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往英國倫敦的XXXX航班將于8點30分起飛……」
清脆嘹悅的廣播聲在瑜江市國際機場響起,VIP休息室內,蔣逸抬腕看了下時間,8點15分。浪客中文網
他側頭,看了眼正在看報紙的楚帆︰「老大,我們該走了吧。」
兩分鐘後,楚帆放下手中的報紙,利索起身,一八八公分的挺拔高昂的身軀立刻引來了四周乘客的側目,純黑色絲質襯衫外搭卡其色的長款風衣,一條簡單的深色休閑長褲。
端看,就四個字。
霸氣側漏!
誰能將這種純正的貴氣和這麼邪痞的桀驁之味融合的這麼天衣無縫,他楚帆就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還有一股軍範下帶出的濃濃男人味,通常一般人只看其外不知其內。
所過之處,視線都跟502似的,粘糊著不放。
一身米白色休閑衫的蔣逸,同步而行,過于俊美的一張臉沒有軍人黝黑健壯的表皮,倒給人優雅斯文的貴公子感覺,與楚帆一起,愣是少了幾分桀驁不羈的霸勢。
「我們的行蹤還有人知道?」腳步不停,楚帆不耐的問道。
「沒了,除了上頭,我們的行蹤肯定絕密。」
楚帆擰著眉,冷哼了一聲︰「三點鐘方向。」
蔣逸一怔,匆匆瞥過去一眼,就見一名包的粉頭粉臉的女人,躲在機場的盆栽後往他們這邊望,瞧他看過去,立刻就將頭給縮了回去,而衣服粉色一角卻暴露在盆栽外面,就連那個印滿粉色愛心的行李箱都大咧咧毫無遮掩的放在空地上,只有眼殘的人才看不到。
這麼拙劣蹩腳的隱藏技術絕對不可能是來勘測敵情的,而全身上下都粉的讓人眼泛酸的人估模著也就那麼一個。
蔣逸咧開嘴,皮癢的心思又上來了︰「唉,我說,這虞大千金對你可真是下了功夫呀,這都給追來了,要不,湊合湊合著就收了吧。」
「滾蛋!」
趁著楚大少還沒動手將他剝皮之前,蔣逸干笑兩聲,識相的收嘴了,趕在前頭將手中的飛機票遞給地勤人員。
而兩人剛登機,躲在盆栽後的虞舒楠慌里慌張的拖著行李箱往登機口跑去。
「喂,小姐你不能插隊啊。」
「煩死了,我給錢還不行麼。」拿出限量版的愛馬仕錢包,從里頭隨意抽了幾張紅鈔甩到抱怨的年輕人手里,虞舒楠沖著地勤人員狼火的喝道︰「快點行不行啊。」
地勤人員剛想說句公道話,瞧見了機票上的名字,又抬頭瞥了她一眼,默默的閉嘴了,任由她呼來喝去了一通,用最快的速度檢完票。
「這女人也太過分了吧,有錢了不起啊,一點道德素質都沒有。」
另一名地勤人員馬後炮的抱怨道。
「行了,少說兩句,那女的,我們得罪不起。」
「她誰啊?」
「市長千金。」
*
「嘩……嘩嘩……砰啪……」
搖搖晃晃的起伏中,沉重的眩暈感在顛簸中漸漸淡去,安雅迷迷糊糊睜開眼,最先竄入耳中的就是這股陌生的嘩嘩聲,很像是澎湃的水波擊打著硬物的聲音。
她嚶嚀了一聲,下意識的抬手想揉揉隱隱作疼的太陽穴,卻驀地發現雙手根本無法動彈,驚覺的意識讓她陡然清醒過來,不僅是雙手被反綁著,就連雙腳都被綁的嚴嚴實實。
怎麼回事?這里是哪里?
她深呼吸了兩口,勉強讓澎湃的心緒稍微寧靜一會,很努力地回想自己是怎麼昏迷的,昏迷前又發生了什麼事。
然而,四周一陣陣的哭泣聲,哀嚎聲,根本讓她無法集中精神。
抬起頭,一眼過去,全都是一些年輕的女孩子,就連十多歲的小女孩都有,同樣被捆綁著雙手雙腳,絕大部分都在哭嚎叫嚷,剩下的小部分也是低著頭在默默的抽泣。
而安雅也特別仔細的發現一個共同點,這些被捆綁著的女孩子全都有幾分姿色,最差的也是秀色可餐。
她呼吸一窒,某個讓她近乎崩潰的念頭在腦海中騰起。
「臭娘們,給我進去,再敢跑試試,老子打折你的腿。」木門被推開,一個白色衣裙的女人被粗魯的推了進來,狼狽的跌在地上。
可是還不等門口的男人關門,地上的女人野貓似的竄了起來,凶撲撲的就沖上來,迎上的卻是男人重重關上的木門。
「你們這幫王八羔子,老娘作死也不會放過你們的,開門,給我開門……」她將門捶的跟打雷似的,卻沒有一個人出聲制止她。
足有半個小時左右,她將能罵的話全部都奉獻出去了,手上捶門的力氣也漸漸小了,還是不死心的扒在門邊,喃喃罵著。
安雅有些不忍心,想說什麼,卻發現自己的處境還不是跟人家一樣,有什麼資格同情,她閉上眼,心里酸澀難忍。
力氣用的差不多了,門口的女人像是終于認命的松了手,喪著個臉往安雅的方向走了過來,一坐在她身邊。
「喂,你叫什麼名字?」
沉默了一會,安雅平靜的開口︰「安雅。」頓了頓,她有些梗咽的加了兩字︰「姓童。」
若有所思的看了安雅一眼,女人開始自說自話︰「我叫時黛寧,很高興認識你,我看這麼多人,也就你最冷靜,不哭不鬧的。」
安雅苦澀的勾了勾嘴角,側過頭,想獨自安靜一會,但某人卻絲毫沒有察覺,徑自說著︰「你知道我們要被送往哪里嗎?」
見安雅閉著眼不說話,時黛寧卻仍舊興致高昂的說著︰「我剛剛偷偷跑出去的時候,又被抓回來了,不過我可听到他們說的了,他們要將我們偷渡到國外去,有出高價願意買的就把我們賣掉給那些變態的富豪當女奴,沒人買的就送到非洲貧困之地給他們做非法奴隸免費干活,還有就是……」
安雅陡然側過臉來,怔怔的望著眼前說的眉飛色舞的女人,說實話,她真的挺佩服她的,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如此冷靜近乎于苦中作樂的心態,敢情她還覺得被賣是件很榮幸的事麼?
「你是自願被那些人抓來的嗎?」安雅問的有些諷刺。
時黛寧楞了一會,然後伸出手,指了指安雅的手。
安雅會意過來,側過身子讓她解開手上的繩子。
「我是被家里親戚賣掉的。」時黛寧瞥了一眼安雅,臉上掛著一絲看不透的的迷惘,隨後,她突然笑了一聲,那苦澀,毫不掩飾︰「我爸媽車禍死了,家里那幫如狼似虎的親戚為了老爸的公司和財產,連追悼會結束都等不了,往我這……」
她指了指自己的後腦勺︰「給了一大棒,醒了之後我就在這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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