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走在最前頭,熟門熟路的將他們帶到二樓一個最靠邊上的包廂,這才退出去。
隔著大開的窗子,外面竟是一片花圃圍著一個魚塘,奼紫嫣紅,煞是漂亮,站在這房內就能攬盡所有風景,用餐的心情都會大好,這包廂的地理位置好極了,只一眼就讓人喜歡的緊。
包廂內已經坐著兩男人,蔣逸她認識,另外一個居然就是昨個出現在宴會上幫了她的那名警官。
見他們進來,他蹭的從位子上彈了起來,憨笑著臉湊上來︰「童小姐你好,我是石罡,你可以叫我石頭。」
「啪……」一個金鐘罩拍在石頭的腦門上,楚帆不悅的呼喝著︰「什麼童小姐,叫嫂子。」
石頭揉著腦門,苦哈哈的憋著嘴︰「老大,我錯了還不行麼,打多了腦子要不靈光了。」
「等會兒多吃點補回來。」
「你說的,那兄弟我就不客氣了,嘿嘿……嫂子你也別客氣,自便啊。」
前一刻還憋屈的男人頓時跟只猴似的,一躍回位子上,撈起菜單就猛打勾。
這副滑溜的模樣跟昨晚上那威嚴肅殺的警官完全判若兩人,安雅抽著嘴角,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楚帆拉著安雅,特意給她選了正對窗的位子,知道她喜歡這里,只要一個眼神,他就能看明白,這小娘們單純著呢。
「石頭,事情都搞定了麼?」
「老大,你的口令,我敢搞不定嗎,再說了,嫂子的事兒,我當然得當成頭等大事來對待,放心吧,一切都穩妥著呢。」
石頭這憨實的男人也難得滑頭一把,腦門子轉的快,兩個眼神就能瞧清楚了安雅的地位那是非比尋常。
「老大,我咋听說昨個連三爺都摻和進來了?」一旁的蔣逸拍了拍手中的瓜子屑,興致濃濃的問道。
楚帆瞥了眼身側的女人,勾勾嘴角,沒說太多,問起另一件事︰「媒體那邊都處理干淨了?」
「嘿嘿……」蔣逸湊上前來︰「我正要說這個呢,不用我們動手,已經有人封鎖了昨個在酒店的一切新聞。」
「秦家還是韓家?」楚帆不以為然,昨個是什麼日子,這些死要面子的家族肯定不會讓消息流出去的。
「不。」蔣逸搖頭,頗為神秘的說道︰「你絕對想不到,封鎖一切新聞的人是市長夫人,而且她還是自討腰包買斷了所有爆料。」
「慈母多敗兒!」楚帆冷笑,理所當然的以為她是為自個女兒做的,昨個的媒體可都是瑜江市榜上有名的,封口費不用想也知道貴的嚇人,這市長夫人還真舍得,想到昨個潑了那蠻女一身的酒,他就爽的不行。
眼珠子溜轉,剛好瞧見蔣逸有些頹廢的面色,他擰起眉頭︰「你怎麼回事,臉色這麼難看?」
蔣逸捏了捏自個的臉,咧著嘴︰「有嗎?我覺得精神頭挺好的。」
瞧著他閃爍的眸光,楚帆心里多少也有點數,但兄弟們之間的私事他也不好摻和太多,問個一兩句那是關心,多了深了他也插不進︰「行了,有事的話說句我給你放個長假。」
「行!」蔣逸扯扯嘴角,也不願繼續這個話題,俊逸的臉上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落寞,快的難以捕捉,他起身搶過石頭手中的菜單點起菜來。
「唉,蔣哥,那邊還有一份菜單,干什麼搶我的?」
「夠不到,你去拿。」蔣逸翹著二郎腿,手搭椅背上,看著石頭賴皮的發笑。
石頭瞥瞥嘴,今個是怎麼了,全他受罪來了,他認命的伸長手,去撈桌子另一頭的一本菜單。
「砰……」緊閉的大門一聲轟然巨響被踹開了。
石頭就著拿菜單的俯身姿勢側過腦袋,愕然的瞪大眼,瞧著站在門口氣勢洶洶的女人,朦朦然的吐字︰「大姐大!」
所有人都被這聲巨響震了一跳,側過腦袋看向門口。
「毛丫頭,你做什麼?」楚帆眉頭打著深深的結,瞧著自個的妹子,就像頭抓狂的小獅子,滿臉都噴著火。
安鈺瞧了眼楚帆和安雅,只是點點頭,一句話也沒有,直接踏步走了過來,所過之處,都輻射著熱氣猛漲的怒意。
石頭見事不對,一溜煙閃到最安全的邊上去。
整桌的人,就蔣逸最冷靜,維持著雅痞的姿態,翹著二郎腿,不喜不怒。
安鈺走到他跟前,將手中的包重重的甩在他眼前的桌面上,震的桌上的餐具砰砰砰的亂撞,還有幾個跌下桌,摔了個粉碎。
「她怎麼了?」安雅瞪大眼,沒見過這種像要拼殺的架勢,有點被唬住了。
「沒事別管,看看菜單,想吃什麼!」楚帆撈過菜單,搖搖頭,索性眼不見為淨的低下頭。
「姓蔣的,你到底什麼意思?」
「沒啥意思!」蔣逸涼涼的掀唇,痞態更甚。
「格老子的,是你嫌棄老娘的,還不準老娘跟人好,把凌風打進醫院,還把他的車肢解了,有意思嗎你。」
蔣逸翻下腿,姿態緩慢的站起身,高大精壯的身形立刻將安鈺壓了下去,他看著眼前發飆的女人,邪肆的眼珠子里有絲燎火的暗色一掠而過,話鋒發寒︰「誰讓他擋我道了,我看他不爽揍他一頓不行麼?呵,這就心疼了?」
「擋你妹,那麼多車擋你道,你咋不揍他們,我告訴你姓蔣的,既然你不屑,就少管我的事,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呵,你的品位就這樣麼,就這種二世祖,尾巴都翹成花了,我就看他不順眼,見一次打一次怎麼了?」
安鈺沉著眸子,突然一聲不吭的瞪著他,安靜的可怕。
「他們不會打起來吧。」安雅小小聲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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