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帆睜開眼皮,感覺臉上濕濕的,有些不爽,但瞧見頭頂上方完好無事的面孔,又松了口氣。
「你醒了……」安雅直起身子,胡亂往臉上抹了一把。
「哭的丑死了,趕緊擦擦,眼楮鼻子都紅成一塊了。」敢情這娘們是因為他受傷哭呢,楚大少嘴上嚷嚷著,心里可美死了。
「沒有,是沙子進了眼,有些難受。」
楚帆挑起嘴角,笑的有些邪痞︰「是麼,湊近點我幫你看看。」
「不用了,我沒事。」
「我說要看就要看。」
這男人,受了傷還不安分,竟耍起小孩子脾氣了,安雅哭笑不得的擰著眉,剛剛在廣場上那瘋狂的一幕還沒有在腦中散去,她實在不想離他太近。
「快點。」瞧她一臉生人勿進的表情,把他當細菌呢?楚帆大爺脾氣提了上來,不滿的喝了一聲。
算了算了,醫生剛交代了他不能情緒過激,安雅認命的俯子,湊近他。
楚大少裝模作樣的瞪大眼,盯著安雅的眼楮左瞧右瞧,這娘們真特麼的水女敕,這麼近靠著,臉頰紅撲撲的,沒有一點人工色彩,俏生生的小臉水的泛光,吐氣如蘭的呼吸間還竄著淡淡的甜香,真叫人手癢,嘴也癢。
想想廣場上的激吻,那**的小滋味兒,要不是被打的大出血,他就是疼死了也覺得值!
邪惡的目光掠過水亮亮的小臉,停在她雪白的頸項上,妖冶如火的花骨朵正綻放的如火如荼,小月復一熱,他覺得有股邪火又開始竄動了。
忍了忍,他轉回目光看向安雅紅突突的大眼,心窩都軟了,壓著聲音低低的問︰「傻娘們,為我哭麼?」
他問的直白,卻羞紅了安雅一張俏臉,幾乎他才出口,她立馬回道︰「不是。」
兩人都僵了一下,安雅尷尬極了,明顯的此地無銀三百兩!
楚帆卻笑了,痞氣十足︰「蠢女人,有什麼好臊的。」
這男人還真不知道羞恥為何物,安雅氣呼呼的轉過臉,嘟著小嘴,有些惱羞成怒。
聞著女人香甜的氣味兒,瞧著那蹭白蹭白的側臉,楚帆想著這會自己要是湊上去親上一口,這女人應該會立刻炸毛吧,想想就覺得好玩,不過現在的力氣不太足呀,有點可惜。
閉了閉眼,他輕緩的吐著字︰「傻娘們,我累了,陪我睡會。」
才一說完,眼楮已經閉上。
安雅回過頭,瞧著男人憔悴的臉色,有多少不滿都暫時消停了,起身為他攏好被子,她搬了個凳子過來坐在床邊趴著睡,不敢離開,就怕傷口發炎會在半夜引發高燒,只有隨時看著她才能放心,雙手抵著下巴,靜靜的看著燈光下男人剛毅的側臉。
受傷的他柔化了剛硬的線條,像個脆弱的孩子,他真的累壞了,才那麼會功夫,已經睡的很沉,心尖,有一種莫名的情緒在慢慢的收緊,很久很久以後,她才明白這種感覺,原來叫心疼!
一整夜安雅幾乎都沒睡,半夜起了好幾次為他探探額頭的溫度,直到天快亮,她才實在抵不住趴在床頭睡了過去。
「嘟嘟……」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兩下,驚人的警惕感讓楚帆即便在睡夢中,仍然迅速的清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瞧見了睡在床邊的安雅,這女人似乎睡的不太舒服,連睡夢中都皺著眉頭,楚帆覺得心窩沒來的由的暖和,一大早醒來,有個自己稀罕的娘們守著,這感覺,很陌生,但他卻愛的緊。
瞥了手機一眼,他沒理會,將床頭上的外套拿來,輕手輕腳披在安雅身上,這才拿起手機翻開一看,是母親的短信。
讓他盡快回國,參加表妹的訂婚宴。
才準備回過去,手機追魂似的響了起來,他眉頭一皺,第一反應就是看床邊的女人,果然,安雅嚶嚀了一聲,被電話聲音吵醒。
看著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楚帆第一時間果斷的按了掛斷鍵,而剛剛才蒙蒙醒的安雅只來得及看見手機顯示上一個韓字。
「誰呀?你不接麼?」
「無關緊要的人。」楚帆把手機扔到一邊,看著安雅伸著腰一臉難受的表情,戲謔的說道︰「蠢女人,不會上床來睡。」
安雅揉了揉酸疼的腰肢,有些發窘的說道︰「我怕影響你傷口。」
不是她不想上床來睡,好好的床能睡,誰願意趴床角,只是這里是小旅館不比原來酒店的豪華大床,四五人躺上去翻滾都不成問題,這里的床本身就不大,湊兩人夠是夠,不過只能擠著,楚帆又生的高大強壯,睡到一起他們就等于是肌膚相親貼著睡,一想到那樣的場景,她就感覺頭皮發麻。
楚大少是何等人,一眼就看穿了安雅的小心思,笑的嘴巴都快咧開耳根上了,那個邪惡勁兒啊,笑嘻嘻的說︰「又不是沒睡過,怕啥。」
知道他是故意的,安雅咬著牙白了他一眼︰「我去給你打點水。」
拿起熱水瓶就氣呼呼的出去了,在門口剛好踫上蔣逸他們。
「唉,我說老大,你又挑逗小野貓了?」楚帆枕著雙手放在腦後,那面色,別提多神清氣爽,就差吹口哨了。
楚帆笑了笑,沒說,轉而正了臉色,問︰「情況如何?」
「我辦事你放心,已經查到據點了,絕對的保密,這次一個都跑不掉。」
「快點速戰速決,省的飛來飛去。」
「明白,唉,老大,是不是出啥事了?」蔣逸瞧著楚帆一臉凝重的,眼力勁尖的跟什麼似的。
「沒啥。」楚帆瞥瞥嘴,不想多說︰「唉,你去叫那娘們回來給我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