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亂的避開眼,不想去看他那令人心酸的眼神。
「為什麼不敢直視本王?」南宮灕倏地掐住厲紫陌的下顎,逼迫她看向自己。
他的力道好重,重的厲紫陌稍一掙扎便疼的齜牙咧嘴,為什麼?為什麼每次見面就不能好好的呢。
「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啊?」南宮灕陰冷的語氣再次飄過她的耳際。
厲紫陌一驚,眼楮圓睜,他是什麼意思?什麼虧心事?疼痛也被她暫時忘卻。
南宮灕絲毫沒有減輕手中的力道,反而還加重了幾分,「怎麼?不說話?不說話以為我就不知道你干的那些好事了嗎?厲紫陌,本王倒是小看了你了,你膽子挺大的嗎,居然敢在本王的王府里私會二哥,你們把本王當做什麼了?」
他終于還是知道了麼?厲紫陌露出一絲苦笑,也對,畢竟是在灕王府,眼線何其多,就算再小心翼翼也逃不過那麼多雙眼啊。
看著厲紫陌臉上錯愕的表情,南宮灕的心就像被鞭子抽著那樣難受,說出來的話語也夾雜了幾分狠毒︰「厲紫陌,你就那麼下賤的想要給本王帶綠帽子麼?」
狠狠的一甩手,厲紫陌就像那風中的樹葉般淒涼的飄落在地。
這句話無疑是把鋒利的劍,一招命中心髒,厲紫陌恍然間痛苦的都忘了怎麼呼吸。
「王爺,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跟哲大哥沒有什麼。」她急于解釋。
「哲大哥?」南宮灕敏感的捕捉字眼,「叫的還真是親密啊。」
看著眼前已然失去理智如瘋狗般亂咬的南宮灕,厲紫陌覺得再多的解釋也是徒勞。自己喜歡他是不假,可這並不代表可以任他踐踏自己寶貴的自尊。
緩緩起身,厲紫陌的眼里融了一絲凜冽,毫無畏懼的站在南宮灕面前,「既然王爺想知道,那我就如您所願好了。是,我是見過南宮哲,不管你信不信,他只是來辭行的,至于為什麼不通過王爺,我想王爺比我更清楚。我和他之間清清白白,毫無瓜葛,就算之前有些什麼,也早已在我嫁進王府時煙消雲散了。既然已經入了王府,那我世世代代愛著的就只能是你南宮灕,如果王爺不稀罕,我寧願將它打包倒進茅廁也不會施舍于他人。」
她一口氣如炮珠般說出了心中郁結多時的話語,末了狠狠的抽了口氣,以填補心中的氧氣不足。
她並不認為說出自己的愛戀有什麼丟人的,即使在當事人面前。也許,在這男尊女卑的古代,女人的告白比那廁紙還要低廉,但她依然覺得要說出來,如果這個男人依然選擇蒙蔽自己,踐踏她那血淋淋的心,那不愛也罷。
南宮灕有那麼片刻的甄然,他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厲紫陌還能那樣義憤填膺的說出這樣的話來,心里確實有不小的撼動。心里也在听到她那番話後不再盛怒如前,而且竟還在听到「我生生世世愛著的就只能是你南宮灕」時蹦出那麼一絲喜悅。
他不禁緩和了臉色,怒意消退,「別以為你這樣說本王就會放過你。」
雖然他還是狠話如初,可語氣明顯的已經柔和了不少,厲紫陌心里的緊張松弛了些,「臣妾已經將想要說的都說了,決斷在于王爺,要罰要刮悉听尊便。」
「好,既然是你說的,那本王就成全你。」南宮灕惡狠狠的靠近。
厲紫陌任命的閉上眼楮,心中有些懼怕這猜測的刑罰。
她感覺自己忽然離開地面,似被人抱起,小心的睜開眼,居然發現南宮灕正抱著自己往內室而去。
「王爺?」厲紫陌驚呼,不知南宮灕這是何意。
此時,南宮灕的怒意已經全數退去,臉上留下一抹深不可測的笑容,「不可否認,愛妃的那段話對本王很是受用,本王的心情大有改善,至于清白不清白那就待本王驗證過後再做定奪。」
厲紫陌啞然,還真是個 口的男人。可是,他改口叫自己「愛妃」,那是不是代表危機已過呢?還有,他要驗證什麼?怎麼驗證啊?
當精致的梨花木鏤空大床出現在眼前時,她瞬間明白了驗證的方法,雖說不是第一次,可臉還是暈紅了一片。