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喜、激動、亢奮都不足以形容他現在的心情,安雅回來找他了,他的希望終于成真,他最愛的女人就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
他就知道三年的感情不可能就這麼容易消散的,安雅一直都跟以前一樣,也跟他一樣,從始至終都沒有忘記過彼此。「安雅……」秦浩然心頭狂顫,面露激狂,極盡溫柔的低喃一聲,便奮力奔上前,就要將她擁進懷里。
「別踫我!」安雅驚慌的往後倒退了好幾步,一雙縴瘦的胳膊擋在跟前,一臉戒備的瞅著眼前忘乎所以的男人。她跟秦浩然一樣,做夢也沒有想到這房間呆著的會是這個男人,她更想不通的是,韓思芸對秦浩然的痴戀人人皆知,甚至費盡手段從她手中搶走了他,像她如此精打細算又好面子高傲之極的千金小姐竟會將她關進自己愛人的房間,這種公然給自個戴綠帽子的事兒,她是實在看不透,她葫蘆里賣的究竟是什麼藥!
或者,她是想測試她對秦浩然是否留有余情!?
呵!安雅冷冷嗤笑。
秦浩然所有舉動因為安雅激烈的反抗全都僵在了原地,他瞠目結舌的望著她,有種從天堂墜入糞坑的錯覺。
他徐徐冷靜下來,激狂的心情漸漸冷卻,與此同時也瞧清楚了眼前那張熟悉的俏顏上並沒有與他以為一樣的激動、歡愉、興奮!
「你不要再過來,我沒有想過你會呆在房間里,我是被她們關進來的。」說話的同時,安雅又往後退了幾步,手抵在身後的門把上,徒勞的拽拉著。
曾經與他同肩共賞風景,相守不離不棄的男人,如今再見竟是這般陌生,陌生的讓她連接近都覺得反感。
她的躲避,刺激了秦浩然的男性自尊,本來興奮滿溢的臉上,瞬間沉悶了下來,他盯著她的動作,聲音漸冷︰「你別拉了,那是沒用的,這里的房門全是由指紋掌控,除了我和韓家人的指紋,誰也開不了。」
安雅僵硬的望著她,反口說道︰「那請你把門打開,放我出去,免得讓人誤會!」
「誤會!?」秦浩然像是听見什麼大笑話,儒雅的臉上漲滿了苦澀的笑,他嘶聲喝道︰「你就那麼不願意再見到我嗎,童安雅,你捫心自問,你真的對我一點兒情意都沒有了嗎?」
說到激動處,秦浩然跨步上前,就要去拽安雅的胳膊,已經抵到門板上的安雅退無可退。
「不,你不要過來!」
可惜晚了,秦浩然完全處于個人情緒中,他根本听不進任何話語,失控的望著眼前的女人,力道生疼的拽拉住她,所有積壓在心底的情感加上一直以來韓思芸和秦家給他的壓力致使她徹底爆發了︰「為什麼,為什麼不肯給我時間,我是愛你的,我真心愛的人是你啊!」
「浩然,你冷靜點!」
安雅被掐的手臂疼麻,原本退散下去的那股燥熱隨著秦浩然的靠近再次勢不可擋的萌發出來,她殘存的清醒理智告訴她,她對這個男人已經沒有遐想了,但是觸及在手臂上的手掌,卻讓她止不住的戰栗,那股不受控制的熱潮洶涌澎湃,幾乎在他觸手上來那刻,就席卷了她。
這種感覺是驚恐的,安雅甚至已經分不出,是不是只要有人模她,她就有這種急于紓解的*,或者是任何男人,她都會忍不住!?
她粗喘了兩口氣,害怕的情緒讓她想要掙扎,卻甩不開秦浩然過大的力道。
「你讓我冷靜!?」
秦浩然怒喝,一直以來溫和儒雅的表面已經徹底龜裂,在他對安雅還抱有所有希望,卻在瞬間被她親手顛覆的這刻,他再也無法冷靜。
「為什麼是楚帆,他除了老媽有錢,老爸有權,他還有什麼,他只是上輩子積了德投了個好胎,他根本就是個不可一世目中無人的二世祖,難道你真的像外面的那些人說的,只要有錢你就願意爬上他們的床嗎?」
秦浩然雙眸赤紅,越說越激奮,手上的力道也越來越大︰「你要錢是吧,那做我的小情兒,我給你錢,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行嗎!?」
秦浩然一使力,就要強行將安雅拽進懷里抱住。
「啪……」安雅再也忍無可忍,使了全身的勁兒終于推開了她,憤憤的甩出一巴掌。
她一方面要承受身體上的煎熬,一方面還要忍受秦浩然的惡意羞辱,她早已經冰火兩重天,又氣又怒。
以往她怎麼就沒有發現,這男人還有如此不堪的一面,她真是瞎了狗眼。
「浩然,我只說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們結束了,不可能了,在你背著我爬上韓思芸床的那刻開始,我們就徹底完了,這一切跟楚帆毫無關系,你可以覺得我不堪,我貪圖富貴,但請你不要詆毀楚帆,他是個堂堂正正的男人,頂天立地的男人!」
「哈哈……」秦浩然抖著手突然大笑起來︰「一口一個楚帆,你就這麼愛他嗎?他除了背景,哪點兒比我強了?」
濃烈的不甘,讓秦浩然嫉妒成狂,他和安雅三年的感情,竟抵不上那男人的一兩個月!?他絕對不承認這個事實!
「她哪兒都比你強,至少他不會一口說著愛我的時候,去爬別的女人的床,他不會在見我落難難堪被眾人欺凌的時候袖手旁觀,他眼里只有我,做的事兒全是以我為先,他是在掏心掏肺的愛我。」
安雅梗咽了一下,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她憑的全是本能,出口之後她自個也怔了,不知不覺的發現,楚帆在她心中的分量竟是這般重了。
「浩然,做人不能太自私,你既要錢權又要愛情,那是不公平的,就怪我們緣分淺薄吧,既然你現在已經選了這條路娶了韓思芸就好好待她吧,至少我看的出她是真心愛你的,之前所有的瘋狂舉動都是因為愛你,有這樣的女人愛你你也是幸福的,請你好好善待她,不要再糾纏在我的事兒上了。」
安雅喘了兩口熱氣,撐著門板的雙腿越發的虛軟了,只有她自個知道,她一直在強撐,只有盡快說服秦浩然開門,她才能解月兌!
但,她的好言相勸,在秦浩然的耳里全都成為諷刺,他斜著眸子冷盯著安雅,嘴角滲滿了苦澀和憤懣︰「童安雅,你真的好狠心,當初需要我的時候就不離不棄,現在撇開我的時候竟是一點兒情面也不留,你怨我背叛你我不怪你,但那不是我自願的啊,我根本身不由己,那個女人她對我下藥逼我就範,你知道嗎,知道嗎!?」
他失控的咆哮,將所有癥結都歸于那次錯誤的纏綿︰「我是個男人,我也有需要你知道嗎,我是不得已,我是被藥性擺布才犯下這錯誤,我的心還是在你那,你不能因為這麼一次小錯,就判了我死刑,這對我不公平!」
你被下藥就能失控的隨便上了女人,可楚帆在最情動的那刻仍舊堅持不傷害她硬是強忍著沖冰水澡,同樣是男人,她只覺得可笑。
但,說到下藥……
安雅腦門一慫,突然的認知像是電擊而下,瞬間敲醒了她,她陡然明白了為何身子會不受控制的燥熱,那根本就是韓思芸對她下了藥,對了,是那杯味道怪異的茶水,難怪她極盡熱忱的為她端茶送水,根本就懷揣著算計她的目的,她竟敢故技重施對她下了藥。
但對象怎麼會是秦浩然!?她會那麼舍得下血本,連自個的男人都奉獻出來!?
安雅越想腦門越亂,在外的肌膚因為那一壺冰水的逐漸干涸,變得更加燥熱難忍,手臂處甚至冒出一小片一小片的紅霞。
她星眸迷離,咬緊了唇瓣,雙腿下意識的夾緊,忍受不斷痙攣的非人折磨。
她的強忍和異樣,終于讓失控的秦浩然察覺了不對勁兒。
他靠近兩步,想要伸手觸模一下,卻被安雅突然失控的怒喝嚇了一跳︰「不要踫我!」
她不能確認,秦浩然的再次靠近,她會不會還能像上一回一樣硬生生忍住。
「安雅,你怎麼了!?」秦浩然面露擔憂,盡管恨她的離棄,但他那顆心卻仍舊掛在她身上。
「我請你……請你,把門打開。」安雅說一字喘一下,灼熱的呼吸連她自個都害怕了。
潮紅的面色,夾緊雙腿不住發顫的模樣,跟他記憶中的某些影像逐漸重合,他震驚的瞪大眼,不可置信的求證︰「小芸對你也下藥了!?」
「請你開門!」安雅沒有回答他,咬著牙根艱澀的吐字,她已經清晰的感覺到涌出一股股濕熱的粘稠,強烈的渴望正以逐漸攀升的勢氣將她的理智一點點逼下去。
可就在這失控的邊緣,秦浩然卻對她的話充耳不聞,他不顧安雅的懇求,跨步上前,擔憂之極的握住她的雙肩︰「你回答我,小芸對你下藥了對不對!」
這種蝕骨的*他比誰都清楚,糾纏的人理智盡失,只想著凶猛的魚水之歡,當初,他就是被*擺布,找了韓思芸的道要了她。
他一個大男人都難以忍受的痛楚,她一個弱質縴縴的女孩子竟能強撐到這會兒,秦浩然擔憂之下又痛恨安雅的固執,他想抱緊她,卻被安雅抖著手死死的推拒著,燃著火苗的雙眸紅彤彤一片,被*折磨的連嗓音都嘶啞了,可她仍舊咬緊了牙關,從喉間艱澀的擠出字來︰「放,放開我……開門!」
「安雅,別撐了,讓我幫你吧!」
看著她痛苦的模樣,秦浩然心疼不已,這女人一直都是他的軟肋,當初的遺憾造成兩人分離的悲劇,一直是他最懊悔的事兒,他愛她,愛的很深,可他身為秦家獨子,他有他該要負的責任,他不能因為獨獨的兒女私情,放棄他家族的使命,背棄父母。
如今,老天給他機會,將她送到他跟前,不就是讓他們重續前緣麼,他不想去深究韓思芸怎麼會送安雅進他房里,眼下,他只想好好愛她,讓她成為他名副其實的女人,以後只能屬于他一個人,其他的他什麼都不想管!
「不,不要踫我!」
安雅想掙開他的懷抱,卻發現手腳發軟根本使不上力,她掙了兩下,秦浩然卻將她抱的更緊,她嚇壞了,強撐的連女敕紅的唇瓣都咬破了︰「放開!」
她擠出全身的力氣狠狠一推,眼前的男人是推開了,可惜她也站不穩了,虛浮的踩空了幾腳,但接下來發生的一幕,更讓她全身每個細胞的驚懼都爆發出來了。
腰側的走線因為剛剛那使力一推的動作,只听見撕拉一聲,竟生生裂開了,縫口一開,就如同被水暈染的紙張,迅速擴散,直往上迸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