住了隊員站在電梯門邊看好戲。其他人見狀,自然也十分有趣的駐足觀望了起來。自然大多數人的目光是圍著那個女人(?)轉的。畢竟他們不是Gay,不會對男人有興趣。
「這家伙還挺有趣。」
杰伊斯呵呵一笑,一腳踢在那男人的月復部,將他向我踢了來。那強大的力道有種失意的球隊,狠不得將腳下的球打翻守門員射入球門的感覺。我不懷疑杰伊斯想踢翻的人就是我。
我跟著他笑了一聲,一巴常打在那男人的臉上,將他打的硬生生在原地轉了一圈後才一腳把他送了了去。
「你這人妖說的也是。」
杰伊斯重重哼了一聲,看來他一定很討厭我叫他人妖。事實上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通常是不會喜歡有人如此叫他的。杰伊斯抓住那男子的右臂,用力一拉而後一腳重重踢在那人的腿上將他踢翻在地,「姓冷的,信不信我拆了你的骨頭?」
我哈哈一笑,不置可否。跨前一步,飛起一腳正中地上男子持刀的左手,巨力使那人手中的砍刀月兌手而出,寒光一閃刺入了數米開外的電梯門邊,緊貼著一個黑瘦的小子的耳朵,看來險之又險。只要那刀再向左偏一偏,他的耳朵就要去見上帝了。不過那人到是表現的極為鎮定,似乎根本感覺不到那刀子所具有的威脅,反而是他身邊的人為他捏了一把冷汗。
我啊了一聲,故做緊張的走了過去,只將那男子留給杰伊斯對付。
「呀呀呀呀,真不好意思,有傷到嗎?」。別說別人,連我自己听到自己的聲音後都覺得頭皮發麻。
「沒有。」開口的正是那黑瘦男子。
不知為何,我覺得他與我和杰伊斯剛才對付的小子有些相似,是因為那陰沉的感覺嗎?但不管怎樣,我發現自己並不喜歡他。這是一種直覺,而我們這種人的直覺一向很靈,所以我得出一個結論︰這個男人一定有令人討厭的地方!雖然現在我還不明白他的哪里讓我討厭了。也許是長相也說不定吧……
杰伊斯這時已制住了那男子。只見那男子無力的垂在杰伊斯的手中,像月兌水的番茄,但他看人的眼神卻依舊凶惡的像是饑餓的野獸。
黑瘦男子這時上前叫兩名部下將那男子銬了起來,而後拿出證件道︰「我是罪案調查科的劉威東。你可以叫我劉隊。」
我淺淺一笑,有些虛偽的道︰「原來是劉隊,久抑久抑。」
我看到這劉威東面無表情的臉上劃過一絲古怪而有趣的表情。
杰伊斯輕推了我一下,低語道︰「你認識他?」
「才怪!」我回了他一句,才向那劉威東隊長道,「在下冷宇翔,這位是我的搭檔杰伊斯※#183;獠牙※#183;楊,你不可以叫他‘小姐’啊!……你干嘛掐我?哈,這是一個很麻煩的名字,你可以叫他杰伊斯。我們是兩名普通的送葬員而已。」
「哦?」劉威東一張撲克臉上出現了那麼一絲絲的驚訝表情,不過實在是淺得讓人難以察覺,「你們一定是調來和我們合作的人了。」
「為什麼這麼肯定?」
杰伊斯回頭望著那些便衣給住客記筆錄,听到劉威東的話後順口就問了出來。
劉威東看了看手下,轉向我們,「如果你們是當地的送葬員,不會無聊到來住酒店,而且這里的送葬員我幾乎全認識,所以我敢肯定。」
見他這麼自信,我就有些不舒服,忍不住頂了一句,「難道我們不能是來看往朋友或是來旅游的嗎?」。
劉威東滿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轉身去和他的組員談了起來,把我和杰伊斯魚桿也似的涼到了一邊。
杰伊斯古怪的看了我一眼,有些不解,「你好象不喜歡他?」
「何止不喜歡。」我搖搖頭,深深望向劉威東,「簡直是討厭,讓人覺得不舒服的家伙。」
「所以說你是個個性糟糕,又很小氣的男人啊!」
「你感嘆個什麼勁?」
上午八點半左右,處理好酒店的事後,我和杰伊斯隨劉威東來到了罪案調查科。和想象中不同,這不是設在警局內部,而是設在那雄偉的警局的對面。一大一小兩個建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不過我對此到稍有些許親切感。畢竟我們麗城的總部也是這德性,不,是還不如這德性……
在這兒,我知道了這個劉威東就是此次「大學生案件」的負責人。
關于我們抓到的那個大學生的審訓我和杰伊斯也有參加,不過除了滿屋子囈囈啊啊的煩人聲音外我們什麼也沒得到,最後還是劉威東好心停止了審訓,而後親手把那家伙綁了個結實,還用布子塞了嘴巴以防他叫喊不當下不慎咬舌自盡了。
「這人叫張海寧,華太外語大學三年級生。父母是下崗工人,做一些小生易。張海寧這人平時沉默寡言,沒什麼朋友,也沒有不良記錄,在學校中成績平平,不上不下。」
劉威東拿出那個大學生的資料遞給了我們,「昨天,他突然失蹤了,今天你們就看到了,變成了那個模樣。」
我看了看資料遞給了杰伊斯,「那之前他有沒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
「根據他的同學說,沒有什麼不正常。事實上,他們幾乎不怎麼和張海寧來往,有些人根本不知道有他這種人在班上存在。」
「听起來有些可怕。」杰伊斯盯著資料道,「也就是說昨天失蹤後,這家伙的的一切不得而知了。」
劉威東點點頭,又將另幾份檔案放到了桌上,「這是前幾次案件中的大學生資料,所有人都好象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家庭條件一般,學校成績一般,沉默不愛說話,沒什麼朋友,一群灰色兒童。」
他說別人是灰色兒童,我到覺得他更像。那死板的臉和不見起伏的語調,說他不會在人群中消失那才怪。
杰伊斯隨手翻了翻那些檔案,又問道︰「張海寧手上的白粉是……」
「可卡因,高純度的可卡因,像他這種家庭條件的人根本連看一看都不可能。」劉威東指點了一下其他檔案,「這里,所有人死前都吸用過大量興奮劑,全是可卡因**或是冰毒之類,那起集體案件中的便是吸食了大量的冰素。」
「以這些人的個性來看,他們會接觸到社會上的幫派似乎沒有可能……若是你們要找的是提供他們毒品的人……」杰伊斯想了想,笑了起來,「劉隊,你們想讓我們做什麼就說吧。」
劉威東點點頭,沒有任何對于杰伊斯的敏感而表現出的驚訝。「我們在一號現場(第一案發現場)發現了一點兒古怪的東西。」說著,他打開了一份檔案,在最後幾頁是現場記錄與照片。其中有一張照片顯業的時間是10月25日上午九點半,也就是四天前。照片中是一個陰暗的角落,很可能是床鋪下靠牆的地方,在地板的縫隙間,有一片6公分左右長的橢圓形漸尖的小葉片。
聯系當下大學生的事件,我馬上就讓出這種小東西是什麼了。
「古柯?」
古柯是一種野生植物。生長在拉丁美洲安第斯山脈的中部和北部,是一種性喜潮濕的熱帶山地常綠灌木。這種灌木一般只有24米左右高,葉子較小,本質,呈橢圓形漸尖,通常只有3至7公分長,葉序對生,開黃綠色的花,果實為核果。這是我從一本書上看到的,沒想到竟然有用到的一天。
劉威東點點頭,「我們在復察現場時發現了這種東西,帶回來後發現它依舊有活力,于是我們把他放到了培養器里,現在竟然已經長到十公分高了。但我們的檢察人員並沒有發現它內部有什麼古怪,好象是單純的長得很快而已。」
我眨眨眼,心里已有一個大概,「可以讓我們看看這盆植物嗎?」。
劉威東點點頭,起身帶我們去研究室。雖說這里小了點,但各設備室還是挺齊的。
在路上,我問道︰「關于那些大學生在發瘋前是不是都有失蹤過?」
「沒有,但也沒有什麼不正常的舉動,起碼他們的同學看不出來。」劉威東淡然道,「他們太孤僻了。」
「那第三起案件中的十二個人是怎麼回事?」杰伊斯問道,「如果說他們都是孤僻的人,怎麼會走到一起的?」
「是網絡。」劉威東解釋道,「在他們的宿舍中都有電腦,上面的上網記錄中顯示,他們之間在網絡上已認識了一周左右。但那之前他們甚至不知道他們是在一所學校里的。」
「工科院。」我點點頭,「那這些人之前全沒有異樣,那有沒有和什麼人接觸過?」
劉威東輕搖頭,「這就是這件事的麻煩處。沒有接觸過什麼人,也發現不了什麼古怪的舉動,讓我們察不到他們是從哪里弄來的這些毒品。」
「不過真的很奇怪。」我想了想,很不明白,「如果說每一個吸毒的人都像他們一樣發瘋砍人,那這城里的人不早就死光了?為什麼只有他們會如此呢?」
「這也是我們奇怪的地方。」劉威東指點了一下前面的門,「像第一起案子的學生趙華軍,我們的驗尸官說他之前食用了近一百克高純度的卡可因,要知道,那種計量的純度可卡因可以讓一個七十公斤的人眨眼間上帝,但他卻可以不以為然的殺人。」
「的確是古怪的很呢。」杰伊斯呢喃了一聲之際,我們已隨劉威東進入了那個研究室。在這里有一個三米見方的培養器,里面正是一株古柯,不過看它已達半米高有樣子,實在不能想象這是在三天內長成的。
我和杰伊斯湊了上去,打量了這植物一番後,對視一眼笑了起來。
我道︰「你一定可以解決。」
「這個當然。」杰伊斯笑了笑,「你和他先出去。」
「連我也要?」我不滿了瞪了他一眼,卻還是拉著劉威東出去了。
劉威東看了我一眼,沒有一點兒不解的模樣,但我知道他心里一定很奇怪,可惜他這張臉卻實在是討人厭。為什麼不做出一些表情?哪怕只是一個虛偽的表情也行啊。
「他要怎麼做?」
我x在牆上,搖搖晃晃的道︰「那植物上有很明顯的超能者的氣息,那是一個可以自行控制時間的超能者。杰伊斯先去解除了那東西,然後試著感覺那超能的波動,以後一見面就會知道是誰了。」
劉威東別有用意的瞥了我一眼,淡然道︰「這就是你們超能者的能力嗎?」。
我揮揮手打住了他,「我不是什麼超能力者,只是有些不同常人的地方而已。可不是那種討厭的生物。」
「是嗎?」。劉威東不以為然的應了一聲。
「再問你一次,那些人之前真的沒有和什麼人接觸過嗎?」。
劉威東看了我一眼,並沒有回答。
這個家伙,真是囂張的可以!我狠狠的在背後向他比了一個中指。
這時杰伊斯從里面走了出去,我向室里張望時,還可以看到那個培養器中有一絲淡淡的灰色氣體。不過劉威東是看不到的,因為那和透明沒什麼分別。
「都搞定了。」杰伊斯笑了笑,轉向那劉威東,「很快我們會找出控制了這植物的人的。」
「希望如此。」劉威東很平淡的道,平淡的讓人覺得他一點兒也不想找到那個控制了植物的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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