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寵,至尊總裁的明星寵妻 124撒哈拉之王(2更下)非常精彩,跪求月票與訂閱

作者 ︰ 仙果汁

在田佳琪慌忙之間,地圖自她手里掉落,白馬像是船只突然找到燈塔般,猛然轉了個方向,而後即奮力奔馳。逆頂著狂亂的風沙,田佳琪半眯著眼往後張望,只見安珀兒正停下馬撿拾地圖。但當她再次睜開被風沙打得疼痛不已的雙眼時,背後哪里還有安珀兒的影子?

風狂.野地吹拂著,在炙.熱無比的太陽婬.威之下,田佳琪揮汗如雨地抱著白馬的脖子,她不知道馬會將她帶到哪里去,哪里都比這只有綿延不斷沙的的地方強吧!

再說,在馬恣.意狂奔如風嘯虎吟的情況下,她也無計可施,因為在剛才匆促的決定行動中,她忘了問明白該如何下馬,想到這里更是令她哭笑不得。

這個認知令她感到沮喪,但在形勢比人強的情況之下,她心中卻有股越來越強烈想到逃跑的企圖心在轟轟欲動。

在那些身著一色白制服的水手們協助之下,聶震天體貼地護著田佳琪,由一座垂直升降的電動平台起降中,不一會兒,田佳琪即發覺自己已置身在衣香鬢影之間。

而安兒奮。「你……你怎麼會在這里?」按住自己幾乎要自喉嚨跳出來的心,田佳琪強忍住想要放聲尖叫的沖動,緊張得連嗓音都高了八度。

「這就對了,既然現在我們已經躲開那些長老們了,你就沒有必要再把那時的權宜之計老掛在嘴上。你……可不可以放我走?我想回家!」田佳琪滿懷希望地抬起頭,但出乎她意料之外的,聶震天臉上仍帶著吊兒郎當的笑意,逕自在她唇瓣上印下重重的一吻。

「嗯,為了獎勵你的良好表現,另外……也是要加強你的決心,所以我破例帶你到拍賣會去看看。」

「你現在明白什麼叫次.等.公.民或二.等.公.民了吧?」聶震天將田佳琪的頭往後仰拉,強迫她抬起頭,不可避免地看著展示台上那些赤.果.果的女人們。

田佳琪被女郎嚴厲的口吻嚇得縮回自己的手,筆直地站在那里,對女郎話里的意思感到不解。他還會要你嗎?奇怪,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呢?撒哈拉之王……安珀兒不是說他是個公正、重公義的人……難道?難道他也會像沙漠中的男人一樣,視女人為他們可以強.取.豪.奪的財產?

「王,沒想到你真的娶了這個女人為妃!」法拉比往前在聶震天面前微微欠了個身子,那雙精明如鷹的眼,緊緊地盯著田佳琪,以十分尖銳的英文說道。

那個男人像是察覺出她的害怕不安,突然將寬厚的手,完完全全地包覆在田佳琪顫.抖連連的手上。

田佳琪使盡吃女乃之力仍推不動他半分,氣極敗壞地伸手往他胸膛沒命地捶打。「放開我,你放開我啊!你究竟以為你是誰?」

田佳琪感覺有人來到面前,竭力忍住想落荒而逃的念頭,往下自頭巾的縫隙間往外瞧,見到的只有淡淡的一抹煙氣由那人指間中冉冉上升。

「我,我要去!」在看到聶震天那得意的笑之後,田佳琪這才恍然大悟是他使詐在捉弄自己,但看在可以出去,可以離開這幾乎要令她窒.息的牢籠份上,她只是悶哼一聲,任憑那些侍女在自己身上披掛上厚厚的黑紗,這才尾隨聶震天,喜孜孜地在所有人的側目中,登上那架直升機。

腳尖剛觸到地,背後便傳來啷啷鐺鐺的聲響,而後有張陌生的面孔出現在眼前,是個約莫二十一、二歲左右的健美女郎,濃眉大眼卻是雙懷有濃濃敵意的翦翦美瞳,厚厚的唇瓣微翹,長長的睫毛翩翩擂動一股擋.不.住.的.風.情。

「你不是急著想要見我?」

田佳琪解決完令她坐立難安的生理問題,站在洗臉盆前,詫異地瞪著鏡中那個像只月兌皮蝦子的自己。自額頭乃至嘴唇或是果.露的肩膀,一層層剝露未掉盡的皮屑,和著新生女敕粉紅色的肌.膚,顯得十分突兀可笑。

「我?我就是撒哈拉之王,莫琦與阿布達比的王,也是這沙漠中所有子民的王。你是我的,是我撒哈拉之王的女人,任何人都不許染指,只有我可以享有你的甜.蜜,你的嬌.軀……」他伸手在田佳琪縴細的腰肢間游.移,以極蠻橫的口吻道。

田佳琪恐懼地盯著被硬塞進自己手內的韁繩,全身僵硬地憶起被白馬馱著,在一望無際沙漠中瞎闖的痛苦經歷,加以實在不明白這些人究竟有何目的,她一時之間急得都快哭出來了。

「喜歡嗎?這是我命人到阿姆斯特丹特別為你而訂制的。」聶震天手拿著電話,一手將田佳琪攬進懷里,溫熱的氣息,強烈地刺激著田佳琪所有的感官。一面听著電話,他一面用唇輕咬著田佳琪耳垂,不住地往她耳朵吹送熱氣。

但鋪滿柔細絲質床單的床褥,還有堆放如山的抱枕,使得她根本行不得也,三兩下即被聶震天拽住縴細的腳踝。

「震天……不要!震天,求求你!」田佳琪自他洶涌著欲.念的眸中,看見驚惶失措的自己,她邊試圖縮回自己的腳,邊不住地哀求著他。

耳畔只有狂嘯著的風聲肆虐,似乎有所知曉目的何在,這匹黑馬筆直地朝著一個方向前進,她勉強地睜開雙眼,只見聶震天此刻騎著白馬,和她保持著並駕齊驅的速度,但就是不理會她求助的目光,只是嘴角帶著抹壞壞的笑容,似笑非笑地瞅著她。

就是那對妒火中燒的眸子,頓時間像是迎頭倒下的冰水,將源自體內那找不出來源的騷.動,全部在最短的時間內給平息了。」如何?既然你沒有興趣,那……話尾吊在半空中,聶震天故意佯裝要走出去的樣子,等著田佳琪的反應。

「不,我不會任你擺布!」

「我是我們族里最美的女孩兒,我不但會跳舞祈福,還會說三族的語言,為了符合王的選妃要求,我還到歐洲學了上流社會的禮儀和英文。我父母跟我的族人都期盼著我會成為王的妃子,為他生下子嗣。沒想到目前王卻全心全意地迷戀著你。」晶萍微微狠毒地睨瞄著田佳琪,嘴角扭曲地低聲叫道。

「別動,這布若是被他以外的人揭開,是會招致不幸的事發生。」

我總是那塊土地孕育成長的孩子,對那塊土地有著無可磨滅的孺慕記憶,想回家,她想回家……

有只手溫柔地扳過她的身子,她面無表情地面對滿臉混雜著奇怪神情的聶震天。

田佳琪尖叫著抱緊馬脖子,此刻已不知是該害怕,還是該慶幸又見到這個當初自己一心想逃離的男人。

「人家說?不,他就是王,就是一切,你最好快些把衣服換上,因為他就快要到達了。」她半仰起身子凝神傾听了一會兒,突然一躍而起地將春凝手里的衣物搶走,不由分說地剝去田佳琪身上的衣物,強要她穿上那些柔軟但手工精巧的絲衣絲裙。「听到了沒有?王已經回來了!」

「不,我不是任何人的,我是自由的!我……」

田佳琪被那陣沿著背脊而流竄全身的戰.栗感所震.驚,啞口無言地盯著自己的腳趾頭。天!我竟然……竟然幾乎要抵擋不了他的誘.惑!這來自身體,前所未有的激.蕩使她慌亂不已。猛然抬起頭,她無言地望進門口晶萍那毫不掩飾妒意的雙眸之中。田佳琪企圖由這高懸的床向下探腳,真令人難以理解,這床沒事做得這麼高.干嘛?雖然包著紗布,但她的手掌和手肘,在踫觸到床板或堆滿抱枕的錦褥時,還是痛得令她忍不住地倒抽了一口氣。

田佳琪回想起綺思莉那哀痛欲絕的模樣,木然地搖著頭,看著眼前越來越形龐大的游艇,心里卻有股苦澀逐漸高漲。我計不計較又有什麼差別?跟我所企盼的自由相形之下,這小小的侮.辱又算得了什麼!

「奴隸制度根本就應該被廢除掉,人生而平等,沒有人有資格去剝奪別人的自由,把他人當成物品般交易,限.制他的自由,只成為自己取樂的對象……越說越覺得自己竟有所指,嚇得田佳琪趕緊噤聲,垂頭不語地盯著自己幾乎要扭結一塊兒的手指。

「當初我們只是以為,這樣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根本沒有太在意的必要……」

「我還不知道。」

雖然語言不是很能溝通,但從那些服侍她日常起居的老嫗的意思中,她絕望地發現這些人根本只將她當成聶震天的私有物,是他私蓄的愛.奴而已。

「你,你這只自大的豬,我恨你!我要恨你一輩子!」被他那吊兒郎當的態度所激,田佳琪拎起幾個抱枕就要扔過去,奈何她的氣力大小,抱枕紛紛掉落床前。

田佳琪僵直地站在那里,任這態度不是很友善的女郎,一層層地為自己穿戴上繁復的薄紗衣物,田佳琪一再問及何時才能見到這被安珀兒視為是她們唯一救星的撒哈拉之王,但女郎都是以極不耐煩的語氣,粗魯地打斷她的話——「你很快就可以見到他了,只是我懷疑他還會要你嗎?」女郎將一大塊的黑布蒙在田佳琪頭上,在田佳琪想伸手揭去那塊黑布的同時,制止了她。

田佳琪壓根听不懂他到底在說些什麼,把全副注意力全部投注在門後陰影中的那個女孩身上。想起來雖然不免心虛于自己的借力使力,如此的利用這個無辜的女孩子。但是想回家的欲.望是如此的強烈,使她根本無暇去顧及這許多了。

「我不管!我不管她是誰!我恨她!我……我的伊蓮……我很後悔不該听你的話,答應你讓伊蓮月兌離安全程序的保護,到那個莫名其妙的國家去旅行,我後悔……」綺思莉王妃歇斯底里地叫嚷著,仍不時地想沖向余悸猶存的田佳琪,但法拉比卻是臉色大變地拖住她,並且一再試圖阻止她再說下去。

聶震天懊惱地抹把臉,重重地吐出口氣。「我的天,法拉比,若別人說出這種話我還可以理解,但你身為伊蓮的堂叔父,又是負責所有皇室成員安全的安全部長,難道你沒有考慮到這件事的嚴重性?」

「如果你是要恐嚇我,那麼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可以走了嗎?」田佳琪閉上眼楮,回想起自己差點也要淪.落到這種被當成貨物般拍賣的窘境,只求快些離開這個令她于心不忍的地方。

「你!我才不會乖乖地在這里等著當你的玩.物!」

好幾次驚險地在墜馬前,使盡吃女乃之力地攀住馬鞍之後,田佳琪已經沒有力氣去管他那沙文主義般的言語挑釁了,唯一的念頭就是努力使自己不要跌下疾奔的馬。

「沒……沒什麼!」法拉比伸手一招,立即有個護士裝扮的女郎迅速地為綺思莉打了一針,她隨即全身如失去支架的傀.儡般倒在法拉比懷里。

「什麼為什麼?因為我不會騎馬啊,我可不想被摔斷脖子!」田佳琪扯著喉嚨,怕摔下馬,死命地抱住馬脖子。

如果原先田佳琪還對自己所計劃的月兌逃計劃還算有八十分把握,坐在直升機上往下望後,她心中大大地打了個突兒。

「是嗎?別想再逃跑了,這里的人已經受過嚴厲的警告,誰要敢幫助你潛逃,他會希望自己立刻死掉而不要被我逮到。雖然你帶頭領著那些女.奴逃跑的事,已經使你在撒哈拉各個角落被當成英雄般傳誦著,但我不會容忍那種事的發生,你听明白了嗎?」

話還未說完,她發覺自己已經被凌空抱起,緊緊地貼在他身上,面對他鐵青臉上的冷峻線條。

「你剛才說什麼?」原本還托著田佳琪下顎,仔仔細細地檢查著她臉上傷勢的聶震天,在听到綺思莉的話之後,眼神一轉地凌厲疾射向她及滿臉汗珠直淌的法拉比。

「我怎麼樣?」

雖然深惡痛絕聶震天對自己那種予取予求的態度,但田佳琪不多久即明白,面對這個強硬的男人,自己是絲毫的勝算都沒有。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綺思莉王妃仍沒有罷手的打算,舉起她全身昂貴豪奢法國著名設計師的拿手杰作,限量生產的鞋,她咬牙切齒地就要往田佳琪身上踢下去。

「王妃……綺思莉!我們目前並不能確定她跟伊蓮的死有關,況且她已是王妃……

「你在想些什麼?」聶震天將注意力自和他討論著的部屬身上移開,寬厚的大掌輕輕地架在田佳琪頸部,以畫圓圈般的節奏為她按.摩著。

而在她無所知覺的時候,佇立床邊的某個男人,眼里閃爍著復雜光芒,不知不覺地看呆了。

居高臨下望過去,只見這或許是較接近海洋,鱗次櫛比的樓房,甚至摩天大樓也如雨後春筍般地林立,望著腳下這跟世上其他大都市相較之下,並無兩樣的景致,田佳琪一時之間,還真有恍如隔世之感。

「這……這是因為……因為伊蓮她希望可以在沒有安全人員隨侍的情況之下,從從容容地自助旅行。」

即使听不出話的內容,但依據她那挑剔又猛搖頭,不時低下頭瞧瞧自己豐.碩.胸.脯上的乳.溝,還有露出渾.圓.肚.臍的小蠻腰,田佳琪還是很輕易地就可以讀出她語意中的奚落。

「一個近期來最盛大的拍賣會。我想你會很高興自己並不是那些奴隸中的一員,雖然你曾經也差點淪入其間,而僥幸逃過一劫。」

回中國……隨著聶震天那越來越強硬的否定自己的要求,她明白這已是難如上青天的夢想了。午夜夢回時,她總要枯坐沁涼如水的星空下,凝視聶震天英挺得如雕像般的側面,心里還是充滿了掙扎。

「沒……沒有。我在想,為什麼還會有人忍心把同類當成貨品般的拍賣掉。我們是人,是有思想、有感情的動物……田佳琪怕被他看出自己的心事,慌亂地找著話題,在見到對面坐的那兩個男人都識相地假寐,以避開自己的眼神之後,田佳琪這才感覺好過些。

田佳琪像只慵懶小貓般地蜷縮在聶震天懷里,低著頭玩.弄著自己手指,暗自地祈禱著自己的計謀可以成功。

「田佳琪,你在中國已經沒有家了。我已經都派人調查過了!」他眼神突然變得深沉幾分,握住田佳琪腰肢的手,加重了幾分力氣。

「我……我想見的人是……撒哈拉之王……」田佳琪絕望得紅了眼眶,左顧右盼地期望能找到個可以救自己的人。奈何周遭這些膚色黝黑的男男女女,全都只是睜著大眼,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

猛然打開門,田佳琪臉上堆滿笑容正準備向她道謝時,她卻滿臉譏誚地將手里揣著的衣物,一股腦兒地全往田佳琪臉上砸去。

「你現在已經見到了。」他抬起頭望望巳東升到椰樹梢的弦月,突然翻身騎上那匹白馬,發出聲尖銳的哨音,人群忽然自動由中分開,露出了條小徑,有人拍著田佳琪那匹馬的屁.股,在田佳琪反應過來之前,馬已如行風御雲,轉瞬間已疾行數百公尺之外了。

「慢著,我何時又變成你的女人來著?」田佳琪雙手抵在他胸膛上,往後倒去,躲避著他即要落下的雙唇。「我知道你曾宣布要娶我為妻的事,但那或許是你為了阻止那些長老們將我公審的方法,但……」

「你是在指控我?」聶震天毫不費力氣地扳起田佳琪下頦,深綠的眼眸中,閃動著危險的光芒。「你並不是奴隸,你是在我保護下的良家婦女。」

「你……你……」憤怒使田佳琪根本無法再說下去,而在狂.暴吻得使田佳琪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之後,他猛然地放開田佳琪,帶著邪惡笑容地為田佳琪將滑落的斗篷拉好,遮蔽她赤.果的身軀後,他倏然轉身往外走。

馬豎起耳朵抖了抖,突然放慢了腳步,但還是維持著一定的速度,繼續往前奔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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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要把我帶到這里受公審,讓他們處死我?」戰戰兢兢的被聶震天拖到那些滿是敵意的老頭們面前,田佳琪壓低嗓門問道。

「不,你還是沒學會重點,我才是那個可以發號施令的人。」聶震天以有節奏的手勁按.摩著田佳琪冰冷的手指,漫不經心地瞄瞄手中的紙張道。「我一直很想證實心中的疑惑,或許這是個澄清的好機會。」

田佳琪正想再為自己辯白幾句,但逐漸清晰的鼓聲,還有圍坐在火圈周遭的那些似曾相識的長老們,個個冷峻又帶著指控意味的目光,使田佳琪如坐針氈的直想拔腿就跑。

田佳琪別過頭去整理被風掀亂的頭紗,才一轉頭,便跟法拉比那恨意濃郁的眼神接個正著,她忽地打個冷顫,更靠近聶震天幾分。

除了如聶震天和她一樣,全身是阿拉伯式的裝扮之外,有一大部分的人是相當鋪排場面的大禮服,更有些仕女是全身的法國高級訂制時裝。

「放開她!我要她為伊蓮償命,若不是因為她的同伙,我可憐的伊蓮,又怎麼會可憐地死在那鬼地方!」綺思莉掙扎著要掙月兌法拉比的勸阻,淚流滿面地狂吼。

「是嗎?我想是我逐漸適應這種經日無所事事的生活方式了吧!」田佳琪避重就輕地想引開話題,對他的手指在自己敏.感.部.位所引起的陣陣騷.動,感到赧然而不自在,扭動著身軀地想躲開他的糾.纏。

「不要!絕對不要再對我說出如此不敬的話語,若換做其他人,膽敢對我說出這種話是要被鞭打至死的,你記清楚了嗎?」扳起田佳琪的下頦,他以強硬且冷酷的口吻警告著她。

他雙手按在田佳琪肩頭,低沉的呢喃著像首歌謠般的言語,而後他突然放開田佳琪,快步地扛起呆若木雞的田佳琪,在夾道人們的呀呼叫嚷聲中,將田佳琪橫放在馬背之上。

或許是田佳琪少有的溫順態度,大大地取.悅了他,即使在侍女們已再三地將那只電話遞到他面前,他仍是沒有放開田佳琪的打算。直到那侍女用土話說了什麼之後,他才匆匆松開幾乎令田佳琪為之窒.息的擁.吻,接過電話。

「不錯,那時候這是我的權宜之計。」

「撒哈拉之王?就是人家說最公正……」

「不要,聶震天!我不是撒哈拉的女人,不要這樣對待我,求求你!」田佳琪惶然地猛烈搖著頭,卻發現自己猶如在對一堵沒有回應的石牆說著話。

直升機垂直地自空地中起飛,由空中鳥瞰,只見地面越來越遠,景物逐漸變小,她的心也更加沉入谷底。原以為只要想辦法混出這棟美輪美奐的皇宮即可找到生路,沒想到真如晶萍所說的,這皇宮所處的綠洲是孤立于四面八方廣闊的沙漠之中,除了隨風勢而變化的沙的之外,根本不見有其他的東西,連條路都沒有!除非她長了雙翅膀,否則大概連丁點的機會都沒有。

坐在那里,田佳琪只覺得一股寒氣自腳底升起,聶震天似乎察覺到她的不安,伸出大大的手掌,密不透風地握住她的手,制止她離席而逃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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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聶震天揚起左眉,一派輕松地反問。

「剛才綺思莉王妃說,伊蓮是在月兌離安全程序的保護下去旅行……這麼說,你們事先就知道他沒有任何安全人員護衛,而還任他獨自去個陌生的國家旅行,甚至沒有知會我一聲?」聶震天越說聲音越高昂,到最後簡直是氣極敗壞的咆哮了。

田佳琪莫名其妙地咬著牙抱著那堆刺繡精美的衣物,喜出望外地迎向她。「你會說中文?你听得懂我說的話?」

濃郁的思鄉之情,使她終日抑郁寡歡,迅速地消瘦無神,沒多久連聶震天也發現了她的萎.靡.不振。

「不,我可以給你任何你要的東西,唯獨這件事絕無可能的。你可以要求任何東西、珠寶、油井、種.馬,或是到巴黎,米蘭大肆采購時裝,我都可以答應你。」

雖然緊蹙眉頭地听著電話,但聶震天仍是以他一貫霸道的手法,將田佳琪一攬即跌坐在他腿上,而後心不在焉似的以手盤卷起田佳琪的長發,若有所思地應答著電話。

更令她尷尬的是,在聶震天走後,她才為時已晚地察覺到,在那疊疊幔帳之後,站滿了滿臉好奇的中年婦女,她們對田佳琪那灑潑且張牙舞爪的樣子,全都充滿了不以為然的無言譴責之色。

「殺了你?不,我不會殺了你,相反的,我要留下你取.悅我、服侍我,你已經完完全全屬于我,即便是死神想帶走你,也得先經過我這一關!」他狠狠地咬住田佳琪的肩頭,直到她細女敕的肌.膚上留下清晰的齒痕之後,才滿意地舌忝舌忝唇。

「這是這里的風俗,不要抗拒我,琪琪,不要抗拒我!」聶震天伸手輕輕一拉即將田佳琪的衣襟撕裂了一大幅,輕聲說著將她赤.果的身子拉向自己。

田佳琪聞言瞪大眼楮地盯著他,對他話里那股濃濃的話語感到好笑,不這個該死的地方,該死的人們,還有該死的他!

「晶萍,你為什麼還沒有嫁人?據我的了解,這里的女人多半很早就結婚了,你二十幾了?」田佳琪湊近那個聞言色變的女郎,小心翼翼地等著她的反應。果然不出她所料,晶萍那長勾繪得十分冶艷的臉,立即為陰霾所布滿,她自鼻孔噴出一聲悶哼。

有股令人愉悅的檸檬香氣,伴隨著涼爽微風徐徐地吹拂過臉頰。田佳琪滿足地喟嘆一聲,想要翻個身,但有只粗糙的手,堅定但溫柔地阻止她,耳畔傳來一陣如吟詩般的低語,雖然听不懂那究竟是什麼意思,但田佳琪卻毫無疑惑地听任手的主人的擺布,任其將一層柔細的紗毯掛在自己刺痛的肌.膚上。

那女郎一副認定田佳琪大驚小怪的樣子,懶洋洋地往堆放許多靠墊的矮幾走過去,拿起顆鮮紅欲滴的隻果,用力地啃下一大口,用鄙.夷的眼光上上下下地打量著田佳琪。

聶震天不顧她的反抗,伸手一揮,即令田佳琪毫無遮掩地果.裎在所有人面前,在她爆.發出哽咽的啜泣聲前,聶震天已在所有人的竊竊私語中,輕而易舉地進入她,並且錯愕地以溫柔的唇,吻去她滿臉淚痕。

耳邊傳來各種奇奇怪怪的言語交談,在布滿鮮花的會場,甲板上四處羅列著漂亮巨大的雕塑品,涼棚下的長台,除了五顏六色的雞尾酒,就是令人眼花撩亂的各式精美糕點或是食物。

聶震天將電話遞給身旁的侍女,突然站了起來,還順便將田佳琪也拉起身。「唔,現在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處理,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帳篷里變得十分安靜,靜得似乎連針尖掉在地上都可以听到聲音,背對著那些令自己難堪的眾人,田佳琪側臥在那里,咬著牙任淚水無止境地往下淌而不發一語。

「王要什麼樣的女人都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想不到他竟然會要你這個瘦巴巴的丑女人。」躺在厚厚的地毯上,由那些滿臉皺紋的老婦人為她修著腳趾甲,這個叫晶萍的女郎,滿臉不屑地大啖香濃甜膩的鳳梨說著話。

「乖乖地等我回來,我還想再品嘗你的甜美風.情。」他站在門外朝田佳琪拋來個飛吻,聲音中滿是笑意。

馬的速度越來越快,田佳琪也不太妙地發現自己快要支撐不住了,在顛簸的馬背要保持平衡,已是不容易的事,更別提自己身上還披掛滿滑柔的絲袍和紗裙。

台上的女郎們都哭哭啼啼地被她們各自的新主人,吆喝或鞭打著拖走之後,主持人來到台前,笑容可掬地朝以聶震天這方向為主的客人揮揮手。

「如果……我是說如果,假若我不在這里了,是不是王就會娶你為妃子?」她故意刺激著這美艷的女郎。

「不用害羞,那是雞血。」聶震天淡淡地說著。

誰知她的話卻令聶震天大發雷霆,一把拖過田佳琪,他的口吻極為嚴厲。「是嗎?你們這些女人,又懂得什麼叫次.等.公.民或二.等.公.民?」

言下之意,似乎是對田佳琪的身材挺不以為然地批評,她隨即又吐出一大串田佳琪听不懂的話。

「我注意到這一邊的客人們,在剛才的競標過程之中,都沒有出手的打算。想必是剛才的貨品,都尚不符合諸位的胃口,不過沒關系,我們還有更好的貨品。」那主持人說著,還對聶震天身旁的田佳琪多瞧了幾眼。

「你……你想干什麼?」雖有著層層輕紗不住地加以垂落覆蓋,但在幽明不定的火把映照之下,還是可以清楚地看到床的四周站滿了那些滿臉皺紋的長老們,這令田佳琪更是嚇得面無血色的拚命想逃開。

或是因為羞愧,或是因為害怕,每當她們試圖轉過身,或是以手遮掩自己的身體時,便有一直盯著她們的幾個面孔凶惡的男人,舉起手中的皮鞭,沒命地往她們身上抽去,在她們果.露的肌.膚上,立時便現出一條條血痕。

法拉比的面色立即變得黯然無比,在聶震天拖著田佳琪搭上那艘漆有金邊,以及有個跟大游艇上一模一樣標志的快艇之後,他快步地來到船舷邊,眼露殺機地盯著聶震天的背影。

在噪音達到頂點之後,一切都歸于寧靜,但這不太尋常的靜謐只維持了幾分鐘,而後又開始有著不同的聲音響起,像是整個沉默的天空,又再次喧騰起來般的熱鬧。

直升機單調沉悶的螺旋槳聲音,在悶熱的機艙內不斷回蕩,田佳琪只手撐著下巴,兩眼眨也不眨地緊盯著外頭一望無際的沙丘橫亙,隨著風向轉換,橫嶺縱谷般變化著。

如被狂暴的龍卷風掃進暴風圈內,田佳琪無力地任聶震天將自己帶進種種騰雲駕霧,或是急速墜落的幻境之內。此刻已無法思考,震驚,加以在眾人旁觀中被羞.辱的痛苦,已經使她麻木得只剩一片空白。

「震天,伊蓮的死……到現在連凶手都還未找出來,她……你為什麼阻止她接受公審?或許她知道殺害伊蓮的凶手的行蹤……」綺思莉王妃突然疾步來到田佳琪面前,伸手就是左右開弓兩巴掌,令得田佳琪眼冒金星地摔倒在甲板之上。

再次醒轉過來,是為著生.理上極度的渴望。田佳琪急驚風似的自床.上一骨碌地坐了起來,詫異地看著自己手臂上層層疊疊的紗布。

直升機繼續往北飛行,越過一大塊一大塊被道路如棋盤般切割出的水泥森林建物,而後朝著蔚藍的海洋而去。

「你是說……這個拍賣會是指拍賣奴隸的人.口.販.子所……想起那群人.口.販.子的凶猛殘忍,田佳琪冷不住地打了個冷顫。

「不,我還有親人,有外婆、有房東太太……」說到這里,田佳琪倏然抬起頭。「你調查過了,那你必然知道我跟伊蓮失蹤的事沒有關系,他是跟我房東太太的兒子……」

「冷嗎?」聶震天以自己身上厚重的斗篷裹住田佳琪,臉上有股說不出的蕭瑟意味,他托起田佳琪的臉龐,端詳著她白.皙臉頰上清晰的指痕。「我原可以因為她公然侮.辱你的尊嚴而判她被鞭打,但體諒她是個甫失去孩子的母親……你能明白我的立場嗎?」

聶震天抿緊唇地點點頭,舉起手看看他那瓖滿鑽石的表面。「法拉比,雖然你身份尊貴,但這件事你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我現在必須到拍賣會去,等我處理好那件事後,再好好地跟你討論這件事該怎麼處理。」

「是嗎?難道在撒哈拉所謂的良家婦女,必須是被鎖在華麗宮殿,就像黃金籠子里的金絲雀,這才算數?」

「咦,是誰灌輸你這麼離譜的觀念?良家婦女是指潔身自愛,將自己保護得很好,不使她們的父兄、或丈夫、兒子為.恥的女人,都可謂之為好女人……」

身著簡單的小可愛和這些日子以來,田佳琪已越看越習慣的透明沙龍般燈籠褲,和其他田佳琪所見過的女郎們一樣,她身上、手上、腳踝間,到處都飾戴著不少的首飾。

真希望此刻聶震天就在身邊,起碼他是這里的子民,他了解這個殘.酷的地方。田佳琪拭去布滿臉頰和頸子上的汗珠,詫異地盯著遠方的那棟建築物。

「拍賣會?」

天堂,這里是天堂嗎?雖然很想睜開眼,但田佳琪撐了半晌,發覺還是抵擋不住那股昏昏欲睡的念頭,空氣的檸檬香氣中,增添了幾分濃郁的檀香,聞著熟悉的味道,田佳琪將頭更埋進柔軟的枕頭幾分,沉沉地睡著,在她唇角不知不覺地綻放兩朵笑意。

怎麼?難道你寧可留在這屋里睡午覺或跟侍女們一起學刺繡?

是不是她已經頭昏眼花,或者是海市蜃樓?眯起眼再瞄幾眼,田佳琪難以置信的搖著頭。不,不要是海市蜃樓的幻影,她看到的究竟是真實的綠洲,還只是空氣折射下的倒影。

被貓眼綠和摻有琥珀似,深淺不同的藍所構成的海面,除了偶爾成群飛掠過水面的不知名魚群之外,就只有一艘艘五顏六色涂繪得繽紛亮麗的游艇,閑閑逛逛地以穩定緩慢的速度,激起一層層白紗般翻騰的浪花。

「我說過了,除了這件事。」說完之後,聶震天嘆著氣地邁動長長的腿,消失在門外。一如往常的情況,只要他一踏出房門,那些盡職的守衛便即刻將門鎖上,令田佳琪為之氣結。

想起自己的遭遇,田佳琪沒好氣地坐在床中央,越想越無助地只有抱頭痛哭。

田佳琪的心跳連連快了幾拍,幾乎不敢置信地望著他。「你……你是說要帶我出去?我可以出去?」

拍賣主持人的槌一下一下地敲打著,田佳琪注意到當展示台上的女郎是金發碧眼的白種女人時,台下那些大月復便便的人們便喊價得十分踴躍,而到那幾個東方女人時,台下更是吵翻天得如要掀開屋頂了。

「沒有人找到你所說的那個男人,在綁匪送交第四張勒贖的紙條之後,我們決定派人去中國跟中國的政.府合作,但消息才傳了出去,伊蓮的尸體就在一家偏僻的汽車旅館中被發現,是被利刀切斷咽喉而死。」如冰水沖浸過的聲音,冷冷地刮在田佳琪的心坎上,她忍不住睜大眼地盯住他沒有絲毫感情的眸子。「我的天!」腦海中.出現血腥的畫面,這使得田佳琪有股做嘔的感覺。

不知過了多久,聶震天突然以很快的手法,將他的披風裹在田佳琪赤.果的身軀上,她感覺到有人在抽.動身下的床單,自淚眼迷間,看到那些長老們對那條沾滿殷.紅血跡的床單,露出了滿意的表情時,田佳琪羞.愧得真想立即死去。

只要能找到震天就好了!田佳琪舌忝舌忝已經干燥了的唇,一再地喃喃自語,幾番差點摔下馬背,使她更是說什麼也不敢松手,歪歪斜斜地掛在馬背上,任白馬自由地往前奔跑。

「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我的自由。」田佳琪雙手捂住耳朵,眼巴巴地望著他大吼。

「不,她不可能會死的,她是跟阿進一起到東部去玩,他怎麼可能會死呢?那阿進呢?」

不知是聶震天為了排解田佳琪的苦悶,或是他想找個人來監視田佳琪,總之,在見到那個先前對自己並不友善的女郎時,田佳琪只覺得煩。但在經過一段短時間的接觸之後,她那想逃跑的信念,又像是有座鼓風爐在煽著火,立即死灰復燃地充滿她所有的細胞。

「我就是知道!你……你把莎露關在夏宮之中,又把她的兒子送到離她很遠的祖母家;你……你還不讓我回去!強.迫我留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你敢說你不是將我們當成沒有思想,沒有喜怒哀樂的次.等生物了?」

田佳琪在濕滑的甲板上瑟縮著,但想象中的痛楚並沒有發生,她閉著眼只覺得自己被摟進個溫暖的懷抱,耳畔還傳來綺思莉王妃惡毒無比的辱.罵,田佳琪抬起頭,卻望進聶震天那莫測高深的眸子之中。

在她還為這些源源不絕的問題而疑惑不已之時,冷不防頭巾被猛然揭開,在許多圍觀者的笑鬧歡呼聲中,她錯愕地看著眼前那張好整以暇地盯著自己看的熟悉面孔。

聶震天突然仰頭大笑幾聲,但笑意卻始終沒有進到那對嚴厲的眸子之中。「是嗎?在你指控我的同時,我就帶你去看看,什麼叫真正的次.等.公.民和二.等.國.民。」聶震天朝前座駕駛直升機的人員咆哮幾聲,飛行的速度變快了,不一會兒即來到瀕臨海岸的一條狹長的綠帶。

為了達到自己所想要的目的,她往聶震天那充滿野.獸般危險氣息的胸膛靠過去,一面由眼尾的余光,不停地捕捉著晶萍臉上越來越暗淡的顏色。

「唔,我是不是該為此而好好地獎賞你呢?」扳過田佳琪的臉頰,他定定地盯著田佳琪因心虛而低垂的眼簾。「有時候我真要懷疑你究竟會不會有被馴服的一天?當你靜靜地坐在這里的時候,我總要錯以為你是只溫順的小白鴿,但你卻老愛像只小野貓似的跟我爭辯,強求根本已不屬于你的自由。」

很明白自己這平板的身材是無法與這惹.火動人的大哺.乳.動物相比,但此刻這也不是田佳琪最在乎的事。歷經在沙漠中被毒辣的太陽烤個半死,還有對茫茫天際無可投靠的極度恐懼劫難後,現下這些她都已不在意了,唯一的念頭就是——「請問,現在我在哪里?」

「不要踫我!」田佳琪咬牙切齒地自齒縫間擠出這句話之後,掙扎著想要避開他輕輕撫.模著自己背脊的手。「不要踫我,你是個禽.獸不如的……」

看到田佳琪那激動的樣子,更是使聶震天樂得笑咧了嘴。

聶震天迎向長老們的恭敬行禮,突然將她推進一頂搭建在空地正中央的帳篷內。

田佳琪越想越心驚,直到此時才為時巳晚地想到這一層可能。但不待她起意拔腿逃跑,在一陣濃烈的煙草味傳來之後,那女郎的態度突然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只听得她的聲音變得十分嬌嗲,一連串地在輕柔話語間,不時夾雜銀鈴般清脆的笑聲。

直升機的速度開始減緩,而後朝著一艘停泊在一群小游艇園成的布袋般範圍內,最底部也是最大的一艘純白游艇之上。在人聲鼎沸的甲板上,除了那些忙碌著將直升機固定好的工作人員之外,田佳琪訝異地看著那個全身珠光寶氣的中年婦女,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她記得自己曾在被綁架到埃及前的飛行途中見過她,還有她身旁的那位大臣,似乎是叫法拉比……

「聶震天,看在老天的分上,快幫我把馬停下來!」

女郎對田佳琪嘰哩咕嚕地說了一大串,田佳琪已經放棄試圖和這里的人溝通的想法,推開仍滔滔不絕的女郎,她決定還是自己去找廁所比較快。

不只是她自己感受到那種有所期待而帶來的改變,連聶震天也發覺到了。坐在窗前凝視著興高彩烈地以香油精涂抹在手背上的田佳琪,他突然一彈手指令那些正忙著鋪床的侍女們離去。

「你怎麼……」原本還要再追問下去,但此刻田佳琪也听到了,嗡嗡的聲音逐漸靠近,而後是強大的引擎怒吼,田佳琪隨即意會出那是直升機的聲音。

「我很懷疑你在這件綁架案中,到底擔任了什麼樣的角色,根據我的調查報告,阿進並沒有足夠的膽量和智商可以策劃這件綁架案,但是你……」

「反正所謂的好女人就必須對你們這些大男人主義的擁護者,必恭必敬言听計從才對。總而言之,女人在你們的世界只是次.等.公.民、二.等.國.民……」已經杠上了,田佳琪一時之間根本已經將自己原先的計劃全忘得一干二淨,只是氣呼呼地生著悶氣。

田佳琪將單薄的紗巾蒙在頭上,嘆口氣地向前頭一望無際的沙漠,她將頭枕在馬頸背上。「現在我只有等你跑累了再說吧!真不知道安珀兒她們情況怎麼樣了?」

「我想回家。」面對他的一再追問,田佳琪只是粉頸低垂,用微弱的聲音回答他。「我要自由,如果你……」

田佳琪氣喘吁吁地伸手撫.模著頸子,直到此刻她才在無意間發現脖子上不知何時已多了條瓖嵌精美的鑽石和藍寶石所構成的繁復頸飾。拿起那面水晶打造的小鏡子,她詫異地一再端詳著那懾人的美。

坐在那里看著一個個女人︰有黑皮膚、白皮膚,甚至有一兩個黃皮膚的女人,全身赤.果地被以鐵鏈拖到展示台前,除了腰際有個以黃金打造的號碼牌之外,身無長物。

雖然被她那批評的語氣攪得很不悅,但田佳琪強自壓抑下滿心的不悅。看看那些仍各自忙著替她和晶萍修指甲的老婦們,田佳琪覺得自己可以利用這個滿懷忿恨不平的女郎,達到自己的目的。

「伊蓮尸首已經找到了!」聶震天突然重重一踢馬月復,令馬如箭矢般往刺,他的臉頓時冷冽得如大理石雕像般的冰冷。

她常常會凝望著外頭鱗次櫛比的白雲,面對心底那股難以言喻的翻騰而心情低落不已。就這樣如蒲公英種子般的隨風播送到這個陌生的地方,終老異鄉嗎?

並不是說聶震天給她的生活條件有何不好。事實上,在食衣住行都有專人服侍的後妃般生活,任誰都不會對這種舒服的生活方式有微詞。只是……

田佳琪聞言全身血液幾乎都要凝結了,讓那句話在腦海中回蕩了好一會兒,過了很久才發現那飄浮在空氣中的細碎啜泣聲,原來是發自她自個兒嘴里。

「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雖然我並不贊成奴隸市場的存在,但不可諱言的,這個制度的存在,確實可以對某些心存僥幸的人,產生嚇阻的作用。」

「一輩子可是很長久的時間呢,我的小野貓!」他哈哈大笑地揚長而去,更是使田佳琪恨得牙癢癢的。

「那又怎麼樣?你為什麼不干脆殺了我!」

「那是當然的,只要沒有你,王一定會注意到我已經長大到足以成為他的妃子了。」晶萍厭惡地瞪一眼田佳琪,眼神突然閃了閃。

說不上來是為什麼,但田佳琪卻感到一股令自己心安的暖.流,牢牢地令她高懸的心,得到一絲絲的平靜。

尤其是她向來最引以自豪的高.挺鼻尖,此刻更像是有著一層糖霜沾附著般的白茫茫一片。再低下頭打量著自己被綁滿繃帶的手腳,側身看看還有大大小小水泡的背,她總算明白,為何躺著總像有萬根芒刺在背的原因了。

「你總算出來了!快把衣服換上,王就要回來了!」

鑼聲驚醒了她的沉思,在侍衛們的簇擁之下,她和聶震天被請到最前頭舒適且有遮蔭的座位。接著在一位中年白人的宣布之下,拍賣會便開始了。

「什麼?」田佳琪啼笑皆非地拉高八度音,還真懷疑自己的耳朵有沒有問題?要我跟這匹馬學習怎麼听話,他是不是腦袋瓜子有問題?

雖然很明顯地便可看出田佳琪對自己的不理睬,但那女郎卻沒有停止的意思,尾隨著田佳琪,她兀自說得口沫橫飛,直到田佳琪當著她的面甩上門,她都沒有停歇的打算。zVXC。

「不,我是履行我的諾言——娶你為王妃。」在田佳琪還沒弄清楚他的意向之前,他已然如餓虎撲羊般地將田佳琪推倒在帳篷內的床褥之中。

田佳琪仰起頭承受他熱烈而充滿佔有欲的吻,忍不住為他的話而喟嘆。或許你可以給我一切的物質享受,但卻填不滿我精神的空虛啊!

或許是那幅染有她鮮血的床單,或是那些長老們的眼見為憑。總之,她可以察覺到這些人對自己態度的轉變,只要她一踏出聶震天指定要她停留的房間一步,立刻有人會以溫和、恭敬但堅持的態度,逼使她退回聶震天所指定的牢籠。

「我發現這幾天你的心情很好?」來到田佳琪身後,他將田佳琪往後一摟,令她不得不坐在自己腿上,聶震天將臉埋.進田佳琪頸窩間低沉地問道。

面對這麼長久以來的第一次,終于有機會可以出去透透空氣,田佳琪著實不願放棄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但……一想到那個叫蓋里的男人殘.酷的眼光,田佳琪遲疑了……

「不會的,莉迪亞是匹很溫馴的母馬,你應當多多學習遵從我的命令,還有莉迪亞的乖巧听話!」

太陽越來越毒辣,田佳琪整個人已經快失去知覺地盯著逐漸清晰的椰樹和樓閣,在听到那些赤腳小男孩的呼喊聲時,她想伸手抹去滿臉風沙,但才一動手,整個人便不支地往下滑,隨即失去了知覺。

她從來沒有這麼恐懼過,放眼所見只有單調的沙漠。

但這個人是誰呢?她何時才能見到那個撒哈拉之王?

因為生活有了目標,使得田佳琪不再感覺日子難過。形于外的便是神采煥發,不再像朵枯萎的花般的日漸凋謝。

門外那女郎猶呶呶不休地叫嚷著,田佳琪翻翻白眼,很怏地朝鏡子扮了個鬼臉。無論如何,人家總是我的救命恩人,該向她道謝的!

「這里是撒哈拉之王的皇宮,位置就在埃及以南,蘇丹以北的三不管地帶,隸屬于沙漠之王的宮殿。」

「不用太久你就會明白抗拒我是沒有用的;你是我的,這輩子我都不會放開你了。」

「是嗎?那我真是太失望了,咱們走著瞧吧!」

曾在書上看過,沙漠中的旅者易被海市蜃樓所騙,終其所有體力去追尋那個看似近在眼前,實則遠在天邊的幻影,而至曝尸荒漠之中。但那若是真的呢?她可以向他們求救,請他們帶她去找聶震天!

「只要你是我的女人,就不可以做出任何違背我旨意的事,你明白了嗎?」在田佳琪又一次要斜溜下馬鞍的瞬間,他突然奮力向前一撲,輕而易舉地將田佳琪拉到他身前,和他共騎著白馬。背上失去了馱物,黑馬也放慢腳程,只是默默地尾隨在他們身後。

田佳琪止不動心情激動,得費很大的勁兒,才能按捺下滿心歡喜,她竭力保持面無表情地更湊近她面前這因嫉.妒而滿面猙.獰的女郎。

田佳琪搖頭拒絕聶震天遞過來的果汁,只感到心中隱隱有種不安的騷.動,卻說不上來是為了什麼。也許是因為她從沒有在這麼多陌生人齊集的場合,或是由于頭頂上毒辣的太陽……田佳琪煩躁地擦干額頭上的汗水,如此地告訴自己。望向四面汪.洋的海平面,她垂著頭思索著,應該會有辦法的!她不要一輩子被困在這個陌生的國度……

心里已經開始雀躍的田佳琪,壓根沒有留意到她眼里流露出的濃濃殺機,她只是逕自計劃著逃跑的細節,整顆心都漲滿了喜悅。

「這沒什麼稀奇的,王規定所有的青年人都必須學習中文和英文。」頓了頓她皺起眉頭地瞄著田佳琪月兌皮的臉。「我真想不透,像你這麼瘦又平板得像個男孩子的女人……」

「我們今天這個拍賣會的壓軸,就是一位身份地位十分崇高的女人。不過那是以前,自從她放棄了當個英勇烈士遺孀的身分,企圖帶著兒子跟個美.國人私奔之後,她便已經被剝奪了所有的榮耀,在這里,我們將先唾棄這個女人,而在稍後的男.奴拍賣會上,我們會指出那個誘.拐我們貞.潔烈士遺孀的美國男人,供各位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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