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完畢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二點了。
楚帆剛下車就接到了蔣逸的電話,人都收拾妥當了,至于安雅差點被糟蹋的事全數都封鎖了,那兩母子以蓄意傷人罪和意欲強暴的罪名被石頭帶回去了,隨便一條都夠他們喝好幾壺了。
幸好安雅拍片出來的結果不是很嚴重,要不然,他非去廢了那對母子不可。
楚帆收了手機,走過來要抱安雅,卻被她推了一把︰「不用,我沒事,自己走就好了。」
「倔給誰看呢!」
楚帆瞪了她一眼,覺得還是救她那會,這娘們最可愛,全副身心都靠著他,這會兒,又不知道鬧哪一出,他才懶得理,不管不顧的伸手就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安雅沒再說話,听著他強硬的心跳和溫暖的吐息,心在不受控制的寸寸酥軟︰「楚帆,如果我身子髒了,你還要我嗎?」她的聲音有點抖。
腳下的步子有瞬間停頓,楚帆不悅的狼吼了一聲︰「胡扯些什麼,有我在,誰敢髒你身子!」
他低頭看了她一眼,漆黑幽深的眸子里有某種低柔卻強韌的情緒在波動,擱著她的面,緩緩吐了一句話︰「你的身子,只能是我的。」
他的霸道,他的強硬,越來越能夠讓她心悸,她真的怕了,在被拖進房的那刻,她以為她的世界就要至此毀滅,徘徊在腦中最後的影子不是父親也不是浩然,而是眼前這個強悍霸道的男人,這意味著什麼,她很清楚,在冷靜下來的這刻,她突然害怕去面對了。
這道自以為最堅固的心防,在時間的沉積中,他的軟磨硬泡,時而霸道,時而又溫柔的不像他,漸漸的,她淡了初衷,忘了該恨他,再重新築起這厚厚的心牆,談何容易啊!
但,事實是這個男人她根本惹不起,更愛不起啊!
見她半天不說話,楚帆也不急,抱著她進了門,一直等著門沒睡的徐媽,一見少爺抱著安雅進來,也驚了一跳,心知肯定是出了啥事,她也沒問,跟著他們上了樓,看安雅這模樣,應該需要她幫忙。
進了臥房,楚帆將她放在床上︰「徐媽,你幫她梳洗一下。」
「好的,我知道。」
「不用,我自己來吧,只是一點小傷。」安雅打住徐媽上前攙扶的手。
見她又倔上,楚帆立刻沉下了臉︰「你是想讓我抱你進去洗麼?」
安雅抖了一下,不說話了,站起身,小步小步的往浴室走去,楚帆使了個眼色,徐媽立刻跟了上去。
兩人出來的時候,楚帆就坐在椅子上翻雜志,徐媽眼力勁好,做完了該做的,立刻就走了,臨走時還貼心的帶上門。
瞧了楚帆一眼,安雅翻身上床就躺下了,她拉過被子,蓋過了頭,指尖有些微的顫抖︰「我累了,先睡了。」
剛閉上眼,眼前的燈啪一聲滅了,等待她的不是楚帆上床的動靜,而是開門出去的聲音。
她側過頭,有些詫異,低低的問出了聲︰「你還要出去嗎?」
楚帆就站在門口︰「你受了傷,我去客房睡,免的吵到你。」
黑暗中,安雅抿著唇強忍著,某些酸酸澀澀的情緒混合著他的字字句句往她腦海中席卷,她又怎麼會不明白楚帆的話中深意,遭受了今天的事,她下意識抗拒男人的接近,同床共枕對她來說也是一種折磨。
但她要如何告訴他,她其實並不怕他的接近,甚至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漸漸依賴上了他的懷抱,他要出門的那會,她甚至有些心急他的離開。
最後,她還是什麼也說不出口,楚帆出去帶上了門,站在門口的他想的卻是另外的一些事,擰了擰眉,他沒有回客房,而是轉了個彎去了另一頭的書房。
「蔣逸,你把安雅家里的情況給我仔細調查一下,越詳細越好,盡快把資料拿給我。」
隔天早上,安雅醒來的時候,楚帆早就離開了,還由徐媽口中得知,楚帆將她放行了,不用再被成天困在屋子里。
目前,她急著想找到父親,出不了屋子一切白搭,這個消息對她來說,無疑是喜悅的。
她還問了楚帆的去處,徐媽卻怎麼也不肯說了。
下午時分,安雅換好了衣服就跟徐媽交代了一聲急匆匆的出門了。
天大地大,她心知找個人沒那麼簡單,所以早上她在房間內忙活了半天,就為了寫尋人啟事出去張貼,現在只希望爸爸還待在瑜江市內,能看到她在找他。
能貼的地方她都貼了,公告板上,柱子上,安雅站在人行道口,累的滿頭大汗。
「喂你……」不遠處傳來一聲凶喝。
扭過頭,看到一穿交警服模樣的男人沖她走過來,她左右看了一下,指了指自個的鼻子。
「叫的就是你。」交警怒沖沖的走過來,一把撕下了柱子上的尋人啟事,不客氣的呼喝道︰「這里是公共場所,不允許張貼告示。」
安雅連連點頭,笑的有些僵︰「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交警重重哼了聲,見她承認錯誤的態度還不錯,也就警告了一句,轉身走了︰「行了,別再給我貼上去了。」
「是是,我知道。」
看著手中一大摞的尋人啟事,安雅嘆了口氣,沿著人行道漫無目的往回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停了步子,扭頭一看,自個竟站在帝都酒店門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這里頭唯一關心她的只有洪姐,不知道她怎麼樣了!?算了,見到了只怕又會問起她失蹤的事,她不想騙洪姐,等以後有機會再聚吧!
掉頭正準備回去,大門口的旋轉門內驀地走出了幾個熟悉的身影。
她面色一急,驚慌失措的躲到門口的石獅子後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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