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听到了些什麼?」南宮灕的語氣更加的冰冷了,似乎有隱忍的怒氣。
「因怕被發現,所以離得遠了些,沒有听清。」黑衣人眼皮微垂,說了有悖事實的話。
「啪」,南宮灕大掌一扣,那桌上的器皿似受了驚嚇般叮咚作響。
他現在滿心的憤怒,他們竟敢背著他又私下相會了,該死的厲紫陌,虧得他還決心要好好待之的呢。
黑衣人看到怒火急劇升起的南宮灕,眼底閃過滿意的笑。
抬首,居然發現對面的人還在,「還有事?」南宮灕挑眉。
黑衣人沒想到南宮灕會忽然抬頭,連忙慌亂的垂下眼眸,「沒有了,主上。」
「那趕緊消失。」南宮灕不耐煩了。
黑衣人一個閃身不見了。
南宮灕霍的打開房門,屋外帶著雨氣的冷風直面吹來,他冷笑,這麼大的雨竟也擋住住你們的步伐麼,眼底的陰厲很是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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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的,厲紫陌起床後就一直覺得眼皮跳的厲害,總感覺有事要發生似的,可是又說不出來。
「這雪漫也真是的,做事這麼不靠譜,這王妃都起身這麼久了,也不見個人影。」羽容絮絮叨叨的念著,就因為她過來時看到就厲紫陌一人,而那雪漫卻不知所蹤。
厲紫陌甩掉不安的情緒,笑道︰「好了,羽容,或許她是真的有什麼事吧!你就別嘮叨了。」
這厲紫陌都這麼說了,羽容也不好再說什麼,可臉上還是帶著些怒氣的。
突然,雪漫蹦踏著哼著小曲進來,看到厲紫陌,一驚,歌聲嘎然而止,「王妃,你起來了?」
正愁火沒處發的羽容這下可是找著突破口了,又絮絮叨叨開了,「你這是去哪兒了,王妃都起來好一會兒了,身邊連個服侍的人都沒有,你說你這差當的。」說完還狠狠的刮了雪漫一眼。
雪漫大概是被羽容這陣勢給嚇的,小臉上紅刮刮的,眼里已經積聚了大批的淚水,她硬是強忍著沒留下來。
「我剛剛是看王妃睡著了,想著一時半會兒不會醒過來,所以才偷著懶去看看秋夕姐的。」
厲紫陌笑了,朝羽容道︰「瞧,我就說她是有原因的吧,人家是去關心秋夕了,你看,這又怪錯人了吧。」
羽容看著已經被自己嚇得不輕的雪漫,又知曉了原因,心底也涌出一絲不好意思。
她拿起絹帕替雪漫拭淚,「好了,好了,是姐姐錯怪你了,可是,你也要知道,這王妃不比旁人,這伺候的總少不了,下次可不要這樣了。」
「嗯。」雪漫點頭。
「秋夕現在如何?」厲紫陌問道。
雪漫輕輕走到厲紫陌跟前,眼眶還紅著,聲音也因為哭過而帶著鼻音,「稟王妃,秋夕姐大概是藥力的作用,一直睡著,不過看臉色,倒似還行。」
「那就好。」
這門外的雨還在下著,讓厲紫陌感傷的心更甚幾分,想起已經幾日沒見過南宮灕了,不由得嘆了口氣。
可就在這時,門口忽然一暗,似是什麼遮住了進屋的光線。
她們抬頭望去,只見南宮灕直直的站在門前,許是沒打傘,渾身已經濕透了,發尾上還滴著水珠。
「王爺?」羽容驚呼上前,本想著請王爺進來換身衣裳,以免著涼。
可話未出口,就被南宮灕那震怒的眼神扼殺在口中。
厲紫陌也是一驚,多日未見,如今他何以這個情況出現在自己眼前,而且周身還散發著令人退避三分的寒氣?
「你們都給我下去。」南宮灕冷冷的出聲。
嚇得羽容跟雪漫萬分擔憂的看了厲紫陌一眼,迅速抽身離開,深怕惹南宮灕不快而更對厲紫陌不利。
南宮灕緩緩的走了進來,默無聲響的站到厲紫陌跟前,怒目而視。
厲紫陌不知道南宮灕究竟因為什麼而如此火大,可他的那身潮濕卻慌了她的心,深怕他著涼。
她伸手欲拉南宮灕坐下,「王爺,有什麼事可以慢慢說,還是先將濕透的衣物換下吧。」
南宮灕一個閃身,避開了厲紫陌的踫觸。
厲紫陌悻悻的收回手,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南宮灕眼底滿是厭惡與鄙夷,她的心莫名就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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