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爺爺,她身體沒事兒吧!?」
老院長收起听筒,一雙飽經風霜的深眸里有著難得的嚴肅,他看了安雅一眼,又將眸光挪向心急的楚帆,眉目緊縮︰「楚小子,既然你都問了,我就直說了,這小丫頭是不是惹上什麼不干淨的人了?」
「不干淨的人!?什麼意思?」冷眸一緊,楚帆急著問道。
老院長斂了斂眉目,深沉說道︰「看這片子拍出來的圖片和檢查報告看來,這小丫頭身體里可含有一些非法毒性藥品的化學成分,這些元素可能是某些藥物稀釋掉的一部分,也可能是非法分子特殊提煉出來的,藥性惡劣嚴重,有致使人精神亢奮,產生迷幻的作用,性質形同于毒品,而且我們國家有明文規定,含有這些化學成分的藥物已經被列為禁藥,一旦發現,按刑事罪論處。」
「既然是禁藥為什麼會出現!?」為了引起不必要的擔心,楚帆沒有直接說是出現在韓家。
「所以才問你,通常現在有這種藥的人,不是國外的走私販就是犯罪分子,這小丫頭身子嬌嬌弱弱的,別說一點兒也受不了,依照她身子里的分量,估計吃下去的量還不少。」
「果然!」楚帆咬牙切齒,一想到之前安雅的舉動,瞬間就明白了,可韓家怎麼會出現這些藥!?這事兒可大可小,楚帆的眸色瞬間陰沉下來。
老院長頓了頓,瞧著楚帆怒氣洶洶的模樣,猶豫了一會兒,繼續說道︰「而且這藥的最烈性不止于此,它最大的成分作用是過度激發人體荷爾蒙,挑動人體*,只要一些米粒大小的粉末就能讓一個正常人失控,而且現在有許多犯罪分子為了謀取暴利,將這種藥流于聲樂場所,讓不少未成年走了彎路,從此墮落。」
老院長轉過眼,看著安雅,擔心猶豫的神色在眼底隱現。依照他行醫多年的經驗,這藥對身體的傷害極大,而且這小丫頭身子嬌弱,身體里藥的分量又如此之多,如果沒有男女的魚水之歡紓解,她的髒腑只怕早就受損了,所以……
瞧出了老院長的擔憂和無法啟齒的顧慮,安雅既尷尬又羞窘,她偷偷瞅了楚帆一眼,又匆忙低下了頭,夜里那些顛鸞倒鳳的畫面一幕幕活色生香的在腦海里蹦現,羞的她連頭也不敢抬了。
楚帆瞟過去一眼,瞬間就明白了,他走過來,倒像個沒事人似的攙起安雅就準備離開︰「小爺爺既然沒啥大礙,我們就先離開了,還有事兒呢。」
「我開點藥帶回去給這丫頭吃,先觀察兩天,有什麼不舒服隨時過來。」
「麻煩您了。」安雅垂著頭嬌澀的道謝。
老院長疊著雙手,笑的眼兒眯眯︰「唉,不礙不礙。」說罷他又看向楚帆,慎重的交代了一句︰「楚小子,這事兒處理一定要小心些,別莽撞,多留個心眼。」
「我明白!」楚帆點點頭︰「小爺爺我先走了。」
「唉,別急呀!」突然想到什麼的老院長登時站了起來,眉毛都笑歪了,急著喚人︰「楚小子,老大不小了,該定下來就趁早啊。」
楚帆沖著擺擺手,而他懷里的安雅早就羞的沒臉見人了。「唉,還有件事兒,我差點忘了告訴你,你爺爺他已經過來找你了……」話還沒說話,門口早就沒影兒了。
老院長失笑的搖搖頭,拿著桌上的檢驗報告,一臉的笑意瞬間又被凝重覆蓋了。
*
「妞兒,你去門口等我,我處理點事兒,馬上去找你。」
「什麼事兒啊,我還是跟你一起過去吧。」
「不用,你乖乖在醫院門口等著我就成,別亂跑。」
「噢,那你自己小心點。」
「乖,知道關心你老公了。」
「你……我不跟你說了!」
這個沒下限的壞蛋,就知道調侃她,安雅垂著臉,臉頰燒的緋紅,匆匆跑開了。
楚帆正了正神色,轉身往樓上走去。
病房門口,擠了一堆人,醫生家屬里里外外都是,楚帆站在樓道口,遠遠就看到門口站著韓惠伊,不耐的心思在胸口盤旋,但一想到不處理干淨韓秦兩家,往後他和安雅的麻煩還是源源不斷,他只好忍著煩躁走過去。
毫無疑問,擠在病房門口的一大坨的人全都轉過眸子看向楚帆。
吊兒郎當,英挺颯爽,一派邪痞奪人目光,走到哪兒就亮到哪兒,有夠閃人眼球的。
秦夫人捏著手心,擔憂的眸色從病房里轉出來,釘在楚帆身上,心里頭早就怨恨了楚帆千百遍了。
他兒子現在躺在里頭依依呀呀,動不動就疼的死去活來,醫生都得隨時候著,好端端的一個人會變成這樣,全是敗眼前這狂妄的男人所賜。
要不是低人一等,她早就將楚帆橫豎都給踹上十幾二十腳給兒子泄憤。
「楚夫人!」秦夫人擠到韓惠伊身旁,小聲的喚道,提醒她要主持公道。
韓惠伊擰著眉,半晌沒說話,瞧著楚帆走近了,她才冷靜的看著自個的兒子︰「整件事情解釋清楚。」
「何必我費力氣,我想已經有很多人對你說了吧。」楚帆掠過在場所有人,嗤道。
「楚帆!」韓惠伊字正圓腔的喝道,這態度哪里是來解決事情的,分明就是來制造問題。
楚帆無所謂的勾勾唇角,轉眸看向韓惠伊身後的韓銘山︰「舅舅,是你答應過我,保證在韓家的地盤上不會再出現不愉快的事兒,也絕對不會殃及安雅,結果呢……」
「我……可那是童小姐自己勾引的人……」
這句話韓銘山是咬在牙縫里說的,聲音很小,因為他也沒有目睹整件事情的經過,而大概的情形也是從女兒的話語里得知,女兒是什麼秉性他還不了解麼,而且向來對童安雅結仇似的憎惡著,由她嘴里得知的‘事情真相’他還是半信半疑,所以底氣也不太足。
「自己勾引人!?就秦浩然那種貨色?」楚帆一臉荒唐的冷笑,倒是說的秦氏夫婦都成了豬肝臉,又不敢發作,什麼叫那種貨色!?他們家的兒子雖然是不能跟楚帆他比,但好歹也是瑜江市出名的有才有貌。
韓銘山被嗆了這麼一聲,更覺沒啥自信,諾諾捏捏的開口︰「我們可是有很多人證,親眼看到她進的浩然房間。」
只不過那些人證全都在事發的第一時間全都溜之大吉了,一個也逮不到,更別提有人出來作證。
「親眼!?」楚帆像是听到了極好玩的笑話,索性叉起雙手,疊著腳跟,靠著牆好好听著。
韓銘山吞了吞嗓子,越擠越往後,倒是韓思芸看不過去了,眼珠子溜了幾圈,她擠了上來,比起老爹的懦弱,她倒是底氣十足的說道︰「表哥,抓賊拿贓,你不也親眼看到他們兩衣衫不整的躺在一塊兒,在我自個的家里,難不成還是浩然眾目睽睽公然的將童安雅擄進房里嗎?」
楚帆眯起黑眸,腦子里掠過小爺爺的話,迸出危險的光芒,安雅只跟這幫女人呆在一起過,這些違禁的藥物必定是其中一人的,而眼前這個所謂的表妹,就是極有可疑的人之一。
可心里頭已經打定了一番主意的韓思芸可絲毫沒有意識到楚帆的轉變,仍舊自信滿滿的說道︰「你不知道我可以告訴你,童安雅在認識你之前可是跟浩然好過三年的,後來因為浩然和我訂了婚才不要她的,你覺得她白白浪費了三年的青春沒有從浩然身上撈到任何好處,她會甘心嗎?」
「要我說她分明就是借著你的手不斷的接近浩然,現在東窗事發,她就把所有的罪證都往我們這邊推,表哥,你是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就不能冷靜的想一想,童安雅她說愛過你嗎?我猜是沒有吧,可她以前可是親口說過,只愛浩然一個人,這輩子也只想嫁給浩然。」
濃黑的深眸因為韓思芸的話越發深邃,楚帆一聲不吭,沉靜的異常。
他當然相信自個的女人,但是韓思芸的話卻在一定程度上撕開了他心底最不願面對的事實,那女人的確從來沒說過愛他,卻是在睡夢中喚過秦浩然的名字,因為這事兒,他還郁結難受了好長一段時間,他這麼自信的人,直到韓思芸點破的這刻,才恍然發現,自個竟是這麼的在乎這三個曾經毫不在乎的字眼。
韓思芸也是明白人,楚帆是多麼剛強自負的人,但卻是絕對痴情的,這種人一向優越感很強,但一旦跌入情網,就會變得格外敏感,只要抓住了這根軟肋,她還怕動搖不了楚帆嗎。
瞧著他的表情,韓思芸就知道有戲了,越說越來勁︰「就童安雅那樣朝三暮四的女人怎麼可能對哪個男人付出真心,她因為沒了浩然這個可以供她衣食無憂的長期飯票,才會轉投你的懷抱,她圖的不過是你的身份地位,你以為她真的愛你嗎,她不愛你,不愛啊!」
濃眸轉厲,瞧著韓思芸一開一合的唇瓣,以及大吼出口的最後一句,冰封的理智終于徹底瓦解,楚帆巨掌一伸,直逼韓思芸脖頸。
因為有了上次的教訓,一瞧見楚帆出手,韓思芸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往後蹭了好幾步,差點跌地上,她攀著牆,嚇壞了,知道話說的太過了,卻還是壯著膽子賭這一口氣。
就在楚帆的巨掌在距離毫厘之間,韓思暈瞠大了眼,急中生智沖口而出︰「別殺我了,不是我,是虞舒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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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麼~龜兔回歸鳥!(╯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