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沒必要了!」陳如風甩開她的手,「當初我真的是被沖昏頭,竟然會相信你這樣的人。或許就像他們說的,水|性|楊|花是你的本性,你不可能為我而改變的。」
「不、不是這樣的。」侯倩杯懇求他的信任,雙腿彎曲差點要跪在地上,「我求求你,再相信我一次,這次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對不起!」陳如風側過頭不看她。
侯倩杯站直,扯掉頭上的白紗,盯著他俊美的側臉,「為什麼?你說過要愛我的?說過包容我的過去的?」
「那是在我知道你帶著我給的信任,做著不恥勾|當之前。」
溫柔的嗓音帶著嗚咽,好看的喉結起伏的厲害,似是在無聲的哭泣。
侯倩杯站在原地,盯著陳如風的側臉看了很久,慢慢的神思恍惚,不知飄到何處。
她悲傷的茫然無措表情柳忘情看的一清二楚,安向東手一松,柳忘情就朝她跑過去,「倩倩!」
侯倩杯緩緩的回神,嘴角扯起一抹僵硬的笑,先是笑的斷斷續續听著很別扭,後來終于放聲哈哈大笑,「哈哈••••••」笑聲在教堂里回蕩,幾多悲戚幾多絕望。
突然,她轉身朝出口跑去,「倩倩••••••」柳忘情抬腳去追,跨出去幾步後听了下來,狠狠的盯著陳如風冷嘲,「你報復過了,很開心吧?」視線跳到柳英杰身上,「還有你,不會有好報的!」
「臭丫頭,你詛咒我!」柳英杰罵罵咧咧的,可回答她的,是急匆匆的腳步聲。
鮑明珠也要起身去追,卻被夏寬攔住,「你有身孕,不宜動!」
「可是舅舅,水水她?」鮑明珠一臉在著急。
夏寬望著出口沉思良久,最後低下頭,像是說給鮑明珠听,也像是在喃喃自語,「她一定會沒事的。」
婚禮中斷,教堂里的人走的寥寥無幾,安向東穩步上前,和陳如風對視,「這麼做,是不是很爽快?」
陳如風視線往下看,不和他對視,「那你呢,難過嗎?」。
「不止一點。」安向東承認的很干脆。
「痛一時而已,關鍵是認清事實。」
「怕是你沒看清事實吧!」安向東帶著嘲諷的口氣。
「什麼意思?」
安向東留下意味深長的一笑,轉身離開。
終于,教堂里剩下三個人,陳如風、葉華芳和不知從哪兒鑽出來的神父。
「如風?」看他一會靠著椅背發呆,葉華芳走進,試探的喊了一聲。
陳如風看也沒看她,「怎麼還沒走?」
「我、我擔心你!」葉華芳作勢在他旁邊坐下。
「你回去吧,我想一人靜一靜。」
淡淡的嗓音飄在教堂上空,空空蕩蕩的有些淒涼的味道。
葉華芳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道︰「你們根本不合適,如風,我才是最喜歡你的人,不會背板你的信任,請你好好考慮,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說完,葉華芳停留片刻,沒得到他的答案,略帶失望的轉身離開。
教堂外的小路上,鮑明珠和夏寬沿路朝公交站走著,一輛車緩緩的從兩人身邊開過。
越過半搖的車窗,鮑明珠看見一張俊逸的臉,她記得是新郎的伴郎,伴郎的視線落在夏寬身上,那眼神很冷很犀利,鮑明珠明顯的察覺到舅舅渾身發抖,直到車子消失在視線外,舅舅仍呆呆的站在原地。
鮑明珠︰「舅舅,舅舅,你怎麼了?」
「沒、沒事,我們回、回家。」夏寬臉色發白,聲音帶著顫抖,步子也錯亂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