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稀疏,燈火闌珊。
帝都酒店一樓VIP豪華包間內。
不知道楚帆的真實身份以前,在安雅的潛意識里一直認為他只是某個大豪門里面的闊少,揮金如土的敗家子。
而這場飯局就是一幫銅臭味十足的生意人坐在一塊吹噓來寒暄去。
然而,事實上她只猜對了一半,這幫人坐在一塊的確是在不斷吹噓來寒暄去,但是他們吹捧寒暄的一致對象都是這個自大霸道的男人。
進門那刻開始,安雅就察覺不對勁,圍著豪華圓桌而坐的男人全數都是英國人且個個正襟危坐,他們身上警覺的威嚴感和干練嚴謹倒不太像是生意人了。
見他們進來,所有人都一致露出笑臉,這場面,詭異的讓人驚悚。
楚帆帶著她闊步而進。
所有人都陸續站起身,熱情的向他們示好。
充當這場飯局唯一的一個女人,安雅很理所當然的保持沉默,乖乖的坐在楚帆身邊。
听著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用英語寒暄,講的大多都是這男人難得來一趟英國,沒有好好招待實在過意不去,要嗎就是讓這男人在英國多待一陣,陪同游玩兩天等等。
而身旁的男人,一一都用流利的英語回答,禮節中又不失霸氣的利落。
她倒是有些訝異,這男人的英文竟能說的這麼好,而且純正地道。
百無聊賴間,她听的都有些想睡,沒想到其中一個眼尖的中年男人本著示好的心態將矛頭轉到了她身上︰「楚少的妻子真是端莊美麗,一看就是少有的大家閨秀。」
想狗腿一把,只可惜找錯了人。
安雅忍不住嗤了一聲,用英語快速回道︰「我不是她妻子,也不是大家閨秀。」
言語中還有淡淡的鄙夷,她實在想不通這些人怎麼會對這種拍賣人口的犯罪分子如此畢恭畢敬,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麼來歷?能這麼一手遮天!
「是的,她不是我的妻子,她是我女人。」楚帆伸出大手,毫無預警的攬上她肩頭,一把將她拽進了懷里,有些不知輕重,有些故意使壞,有些惡意懲罰。
臉頰重重撞上堅硬的胸膛,一陣疼麻,安雅氣的差點吐血,楚帆的一句話,成功的讓一整桌的人看她的眼神都變了味兒。
年輕嘛,大家都懂的!
剛剛發問的男人尷尬的干笑兩聲,嘴角不自然的抽搐起來。
安雅憤懣的抬起手,想甩開他惱人的手臂,可惜那股子蠻牛似的力道,愣是讓她推的滿臉漲紅都逃月兌不出。
「給我安分點,管不住嘴我很樂意幫你管。」耳畔掠過他低低的警告,威脅力十足。
她一點也不懷疑這男人的劣根性和卑鄙無恥的一流本事,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欺負她,她以自認為最凶狠的眼神狠狠的瞪著他。
從他懷里退出的時候,安雅滿臉漲的通紅,在一桌子人眼里理所當然的釋意為你儂我儂,曖昧旖旎,紅個臉算什麼,更勁爆的他們都懂。
只有安雅她自己知道,她這是火的氣血逆流了,這男人,天殺的!
「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間。」
她急匆匆的站起身,舍棄了包間內配備的豪華廁所,疾奔出門口,再呆下去她都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因為這個男人精神失控。
瞧著那迫不及待的身影,楚帆微眯起雙眸,臉色掛上幾分正經和嚴肅,開始交代起這場飯局最重要的事︰「至于被抓的各國受害女人,還請各位務必最快時間遣送回各國。」
「那是一定的,我們已經著手在做了。」
「至于那黑販窩據的酒樓……」
「在本國國土上出現如此囂張的犯罪分子,該酒店我們會在最快的時間內查封,將內部全部清理干淨。」
「這樣再好不過,預祝兩國關系更進一步。」
「一定一定,還煩請楚少代為向家父,祖父問好。」
眾人舉杯,一干見底。
*
用冷水用力撲了兩把臉,望著鏡子中霞紅未退的女人,安雅握緊秀拳,心頭火燒火燎。
幾分鐘後,她拖著身子走出廁所,準備回房去,再回去那包間見到那張無恥卑劣的面孔,她怕自己會被刺激的腦溢血。
轉了個彎,眼前是一條鋪著淺咖色毛毯的通道,刻意營造的昏黃燈光有著七八十年代濃重的復古感,神秘也靜謐。
據說剛剛她出來的那間包房是帝都酒店最豪氣華麗的一間,是架空在一樓的樓中樓,為了讓在此包間用餐的高等貴賓享受純**的待遇,整條通道都清空了,連一個影子也見不著。
而通道盡頭是個安全出口,那亮著綠燈的牌示上清楚的橫著箭頭指示出口處的去處--地下車庫。
突然的發現,讓安雅陡然緊張了起來,走出去下了地下室車庫,她就能月兌離了那男人,徹底自由了,但是她身上沒錢沒護照,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國度,別說回國,就是基本的存活都成了問題。
但是回去?她咬牙,立刻果決的推翻了,有吃有住,卻要受那變態牽制,活的毫無尊嚴,還要天天提防著他哪天突然禽獸起來,如此一來,她寧可自由的一無所有。
盯著那唯一一部金亮的電梯,安雅扭過頭,不給自己猶豫的機會,掠過去,直直的朝著走道盡頭跑去。
要逃出去的念想佔據了她整門心思,讓她從始至終都將楚帆曾經的警告拋諸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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