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然,你瘋了!」韓思芸慌亂的抖著裙擺,當場跳腳,氣的大呼。
「哼,我瘋了!?你巴不得我瘋了吧!」秦浩然黑著臉,指著韓思芸,氣急敗壞的呼喝︰「沒有你使的那些陰損的招數,我會變成現在這副德行嗎!?別以為跟我媽瞎編亂造一通就能蒙混過關,她會信,是因為你姓韓,你的那些陰損的下賤招數我比誰都了解,我會躺在這里,這一切全是敗你所賜!」
「呵,我下賤!?」韓思芸停下手上的動作,瞳孔微縮,被秦浩然的話有些刺到,她冷冷發笑,望著秦浩然被氣的青黑的面孔,撇著嘴角,不屑的嗤道︰「我下賤又如何,你不照樣進了我的套,你若那麼堅定不移的非童安雅不可,今天娶的人怎麼會是我,秦浩然,我們都是同一種人,誰也不差誰,別說的自個好像多麼迫不得已,你以為你一個小小的秦家能有多大的作為!?在瑜江市還不是上不下,下不下,若不是我看的上你,你現在什麼都不是!」
韓思芸所說的一切雖然極近冷熱嘲諷,但句句無不都是事實,而這些事實也一直都是壓在秦浩然心頭的大石,每當被挖出來,總能刺得他全身痛麻。
就因為韓家的權利和勢力遠遠高過秦家,他的父母為了攀附權貴才會極盡所能的巴結韓家,更是步步緊逼讓他娶了深深痴迷著他的韓思芸,在這樣的強大的壓力下,他本就吃力的很,只有每次跟安雅在一起,他才能感覺到快樂,感覺像真正的自己。
可為什麼人人都跟他作對似的,韓思芸對他下藥逼他就範,父母的默認,安雅的離去,一樣樣接踵而來,他嘗試努力的去挽救,但這個過程卻是他從未嘗過的艱辛,父親因為他的固執,斷了他的經濟來源,停了他所有信用卡,雖然有母親私底下的幫助,但她屢屢的勸說,無非還是他最不想听的事情。
一瞬間,所有困難都壓得的幾近窒息,他想找回安雅解釋清楚的心很明了,但是力卻越來越不足,到最後韓思芸的意外懷孕終于徹底擊垮了他。
他不得不服從事實,應下娶韓思芸的打算,再也沒有任何借口去抗拒,雖然他時刻都告訴自己,他是身不由己,盡管在身體上背叛了安雅,但是他的整個心都還是被她牢牢的佔據著。
他甚至自信的想著,如果他和安雅真心相愛,依她不在乎名利的性格應該能理解他的苦心,接受他的難處,重新回到他的懷抱。
可事實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想象,他最愛的女人不但琵琶別抱,更可惡的是竟對他一點兒情面也不留,對他的觸踫更如同惡心的臭蟲似的嫌惡,想到在書房內發生的一切,秦浩然只覺得所有火氣都跟破閘的洪水似的,直往他腦門上狂涌。
他側頭瞟了眼韓思芸,只覺得這女人越看越礙眼,深呼吸的兩口,才壓制著翻騰的情緒,清冷的說了句︰「你出去,我想休息!」
瞧著他不動聲色,也不反駁的臉色,對她完全不理不睬,韓思芸頓時覺得自個倒像個潑婦,童安雅消失的那陣子,雖然秦浩然不喜歡她,但為了兩家的顏面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他仍舊會像個翩翩君子,對她噓寒問暖,關懷備至。
到如今,童安雅出現之後,一切都變了,就連這些假象他都懶得再偽裝下去,為什麼她費盡手段,苦心經營的這一切永遠都抵不上那女人一個小動作,她深愛的男人為了別的女人一再刺傷她,她這個備受寵愛的大小姐要不是因為他,何時受過這些委屈。
越想越不是滋味兒,韓思芸惱羞成怒的大呼小叫,冷嘲熱諷的勁兒一波比一波強烈︰「呵,被我踩中要害了?甩臉子給我看了!我真是想不通像童安雅這種人人都能騎的女人,有哪些地方吸引你們男人了,莫不是她明面上假裝清純,暗里發騷浪蕩的勁兒!?難不成你們男人都喜歡這種婊子?」
「閉嘴!」秦浩然怒紅了一雙眼,厲聲大喝,被韓思芸的話徹底逼急了,天下怎麼會有這樣惡毒不要臉的女人,她怎麼不去死!
秦浩然來勁兒,韓思芸比他更來勁兒,發瘋似的吼回去︰「秦浩然,我看你根本就是因為沒有吃到童安雅的腥而惱羞成怒吧!」
秦浩然捏緊了放置被褥雙側的雙手,嘶紅了一圈眼珠子,他是惱羞成怒,韓思芸說的一點兒也沒錯,就差一點兒,他就能擁有安雅,可沒有成功就算了,還被楚帆當著所有人的面狠揍了一拳,他面子里子全沒了,但這些與差點能完全佔有安雅的*比起來,竟是如此微不足道。
經過書房之事以後,他突然發現,得不到安雅的事兒竟像跟尖刺戳在心口上,想一遍就會痛一遍,對她的渴望,早就超出了他的想象範圍。
安雅,必須是他的,他不容許任何人玷污他,楚帆不行,韓思芸也不行!
因為他過大的情緒起伏,被重擊的月復部開始一陣陣的抽疼,秦浩然黑著臉,單手捂著月復部,對著韓思芸大吼︰「你給我出去。」
沒察覺異樣的韓思芸也正在氣頭上,秦浩然的怒吼完全就是耳邊風,非但如此,她更是以絕對優越的大小姐脾氣強硬的回絕︰「我就不出去,我就不,我就是要站在這里礙你的眼,你就是想童安雅想瘋了,這輩子看到都只能是我!」
料定了秦浩然不敢對她用硬的,韓思芸才會如此變本加厲。
可這些話兒,可完全把秦浩然憋出內傷了︰「啊……」
他狂躁到極點的掃開一旁櫃子上的水杯和水果籃,因為動作太大,下一刻又無力的倒回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臉色煞白一片。
一旁的韓思芸也因為他的動作被嚇傻了,她站在原地,瞪大眼愣愣的發傻,直到病房門被慌張的推開。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兒了?」
秦夫人就守在門外,老早就听見房內的爭吵聲,她沒當回事兒,只當成夫妻間的小打小鬧,沒想到還不到一會兒,就听到摔東西的重響,察覺不對勁兒,她趕緊推開房門就瞧見秦浩然跟個死人似的癱在床上。
「啊……浩然,醫生,快,快叫醫生……」
「小芸,你怎麼回事兒,跟浩然吵成這樣!?」韓母走了過來,憂心的往床上望了一眼,轉過頭,看著目光閃躲的女兒。
「我也不知道,他突然發起瘋來,媽浩然不會有事兒吧?」
「放心,應該沒事兒的,他只是氣壞了。」
「媽我肚子有些不舒服,我想先回去了。」
「什麼!?肚子不舒服?不會是孩子有什麼問題吧?要不要找醫生看看。」
「沒事兒的,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行,我打電話給司機,我陪你一塊兒回去。」
兩人剛要開門出去,卻剛好迎上了推門進來的韓惠伊。
「姐。」
「姑姑!」
聞聲轉過頭的韓銘山,急匆匆的走上來,臉色不咋好看︰「姐,你咋現在才來啊!」
他探頭往她身後望了望︰「楚帆那小子呢!?」
「路上出了點事兒,我半路上接到你姐夫的電話,我公公今早上到瑜江市了,我轉道去了機場一趟,將人先接過來了,楚帆那我已經打過電話了,一會兒就會過來!」
「什麼!?楚老司令來了?」韓銘山腦門一驚,瞳孔劇縮。
那位只見過寥寥數面的老人家,可是以絕對高大威武的形象在他腦海里蹦現,雖然年近八十高齡,可仍舊不減老當益壯的風采,洶洶的威嚴氣勢,槍桿子打天下的時代磨出來的英雄利刃,沒有人在听見楚太爺的名號時,不肅然起敬的。
韓銘山抹了抹腦門上的薄汗,有些擔憂的問道︰「那他知不知道今天咱們讓楚帆來醫院的事兒!?」
楚帆可是楚家的嫡孫,從小就聰明有本事,性子又比一般小孩子勇敢膽大,楚老太爺打小就喜愛的緊,把這個孫子可是當成未來接班人似的栽培著。
這麼寶貝著,要是給他知道了,他們一群人聯合起來欺負他的寶貝孫子,不知道會有什麼下場!?
呸呸呸,他們這哪里算是欺負,討個公道而已,這楚帆實在是太囂張跋扈了,是時候收斂收斂他的焰氣了,楚老太爺是明事理的人,絕不會護短的。
「我把她接到我的住所去了,並不知道,秦少爺怎麼樣了?」
韓惠伊不願多透露,而且連她自己也沒有搞清楚原因,公公為何會突然千里迢迢的來到瑜江市,她趕著處理完眼前的事兒,趕緊回去。
「楚夫人啊。」圍在秦浩然身邊早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秦夫人哪里肯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她哀哀淒淒的走過來,無限委屈的哭訴著。
「您也看到了,我兒子現在是什麼模樣,醫生說他半個月都不能下床,我也一直想不通,我好好的兒子,大伙兒都知道他是個斯文懂事的孩子,卻不知咋的就遭了楚大少的恨,我知道我說這些話不應該,但是楚夫人,您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楚少爺為了一個女人對我兒子大打出手,這可是大伙兒有目共睹的啊,我自知我們秦家地位薄弱,有些委屈能忍就忍了,但是您就不同了,難道你不擔心外頭的人說你管教無方,縱子行凶嗎,楚家可是堂堂軍事大家,百年的好名聲可不能毀于一旦啊!」
韓惠伊擰緊了眉頭,沉默了半晌才開口說道︰「這事兒,我心里已經有數了,你家公子的事兒,我不會偏袒!」
寥寥幾句話就將秦夫人擋了回去,秦夫人自知吃了個軟釘子,這些斷章取義的話兒也不敢再多說了。
韓惠伊也是聰明人,豈是幾句耳邊風就能吹動的,再說了她自個肚子里出來的兒子,她還不清楚嗎,雖然楚帆嫉惡如仇,剛正不屈,但是性子卻是絕對正義善良的,他不可能無緣無故出手傷人。
可秦夫人有一點是說對的,有童安雅在的地方,必定會惹出事兒來,她對童安雅的印象本就不好,到現在已經差的不能再差了,為了那個女人,楚帆已經掀了不少風浪,那女人若繼續呆在楚帆身邊,不知道將來會給他的前途和發展帶來多少的麻煩和障礙。
眼下公公又來了,在不明白他的目的前,她必須快刀斬亂麻,盡快將他們兩給終結掉,然後在最快的時間內,將範玥兒娶進門,斷了楚帆的念想。
無論如何,童安雅是留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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