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莫過于,我在墳墓外頭,而你,卻在墳墓里頭
那東子是氣的又沖又吼,許是過度氣憤跟傷心了,好好一個大男人,紅通了眼,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好好的一個人,就這麼去了,就這麼去了啊……」他在外省,听說了這個消息,當即嚇得七魂去了六魂狼寵︰前夫太凶猛16章節。
猶記得那個女孩俏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極致燦爛的微笑,東子,你放心吧,靖霖會照顧好我的。
時隔不過幾年,再次相見,她睡在墳墓里頭,他站在墳墓外頭。
像是天和地的差距,再也跨不過。
「啊啊啊」他跪在地上,不斷的用拳頭去砸地面,血肉之軀,怎能與堅硬的石板比拼,不過多時,那緊握的拳頭早已是血肉模糊,傷痕滿布。
他卻猶不自知痛,只顧著往死里砸著地面,一下一下的發泄在地面上。
「東子,東子你別這樣!」旁邊的幾個兄弟著急的蹲下去去攙扶他,卻被他一下子揮開手來,
「都別踫我!」一聲大吼,他像頭發狂的豹子一樣,眼圈里都是通紅,滾紅,滾紅……
「陳靖霖,你今天必須給我個交代!」東子咬牙切齒出口,「否則,你今天就別想走出這個包廂!」
東子一放狠話,眾人紛紛對視,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恐懼。
「東子,咳咳……」陳靖霖撫著胸口咳嗽了下,擰著眉頭吐出一口血水,
「呸」一口血水,真是一口血水,眾人看得提醒吊膽,陳靖霖卻是輕笑出聲,「東子,你打我吧,你打我我不會還手的,要是打我能讓你好受點的話,你就打我吧。我,該打……」
他的聲音低沉了下去,突然捧住腦袋悔痛出聲,「若不是當初我爸媽逼我,我又怎麼會,怎麼會……」
東子的眸色一凜,已經沖上前拽住他的衣領子,血紅著眼楮沖他吼,「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陳靖霖的臉上青青紫紫,卻掛著釋然的神情,斜睨的東子,不知是在自嘲還是在嘲諷別人。「當初蘇氏易主後,我爸媽就馬上幫我找了個相親對象,就是現在的蔣夢芩。我不答應,他們就威脅我,若是我不答應跟抹琴分手,光宇的繼承權,就不能早日交到我的手上。」
他的腦袋低了下去,「我爸媽用了各種各樣的理由說服我,威脅我,于是,我動搖了……」
「那一天抹琴來找我,我跟她提出了分手,」他艱難的吞咽了下,眼中再度聚集起了淚霧,「我以為,她沒了我,還能好好的,我怎麼知道,她就,她就這麼想不開」
「陳靖霖,你他媽就是個畜生狼寵︰前夫太凶猛16章節!」東子不等他繼續說下去,就是一拳頭再度揮到了陳靖霖的臉上。
「砰」東子的這一拳力道不小,陳靖霖直接被砸到了茶幾上。
他又接著沖上去,一把拉住了他的衣領子,跟提線木偶一樣的提了起來,咬牙怒吼,「陳靖霖,你又不知道抹琴是怎麼對待你的,這些年,她是怎麼對待你的!你難道還能不知道嗎!?」
他又是‘砰’的一聲把他按到在了茶幾上,膝蓋上抬,快速的壓在了他的胸前。
「東子!」旁邊的人看的觸目驚心,
東子卻是一揮手,怒紅了眼回頭,「誰今天要是多說半句廢話,就別怪我跟他不客氣!」
「咳咳……」陳靖霖仰面倒在茶幾上,不住的咳嗽,「東子,是我對不起抹琴,我對不起你……」
「當我跪在她的墳墓面前的時候,我就知道我錯了,這輩子,我已經完完全全的失去了她,她再也听不到我跟她說一聲,對不起……」他張著唇瓣,眼神里含滿了痛楚跟懺悔。
‘姐,靖霖他不要我了,他跟我說了分手,姐……’
一串串傷心的聲音盤旋過腦海,像是昨日,那個俏麗的身影,仿佛還在眼前。
傷口再度被撕裂,還未愈合的傷口。蘇抹箏的手推在包廂門上,傻了的一樣的看著那方陳靖霖的說話,呆呆的,愣愣的,仿佛失去了該有的生息。
這個世界,究竟是多麼可笑?
抹琴,陳靖霖不要你不是因為靳尊,而是因為,在事業跟愛情中間,他選擇了前者;而是因為,在男人的心中,女人永遠都是可以被省略的,所以,陳靖霖他,不要你了。
如果說,靳尊是毀了抹琴的那個人,那麼陳靖霖,就是親手給了抹琴一刀的那個人。
「陳靖霖,你听著,以後你再也不是我兄弟,我跟你恩斷義絕!」那廂,東子狠狠落下話頭,松開陳靖霖就大步往外走。
一股怒火涌上心頭,蘇抹箏不知哪里來的勇氣,一腳踹開了包廂門。
‘砰’的一聲,驚醒了在場的眾人,陳靖霖驚懼的看著來人,還來不及喊出聲,蘇抹箏早已沖上前,把手中的包包快速的砸到他的身上,並且一腳踹到了他的身上。
她的一腳來的又狠又穩,陳靖霖當即一口鮮血噗了出來,蘇抹箏卻仍不滿足,又是幾個巴掌又快又狠的甩了上去,「陳靖霖,我今天就替我妹妹報仇!」
‘啪啪……’的巴掌聲驚醒了在場的眾人,眾人立刻上去拉住此刻瘋魔的女人,「抹箏姐,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陳靖霖,我妹妹是為你死的,是為你死的,你這輩子都給我記住了,我妹妹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你不得好死你!」
眾人紛紛拉住此刻瘋狂的蘇抹箏,後者依然撲騰著腳丫子不斷的往陳靖霖的身上招呼,「陳靖霖,我妹妹是為你死的,你要真有誠心,你怎麼不一起死,你應該去下面陪她,你該去懺悔,你該去向她懺悔」
夜,深如墨,誰家燈火,點亮游子的回程路。
包廂里,酒瓶子跟液體流了一地,血液混雜著酒液,兩種相似的顏色混在一起,竟辨不出分毫。
黑壓壓的幾個人影聚集了包廂,陳靖霖被打的滿身是血,而其他的幾個兄弟則是坐在一旁,沉默不語。估模著這種情形,他們也管不了分毫。
靳尊的手一攬蘇抹箏的肩頭,沉沉的嘆了口氣,「走吧。」他牽過她的手掌,冰涼冰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